第470章 請封冠軍侯,楊過你給我出來
開元三九三零年,四月,霍都發兵五十萬,三路入侵中原。也是在這一年,南宋流亡海外的呂宋朝廷也組織了艦隊,騷擾華國東南沿海。
柯崇雲派東海艦隊和渤海艦隊出戰,在沿海的海防炮的配合下,擊潰呂宋艦隊。
哲別與孟珙分別從西北和東北出兵,共計兵力二十五萬,主動迎戰蒙古大軍。
華國兵力雖少,但裝備更加精良,火器軍中又增加了神火飛鴉、蛟龍出海等特種火器,攻擊距離遠超蒙古騎兵的射成。
華國軍隊第一次在草原上,正面野戰擊敗了蒙古鐵騎,士氣大盛。
與此同時,南希仁柯崇風二人率領兵七萬,也與拔都率領的蒙古十萬西南軍打了兩場。
柯崇風在一次遭遇戰中生擒了拔都,之後卻將他放了,並告訴他,當年朮赤的死,根本不是大理軍隊所為,而是霍都暗中下得手。
當年柯崇風在扎木合親軍中卧底,與霍都拔都等人稱兄道弟,他身材雖小,但本事不小,在怯薛軍中名氣很大,能與他相比的只有扎木合最器重的孫子霍都。
所以他的話,拔都還是十分重視的。
拔都是朮赤的次子,與朮赤的性格極像,勇猛,直率,他相信霍都,所以霍都說朮赤是大理人殺的,他便信了。
但是回到草原后,他的兄弟們都不信,反而指責他沒有保護好父親,因此疏遠他,雖然他此時也有些懷疑了,但面對刻意疏遠的親兄弟,以及刻意親近的結義兄弟,他最終選擇了後者,成為了成為霍都手下的刀。
如今,在他心目中,同樣很有威望的柯崇風不但放過了他的性命,又跟他提起了舊事,他回到軍隊之後,便開始着手調查。
霍都既然敢讓拔都獨領一軍,自然留了後手。
拔都的調查絲毫沒有隱藏,被霍都安排監視他的人察覺后,便暗中圖謀殺死拔都,奪取軍權。
拔都在柯崇風的幫助下,逃了出來。
這時他哪還不知道真相。
於是拔都直接倒戈。
拔都統領的十萬大軍里,有四萬是完全忠誠於他的,另外六萬分別由烏斯藏貴族和霍都安排的另一名將領統帥。
蒙古人發生內鬥,柯崇風可不會放過機會。
他乘機聯合拔都,將霍都的親信殺死,隨即逼降了烏斯藏士兵,然後擁兵十萬,反攻入烏斯藏。
藏地貴族並無忠孝之心,立馬選擇了歸降。
畢竟霍都統治烏斯藏的時間也不算太長。
此戰之後,南希仁認為柯崇風已經有了獨領一軍的能力,於是自己率領三萬華軍駐紮烏斯藏,而柯崇風則率領四萬華軍精銳,於拔都一道,合兵八萬,北上,先是收回青海,接着佔領回疆,從敦煌,沿絲綢之路,攻入西夏腹地,直接斷了霍都的後路。
霍都後路被截,眼見華國合兵,自己連人數上的優勢也要失去,於是忙逃往捕魚兒海。
這一退,去出了大問題。
原來此次北伐,蒙古軍中有大量從西方俘虜回來的奴隸兵,作戰時,蒙古人驅趕奴隸兵沖在前面,因此這些奴隸兵早就心懷不滿。
蒙古軍順風之時,尚能約束,這一撤退,這些奴隸兵們便開始逃跑。
所謂兵敗如山倒,便是如此。
柯崇風拔都乘機追殺。
二人都熟知大漠形式,一直追到了金帳王庭,終於擊敗了霍都大軍。
包括霍都再內,扎木合的三個孫子,七八個重孫全都成了柯崇風的俘虜。
柯崇風帶着繳獲返回華國,國人振奮,群臣共同上書皇帝陛下,冊封柯崇風為冠軍侯。
這一場大勝,柯崇風的表現的確可圈可點。
他雖然已經二十二歲了,但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與當年的冠軍侯霍去病一般,年少有為。
眾大臣為他請封冠軍侯,看起來也是順理成章。
然後柯崇雲看着那高高一摞請封的奏疏,卻痛苦的揉了揉眉心。
“你自己怎麼看?”柯崇雲看着自己的弟弟。
柯崇風冷笑一聲:“他們是在為我請封么?那是替他們自己請封呢!”
