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靜之初(三)
時間飛逝,我猜不透它的動向。那些日子,還是如昨天那樣清晰。
好吧,有些秘密是不能隱瞞的。錯了,就是錯了。那時犯了一個錯,是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是什麼呢?繼續看。
因為靜和我玩得很好,我心裏又好喜歡她,覺得自己長大后就是要娶她當老婆的。那時又很好奇她長大后的身體,畢竟那時我和她的身體除了一點不同之外,沒有什麼不同。這裏開始,涉及到一點點**人避忌的倫理了。如有不雅,請見諒。
我就想,靜長大後到底會是怎樣的美女呢?想想住在周圍的女子,都沒有漂亮的。
剛好那時是傍晚,大家姐下班回來了。我一愣,對喔,像二十歲出頭的大家姐吧!沒錯,我的大家姐那時還留着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襯上好臉蛋,好身材,絕對的大美女一個!
聽說,她讀書的時候,還是班花呢。是不是校花我不確定,但她絕對是個標準的班花,吸引了各路猥瑣男對她表達肉麻的愛意。唉,不忍説下去咯。
她那時剛好説要洗澡。洗澡?我的腦海里只想到長大后的靜。一種莫名的邪念慫恿了我去做一件不能做的事——偷窺!
因為是在農村,房子都是自己用鐵皮和木搭成的,不會很嚴密。
好了,大家姐開始洗澡了。因為要做一件見不得光的事,我在猶豫,我在徘徊。這和看靜洗澡不一樣丫!心裏開始有隻魔鬼不斷地呼喚我,去吧!去吧!去吧!
本來單純的我,受不住了,開始觀察洗澡房周圍有沒有人,然後小心翼翼地靠近洗澡房有小洞的地方。幸好,那裏有好多雜物。我要爬上去才能看到,於是,一步一步地,又不能弄出聲音。有聲音的話,就很容易被大家姐發覺啦。
才爬到一半,不知哪個大人從我身邊走過,還大笑地問我:“金龍,你在幹什麼丫?”
我當即嚇了一跳,回頭儘可能地壓住驚恐地答:“在...在玩丫!”
他“哦”了一聲就走了。
呼,鬆了一口氣,繼續爬。我想,那時候,大家姐快洗完澡了吧。
我好不容易爬到有小洞可以滿足內心魔鬼的位置,又小心察看周圍還有沒有像剛才那個礙事大人般的大人。嗯,確定安全了!
接着,我就把邪惡的視線轉進去,當時我猜大家姐應該是正在穿衣服的。可是,我的視線轉來轉去都看不到人喔。咦?人到底去哪了?還沒想明白的時候,突然,“嘣”的一聲,門開了!還伴隨着大家姐的一句:“劉金龍!你是不是想死?!”
說時遲,那時快,我已經向還在菜地里的啊叔啊嬸投靠了......
幸好,大家姐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一點蛛絲馬跡都瞞不了她。我想,應該是那個礙事的大人叫我的那一刻,大家姐就察覺了。
本來,我怨死那個礙事大人了!不過,還好那個大人礙事了,才沒有讓我心裏的魔鬼得逞,才能讓我單純的心繼續伴我走向未來。所以,我一點也偷窺不到,反而還要被大家姐罵了好久好久。
是的,那時的我錯了,我知錯。所以,沒有再犯。
無論怎樣,大家姐還是疼愛我的大家姐。依然是買零食給我吃,我卻向啊叔啊嬸打小報告讓她挨罵的大家姐;依然是買玩具給我玩,抱着我打鋤大地的大家姐;依然是經常買新衣服給我穿的大家姐;依然是喜歡幫我照相的大家姐;依然是教我唱流行歌曲的大家姐;依然是我愛的大家姐!不知這件事,大家姐還是否記得,但犯了錯的弟弟是不會忘記的,因為這是對不起大家姐的事。
親情傾心之後,又該回到靜了。
睡意漸起,但求再夢一回。
呼,回到那一節課。對!是數學課!
我非常怕數學,讀書前只練習寫字,沒練過數學的加減法。連三加四都要用手指一根一根算,真的是數學的奴隸呀!靜,依然是那麼厲害,數學難不倒她。
數學老師呢,是個女的。據目測,應該是三十幾歲。但按我心裏的評估,我猜她四十歲,因為妝化得太濃了。最主要的還是,她太壞了!
