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孫休崩后孫皓位 以晉代魏勢必然
且說吳主休嗣位六年,因蜀使告急,曾遣大將軍丁奉向壽春,偏將丁奉封孫異向淝中,為蜀聲援。
嗣孫休聞蜀已入魏,乃令各軍退回,惟心中不能無憂,奄忽成疾,猝致不起。
孫休求巫診治,為了考驗巫師的本事,遂殺一鵝埋於苑內,上架小屋,內置床幾,以婦人衣物蓋在鵝上,讓巫師說出“鬼婦人”的形狀,結果是被巫師說對了。
然巫師也不能治孫休命,在瀰漫之際,孫休遂召丞相濮陽興、左將軍張布入宮,囑咐後事,孫休已不能言,但握住濮陽興手,使太子出拜,算是託孤的遺命,是夕遂歿。
時下,交趾的吳將呂興反亂,魏授予都督交州諸軍事稱號,重派交趾太守前去鎮壓,但卻以失敗告終。孫吳內外交困,濮陽興與左將軍張布商議,謂蜀已新亡,勢將及吳,太子年尚幼弱,恐難保國,不如迎立二十三歲有烏程侯孫皓,較為得計,張布也即贊成,遂入宮稟白朱皇后。
朱皇后是一柔順的女流,潸然答道:“我一寡婦人,何知大慮?但憑卿等裁決罷了。”
濮陽興等趨出,便迎孫皓嗣位,改年元興。當即為孫休發喪,奉葬於安徽當塗圍屏,追謚休為景皇帝。吳景帝在皇帝位六年,虛歲三十。
孫皓為孫休從子,既已入嗣休位,例應尊孫休后朱氏為太后,且群臣已將太后璽綬,送入宮中。
偏孫皓將璽綬奪還,並號太後為景皇后,稱安定宮,所謂安定宮實際上只是苑中小屋。獨崇謚父孫和為文皇帝,尊庶母何姬為太后,封前太子為豫章王,勒令就國,立妃滕氏為皇后,並封他的三個弟弟為王。
滕氏系是故衛將軍滕胤族女,父名滕牧,得封高密侯,拜衛將軍。
孫皓初次頒發優旨,如發倉廩,賑貧乏,放宮女,出苑禽等事,倒還有些賢明,並使孫吳有一定的起色。
後來驕淫不道,沈湎酒色,丞相濮陽興與將軍張布,未免生悔,輪流進諫。想密謀除掉孫皓,但有人提前告發了孫皓,孫皓派兵抓了濮陽興和張布,將他們發配到廣州,在半路上就把他們殺了,又誅他們三族。事後任命皇後父親騰牧為衛將軍,錄尚書事。
元興二年四月改年號為甘露。七月孫皓逼殺景帝皇后朱氏和孫休的二個大兒子。並將孫休的四個小兒子流放到吳郡小城。
孫皓殺濮陽興和張布后,先後封施績為上大將軍,陸凱為丞相,陸抗為大司馬。
忽聞蜀漢被魏所滅,又有魏使前來,原來司馬昭就把蜀以前俘虜的吳國南郡督徐紹和孫權的同族孫彧連同家屬送還吳國,並向孫皓通報滅蜀之事,次年孫皓派使者紀陟到洛陽,向魏皇帝貢獻方物,以示友好往來。后那孫彧因多稱讚魏國,吳主孫皓一怒之下,就將孫彧殺了。
那魏大將軍司馬昭,平蜀有功,始受封相國晉公,及九錫典禮。太尉王祥,司徒何曾,司空荀彧,又請加封司馬昭為晉王,司馬昭亦直受不辭,並將魏改元。
魏一班趨炎附勢的臣僚,就將禪讓的典禮,爭先呈入,司馬昭因東吳未平,還想少待,唯命長子司馬炎為副相國。百官又趁勢逢迎,表進司馬炎為撫軍大將軍。
越年,為魏主曹奐咸熙二年,司馬昭已立炎為世子,復進稱太子。