柯崇雲登基之時,便已經在憲法中明確規定,華國百姓的華國,人人平等,其中一個重要的標誌就是,華國沒有貴族。
公侯伯子男,統統沒有,也沒有什麼親王郡王之流。
就連皇帝,也只是一個職位。
開始的時候大家對這一點還能勉強接受,但隨着華國越來越大,那些功勛大臣們心裏自然各個都生出了小心思。
柯崇雲雖然頒佈了退休法,規定官員退休后還能同樣享受退休前的同等待遇,但這待遇畢竟不能世襲啊!
一旦自己死了,自己的子孫後代怎麼辦?
所以這一次看着是為柯崇風請封,其實就是想要以此事為刀,在憲法上撕開一道口子。
柯崇風是柯崇雲的親弟弟。
若是柯崇雲同意他封侯,那麼其他人再請封爵,柯崇雲若是不同意的話,便會被人詬病,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若是不封柯崇風,說不定會挑起兄弟間的嫌隙。
以柯崇雲向來重視親情,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兄弟立威。
柯崇風沒事,那麼這些請封的大臣們便也不會有事。
“你既然看出來了,那便說說該如何處理吧?”
柯崇風嘿笑一聲:“這是你這皇帝該操心的事情,幹嘛問我,反正你只要不是準備把我砍了,怎麼樣都行!”
柯崇雲道:“要不你來當儲君吧!”
柯崇風登時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隨即搖頭道,“別,你敢給我可不敢要,不然莫愁姐姐不得找我拚命,我可不想當趙二。”
柯崇雲笑道:“她可不在乎這些,你真的對皇位一點興趣都沒有么?”
柯崇風道:“我當然有興趣,不過你白送的,我不要,我要自己打下一個皇位下來。”
柯崇雲知道弟弟話里的意思。
霍都被抓后,現在還關押在皇城司的地牢裏。
柯崇風念往日的情誼,沒有殺他,反而時常帶着好酒好菜去看他。
霍都一開始還想着利用這個機會保住性命,逃出去。
然而柯崇風明確的告訴他,自己已經請求兄長,可以不殺他,但是他將會被終生囚禁在開封。
這一世的霍都從來不曾寄人籬下,脾氣自然極大,聽聞自己日後的歸宿,不由大怒:“你不過僥倖勝了我一場而已,若不是我自己的軍隊出了問題,你哪裏會是我的對手,你不過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童,依靠父兄的照應才能苟活,而我卻親自打下了一個萬里江山,你算什麼東西。你也不必假惺惺的替我求什麼情,要麼將我放了,堂堂正正打一場,要麼就殺了我,黃金家族的血脈,絕不受辱!”
柯崇風被這話刺擊到了,這些日子一直有些悶悶不樂。
牢裏的對話,自然瞞不了柯崇雲。
柯崇雲也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心底對這些比較敏感,就算知道霍都有挑撥之意,還是會把這話記在心裏。
為了證明自己,或許真的是想要打下一個萬里江山出來。
想到此處,柯崇雲不由眼前一亮,心中不由冒出了一個想法,暗道:“華國沒有貴族,不代表別國沒有,說不定這也是一個好方法,不過還是要跟父親商量一番。”
於是他便對柯崇風道:“這事情暫時不提,你幫我個忙,回一趟七俠山,請爹娘來一趟開封,我問問他們的意見。”
“他們不是才離開沒幾天么,又要讓他們回來?”柯崇風嘴上說著,心裏卻有些不以為然,心想,什麼事情都問爹娘,當初還不然讓爹當皇帝。
柯崇雲要是能讀懂弟弟的心聲,內心一定會狂呼:“我到時想,也得他老人家願意啊!”
