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歸佛寺 09 唯一香客

見眾人散去，我也準備返回寺中，可突然發現不遠處的石階上坐了一位老大娘，老大娘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老大娘：“小和尚，你跟大娘說句實話，你們到底是準備怎麼收費？”

我：“大娘，我以佛祖之名起誓，這桃源寺真的是佛門凈地，不論之前如何，之後絕不會再做經營一事，所以也不會有任何收費一說。”

老大娘：“此話當真？”

我：“絕對可信！”

老大娘：“那成！大娘我以後就多來你們這裏，拜拜佛祖，為佛祖敬香！”

我：“阿彌陀佛！”

老大娘：“好多年了，終於有個佛寺可以敬香了！”

我：“大娘，你之前沒來過？”

老大娘：“一個做生意的地方，來了作甚？”

我：“那青雲觀呢？”

老大娘一陣苦笑：“那能一樣嗎？大娘信奉的是佛祖，不是那群牛鼻子道士！個個長發飄飄，太極拳打來打去的，那像出家人嗎？能保佑大娘嗎？”

我：“其實都一樣吧？”

老大娘笑道：“小和尚，你不懂！你就說…這世間真有佛嗎？如果有，為何大娘一把年紀了，連一次都沒見過？”

我：“那大娘為何還信佛呢？”

老大娘：“那不過是一個寄託罷了！若是連這點念頭都沒有，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所以啊…這信佛還是信道，取決於自己的內心！大娘我就是信佛祖！”

我：“阿彌陀佛！”

師父：“你瞅瞅！這送上門的生意全給你趕跑了！今日之事，別說多，就是賣些涼茶、素麵估計也能賺上一筆，那修繕佛寺的錢不就都在裏面了嗎？”

我：“師父，我們說好了嗎，桃源寺不經營、不盈利，只是清修，這事兒應該堅持！”

師父：“只是不知道為師這把老骨頭還能堅持多久！再這麼下去，我不倒，估計寺廟的牆也該…倒了！”

我：“師父放心，後院我種了糧食，我們的糧食不是問題，寺牆我也會花時間修繕，我自己干，速度雖然慢點，但也不至於讓牆給倒了！”

師父：“…大黃、小花！該參禪了…別一天想着偷懶！”

翌日清晨，大黃、小花剛起，寺門外就有人敲門。我開門后，竟是昨日的大娘，她身後還帶着六、七人，年紀也是與她相仿，見我有些意外！大娘率先開口道：“小和尚，我們是來給佛祖敬香的，佛祖他老人家可不喜歡別人遲到！”

我聽罷微微一笑，側身引了幾人入殿，一番虔誠的禮拜后，幾位大娘還不忘給佛祖添了燈油、捐了功德，不知為何，我心中的竟有些莫名的高興！在我記憶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在大佛寺見過如此虔誠的香客…

我：“太平，我們大佛寺終於迎來了虔誠的香客。”

太平：“那不是很好？我想這一切只是開始，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我：“希望如此吧！今天吃齋時，我見師父似乎也很高興，只是他沒說。”

太平：“人只要有了希望，任誰都會感到快樂！最害怕的就是一望無際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