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徒手壓制
在看到屏幕中蠕蟲那猙獰可恐的身軀后,組長立即反應過來,立馬將審訊室大門打開。
其他組員拿起裝備紛紛跟上,聚集在門前,聚精會神,凝望着裏面的動靜。
只見,整個人都快要被蠕蟲吞噬的失控非凡者,此時竟然被畫家徒手摁到在地上,周圍的蠕蟲想要對他實行攻擊,但卻始終徘徊在周圍,猶豫着沒有行動。
整個會議室再一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當中。
有的人看着面前的景象,擦了擦雙眼,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幕是真實的。
一個失控的二階非凡者,就這樣,被徒手摁到在地面,然後,污染他身軀的可憎之物,在趨於某種力量的壓迫下,還不敢對畫家進行攻擊?
這特么是什麼魔幻劇情!
意識到身後傳來的動靜,李言回過頭,瞳孔中的緋紅輕紗在空氣中劃出一抹流光似的痕迹。
在這道目光的注視下,所有人都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彷彿,站在他們面前不是什麼人類,而是披着人類皮囊的怪物!
“不好意思,出了些差錯,不過,我能夠解決。”
眼看着這些組員的槍口即將對準自己,李言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開口解釋,組長在一旁沉默了許久,最後,選擇默默將鐵門關上,然後繼續跑到屏幕前使用監控觀看。
能徒手讓一個失控的二階非凡者徹底失去戰鬥能力...這種魔幻的事情,恐怕就連那些三階非凡者都無法做到。
本以為,這名畫家的非凡能力是偏向輔助性質,單純能夠使用畫畫幫助別人消除囈語而已,但沒想到,他的戰鬥能力,也如此變態...
......
......
審訊室中,李言一隻手壓制着面前這位非凡者,另外一隻手,從倉庫中拿出中憑空浮現出一支羽毛筆,然後對準他的臉頰位置,緩緩繪畫第二枚精神符文。
雖然,這枚符文不能讓他完全從失控狀態清醒過來,至少,也能讓這些煩人的蠕蟲縮回身體裏去。
隨着一股吸力傳來,密密麻麻將二人包裹着的蠕蟲牆壁,此時又蜷縮回非凡者的身體當中,。
有意思的是,這些蠕蟲剛才在非凡者瞬間失控之時,這些蠕蟲竟然一直停留在在半空中沒有攻擊,看上去,它們的位格好像並沒有自己所購買腹部的蠕蟲藥劑高,以至於剛才,一直停留在半空中沒有攻擊。
光線明亮起來,非凡者此時癱倒在凳子上,雙眼的焦距渙散掉,進入到和“流浪漢”一樣的狀態當中。
“雖然污染狀態好轉許多,但卻仍舊處於意識被可憎之物掌控的狀態。”
許深望着屏幕中顯示出來的畫面,忍不住搖頭嘆息:“看來這一次,還...”
話音未落,卻見李言此時忽然將手機的攝像頭對準非凡者,同時,從衣兜中緩緩拿出了一幅折好的畫作。
“呲..呲..呲..”
剎那當手稿拆開,畫面浮現的瞬間,所有的組員都聽到,一種類似於骨骼牙齒摩擦的聲音傳進耳內。
聲音越來越大,像是一種遠古的祈禱祭祀儀式,聲音充滿了一種虔誠有力的感覺,有點像是意志堅定的信徒在詠唱。
畫面中。
雙目失神的非凡者,在這聲音的引導下,瞳孔竟然凝結出人類的“生氣”,瞳孔逐漸聚焦,手臂,手指,臉頰享受着重新被神經接納的過程。
明亮的燈光刺入眼中,他抬起手,稍稍遮住燈光。
而就是這個舉動,讓許深直接將自己的後半段話咽進肚裏。
表面上,這看起來只是個神經反射般的普通動作而已,但其實,就這麼一個動作,卻代表了,這個人從失控狀態恢復意識。
“效果比我想像中要好嘛...”
李言看着面前這位非凡者,開口問道:“還記得你是誰嗎?”
“記得...我是戈文昊”
他語氣生澀的回答着,然後,像是意識到什麼,雙眼陡然睜大:“我..我恢復意識了?!”
“是的,我把你從深淵之中拽了過來。”
聽着耳邊傳來的聲音,戈文昊眯着眼,仔細觀察着面前這位戴着狐狸面具的人,以及他手中陳列出來的畫,像是認同了這個說法。
“作為報酬,接下來,我希望你仔細講述一下自己從非凡者到失控的過程,中途我會對你進行一些提問,來判定你是否真的完全恢復。”
......
......
屏幕中,戈文昊正按照要求,講述着自己的身世,思路清楚,口齒清晰,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正常人。
要知道,他在五分鐘之前,身體還處於被眼中污染的狀態....
眾組員默默觀察着,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們似乎意識到,自己正處於一個可以被稱之為“里程碑”似的場合當中。
“嘟嘟嘟!”
忽然間,手機響了起來,組長接過電話,對面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事情進展成什麼樣了?”
“那名病人,現在已經從失控狀態恢復到清醒,具體身體的污染被消減到什麼程度,還需要進行專業測試。”
聽到這個回答,電話那頭的聲音沉默了,良久后,她再次問道:
“你認真的?”
“認真的,你將這事往上級彙報一下,我截取前後對比圖給了,具體畫稿模樣,應畫師要求,不允許給任何人觀看。”
......
......
“嘟嘟嘟!”
電話掛斷,兩道消息接連傳來。
一張,是非凡者失控時體內污染產生暴亂,蠕蟲肆意生長,看起來極為猙獰可恐。
而另外一張圖片,那些蠕蟲在某種能力的影響下,此時全部都蜷縮回肉體當中,男人就這麼坐在凳子上,行為舉止,一切都和正常人無異。
“真的被治好了...”
呂憐陽看着兩張反差極大的對比圖,只感覺自己所看見的事情充滿了荒誕感。
聯邦科研機構,為此了這件事情,努力了好幾個月,卻敵不過,所取得的成就和進度,竟然抵不過,這名畫師的一張畫稿。
她凝視着那道戴着白狐面具的修長身影,微眯着眼,心中彷彿做出了某種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