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殺人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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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武和秋水現在的位置正好可以將驛館大堂的所有人收入眼中，他們早在下午就已經到了驛館。陸武已經向秋水交代了一番，接下來只要等着天黑的到來了。
不多久，天色漸黑，按照往常的習慣，守衛關了門，然後各個入住的人都回房休息去了，驛館也就陷入了一片安靜。
“準備好了？”陸武笑着摸出了懷中的匕首，這匕首是當初入宮之時侍衛交給他的，今晚終於要見紅了。
“我沒有任何問題，倒是你，難道你非得自己親自動手嗎？”秋水早已經從陸武的口中得知了驛館兩人對陸武的侮辱，這種事情倒是可大可小，可是在陸武看來是大事，而殺人呢，在秋水看來則是小事一樁了！
“不妨事，總得動動手腳。待會兒你只要制服那個壯漢即可，那個小個子守衛就交給我。”陸武冷冷一笑，眼神里閃動着一股濃濃的興奮，他緊緊地握着匕首，感受着將要沸騰的血液，因為這是他馬上要去殺人了，而且是第一次。
陸武和秋水兩人正在房間打點行李，兩人已經決定在今晚之後便迅速離開大楚城的範圍，然後到秋水所說的桃園。陸武雖然不知道桃園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但是至少是個不錯的地方，或者可以說是遠離楚國官兵騷擾的地方。
“差不多了，這時候大家應該睡著了，動手吧。”秋水聽了聽四周的聲音，仔細確認了一下，然後小聲地說道。
“這次要萬分小心，那個壯漢的武藝也不錯，只是靈活性不強，對於那個守衛，大概和我差不多，若是我打不贏，我就和他耗着，然後你解決掉自己的人再過來，不過，最後由我來解決守衛，嘿嘿……五爺，總是要親自來的！”陸武檢查了一下行李，便隨着秋水出了房間。
兩人躡手躡腳穿過了走廊，終於到了守衛兩兄弟的房門外。
“是誰？”秋水剛想開門，裏面便傳來了壯漢警惕的聲音，陸武望着秋水，想着該如何回答。
這時，秋水笑着說道：“今天剛來的，想到你這裏買些糧食，可否讓我們進門談談？”然後秋水慢慢地收起了自己的匕首，陸武懂秋水的意思，跟着也將匕首收了起來。
裏面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過了許久，壯漢方才低沉地回答道：“可以，你稍等！”
緊接着是一陣腳步聲，然後房內亮起了燈光，一個碩大的人影投射在了房門上，秋水眼神一凝，迅速將陸武一拉，兩人朝後退了幾步，方才停住腳步。
緊接着房門一開，壯漢手中的刀在燈光下閃着金光，直照着走廊的牆上。
“反應倒是很快，不過這些都是徒勞的，你們是想要殺我們吧？”壯漢冷冷一笑，“你們也不打聽打聽，爺在這一塊混下來靠的是什麼，就你們這身子骨，怕是不夠拆！”
“大哥，何必跟他們廢什麼話呢？你順手把他們解決掉得了。”這時候從房間內走出了那個守衛，陸武見他依舊是一臉的得意，不由得有些憤怒，他沒有掩飾自己對他的憎惡，慢慢地握住了自己的匕首。
秋水微微一笑，輕輕地制止了陸武的舉動，他慢悠悠地抽出了自己的匕首，笑說道：“你們兩個是一起來呢，還是你這個死胖子先來？我就在這裏等着，別浪費時間了，你們想睡覺，我們也想啊！”
“你剛才說什麼？”壯漢往前逼近一步，寒聲說道。
“還能說什麼，死胖子，你先來還是你們一起來，我等着！”秋水一直在掌控着對方的情緒，此時的壯漢無疑已經到了最憤怒的時候了，只見壯漢不由分說地抽搐刀朝秋水逼去。秋水一個閃身將這道攻勢卸了，然後給了陸武一個手勢，陸武點了點頭，便抽出匕首，朝守衛殺去。
“叮叮……”秋水和壯漢一擊便分，緊接着兩人又是向對方殺去。陸武見到秋水微佔上風，放心許多，便冷笑着望着那個守衛，然後慢慢地朝那守衛走去。
“你們就不怕官兵？”守衛見到秋水竟然如此強大，不由得有些膽寒，若是自己的兄弟頂不住來人的攻勢，那麼這裏便是他們兄弟二人的葬身之地了，他自己可沒什麼武藝，只得先拿出官兵來壓陸武，想要拖時間。
“別廢話了，殺你是必須的，就算是官兵來了，也阻攔不了。想要拖時間也不看看對象，放心吧，我會讓你很痛快地離去的！”陸武雖說的輕鬆，但是他並沒有放鬆自己的警惕，他朝着守衛逼去，手中的匕首閃着金光，說時遲那時快，陸武的匕首便插進了一臉惶恐的守衛胸前。
“大哥，快些救我……”守衛撕心裂肺地叫喊起來，這一聲也徹底點燃了壯漢的憤怒，緊接着壯漢大力一揮，將秋水逼了出去，趁此時，他朝着陸武便殺去。
“不想要你兄弟性命的話，就老實放下刀，我是耐不着嚇的，要是我手一抖，你兄弟脖子上興許會多一道痕的，那時候我不介意幫你兄弟放點血！”陸武早已經扣住了渾身顫抖的守衛，飛速地繞到了守衛的身後，然後朝向他逼來的壯漢喝去。
“你敢！”壯漢腳步一頓，怒目而視，手中的刀遲遲落不下去，現在的他也是進退兩難了，在這樣拖下去，自己兄弟的命興許就沒了，他望着胸前正在冒血的兄弟，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刀。
“哧……”
一道儘管閃過，緊接着只見壯漢的腦袋便搬家了，陸武望着滾落在他腳邊的壯漢的頭，不由得有些驚悸，壯漢的眼睛沒有閉上，直直地望着前方，似乎很不甘心。
“送你去見你兄弟！”陸武揮着匕首便刺入了守衛的脖子，一道熱血緊接着便灑落了下來。
“沒想到你殺人也不賴啊。”秋水望着臉色發白的陸武，微微一笑，然後便拍了拍陸武的肩膀，“走吧，不要有任何愧疚，在這個世界上該殺的人就要殺了。”
“躲在那邊的幾個人，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老實點回去睡覺，不然的話，可別怪我的刀。”秋水朝樓梯口一側大喝了一聲，然後便開始搜刮守衛兄弟倆的積蓄，不多久就找到了一大袋銅板。
“他們也算是有情人了。”陸武低聲嘆道，第一次殺人，總是有些反感，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冷血的人。他望着凌亂的房間，還有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搖了搖頭，便隨着秋水往外走去。
“我們必須在天黑之前離開這裏，一直往東，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內，我們盡量少拋頭露面，因為現在外面已經到處是我們的通緝令了。”秋水微微一笑，似乎對這些並不太擔心。
“嗯，走吧，一直往東！”陸武點了點頭，多了一絲坦然。
兩人的身影不多久就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們走去的方向，地平線一道亮光悄然閃現，那是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