未幾司馬昭死,司馬炎嗣為相國晉王,遷魏司徒何曾為晉丞相,令驃騎將軍司馬望,為晉司徒。
魏主曹奐名為人君,早與傀儡無異,左右侍臣無一非司馬氏爪牙。好容易在位六年,還是司馬昭不肯受禪,才得遷延時日。無非想學曹操。及司馬炎承父爵,不肯再緩,端的要帝制自為了。
是年秋季,襄武縣中,報稱有大人出現,身長三丈余,跡長三尺二寸,白髮黃巾,拄杖自呼道:“我乃民王,傳語兆民,國運將改,從此太平!”言訖不見。
何曾等遂推為晉瑞,向司馬炎勸進,司馬炎佯為推辭,偏朝臣已逼令魏主,就南郊築受禪壇,擇於咸熙二年十二月壬戌日禪位。
轉眼間已是屆期,百官至晉王府前,請司馬炎受禪,司馬炎居然戴冕旒,服袞衣,乘輦出來,由大眾擁至南郊,下車登壇,早有黃門官捧着皇帝璽綬,敬謹上獻。
司馬炎接受后,當燔柴告天,一如魏受漢禪故事,真好報應。禮畢還朝,御殿受賀,國號晉,改元泰始。廢魏主曹奐為陳留王,即日徙居金墉城。
曹奐含淚別去,太傅司馬孚,拜辭故主,流涕欷歔道:“臣年老將死,尚不失為大魏純臣哩。”
未幾又徙曹奐至鄴城,直至晉太安元年壽終,追謚為元皇帝。廢主曹芳,由齊王降封為邵陵公,歿時追謚為厲。余如魏氏諸王,皆降封為侯,魏歷五主而亡。獨吳至太康元年,方為晉滅。
詔遣太僕劉原往告太廟,追尊皇祖司馬懿為宣皇帝,皇伯考司馬師為景皇帝,皇考司馬昭為文皇帝,祖母張氏為宣穆皇后,母王氏為皇太后。
相傳王太后幼即敏慧,過目成誦,及長,能孝事父母,深得親心。既適司馬氏,相夫有道,料事屢中。後來生了五子,長即司馬炎,次名司馬攸,又次名司馬兆,又次名司馬定國廣德。司馬兆與定國廣德三人,均皆早夭,惟司馬炎攸尚存。
司馬炎字安世,姿表過人,髮長委地,手垂過膝,時人已知非常相。
司馬攸字大猷,早歲岐嶷,成童后飽閱經籍,雅善屬文,才名籍籍,出乃兄右,司馬昭格外鍾愛。因兄司馬師無後,令司馬攸過繼,且嘗嘆息道:“天下是我兄的天下,我不過因兄成事,百年以後,應歸我兄繼子,我心方安。”
及議立世子,竟遂屬司馬攸,左長史山濤勸阻道:“廢長立少,違禮不祥。”賈充已進爵列侯,亦勸昭不宜違禮。還有司徒何曾,尚書令裴秀,又同聲附和,請立嫡長,因此司馬炎得為世子。
司馬炎篡位時,正值壯年,春秋鼎盛,大有可為,初政卻是清明,率下以儉,馭眾以寬。有司奏稱御牛絲靷,已致朽敝,不堪再用,有詔令用麻代絲。
高陽人許允,為司馬昭所殺,允子許奇頗有材思,仍詔為太常丞,尋且擢為祠部郎。海內蒼生,謳歌盛德,哪一個不望昇平?
但天下事靡不有初,鮮克有終,晉主司馬炎正坐此弊,所以典午家風,午肖馬,典者司也,故舊稱司馬為典午。不久即墜呢。惟晉主司馬炎的廟號,叫做武帝,沿着史例,便稱他為晉武帝。
且說晉武帝已經篡魏,復力懲魏弊,壹意更新。他想魏氏摧殘骨肉,因致孤立,到了禪位時候,竟無人出來抗衡,平白地讓給江山,自己雖僥倖得國,若使子子孫孫,也象曹魏時孤立無援,豈不要仍循覆轍么?
