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學苑一游！
“呵呵。”
被凌昊高高舉在半空的樓筱兮也咯咯直笑，小不點許久沒瞧見外公了，也是十分想念。
雲靈扯了扯凌昊健碩有力的臂膀，柔聲嗔怪，“快放下來，別給摔了。”
“小兮，你就一個人嗎，哥哥呢？”凌昊手臂剛剛一松，小傢伙就落到了雲靈的懷中去，被雲靈兩手穩穩抱在胸前，順手輕捏了捏她可愛的粉頰。
凌昊懷中空了，只能無奈一笑。
樓筱兮亦甜甜地喚了聲外婆，讓雲靈瞬間心花怒放地誒了聲，隨後小丫頭抬手指了指迴廊的方向，咯咯笑道，“他們在後面，小兮一個人跑得最快。”
雲靈望去，見得紫邪和樓凌風繞過迴廊盡頭的花架，也正朝這邊過來，一高一矮瞧着暫時和諧。
“怎麼廢了這麼長時間？”凌昊在紫邪走過來的時候笑着詢問。
紫邪勾唇，紫羅蘭色的雙瞳美若琉璃冰魄，輕瞥而下瞧了小丫頭一眼，“小兮餓了，我帶她在落日城中轉了轉，耽擱了一會兒時間。”
這會兒小姑娘又從外婆懷中掙扎着溜了下來，一咕嚕便跑到天夜雲腳邊，像是小狗一眼蹭了蹭他的腿，“天夜外公，你都好久沒去看小兮了，小兮可想可想你了。”
小丫頭笑得甜眯眯，紅唇撅起老高。
“這不是來看小兮了嗎。”天夜雲大掌摸着小丫頭髮絲柔軟毛茸的腦袋，笑意若清風拂面。
樓筱兮兩手還在着天夜雲的腿上，聞言輕嗯着點點頭，隨後猛地抬頭望向天夜雲，眼睛笑得彎成月牙狀，“那我就原諒你啦。”
“哈哈哈哈。”
天夜雲本是性情極為淡薄之人，卻幾下便被小傢伙那可愛的樣子給逗得舒心大笑。
雲靈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這小傢伙從小都特沾親。
“那可是我的小外孫。”凌昊心中卻是有些酸酸的，張口無聲地絮叨聲。
隨後他揮袍坐下，轉頭望向另外一個小傢伙，招手示意樓凌風靠過來，剛毅俊美的面龐浮出笑意，呵呵樂道，“凌風，聽說你又把樓君炎那小子給惹毛了？”
“哪有。”樓凌風扭捏地低咳兩聲。
凌昊頓時便哈哈笑出聲來，“那你跑什麼？”
樓凌風聳了聳肩頭，左右打望着看看周圍的風景，若無其事地道，“無聊，就出來溜達溜達。”
“是嗎？”凌昊狐疑地瞧着小傢伙。
樓凌風迎着凌昊那逼人的眼神掃視，不多一會兒，便扯了扯嘴角，“好吧。”
小傢伙往凌昊身邊走去，利落地翻上雲靈旁邊的凳子，怨聲哀道地抱怨聲，“父皇把我關落崖下思過，不給我吃的，也不准我睡覺，然後我覺得思好了，就自己出來了。”
樓凌風一副委屈不已的樣子，這是在告狀呢。
“嗯嗯。”
另外一邊的樓筱兮也附和着猛點腦袋，“還有小兮。”
樓凌風白了妹妹一眼，這笨蛋湊什麼熱鬧，被關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被紫邪那傢伙給偷出去了，也好意思說？每次遭殃的都是他好嗎？
不過這個時候為了最大程度地博取同情，樓凌風默默地咬牙，自然是給忍了。
“那地方又黑，又冷。”樓小兮臉皺成包子狀，完了又憤憤地添了句，“還沒有吃的！”
凌昊聽得眉毛當即一橫，“豈有此理。”
這樓君炎就知道趁着他不在，欺負他的小外孫，實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可憐的小兮，這又是給餓着了吧。”天夜雲呵笑開懷，伸手輕輕一提，便將靠在他腳邊的小不點給抱着坐在自己腿上。
可樓小姑娘屁股都還沒坐熱乎，一片淺檀色的袖角拂過，小丫頭就被一雙臂膀從天夜雲懷中截走，小身子一起一松，眨眼間便落到了錦袍少年的懷中。
“哥哥。”樓筱兮朝紫邪傻乎乎地一笑。
紫邪一手拍了下小姑娘的背，垂眸朝坐在石凳上的天夜雲笑了笑，給他一個‘我來抱就好’的眼神。
天夜雲兩手僵在空中，那姿勢都還維持着抱小丫頭的樣兒，對上紫邪朝他投來的‘笑意友好’的眼神，似水容顏不由得微微一怔，隨即無奈搖頭。
這一家子都是防狼好手，不過自認為長得還是很無害的，或者是瞧着不安全了點？
雲靈瞧着兩個像是逃荒出來的小傢伙，也是心疼不已，“無雙也真是，凌風和小兮都還小，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非得動手動腳的，下手也沒個輕重。”
