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深夜對壘 你想同誰戀愛 嗯?
身後的董鶴鳴快步離開,並非沒有見過這男人發瘋時的模樣。
剛出籠的野獸,泛着血腥,眼底的瘋狂似是要毀滅一切。
董鶴鳴知道秦澤勵來到雲溪城是有任務在身。
最初,他並不想同這種危險人物搭上關係。
但,奈何無意中撞見對方出任務,只好與其統一戰線。
黑色鴨舌帽沒有多餘配飾,線條分明的下顎緊繃著,北冥瞮趁亂離開署局。
當晚,赫爾頓酒吧內一起火拚案件登頂熱搜。
主角正是錄音中與那黃少狼狽為奸的男子,現場照片被曝出。
男子口吐鮮血,血污滿地,而在他的不遠處...
則是一截不明物體。
{這是被打掉牙齒了嗎?}
{黃家人素來張狂,這人想要討好,結果沒想到黃家人還沒玩完,倒先將自己玩了個底掉兒。}
評論中,清一色都在拍手叫好,警署還未出面作解釋。
翻動着熱評,程迦藍抿了抿唇,秦澤勵,昨日...
是你嗎?
時間點卡得太巧,如此狂戾的行事作風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
半晌。
“嗤。”程迦藍輕笑。
還真是越逃避什麼,什麼就越是限制你。
抬眸看着雪白一片的房頂,思緒逐漸放空。
“叩叩。”
“大小姐老爺叫您。”女傭在門外問候,動作輕柔。
聞聲,程迦藍漸漸回神,指尖拂過右耳,忽然間的刺痛讓心尖兒猛然收縮,叫她蹙眉。
“知道了。”
“噠噠噠。”
掌心劃過轉梯扶手,程迦藍緩步下樓,程望熙顯然很高興她的回歸,笑着招手。
絲絨睡衣懶散地交叉着,腰帶只是輕輕系了一下。
胸前美好風光被遮擋,但不經意間的微露卻更蠱惑人心。
那抹若隱若顯的陰影...
似是勾着人心去深想,攜着致命魅力。
攏了攏睡衣,程迦藍揚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
“舅舅。”
“黃家的事不要擔心,舅舅在你身後。”
“嗯。”程迦藍應下,心中想到對方如今的處境,該在意的,不應該是她吧。
“這次回來舅舅給你尋個靠譜人家,去見見,萬一有感覺呢?”
說著,程望熙輕咳,神色有些許不自在。
冷不丁對上程迦藍那雙媚眼,倒是心虛。
見狀,程迦藍揚眉,合著,這才是真實目的。
“舅舅我才不過22歲,有些事,不宜太早。”程迦藍淡笑回話,擺明態度。
“我也不逼你,程家人少,舅舅又老了,自然想要看你有人照顧。”程望熙輕嘆,眉宇間的郁色漸濃。
來自長輩的關愛,着實令程迦藍不好招架。
定睛看了程迦藍許久,也沒能等來對方鬆口,態度恭敬,語氣更是挑不出一絲錯處。
一拳打在棉花中,進不去也出不來,程望熙只好作罷。
傭人們正在伺候,下樓前,程迦藍吩咐要放好洗澡水,此刻應該已經準備就緒了。
“下去吧。”
程迦藍褪下外層衣袍,準備沐浴,忽然面容浮上笑意。
“出來吧。”程迦藍微微抬高聲音,語調輕快。
一股大力直接將她推開,隨即重重跌進一個冷硬的懷抱,是個男人,喘着粗氣,顯然是忙着趕來。
“秦澤勵?”程迦藍似是玩笑地開口。
不過,回應她的...唯有窗外掠過的風聲。
正欲打破眼下詭異的氣氛,不料,所有話直接被強行吞回腹中。
“唔...”
吻畢,男人的大掌微微扣住程迦藍的脖頸,薄唇隔空遊走,氣氛分外黏膩。
“你想同誰戀愛,嗯?”
根本不給程迦藍作聲的機會,北冥瞮動作強勢地收緊手掌,然而,女人饒是一絲情緒波動都沒有。
“與你有關?”
“嘶-啦。”
衣物應聲落地,男人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快准狠,美好的風光展露在眼前,北冥瞮出奇的沒有動怒。
這女人的嘴...向來凌厲,他必得好好調教。
終有一天,他會讓這張小嘴只吐出自己想聽話的來。
“誰敢動你,我就弄死誰,當然,所有罪名要你來擔。”
“不信,你就試試。”北冥瞮迷戀女人的頸間芳香,薄唇輕啟,語氣迷離。
直白的威脅叫兩人之間的氣壓瞬間上升。
高大的身軀輕鬆將程迦藍罩住。
暗夜,盈盈月光掃過,微暗的光亮打在兩人身側,倒是莫名契合。
德性!
程迦藍暗忖,吃錯藥了就去醫院,到她這裏發什麼瘋?
“叩叩。”
“大小姐您要的花瓣處理好了。”
此刻,程迦藍笑得越發危險,氣場變化北冥瞮自然察覺到了。
不過,他不想順着她。
“程迦藍,要我去開門嗎?”北冥瞮語氣輕柔,女人沒有穿衣服,即便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嬌香玉軟。
引得他嗓音瞬間暗啞。
門外,女傭依舊不死心地叩門。
“給我躲到後面去。”程迦藍冷下語氣,現在被她舅舅得知房中出來個男人,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情來。
這男人慣會找事!
“親我。”
程迦藍:“???”
北冥瞮徹底放開她,順便將手邊衣袍丟給程迦藍,示意她穿上。
見此,程迦藍只想打爆這男人的狗、頭!
衣袍有些地方已經有了裂痕,顯然是拜某人所賜。
脫的人,是他,要求穿上的人,也是他!
怎麼著,是來大姨夫了嗎?
“程迦藍,我耐性有限。”北冥瞮坐在床邊,沉聲開口。
雙臂撐在身後,床單頓時凹陷,精壯的胸膛大咧咧地袒露,像是在沖向程迦藍瘋狂叫囂。
雙方對壘,程迦藍正欲找機會來記反殺。
結果,北冥瞮似是算準了她的每一步動作,將所有退路封死。
簡直殘暴!
狠狠抓住男人的衣襟,雙唇相貼,與其說是激吻,不如說是撕咬,野獸般的爭奪正在展開。
“啪!”
將手中衣袍猛地甩出去,程迦藍用了十成力,抽打在北冥瞮胸口,聲音脆響。
冷不丁被重擊,北冥瞮還真是意外,抬手拭去唇角血跡,喘着粗氣。
當著他的面,程迦藍再度套上新衣袍。
“滾到後面去。”程迦藍哼笑着,明顯就是故意為之。
這回,輪到北冥瞮不爽了。
吻都吻了,食言這種垃圾行為自然不可取。
就算再如何,北冥瞮也不會做出小人行徑,於是,這一局對壘,貌似程迦藍贏了。
冷着臉起身,北冥瞮照做。
“大小姐,這是您要的東西。”
“嗯,下去吧,無事不要再打擾。”程迦藍下令,接過花瓣,眼風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