於是思患預防,大封宗室,授皇叔祖父司馬孚為安平王,皇叔父司馬乾為平原王,司馬懿第三子。亮懿第四子為扶風王,(亻由)懿第五子為東莞王,司馬駿為汝陰王,懿第六子京早卒。司馬駿為第七子。肜懿第八子為梁王,倫懿第九子為琅琊王,皇弟司馬攸為齊王,鑒為樂安王,機為燕王。鑒與機為晉武異母弟。還有從伯叔父,及從父兄弟,亦俱封王爵,列作屏藩。
進驃騎將軍石苞為大司馬,封樂陵公,車騎將軍陳騫為高平公,衛將軍賈充為魯公,尚書令裴秀為鉅鹿公,侍中荀勖為濟北公,太保鄭沖為太傅,兼壽光公,太尉王祥為太保,兼睢陵公,丞相何曾為太尉,兼朗陵公,御史大夫王沈為驃騎將軍,兼博陵公,司空荀顗為臨淮公,鎮北大將軍衛瓘為菑陽公。此外文武百僚,各加官進爵有差。
轉瞬間已過殘臘,便是泰始二年,元旦受朝,不消細說。有司請建立七廟,武帝恐勞民傷財,不忍徭役,但將魏廟神主,徙置別室,即就魏廟作為太廟,所有魏氏諸王,皆降封為侯。
旋冊立王妃楊氏為皇后,楊氏為弘農郡人,名艷,字瓊芝,父名文宗,曾仕魏為通事郎,母趙氏產女身亡,女寄乳舅家,賴舅母撫育成人,生得姿容美麗,秀外慧中,相士嘗說她后當大貴,司馬昭乃納為子婦,伉儷甚諧。司馬昭納楊女為媳,明明是有心篡國。
及得立為後,追懷舅氏舊恩,請敕封舅氏趙俊夫婦,武帝自然依議。趙俊兄趙虞,也得授官。
趙虞有一女,趙芳名是一粲字,頗有三分姿色,楊后召她入宮,鎮日裏留住左右,就是武帝退朝,與后敘談,粲亦未嘗迴避,有時卻與武帝調情,楊后玉成人美,遂勸武帝納作嬪嬙,賜號夫人。
武帝還道楊后大度,毫不妒忌,哪知楊后正要這中表姊妹,來做幫手,一切佈置,彷彿與美人計相似,武帝為色所迷,怎能窺破楊后的私衷呢?這也是楊后特別作用,與普通婦人不同。
楊后初生一男,取名為軌,二歲即殤,嗣復生了二子,長名司馬衷,次名司馬東,司馬衷頑鈍如豕,年至七八歲,尚不能識之無,雖經師傅再三教導,也是旋記旋忘。武帝嘗謂此兒不肖,未堪承嗣,偏楊后鍾愛頑兒,屢把立嫡以長的古訓,面語武帝,惹得武帝滿腹狐疑,勉強延宕了一年。
司馬衷已年至九歲了,楊后常欲立司馬衷為太子,隨時絮聒,又經趙夫人從旁幫忙,只說:“衷年尚幼沖,怪不得他童心未化,將來大器晚成,何至不能承統。今主上即位二年,尚未立儲,似與國本關係,未免欠缺,應速立衷為嗣”云云。
從來婦人私語,最易動聽,況經一妻一妾,此倡彼和,就使鐵石心腸,也被銷熔。況晉武帝牽情帷菑,無從擺脫,怎能不為它所誤,變易成心?