她眼神溢滿柔柔的慈愛之色，伸手拍在樓凌風肩頭，順了順小外孫的肩膀衣衫，埋怨道，“瞧瞧，比上次瘦了好多，面色也不是很好。”
不過雲靈也不想想，胖揍一頓還只能管三天呢，這好好說能行嗎？
“放心，外公暫時就不走了，寸步不離地守着你們。”凌昊瞧着兩個小傢伙拍了拍胸膛，隨即又惡狠狠地一哼，“看那樓君炎敢動手！”
“嗯。”
樓凌風憂鬱的小俊臉瞬間陽光煥發，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啊。
“外公最好！”
樓筱兮笑眯眯地拍手。
紫邪嘴角微微一抽，說好的他最好呢？
“哈哈哈哈。”
凌昊仰頭暢笑，眸光柔溺地瞧着小外孫。
“外公，你們這是在下棋呢。”樓筱兮揚手朝石桌上的棋盤揮了揮，小紅唇吧嗒一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棋盤，漆黑的雙瞳泛着微芒。
凌昊回頭望了眼，“是啊。”
這兩個小傢伙一來，他差點連這殘局都給忘了。
紫邪嘴角彎了彎，勾出優雅漂亮的弧度，誰都沒懂小傢伙的意思，單單就他一聽就明白了這弦外音，於是他默默地往石桌便一靠，修長的兩指捏了塊擱置在棋盤旁碟上雪白的米糕，拿起遞送在小丫頭嘴邊。
“哈哈哈哈。”
天夜雲和凌昊愣神對視眼，隨即哈哈大笑。
“你呀。”凌昊手指了指小不點。
原來是瞧上了棋盤旁的那疊米糕啊，他就說，這丫頭什麼時候對棋局感興趣了。
“這小饞貓。”雲靈兩指輕靠了唇，樂得直搖頭。
樓凌風默默捂臉，“真是丟死人了。”
樓筱兮卻是絲毫未覺尷尬，腦袋一伸，咬了口紫邪遞在她嘴邊的雪白糯米團，直接在上面留下兩排整齊的小牙印，然後又張着小紅唇迎向紫邪已經遞到她嘴邊的茶水，抱着猛喝兩口。
紫邪輕笑，“慢點，別急。”
若是要論誰對這小丫頭對了解，那就真非紫邪莫屬了。
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知道樓筱兮在想什麼，小丫頭還沒張口要水，甚至於眼神都還沒來得及給，她抬起頭的時候，紫邪就已經給送嘴邊來了。
樓筱兮喝完茶水抬起頭來，朝紫邪咧嘴一笑。
“外婆做的么？”小丫頭眨眨眼，她雪白的牙齒靠左邊的位置剛掉一顆，現在還缺着沒長成，這一笑頓時就露了出來，讓她瞧上去越發可愛的緊。
“是呢。”雲靈忍俊不禁。
樓筱兮抹了下小紅唇，“真好吃！”
這小傢伙哄人的本事較於凌無雙，那可是真的青出於藍。
“馬屁精。”樓凌風在旁邊小聲嘀咕。
“是嗎。”雲靈卻是完全招架不住小丫頭的甜言蜜語，瞬間一顆心都泡了蜜一般。
從見到兩小之後，雲靈面上的笑容就沒褪下過，她順着小丫頭的辮子摸了摸她粉嫩的面頰，樂呵呵地道，“小兮想吃的時候，外婆就給你做。”
“好耶！”
樓筱兮點頭如搗蔥。
“這饞嘴的小傢伙。”凌昊笑着搖了搖頭。
樓凌風歪了腦袋左右望了望，打岔道，“千澤叔叔呢，剛我們還在大街上遇見了呢，怎麼他還沒回來嗎。”
“你們遇見千澤了？”
雲靈回身撫着樓凌風的肩坐下，清雅端莊的面容浮出笑意，“如歌特意代耆老來給太姥爺祝壽，人第一次這裏，你外公讓千澤陪着在落日城四處走走。”
“哦。”樓凌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如歌第一次來星辰界，可能覺得新鮮，許是逛得忘了時間吧，也可能已經回來了沒到這邊來。”雲靈瞧着小傢伙表情略微古怪，笑着問道，“怎麼了。”
樓凌風搖頭，“沒什麼呀，就問問。”
“噠！”
一聲脆響，原是天夜雲忽然落下了一子。
凌昊扭頭，眼神這才再度落回到棋盤之上，瞧上一眼之後頓時便緊起了那英挺的眉頭，輕呵道，“真有你小子的。”
“凌兄，該你了。”
天夜雲拂袖輕抬，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面上笑容愜意。
“讓我想想。”凌昊神色肅然起來。
“哥哥，我們去找太姥爺。”樓筱兮小紅唇湊到紫邪耳邊，像是說悄悄話一般，小丫頭甜甜的氣息惹得他耳際一陣熱乎乎的痒痒。
