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沒有靈魂的摸魚
謝康剛換好衣服,就看到平叔半聖和繼日半聖一臉凝重地走過來。閃過腦海的第一個想法是元嘉帝駕崩了,又一想不應該,正是32歲,男人最有衝勁的年齡。難道是這個最有權勢的男人忌憚儒門,開始暗戳戳地搞事情?
不應該呀,一般正常人都應該是彩旗招展、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大肆慶祝。告訴所有人,都老實點,哪個敢炸撒毛,讓兩個半聖用口水噴死你們!
忙迎了上去,關切地問道:“兩位先生何故如此凝重?”
王宴伸出手臂讓謝康扶着,一起往正堂走,坐下后才開口說道:“陛下詔令,立冬日儒道佛三門,在大司馬門論法,百官旁聽。”
謝康生生忍住扶額的衝動,以為元嘉帝有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的氣勢……呃呃呃,下一句好像是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那個不會這麼巧……吧~
忙開口說話,轉移腦子裏的胡思亂想,“先生是擔心北齊武帝事件重演?”
鍾夜看着謝康瘦削的臉,輕聲說道:“念天地之悠悠……”
謝康眨了下眼睛,這首詩是繼日半聖寫出來的?還是他老人家也是穿越過來的……輕聲說道:“天王蓋地虎?”
鍾夜想了想,這是對對子嗎?天王……好像托着寶塔,蓋對着鎮,地……前一句有天了,那就是河,河神是不能鎮的那就只能是妖……小聲說道:“寶塔鎮河妖?”
“咦?!”謝康抬起手來撓了撓後腦勺,還是慎重點,再問一句,輕聲說道:“先生喜歡吃鮑魚,還是喜歡生魚片?”
鍾夜眨了下眼睛,問道:“樂安,鮑魚是何物?生魚片是指魚膾嗎?”
謝康下意識地摸你摸鼻子,好像誤會了,輕聲問道:“那先生剛才為何說寶塔鎮河妖?”
鍾夜將自己的想法講了一遍,疑惑地說道:“我對的不對嗎?”
謝康無語望天,古人的智慧不可低估啊……同樣疑惑地說道:“那先生為何說念天地之悠悠?”
王宴感覺有點頭大,不是在談論三門論法嗎?怎麼就話題變成吃的了,無奈問鍾夜,:“繼日,為何突然說這句話?”
鍾夜端坐好,輕聲說道:“我能踏入半聖,就是因為聽到這句話,念天地之悠悠。”
謝康感覺頭頂成群的羊駝在來回地奔騰,還是很雀躍的那種奔騰,自己這是成了儒門順風車嗎?
茫然地看著鐘夜,更加疑惑地問道:“繼日先生為何會問我呢?”
王宴也茫然地看著鐘夜,這事和樂安有什麼關係呢?
鍾夜開口解釋道:“道祐菩提說,他頓悟之前聽到,何為佛?何為佛?何為佛!”
王宴面色變得嚴肅起來,看向謝康,“我聽到的是,為天地立心,又立的是什麼心……”
謝康內心是崩潰的,瘋狂OS某系統:為什麼他們能聽到我說話,你必須給我個合理的理由!不然我就天天拽着人頓悟參禪,讓你沒時間給我升級!
沒等到某系統的回答,謝康只能自己上線營業,輕聲笑道:“平叔先生顯聖時,離我這裏很遠,我等了一個時辰,才看到人。繼日先生是在大門外面顯聖,我的身體狀況如何,平叔先生是知道的。至於何為佛,我看過的佛經里,沒有這個問題。”
王宴想到直突曲突的說法,就算自己那句是樂安說的,後面兩句也不可能是他。體弱到何等程度,自己是知曉的。
輕聲嘆息道:“我們還是談論一下論法的事情,繼日,國公的身體狀況,真的不是很好。”
鍾夜點了點頭,說道:“陛下想做的應該不是滅佛毀道。我們儒門三年時間,兩位半聖,何輔嗣應該也是只差一個機會,一個和我一樣的機會。”
謝康起身去書法拿出山河輿圖來,指着幽雲十六州,說道:“冬天,他們日子不好過。”
王宴鍾夜相視一眼,看到彼此眼裏的震驚,兩人沒有想到謝康竟然能值指問題的核心。日子不好過,就代表沒飯吃,沒飯吃的人,是會劫掠的!最好的劫掠對象,當然是富鄰居。
南宋剛剛收回來的北齊領土,還沒有完全收治。裏面有多少人是北齊的校事官和校事直指,還真不好說。
王宴輕聲說道:“樂安,你最近幾年,和我們一起在這寫詩詞文章。不要回建康城,有詔令,我們兩個扛。”
謝康雙手交疊,齊眼而拜,鄭重說道:“多些二位先生。”
王宴鍾夜忙側身讓開。
“樂安,你是國公,不可行此大禮。”王宴輕聲說道,“會被人攻訐,說你不分尊卑。記住,先論尊卑,君在師前。”
孤單地待在老宅,謝珽山忙於修鍊,怕是沒有時間教樂安。謝玄度,不當人子。
鍾夜小聲提醒道:“這次來傳詔令的是盧浦盧清江,他是法家拂士,名聲……很大。”
謝康淡然一笑,說道:“法家講究法度,我一個病秧子,就是想做點什麼,體力不允許,只能寫兩句詩詞,釣釣魚。繼日先生,釣魚沒規定哪種不能釣吧?”
不釣魚的摸魚王,是沒有靈魂的摸魚。沒法走到摸魚的巔峰,渡劫飛升成就摸魚仙果位。
系統小七:……摸魚仙,呵呵。
謝康沒理會突然上線的狗系統,流蘇和步搖正帶着人等在外面,招了招手,讓她們進來擺放朝食。
元嘉帝對自己還挺大方的,據說又送了二十位樂府美人過來,還好沒繼續送良家子。自己暫時還沒有酒後亂開車,也不想開,體弱多病的人設不能崩塌。
上一世人設塌房事件,此起彼伏,導致相關聯的公司跟着倒霉,就是因為那些人有點名利,就膨脹起來。自己不是胖大海,沒人會用自己泡水喝,除非元嘉帝想針對自己。或者用自己引發多米諾骨牌效應。
鍾夜忍笑說道:“沒有,這裏是你的封地,那些魚都是你的,你說了算。”只要不想着謀逆那種大不赦的事情,康國公穩得很。
王宴微微搖頭,笑道:“當用春秋筆法,說得太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