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命運的羈絆
克萊爾·李作為一個重生過來的人,從一開始他壓根就不會英文,但是鮑爾的英式英語,他卻一字不落的全部聽懂了。
起初克萊爾前面聽的還正常,他有一個非常牛逼的舅舅,這是他最慶幸的事情,但是當鮑爾說到他前身之前瘋狂練習“直塞球”這個技能后,克萊爾像極了一個炸了毛的公雞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聲音帶着顫音問道:“我之前很愛踢直塞球嗎?”
關心則亂的鮑爾並沒有聽出來克萊爾話里的問題,反而乾脆的回答道:“對啊,你之前不是說每個當家球星都要有他自己的專屬技能嗎?所以你才練習了半年的直塞球,但是不得不說,你在直塞球這裏真的很有天賦。”
克萊爾聽到了鮑爾回答,原本有一些煞白的臉色再次變成了絳紫色~
克萊爾嘴裏的話也馬上再次切換成了漢語的模式而且絲毫不顧忌隊長就在跟前,反而再次指着天空罵道:“你大爺的,我說怎麼我這個系統怎麼有直塞球這一個技能呢,鬧了半天還是因為你呀,你當個前鋒不好嗎?非得搞一個后腰,最可惡的是......”
克萊爾的國罵,罵了一半忽然就來了一個急剎車,好像想到了什麼的克萊爾直接轉頭瞪着他的大眼睛,假裝他自己很兇的樣子問道:“我是不是之前還有一個夢想去歌手?”
鮑爾看着克萊爾這副樣子有一些摸不到頭腦,但是當鮑爾看到克萊爾頭上裹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先是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十字”的手勢,嘴裏默念了一句:“保佑這個可憐的孩子千萬不要因為那個小偷被砸傻了~”
克萊爾聽到鮑爾嘴裏嘟囔的這句話剛想反駁兩句,說點什麼,但是克萊爾就在嘴邊的國罵卻死活張再也不開口了。
對面的鮑爾也沒有發現克萊爾的異常反而自顧自的開口解釋道:“你不會連你的青梅竹馬都忘記了吧?”
“你有一次在酒吧喝多了,可是親口給我說,你想在平常沒事兒的時候當一個業餘的酒吧駐場,給你那位已經當了大明星的青梅竹馬去唱主題曲的!”
克萊爾聽到了鮑爾的這句話再次快速切換了他的母語,熟練的朝着天空豎起了他的中指再次罵道:“你大爺的,你一個身無分文的小癟三,還妄想睡荷里活女明星,你想啥呢?.......”
但是讓克萊爾沒有想到的是,後面的話他壓根說不出口了。
心臟驟然傳來的一陣劇痛和抽搐感讓克萊爾原本囂張的姿勢頓時跟犯了羊癲瘋的病人一樣,直接抽搐倒在地上了。
躺在足球草坪上的克萊爾縮成了一個刺蝟,躺在地上像一條軟體蟲子一樣不斷扭曲着。
鮑爾見狀趕忙單膝跪地一臉關切的看着克萊爾,周圍的一大群隊員也紛紛圍聚了過來。
躺在地上的克萊爾雖然嘴上不能開口說話了,但是心裏依舊還在罵娘,雖然別人不清楚,但是克萊爾自己可門清~
這個就是克萊爾穿越過來的副作用,克萊爾在醫院剛剛清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體驗過了。
畢竟之前的克萊爾可是活生生的一個人,雖然他因為遭遇了小偷還被小偷砸死在公寓內,而被現在的克萊爾穿越過來了。
但是之前克萊爾也活了整整19年啊,身體原本的執念和機體反應哪裏是說能沒有就沒有的。
但是躺在草坪上的克萊爾卻沒有想到,一說到“青梅竹馬”,這具身體的“羈絆”竟然會反應的這麼強烈,克萊爾眯着眼睛看着周圍的球隊隊醫打算將自己抬下去的時候,