泰始三年正月,竟立司馬衷為皇太子,禍本成了。內外官僚,那個來管司馬家事?且衷為嫡長,名義甚正,更令人無從置喙,大眾不過依例稱賀,樂得做個好好先生,靜觀成敗罷了。
是年特下征書,起蜀漢郎官李密為太子洗馬,李密父李虔早歿,母何氏改醮,單靠祖母劉氏撫養,因得長成。
是時劉氏年近百歲,起居服食,統由李密一人侍奉,李密乃上表陳情,願乞終養。
表文說得非常懇切,一經呈入,連武帝也為動情,且閱且嘆道:“孝行如是,畢竟名不虛傳呢。”
待至劉終服闋,仍復征為洗馬,不久即出為守令,免官歸田,考終原籍。
泰始四年,皇太后王氏崩,武帝居喪,一遵古禮,迨喪葬既畢,還是縗絰臨朝。
先是武帝遭父喪時,援照魏制,三日除服,但尚素冠蔬食,終守三年。
至是改魏為晉,法由己出,因欲仿行古制,持三年服,偏百官固請釋縗,乃姑允通融,朝服從吉,常服從凶,直到三年以後,才一律改除。
事有湊巧,晉室方遭大喪,那孝子王祥,亦老病告終。
王祥系琅琊人氏,早年失恃,繼母朱氏,待祥頗虐,卧冰求鯉的故典,便是王祥一生的盛名。后仕魏至太尉,封睢陵侯,武帝即位,遷官太保,進爵為公。
王祥以年老乞休,一再不已,乃聽以睢陵公就第,祿賜如前。已而病歿,賻贈甚優,予謚曰元。王祥弟名覽,為朱氏所出,屢次諫母護兄,孝友恭恪,與與祥齊名,後來亦官至光祿大夫。門施五馬,代毓名賢,這豈不是善有善報么?
且說晉武帝新遭母喪,無心外事,但將內政稍稍整頓,已是兆民樂業,四境蒙庥。
過了年余,方欲東向圖吳,特任中軍將軍羊祜為尚書左僕射,出督荊州軍事。
羊祜坐鎮襄陽,日務屯墾,繕備軍實,意者待時而動,不願與吳急切啟釁,故在軍中常輕裘緩帶,有儒雅風。武帝亦特加寵信,聽他所為。
且說安平王司馬孚,位尊望重,進拜太宰,武帝又格外寵遇,不以臣禮相待,每當元日會朝,令司馬孚得乘車上殿,由武帝迎入阼階,賜他旁坐。
待朝會既畢,復邀司馬孚入內殿,行家人禮。武帝親捧觴上壽,拜手致敬。司馬孚下跪答拜,各盡義文。
武帝又特給雲母輦,青蓋車,但司馬孚卻自安淡泊,不以為榮。平居反常有憂色,至九十三歲,疾終私第,遺命諸子道:“有魏貞士河內司馬孚,字叔達,不伊不周,不夷不惠,立身行道,終始若一,當衣以時服,殮用素棺。”
諸子頗依司馬孚遺囑,不敢從奢。凡武帝所給厚賻,概置不用。武帝一再臨喪,弔奠盡哀,予謚曰憲,配饗太廟。司馬孚雖未嘗忘魏,然不能遠引,仍在朝柄政,自稱有魏貞士,毋乃不倫。
司馬孚長子司馬邕襲爵為王,餘子亦授官有差,外如博陵公王沈,鉅鹿公裴秀,樂陵公石苞,壽光公鄭沖,臨淮公荀顗等,俱相次告終。又有武帝庶子城陽王憲,東海王祗,亦皆夭逝。
武帝屢次哀悼,常有戚容,不意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那楊皇后做了八九年的國母,已享盡人間富貴,竟致一病不起,也要歸天。后與武帝情好甚篤,六宮政令,委后獨裁,武帝從未過問。就是後宮妾御,為數無多,也往往敝服損容,不敢當夕。