“也是,那我寫封信,你幫我交給他們,正好你也出去避避風頭!”
“也好!”
柯崇風帶着信,一路溜達着,第五天才回到七俠山。
剛見到山腳那一塊久違的七俠岩,未等感慨,便見一小不點就躲在岩石後面,縮成了一小團。
那小不點七八歲的樣子,看着面熟,渾身透着一股機靈勁兒,見到柯崇風望着自己,忙伸出食指,擺在純前,做出了一個“噓”的動作。
柯崇風猜到這多半是山上新收的弟子,在此與人玩鬧,不由想起從前,被勾起玩性,正要去逗他,忽然聽到一聲嬌喝:“楊過,你這個小混蛋,給我出來!”
那聲音清脆悅耳,縱是嬌喝,也絲毫不惹人反感。
柯崇風轉頭,便見一道白影沿着山道,幾個縱躍間,便到了自己身前不遠處。
那白影一邊跑,一邊四下張望,見到柯崇風,先是一愣,隨即上前,本來面帶寒霜的俏臉忽然變作笑顏:“二哥,你回來了啊!”
柯崇風被女子容貌驚艷,正在想,山上何時多了這麼一個絕色,聽到稱呼,忽然反應過來,笑道:“原來是蘢兒妹妹,才幾年不見,竟然長這麼漂亮了,我差點沒認出來。”
女子,十七八歲年紀,一身白色紗衣,黑髮如瀑,束在身後,眼眉如黛,肌膚似雪,俏鼻朱唇,乖巧端莊,實在是人間少見的絕世佳人。
就算臉上余怒未消,也絲毫不減顏色,正是當年柯鎮惡夫妻收養的義女,柯蘢兒。
柯蘢兒道:“二哥倒是沒怎麼變,聽聞二哥剛剛打了勝仗,怎麼不在京城聽封,竟然回山了?”
“回來找爹娘有些事情。”柯崇風不想讓朝廷上的一些煩心事煩擾妹妹,轉而問道:“你剛才是在找人么?叫楊過是吧,是哪家的孩子?”
華國立國近十年,各地已經普及了童學。
七俠派已經成為天下第一的大派,登門拜師者不計其數。如今山上已經不再隨意招收弟子,能在山上讀書的要麼原本就是七俠派門人子弟,要麼就是經過考核悟性根骨俱佳的孩子。
這楊過看着頑劣,應當是七俠派門人之後,所以柯崇風才有此一問。
果然,便聽柯蘢兒道:“是楊康師兄的長子,被包嬸嬸寵壞了,太調皮了,居然趁着午睡,在郭秧兒臉上畫了小烏龜,弄得小丫頭哭哭啼啼的,等下次琴姐姐回來,非得找她好好說說不可!”
“原來是楊師兄的孩子,怪不得看着眼熟,嘿,楊過、郭秧兒,楊郭、郭楊,這兩家的交情還真是深厚!”
柯蘢兒笑道:“郭秧兒的名字是娘取的,還有個更小的,叫才兩歲,叫郭苗兒,聽說是李嬸想念牛家村外的秧田了,正好楊師兄給兒子取名叫楊過,娘便順便給秧兒的名字定下來了,還順便給還未出生的小苗兒定好了名字。”
“原來如此,不知楊師兄為何要給兒子取名楊過?”
柯蘢兒搖頭,道:“這多半是如二哥所說,郭楊兩家的交情吧!”