克萊爾趕緊滿頭大汗的擺了擺手,嗓音沙啞的拒絕道:“沒事兒,沒事兒,我就是突然腦袋有一些陣痛,讓我躺一會兒就好了,我可不想就這麼放棄我舅舅幫我爭取來的機會。”
其實克萊爾心裏是想放棄的,但是踢足球就是本體的另外一個執念了,剛剛從醫院醒來的克萊爾嘴裏剛剛說了一句:“踢個狗屁的足球,你管天管地管不了我跑路回家。”
話音還沒結束,因為這種“羈絆”的控制,克萊爾被迫在醫院裏面多被醫院留院觀察了三天。
周圍的隊醫和教練還有隊長看到克萊爾都這個樣子,還要堅持踢完這場比賽,也都紛紛對躺倒在地上的克萊爾豎起了大拇指。
甚至還有幾個人小聲的議論了克萊爾一句“克萊爾以後肯定成就不會太低,人家那真是輕傷不下火線啊。”
甚至還有幾個隊友在離開準備回到比賽場地準備繼續訓練的時候,還在那裏誇獎克萊爾。
“克萊爾真的不錯,我衷心祝願他可以回到曼聯,哪怕是去二線隊。”
“對,而且克萊爾踢直塞球真的很有天賦,他前幾天的直塞球真不錯。”
躺在地上的克萊爾聽到了周圍隊友的議論,先是在草坪上翻了一個身,轉頭一臉忿忿不平的沒有吭聲,反而從草坪上抓了一把草塞進了自己嘴裏,兩隻眼睛紅彤彤的仰望着天空,左手還在不斷的捶打着地面。
鮑爾哪裏知道克萊爾這副架勢是什麼意思,反而一臉關切的看着克萊爾。
“沒事兒,隊長,我就是....啊...嘶~有一點緊張可能,我的腦袋現在好多了,你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就行了。”
鮑爾抬起來手剛想拍一拍克萊爾的腦袋,當看到克萊爾頭上厚重的紗布后,只是站起來輕輕的踢了一腳克萊爾屁股以示親昵。
“沒事兒,你放心吧隊長,咱們都相處了一年了,我肯定不是那種咬牙硬撐的人,我...我就是有點緊張。”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大賽綜合症,你肯定不是因為那麼點錢被偷而生氣的。”
克萊爾衝著鮑爾臉上勉強的露出來了一副十分難看的笑容,當克萊爾看到鮑爾離開后,克萊爾剛把臉轉過另外一邊嘴裏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誰說我不是因為錢?”
球隊教練波諾·艾林在不遠處跟鮑爾耳語了一陣后,也朝着還躺在地上裝活死人的克萊爾走了過去。
克萊爾躺在地上忽然感覺一大片陰影擋住了他頭頂的陽光,嘴裏剛想說點什麼的克萊爾轉頭一看正是穿着一身灰色的教練服的波諾·艾林。
波諾·艾林一臉開心的踢了一腳克萊爾的屁股笑着打趣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用你的球技征服弗格森勛爵的。”
克萊爾並沒有嘗試着去躲掉這一腳,反而臉上裝作一副十分認真的表情虛心受教,但是克萊爾的心裏再一次開始罵娘了,只不過這次他針對的是系統。
不過讓克萊爾崩潰的是,腦海里的系統不管克萊爾怎麼罵都沒有任何反應。
一旁的教練波諾·艾林卻接著說了一句:“別擔心~你還年輕~掙錢的機會多的是!”
“那個小偷不就偷了你一年的薪資嗎?”
“如果今天你的表現好,哪怕是去曼聯的二線隊當替補!”
“你的工資也足夠你買去荷里活的往返飛機票了。”
“不過就是不知道你的那個青梅竹馬還認不認識你了!”
波諾·艾林最後這句話並沒有避諱着別人說,反而是克萊爾在聽到了教練的這句打趣后,臉上條件反射般得露出來了一副小男孩害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