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銅匱

第十六章 銅匱

喬清月自然不可能回應阿拙。

大概是被阿拙的氣勢壓制,讓她多少有些不舒服。

她不安分的扭動了一下身體,但還是沒打算將阿拙鬆開。

沒一會兒,呼吸聲又均勻了起來。

回應阿拙的,只有這清淡而又均勻的呼吸聲。

這大大的激發的阿拙身上的劣根性。

喬清月的反應,證明了她對他充分的信任。

可他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算長。

她敢在他面前睡的這麼深。

她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她現在的情況有多麼危險?

或者不單單是這樣,就算是現在,自己看她的眼神,還算是清白么?

第二天一早,喬清月便清醒了過來。

她昨天睡得還算不錯,所以也算精神抖擻。

正要展開雙臂伸一伸懶腰,餘光一瞥,忽然意識到自己身邊好像還躺着一個人。

喬清月的心瞬間堵上了一團漿糊,錯愕的回頭看去,躺在她身側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阿拙。

阿拙雙眼緊閉,好像並沒有清醒過來的意思。

所以,喬清月的第一反應是趕緊跑。

阿拙睡在床榻外檐,喬清月想要下床,必須要經過阿拙。

也不知道是腿太短還是地上太滑,也可能是自己太着急了。

腳尖剛剛落地,猛然一滑,整個人的身體以一種不受控制的姿態,猛然倒在了阿拙的身上。

喬清月是非常清楚的聽見來自阿拙痛苦的一聲悶哼的。

這種力度,睡着的人又不是昏迷,怎麼可能清醒不過來?

啊啊啊,她怎麼老是在做這種丟人的事情啊?

偏偏每一次都在阿拙面前,死了算了!

喬清月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等着阿拙的笑聲從頭頂上傳來,等了一會兒,依舊沒什麼特別的動靜。

這才真正的勾起了喬清月的好奇心。

她緩緩抬頭,兩隻手臂緩緩撐了起來,怎麼可能,這麼大的動靜,阿拙居然沒醒?

他這是昏迷了么?

轉念一想,喬清月又覺得不太對勁,她方才分明聽見了阿拙痛苦的悶哼聲,昏迷是肯定沒有昏迷的。

喬清月盯着阿拙的臉看了不知道多久,最終咬了咬牙,算了,不管了,她要先溜為敬。

不然,就他們現在這種姿勢和狀態,等阿拙醒了,喬清月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

從阿拙身上縮了下來,喬清月連外套都懶得披,整個人就像是逃難一樣,風風火火的闖出了門。

房門被甩上的一瞬間,床榻上原本在熟睡的阿拙便睜開了眼睛。

總算是,挨到這個小祖宗走了。

他方才確實是在裝睡,和喬清月的擔憂不一樣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和喬清月說清楚,他之所以留在她的床上,是因為她昨天勾的太緊了,他如果不想讓她清醒,就完全不能劇烈掙扎。

這其實也算是在為了喬清月考慮。

在他面前,她似乎一直都有一股較真的勁兒,這些事情大約和她盯着他會流口水一樣,都是會讓她覺得丟臉的事情。

想到這裏,他揉後腦勺的動作停了一下,沒忍住低笑了一聲。

“吱呀!”

房門傳來一絲響動,一顆腦袋探頭探腦的看了進來。

所以,正巧看到了清醒過來的阿拙正在笑。

啊,真好看。

兩個人四目相對,喬清月的表情突然凝固在了臉上。

不對啊,前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阿拙怎麼可能醒的這麼快啊?

還是說……

這個結果,喬清月光是想了點開頭,就覺得頭皮都開始疼起來了。

“那什麼,我回來拿圖紙。”

喬清月訕訕一笑,然後動作極為不自然的晃身走進房間,朝着書桌前的方向走了過來。

大約是因為真的很緊張,又在阿拙的注視下,所以,喬清月走路的姿勢逐漸變成了同手同腳。

她不敢看阿拙的反應,好不容易將圖紙抓在手裏,然後尷尬的笑了一聲,“那個,我先出去了。”

阿拙往她這邊走過來,“等一下。”

喬清月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了大半。

阿拙的聲音還帶着清醒之後的倦怠低沉,非要形容的話,有些像是現代社會,某些人迷戀的那種低音炮。

當然,是乾淨不油膩的那一款。

“你,你想幹嘛?”

喬清月後退了兩步,后腰直接抵在了香爐上,咯的她有些難受。

她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阿拙若是真的想對她做點什麼,她覺得自己現在並不能這麼生龍活虎。

阿拙有些無語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視線落在了她手裏的圖紙上。

“需要我幫忙么?”

喬清月眼中閃過一絲驚艷,方才還在變扭的事情瞬間拋諸腦後,“你看得懂?”

“昨天有看到過,雖然不知道你做來幹什麼用嗎,但是我覺得,自己可以幫到了。”

“那敢情好啊!”

有了阿拙幫忙,喬清月和工匠談話,顯然順暢了一些。

不管是她的圖紙,還是她的理念都偏於現代化,這樣一來,這裏的人多少有些不明白。

而阿拙的作用,就是在中間調和。

將她所說的話轉換成這些工匠能聽明白的話。

喬清月看向阿拙的視線里,多了幾分灼熱。

在她看來,阿拙似乎不僅僅是她的贅婿盟友了,這簡直就是她行走大燕的最佳夥伴。

有他在,所有的事情都會事半功倍。

沒人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阿拙找的這些工匠很給力,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做好了喬清月圖紙上的東西。

這其中,阿拙幫了很大的忙。

他不僅僅是傳達意思,也動手操作了。

有個老師傅被驚艷到了,一個勁兒的和阿拙套近乎,想問他是做什麼的,有沒有興趣做個工匠之類的。

在喬清月表明他是自己的夫君之後,大概也明白了過來,他的身份其實是贅婿。

頓時兩眼一抹黑,差點直接被氣昏迷。

臨走前,還是一副哭天抹淚的,天妒英才的模樣。

這讓喬清月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拘着人才收為己用的小人。

“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你用這個來做什麼了?”

喬清月把玩着手上的銅球,“如果我說,這東西能幫人掌控人心,你相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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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我家當贅婿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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