其實楊康當初之所以給兒子取這個名字,或許真有考慮兩家交情的意思,但跟多的還是紀念他與妻子的相遇經歷。
當年,楊康受命入江西,協助張三槍組織起義,在山中見一女子,在山崖邊哭哭啼啼,以為她要跳崖輕生,便上前勸解。
誰知那女子想要跳崖是真,卻並非要尋死,而是想要下崖去找爺爺。
原來這女子姓秦,叫做秦南琴,從小與爺爺一同長大,祖孫兩在山中以捕蛇維持生計。方才秦老漢抓蛇時,腳下踩空,跌落山崖。
秦南琴想要下崖尋找,奈何崖壁陡峭,難以攀援,是以急得大哭。
楊康問明情況,當即縱身躍下山崖。
他功力精純,又修行全真金雁功多年,登山攀崖輕而易舉,自不是秦南琴可比。
楊康下到崖底,果然見一老翁,只是已經斷氣。
他背了老漢的屍身上崖,秦南琴見到爺爺屍體,反而不哭了。
楊康幫她將老者屍體送到家中,簡單擺了個靈堂。
天色已晚,秦南琴便留楊康在家裏暫住,她則穿着孝衣,在堂屋替爺爺守靈。
到了深夜,楊康朦朧間忽然聽到一聲清脆鳥鳴,接着便聽女子一聲怒喝:“賊鳥,還我爺爺命來!”
楊康忽地驚醒,起身追出屋去。
卻見秦南琴一手拿着兜網,一手提着鐵叉,徑直朝山林追去。
楊康不明所以,忙追了過去。
待離得近了,才發覺,秦南琴追得乃是一隻鳥雀。
藉著月色,楊康看得清楚,那鳥兒通體赤紅,猶如火焰,大約成年烏鴉大小,鳥喙細長,如劍。
這鳥兒飛行速度極快,轉折迅捷,任憑秦南琴網叉其用,卻挨不着它分毫。
且這鳥似乎有靈,存心戲弄秦南琴,明明能輕易飛走,卻偏偏時不時轉身飛回,對着女子啼叫,似是存心挑釁。
秦南琴顯然對這紅鳥深惡痛絕,一邊揮舞網叉,一邊喝罵。
楊康隱在樹后,漸漸聽出門道來。
原來秦南琴爺孫兩在山中以捕蛇為生,山中蛇多,前幾年日子倒還過得不錯,只是這幾年,山中不知何時來了這隻紅鳥,專門以蛇為食,不幾年便將周圍得蛇捕食一空。
老漢年紀一大把,除了捕蛇,什麼也不會做,為了生計,只好往那些危險得地方找蛇,這才不小心墜崖。
秦南琴便把爺爺的死全都歸咎到這紅鳥身上,恨不得將它生吞活剝。
大概明白了女子與那紅鳥的仇怨,楊康便不再隱藏,尋了個機會,忽然從樹后竄出,躍起半空一把抓向紅鳥。
哪知那紅鳥竟似早知他埋伏在側一般,見他抓來,竟不逃跑,反而瞬間調頭,尖銳細長的鳥喙猛得啄向楊康的眼睛。
楊康駭了一跳,半空中不及躲閃。
好在他心神強大,間不容髮之間,腦袋猛得一偏,避免了變成獨眼龍的結局,不過臉頰上卻多出了一個血洞。
後來柯崇風見到楊康俊俏的臉上多了一個豆大的疤痕,還曾經嘲笑過,只是楊康卻沒解說傷口來歷。
這卻是后話。
楊康被鳥喙啄上,登時氣急,輕功全力施展開來,化作數道殘影。竟是用出了九陰真經中的螺旋九影,以古墓派天羅地網勢,將紅鳥籠住。
紅鳥雖然靈慧,迅捷,但落入天羅地網勢中,便沒了逃脫的可能,任憑它東躲西突,仍破不開天羅地網,最終被楊康抓在了手中。
這紅鳥極為好看,且通體散發著異香,十分好聞。
楊康本來想隨手捏死它,卻忽然想到郭靖和柯崇雲,心道:“大哥有一對白雕,雲師弟也有一隻威武猛禽,這小紅鳥雖然比不得神鵰兇猛,但也通靈,若能收服,養在身邊,倒也不錯。”
這時秦南琴見楊康抓住了紅鳥,便問道:“楊大哥,可以給我嗎?”