“好。”紫邪對於小兮是有求必應。
樓凌風在那邊打探軍情，“外婆，父皇和母后他們大概什麼時候會到啊？”
他也好有個心理準備，別在外公他們不在的時候，給當場撞見，那就死翹翹了。
還未待雲靈回答，樓凌風低頭摸了下鼻子，又訕訕地地試探性問了句，“他們瞧上去心情應該還不壞吧？”
“無雙和君炎？”雲靈輕吟思量會兒，將手邊盛着精緻糕點的碟子往小傢伙身邊推了推，這才說道，“我和你外公來的時候，倒是順便去了趟眾山之巔。”
樓凌風一眨不眨地盯着雲靈，一臉慎重。
生死攸關，能不慎重？
“不過，卻沒見着人。”雲靈的回答讓樓凌風眼角狠狠一抖。
不會正好是在金翎那傢伙聚神魂的時候吧？這趕巧的，倒霉！
雲靈朝小傢伙笑了笑，“早的話，應該在今天晚上，最遲也不過是明天晌午，老爺子的壽宴是設在明晚的，你爹娘肯定會提前點時間過來。”
樓凌風哦了聲，神色懨懨。
“外公，我帶小兮到別處逛逛。”紫邪抱着懷中的小不點站到凌昊身邊，開口招呼一聲。
凌昊聞聲揚起頭來，略微一怔，順眸瞧了眼那笑得甜滋滋的小妮子，這才點頭，“好。”完了又添上句，“別玩太長時間，我和天夜很快就下完這一盤。”
紫邪明白凌昊的意思，輕笑聲，“知道了。”
雲靈站起身來，剛想說要和他們一塊兒去走走，垂眸又瞅見樓凌風坐在自己身邊，支着腦袋一臉深沉樣，又笑着搖頭坐回到小外孫身邊，“去吧。”
她揚了揚手，朝紫邪和小兮一笑。
出了城主府，靠西側約半裡外的位置有一片別緻的建築群，由一個個獨立的雕梁小園組成，大概有萬餘處聚集在一起，名為學苑，是落日城弟子的住所，亦是他們平日習武練功的地方。
而隨着十年一屆的弟子選拔賽臨近，這裏空出來的大半院落，都被安排給了前來參賽的各個家族人員，一時間徒然熱鬧起來。
在最中間的武場旁邊，是落日城弟子們平時小憩的地方，今日卻是被精銅鐵礦給圍了起來，將武場那邊都給隔離了出來，把學苑一分為二。
武場那側，是現在落日城弟子居住的地方。
而山石亭台環繞，供人小憩的這一側，現在聚集約莫百多人，多為十多歲的少年少女，明顯都是來自於星辰大陸天賦卓絕的參賽者們。
“呀，你們快看那個人。”一名少女指着武場之上正在練功的一道身影，遠遠可以瞧得盤膝而坐的是個男子，約莫二十左右的樣子，或許還要小上一些。
旁邊隨即便有人驚訝出聲，難以置信，“綠色玄氣，他都已經達到聖階了！”
“不過，據說這在落日城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人這樣道。
或許是時間的問題，遠處的武場之上，只有寥寥數個落日城的弟子在那裏切磋。
這些參賽者們三五成群地圍在這裏打望，最為主要的就是想多了解落日城，畢竟落日城對於他們之中的任何人來說，都是神秘的代名詞，這會兒乍一瞧見個二十來歲的聖者，着實是嚇了一跳。
要知道，若是在十幾年的話，天夜大人也不過是二十三歲才突破聖者！
當然，這並不是說明這些弟子的天賦悟性就比天夜雲悟性好，只是他們如今的平台石實在是絕佳，已經被人起先就鋪得順而高，與天夜雲之前獨自闖蕩，不靠任何勢力家族的修鍊完全是另外一個概念。
很簡單地來說，比如，天夜雲靠着當年那場九死一生的機緣加自身絕頂的天賦悟性，如今已初步邁入神域天境之列，成為三界屈指可數的至強者之一！
但如今這些即使在十幾歲便突破聖者的弟子，他們可能會突破巔峰身份，也可能止步於最強王者，或者最終圓寂於誅神君王。
就像是神魔大陸的玄師，突破聖階其實就是很簡單的事情，最為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的資源環境較星辰大陸優上數倍不止。
而如今的落日城，這裏的修鍊環境，可以說是比神魔大陸的一般修鍊地還要好上許多，這就是凌無雙創下的又一個奇迹，打破了天地法則的存在。
所以說，十八九歲突破聖階實在是一件不足為奇的事情，但對於剛接觸到落日城面目的這些參賽者來說，卻是如同驚天霹靂般。
“我若是被選入落日城，豈不是也可以和他們一樣？”
參賽者們相互對望，此時精神真的是極為亢奮。
大家圍在涼藤下聊得熱火朝天，有人摩拳擦掌，興緻勃勃地發出疑問，“那你們說，落日城最厲害的高手，已經達到了什麼境界？”
