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談論
呂大官人頭痛欲裂,腦袋昏昏漲漲,努力地抬了抬頭,一股劇烈的陣痛感讓他又一次暈了過去。
顫巍巍地睜開雙眼,一個圓不溜秋的腦袋瓜子怵在眼前,“沒事兒吧,大官人~”小和尚貼心的問道。
呂大官人從床上彈射而起,連連後退,“啪嘰”摔落在地。
斜躺在床上的呂大官人臉色蒼白,驚恐未定。房間裏孫大小姐和阿狸捂嘴偷笑着,達摩一臉壞笑地站在呂大官人身邊。除此之外,還有那個小胖子羞愧地站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麼。對咯,角落裏一個秀氣的年輕人喝着茶,大冬天還是輕搖羽扇。
“大,大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這麼虛……”小胖子聲音越說越小,臉色通紅。
呂大官人聽完那個氣啊!可是在外人面前必須保持風度,清了清嗓子,很是自信地回道:“沒關係,這點小傷不足掛齒,當時我只用了三分力,才……”給了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恩,也就昏迷了三天,沒什麼大礙。”達摩賤賤地補刀。
呂大官人怒目而視!
此時,那個年輕人起身,手搖羽扇,“呂先生非常抱歉,小侄劉禪不懂事,還望不要見怪,小生諸葛孔明在此向先生道歉了!”說完微微欠身。
呂大官人一呆,“諸葛村夫?”驚疑出聲。
屋裏的幾個人都是一愣,沒想到呂大官人一醒來就如此無理,孫大小姐怕諸葛亮誤會剛想替呂大官人解釋。諸葛亮也是一愣,但隨即反應道:“小生卻是曾躬耕於南陽,幸得主公賞識,遂為蜀地盡微薄之力。”
呂大官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問道:“劉大耳朵還好吧?”
這下子,諸葛孔明也不知如何回答,沒過多久,孫大小姐就帶着他們離開房間,留下達摩和呂大官人二人。
良久之後,達摩收起了那副不三不四的德行,略帶嚴肅,“怎樣,那魔道機關術你是否了解?”達摩的眼裏重新燃燒起複仇的火焰。
呂大官人撇了一眼,“不一樣,據你描述,控制你哥哥的神秘人掌控的機關獸原力陰柔,不是很熟練,應當是個女人,而且那個小胖子是駕駛機關獸,並非躲在暗處。所以兩者基本沒有關係,至於師承,那就不好說了。”
達摩深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有點好奇地問:“很強?”
“也不盡然,我用了五成力,但是我覺得我的力量不如他,那個小胖子很厲害!給我說說,諸葛亮過來做什麼,還有這個小胖子跟劉備又是什麼關係?”
“提親!”達摩低沉地敘述着,“小胖子是劉備撿來的兒子,據諸葛亮所說,那個小胖子劉禪從小對機關術感興趣,機關術自學成才!”
呂大官人輕笑一聲,“咋,失戀了?”沉思了一會兒,“如果是真的話,那小胖子真的是個天才。可惜機關獸的材料過於稀有,大都是振金,不能推廣,不然到是可以匹敵大魏的血衛。”
“哼,血衛真的有那麼厲害嗎?”一遍遍地聽呂大官人吹噓着血衛的厲害,達摩有點不願了。
“如果說諸葛村夫開啟了東風祭壇吸引了周圍列國的窺視,從而促使蜀吳聯盟是一個原因,那麼大魏的血衛就是促使蜀吳聯盟的另一個原因。”呂大官人看着達摩的眼睛,“所以說無論東吳多麼寵孫尚香,她的婚姻都由不得她的性子,孫權不同意,周瑜不同意,為了東吳的百姓也不能同意!你明白嗎?”
達摩轉過臉,不與他繼續對視,“我只是將她當做自己任性的妹妹,什麼都希望她開心罷了。”而後,又不甘地問道:“東吳害怕,難道蜀地就不怕嗎?既然大家都懂唇亡齒寒道理,為什麼東吳要向蜀地妥協?”
呂大官人冷冷一笑,“蜀地沒有妥協嗎?東風祭壇又豈是那麼好開啟的?縱使諸葛亮被稱為稷下學院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天才,世間公認夫子的繼承者。無論魔道機關,智謀兵法,樣樣都是第一。開啟東風祭壇需要獻祭啊!生命的獻祭!”
呂大官人嘆了一口氣,眼神冰冷,“鐵血大都督周瑜雖然是千年老二,但也不是好相與的。國與國之間多的是政治,而非感情!”
看着呂大官人冷漠的陌生的眼神,達摩明智地不再言語,退出了房間。
呂大官人起身下床,走出了屋子,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定定地看着灰濛濛的夜空。
也不知道那個老傢伙被姐姐關在了哪裏,有沒有酒喝。曹阿瞞和哥哥的陰謀讓稷下學院第一第二的兩個天才不得不放下身段聯合起來。武姐姐也是一步步走向了自己的目標。唉,還有那個書獃子,有沒有學會讀懂女孩子的心聲?
曾經一起看星星的少年都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夢想,但是,那個共同許下的諾言又有沒有人忘了呢。
帶着疲倦呂大官人深深地睡下了。
遙遠的虛空中,紅衣女子端坐在老人面前,細心的撕着燒雞。老傢伙一手啃着雞腿,一手提着酒壺,也不管潔白的鬍子上沾滿了殘漬,含糊地問紅衣女子:“阿武,你說小福子沒事吧,身體沒有出什麼問題吧!”
紅衣女子一瞪眼,“先咽下去,好好說話!”拿出手帕擦了擦玉手上的油漬,“外面的事你別管了,小福子不用您擔心,那幾個下手要是沒個分寸,我不會輕饒他們。”頓了一下,又繼續道:“那幾尊已經盯上您了,您就消停會兒,交給我們幾個吧,這段時間別出去了!”
“唉,得,都聽你的,”老傢伙癟癟嘴,很是無奈。
紅衣女子一揮手,虛空一盪,像油畫般破開,女子漫步離開。
伸了個懶腰,呂大官人打着哈切,感受着午間燦爛的陽光。聽到門外的嘈雜聲,呂大官人抱着熱鬧不看白不看的心態,穿着拖鞋跑了出去。
滿城喜慶,各家各戶都掛上了紅燈籠,小孩子們歡快地放着鞭炮。而呂大官人只看見,一個身着紅色旗袍的絕美女子面掛淚珠,分開鬧騰的人群中向著自己的小屋踉蹌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