楊康未及多想,便遞了過去,正要提醒她小心一些,卻見秦南琴忽然雙手一扭,竟把個鳥頭生生擰了下來,鮮血登時撒了一身。
接着也不顧噁心,就口含住鳥頸,吮吸起來。
原來這秦南琴是個有仇必報,有恩必償的性子,說要喝其血,吃其肉,便不含糊。
楊康見狀,不由皺眉,對她的野蠻粗俗的行為頗覺反感,但見她一邊飲血,一邊流淚,想到她剛死了至親,不覺又有些憐惜。
等秦南琴發泄了一會兒,楊康這才勸慰道:“生食鳥血,怕對身體有害,這麼晚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秦南琴似乎也覺得舉止不妥,臉頰通紅,不敢看他,只輕哼一聲。
兩人返回家中,秦南琴便將紅鳥屍體丟入焚燒紙錢的盆中,以此祭奠爺爺。
楊康怕她又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便陪在旁邊。
那紅鳥不知什麼來歷,雖然死了,但羽毛落入火中,卻沒燒着,反而越發顯得艷麗。
空氣中那奇異的香氣又濃郁了不少。
楊康看着兀自淚痕未乾的秦南琴,只覺她雖然手腳粗大,但面容嬌美,一身素白孝服映襯着她緋紅的臉頰,分外動人,不覺間,心臟砰砰直跳,忍不住伸手去擦她臉上的淚珠。
誰知指尖剛觸到南琴的臉上,便聽嬌哼一聲,直接嬌喘着靠在了自己懷裏。
原來那紅鳥以毒蛇為食,蛇性淫,這紅鳥的血液便是那天然的春藥,南琴生吞了幾口,早已意亂情迷,只是強行忍耐,被楊康一碰,頓時淪陷。
那毒素隨着焚燒,彌散在空氣中,楊康也早已中招。
於是二人乾柴烈火,竟直接在靈前成了好事。
次日醒來,楊康頓時懊惱不已。
一怪自己犯了淫戒,壞了人家女子清白,二怪自己不該當著死者靈前行此背德之舉。
無論全真、七俠甚至是明教,都對淫人女子深惡痛絕,楊康此時心煩意亂,恨不能以死謝罪。
秦南琴卻道:“公子不必如此,小女子痛失親人,無依無靠,或許是爺爺怕我一人難以在世間立足,才保佑我遇到公子。昨夜之事,是小女子心甘情願,不怪公子,只求餘生能跟在公子身邊,端茶倒水,為奴為婢。”
楊康雖然早有意中人,但事已至此,他也只得將南琴帶在身邊,後來發現南琴竟在那一夜后懷了身孕,便與她結為了夫婦。
等孩子出生,楊康想起當夜之事,便給兒子取名為楊過,其中自有悔過之意。
後來兩夫妻相處日久,情感漸漸深厚,是非過錯皆不放在心上,倒是旁人又牽強出郭楊兩家德交情來。
楊康自然也不會解釋。
這其中的隱情除了兩夫妻自己,自然再無外人知曉。
柯崇風、柯蘢兒自然也不清楚。
兩人聊了幾句,柯蘢兒問道:“二哥你看到那孩子了嗎?”
柯崇風餘光瞥見那孩子躲在石頭後面,雙手合十在胸前,眼中儘是祈求之色,不由笑道:“我才回山,哪能見過,不過是個小孩子,玩累了就回去了,我趕了幾天路,無聊的很,你正好陪我去去見爹,路上跟我說說山上的事情。”
柯蘢兒正對着石頭,角度不對,不知石頭後面藏着人,聞言只好答應。
等二人走遠,楊過才鬆了口氣,囔囔道:“小師傅哪裏都好,就是太古板了些,不就是畫了個烏龜么,那有什麼的,嗯,不過這個小師叔看起來人不錯,這個人情,我楊過記下了,日後必有所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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