自從武帝即位,至泰始八年,除舊有宮妾外,只選了一個左家女,拜為修儀。左女名芬,乃是秘書郎左思女弟。左思字太沖,臨淄人氏,家世儒學,夙擅文名,嘗作《齊都賦》,一年乃成,妃白儷黃,備極工妙。嗣又續撰《三都賦》,魏吳蜀三都。構思窮年,自苦所見未博,因移家京師,搜采各書,朝夕瀏覽,每得一句,即便錄出,留作詞料。菑陽公衛顗及著作郎張載,中書郎劉逵等,聞思好學能文,皆引與交遊,且薦為秘書郎。
思得了此官,所有天府藏書,任他取閱,左宜右有,始得將《三都賦》製成。屈指年華,正滿十稔,後人稱他為煉都十年。三賦脫稿,都下爭抄,洛陽為之紙貴,就是左太沖三字的價值,也冠絕一時。隨筆帶入左思煉都,意在重才。
左芬得兄教授,刻意講求,仗着她慧質靈心,形諸歌詠,居然能下筆千言,作一個掃眉才子。
武帝慕才下聘,左思只好應命,遣左芬入宮,更衣承寵,特沐隆恩。可惜她姿貌平常,容不稱才,武帝雖然召幸,終嫌未足,因此得隴望蜀,復欲廣選絕色女子,充入後宮。
會海內久安,四方無事,遂詔選名門淑質,使公卿以下子女,一律應選,如有隱匿不報,以不敬論。那時豪門貴族,不敢違慢,只好將親生女兒,盛飾艷妝,送將進去。
武帝挈了楊后,臨軒親選,但見得粉白黛綠,齊集殿門,楊后陰懷妒忌,表面上雖無慍色,心計中早已安排,待各選女應名趨入,遇有艷麗奪目,即斥為妖冶不經,未堪中選,惟身材長大,面貌潔白,饒有端莊氣象,才稱合格。武帝也無可奈何,只好由她揀擇。
俄有一卞家女冉冉進來,生得一貌如花,格外嬌艷,武帝格外神移,掩扇語后道:“此女大佳。”
后應聲道:“卞氏為魏室姻親,三世后族,今若選得此女,怎得屈以卑位?不如割愛為是。”
武帝窺透后意,只好捨去。卞女退出,復來了一個胡女,卻也艷麗過人,惟乃父奮為鎮軍大將軍,女秉有遺傳性質,婀娜中有剛直氣,后乃不復多說,便許武帝選定。當時中選女子,概用絳紗系臂,胡女籠紗下殿,自思不得還見父母,未免含哀,甚至號泣有聲。
左右忙搖手示禁道:“休哭!休哭!恐被陛下聞知。”
胡女反朗聲道:“死且不怕,怕甚麼陛下?”武帝頗有所聞,暗暗稱奇。
嗣複選得司徒李胤女,廷尉諸葛沖女,太僕臧權女,侍中馮蓀女等,共數十人,乃退入後宮,是夕不傳別人,獨宣入胡家女郎,問她閨名,系一芳字。當下叫她侍寢,胡女到了此時,也只好唯命是從。
一夜春風,恩周四體,翌晨即有旨傳出,着洛陽令司馬肇奉冊入宮,拜胡芳為貴嬪。
復因左芬先入,恐她抱怨,也把貴嬪綠秩,賞給了她。後來復召幸諸女,只有諸葛女最愜心懷,小名叫一婉字,頗足相副,因亦封為夫人,但尚未及胡貴嬪的寵遇,一切服飾,僅亞楊后一等,後宮莫敢與爭。獨後由妒生悔,由悔生愁,竟致染成一病,要與世長辭了。
正所謂:孫皓帝位成最後,孫吳已是走到頭。晉王死後立其子,其子滅魏稱武帝。
評:孫休死後,遺言立子為帝,而子尚幼,張布等人就迎廢太子孫和子孫皓為帝,意想重振孫吳,不料孫皓不是他們所盼,竟將張布等人殺死,並最後成為一個昏暗的暴君,由此可見,孫吳已走到盡頭了。司馬昭死,其子司馬炎即位后立即重演曹魏代漢故事,讓魏主曹芳禪讓於他,以晉代魏,開啟了一個新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