“這第一高手，肯定是落日城的創世者凌無雙，凌大人了！”一位綠意少女回答得斬釘截鐵，隨後又嘿嘿一笑，抓着頭糾結道，“不過到什麼境界，那我就不知道了。”
十幾年前凌城主可就突破了巔峰神人，之後的消息外面沒有任何人知道了。
“我知道。”開口的是個錦衣小公子，他眉眼發亮。
“快說快說！”
旁邊的人接連催促，大家都好奇極了。
那錦衣小公子微微低頭，口氣很是神秘，“據說巔峰神人之上，還有好幾個境界呢，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凌無雙大人據說已經達到了最最厲害的那個等級。”
“你怎麼知道的？”周圍人眼神狐疑，似信非信。
錦衣小公子仰頭，“我當然知道了，難道你們不知道嗎，十年前的那一屆選拔賽，我們戚家有一名弟子被選入，三年前他返回了家族一次，我可是親耳聽他說的。”
小公子很是驕傲，說著面上的笑意都重了許多。
“南陵國戚家？”有人驚呼。
隨即便有人說道，“是呀，上一屆中，是有一名單選的天才，是出自於南陵國的戚家，你就是戚家今年被選來的人么？你還知道什麼啊。”
大家羨慕不已，明顯對錦衣小公子的話信了許多，更是圍着他一通問叨。
“鳳哥哥也沒有多說，他說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錦衣小公子嘆一聲。
有人疑惑，“那你怎麼不去找他，讓他指點指點也是好的呀。”
“我當然想啦。”錦衣小公子愁眉苦臉的。
他叨叨着說道，“但是他現在都已經不在落日城了，上次歸家的時候，就只是和我們告別一下，告訴我們說他很幸運被再度選中了，要去另外一個地方修鍊，那是一片比星辰大陸更為廣闊的天地！”
錦衣小公子神色嚮往，也是羨慕不已，“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那個時候，連鳳哥哥自己都不是很明白，但他知道的是，凌無雙大人現在就在那片天地，還是至尊一般的存在！”
“至尊般的存在？”
“另外一片天地？星辰大陸不是唯一嗎！”
周圍的少男少女們相互對望，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概念，越發覺得落日城深不可測，心中的渴望就越發濃烈了。
落日城有多強，與外界的差距有多少，僅從鳳蕭山那次不知死活的挑釁，就已經可以觀出一二了，落日城暗中的守衛連巔峰神人都能輕易擒拿！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能被選中才是真的。”
不知道誰忽然嗷出這麼一嗓子，瞬間讓亢奮熱鬧的氣氛有些僵硬，倒是提醒了聚在這裏的參賽者們，三三兩兩都接連安靜了下來，心思卻依舊起伏不定。
名額有限，而他們，是對手！
在親眼見過落日城的底蘊實力，又聽聞了這些模稜兩可的傳言之後，這些參賽者們心中的渴望被無限放大！
“哥哥，那老伯伯不說太姥爺不是在這裏么，怎麼到處都不見人？怎麼能騙小兮呢。”安靜的氣氛被一聲蠕蠕的清脆童音打破。
少年含笑的清越之音滿是無奈，“這裏很大，不容易找着，我們還是回去等的好。”
眾人微怔，眼神唰唰聚集向一處。
最先入眼的是雙踏雲軟靴，隨後一片檀色袍腳，從林木綠牆之後飄出，一縷紫藤蘿般的色彩髮絲，順眼再望上去，是一張精美絕倫的臉，冷漠的眉宇之間輕卸笑痕，少年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
“哥哥，這邊這邊！”
這些人還未從那懾人心神的視覺衝擊中回過神來，又見得一個小白影一拐，牽着少年的手，從他后側風風火火地沖了出來，扯着他朝這邊而來。
一個小奶娃？
大家又是一怔，一百多雙眼睛從各處匯聚而來，齊刷刷落在那小不點身上。
樓小姑娘扯着紫邪的手，倒着身子咯咯笑着跑得正歡，感覺到這詭異氣氛后她也是一愣，抬頭望了哥哥眼，這才扭頭看向自己背後，眨眨眼疑惑地站在原地。
清風拂過，這邊一片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