那節課是早上最後一節課,她佈置了幾道作業題,要我們做對才能下課,否則留堂!有些同學不會做,聽到要留堂就大聲地哭了。還有的同學本來就努力壓抑着心中的恐懼的,被哭的那位同學這麼一哭,竟然也開始抽泣,進而跟着哭了。我呢?我真的不會做呀!鼻子有點酸酸了。
因為已經編位了,靜在很前面,我在很後面,無法求得她的幫助。只能問身邊沒什麼把握的同學咯,“喂,能不能讓我抄一抄答案?”呼~沒人理我。
於是,我哭了。想念啊叔啊嬸呀!那時不能回家,對一個學前班的孩子來說是很可怕的!
不過,說來,那數學老師也真的太令人討厭了!不僅脾氣不好,長得又不和善,和我那如天使般美麗溫柔的鐘老師比起來,她簡直就像一隻魔鬼!
我哭了好久好久,好多同學都走了。靜呢?早就做好了,可她沒走,在課室外等我。
後來,數學老師還是把我罵了一頓才讓我回家。沒辦法,眼淚汪汪,鼻涕溜溜地和靜一起回家去咯......
那是她為數不多的不笑我。就這麼,靜靜地陪我回家。所以,在回家路上流的鼻涕,是感動的鼻涕。
靜喜歡在樓梯和我玩遊戲,怎麼玩?就是大家在一樓樓梯前開始剪刀石頭布,贏的走上一個台階。因為我們的教室在二樓。我和她就比誰先回到教室,有時,鍾老師看到我和靜玩遊戲時,會笑得很甜美。而有時當數學老師看到我和靜玩遊戲時,我不知道她什麼表情,只因我已轉身面壁了。
有一次打預防針,我真的恨透那魔鬼數學老師了!還有,那個什麼副班長,女的!雖然長得挺漂亮的,但我不喜歡!因為......
雖然我小時侯打的針已經是家常便飯的等級了,但我依然是肉做的呀,還是會怕疼的。不過,預防針是打手臂的,應該沒什麼疼吧。
看那些護士幫靜打了一針后,靜很自然地笑着對我説:“好像螞蟻咬一下的感覺,不疼的。”
聽她這麼一說,我頓時放心了不少。
好了,到我了,很認真地看着護士把針刺進我的手臂。嗯嗯,果然沒什麼感覺。
打完后,我就和靜蹦蹦跳跳了。
不知過了多久,那女副班長哭了!我走過去看,噢?為什麼她的手臂會流血呢?不知是護士失手,還是她血太多了。但那不是我要思考的問題,因為,我已經幸災樂禍地在她面前説:“哈哈,我的沒流血喔!”
唉!看來,禍從口出是沒錯的。她立刻就跟數學魔鬼老師反應:“老師,為什麼劉金龍的手臂不流血,我的就流那麼多?!”
魔鬼數學老師就問護士:“護士小姐,那個女孩的手臂打完針後會流血,而這個男孩的手臂打完針后怎麼沒有流血的呢?會不會沒打到部位呀?”護士都否定了,但她卻硬要拉我再打一次!
我當然就怕啦!誰知道如果流血的話會有多痛呀?!我就大哭了,我開始反抗!開始掙扎!但,都是無謂的。畢竟還是大人的力氣大呀,我就如一隻可憐的小羔羊被她這隻大灰狼任由宰割!
護士還是來了一針,當針與我的皮膚親密接觸的那一刻,我的眼睛瞪得好大好大!不過,好像也不痛喔。但我依然故意裝出好痛的感覺,因為好怕還要來一針。那時,魔鬼數學老師看到我的手臂還是沒流血,真的還想讓護士再來一針噠!真的是個不見血不罷休的魔鬼啊!
還好,護士不耐煩地説:“沒事的了!”這樣,我才不用打第三針呀......
那時,那可惡的副班長看到我哭后,她就偷笑了!似乎在用我的痛苦來換取她的快樂,哼!不是好女孩!心想,還是我的靜好啊!誰知,我一看靜,她早就笑到失控啦。我...我...哎喲喂...
回家的路上,她還笑個不停。我就拚命地解釋第二針也不痛,我哭是裝的。
她看了看我,然後繼續笑。呼,其實,也沒關係,夕陽照着她的笑容,真的好好看。
回頭,我們的影子,都在唯美地拉長拉長......
願美夢,能再奢侈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