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詭秘山洞
張雲旱嚇了一跳急忙想要起身,一個不慎掉下樹杈,幸好有繩子拴在腰間,張雲旱抓住繩子搖晃了幾下重新抱住樹榦抬頭望去。
之間銀狼正在自己睡覺的地方低頭瞧着自己,一臉居家好狗狗的模樣讓張雲旱懷疑這究竟是不是一隻狼王。
樹榦搖晃幾下張雲旱突然意識到自己想的不應該是這個,而是他們是怎樣爬上來的。
慌忙低頭朝身下看去。
只見大樹下成片成片的狼群席地而睡,似乎要將張雲旱困死在樹上。
見到此幕張雲旱是欲哭無淚,上頭有銀狼把守,下面有群狼堵路自己難不成這個樹就想要成為自己的墳墓。
一隻手支撐身體疲憊感很快到來,張雲旱咬牙堅持,額頭上滲出絲絲細汗。
銀狼見張雲旱蘇醒高興的嚎叫一聲。
樹下群狼皆醒。
張雲旱見此心裏更沉了一分,剛剛冒出來悄悄溜走的想法瞬間泡湯。
忍不住朝銀狼哀嚎:“我跟你是什麼怨什麼仇啊,你要這樣對我。”
銀狼不解再次嚎叫幾聲。
樹下群狼退散,只見銀狼猛的一躍跳下樹榦,下墜時準確的用牙齒勾住張雲旱的褲腳。
本就精疲力盡的張雲旱一下子被拽了下去。
感受到來自地心引力的下墜感張雲旱心如死灰。
暗道一聲完了。
銀狼率先落地,看向頭頂的張雲旱趴在地上用自己的身軀作為沙包穩穩接住了張雲旱的身體。
張雲旱感覺到身下一片柔軟不覺睜眼一瞧,發現此時自己正在銀狼背上呢。
見此張雲旱便死死抓住銀狼的毛髮防止它將自己甩下身去。
只要自己還在銀狼的背上那自己就是安全的。
但銀狼見張雲旱抓住自己的狼毛似乎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反而歡快的叫了一聲再次朝深山奔去。
感受着四周快速奔走的風景張雲旱一臉懵逼,這和自己想像的不一樣啊,難不成這銀狼準備將自己帶到遠處獨自享用?
不知跑了多遠只見銀狼突然一頭朝着一個山包一頭栽去。
“你幹嘛,別想不開啊!”張雲旱驚叫一聲。
這一下要是撞上去銀狼鐵定玩完,而自己也免不了吃上一壺。
可這銀狼奔跑起來的速度能比得上在高速上的汽車,現在要想跳車為時已晚,只能眼睜睜看着。
張雲旱已經能預想到銀狼一命嗚呼的場景。
張雲旱緊閉着雙眼不敢去看接下來的一幕,但只聽耳邊啵的一聲。
似乎是木塞被打開的聲音。
預想到的人仰馬翻與腦漿迸裂並未發生,張雲旱慢慢睜開雙眼,只見面前的是一個視野開闊的山洞。
頭上有些不知名的燈源將昏暗的洞窟照的明亮。
這地方居然還別有洞天,張雲旱不覺有些驚奇。
銀狼見此也緩緩停下腳步,慢慢趴在地上。
張雲旱立即意會,一個翻身從銀狼背上跳下來。
“這是什麼地方?”張雲旱看向銀狼不禁發問道。
但銀狼只是嗚哦一聲,圍着張雲旱跑了起來,尾巴搖得飛快。
張雲旱見此只能搖頭作罷,讓一隻牲畜告訴自己這是什麼地方,簡直是異想天開,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幸好有微微弱光將山洞照亮,而且寶石鑲嵌在各處不愁看不清腳下的雜石。
山洞中間有一個祭壇模樣的罈子,張雲旱踩着碎石疊成的山坡手腳並用的走上前去。
也不知為何每走一步都好像有一股重物強壓在自己身上,導致自己的手腳緊緊與如同利刃的亂石緊緊貼合在一起。
也才走了一兩步之多,手掌與亂石尖端已經微微陷了進去,更何況是一隻手支撐。
感受到掌心的疼痛張雲旱立即收手下坡,看着右手手心中間溢出的鮮血他面色古怪的看向祭壇中心。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張雲旱指着祭壇向銀狼問道。
銀狼不理張雲旱,乖巧的坐在一旁哈着舌頭。
看着坐着比自己站起來還高一頭的銀狼張雲旱更加疑慮。
一頭狼王怎麼會被訓練得像狗一樣聽話,這不合規矩,至少人類是不可能有如此操作的,就算藉助機器也不行。
定了定心神,眼睛看向左臂,此時左臂已經發黑,輕輕碰一下淤青之處張雲旱都覺得鑽心的疼痛,這與之前的麻木感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行,得想辦法出去,要不然我的手臂就要廢了。”張雲旱滿臉焦急。
望着如同一個圓罩一般的山洞張雲旱開始圍着四周摸索起來,看有沒有什麼出口。
走了約摸半個小時左右,繞了整個洞窟整整三圈都沒有發現任何能出去的地方。
無奈之下再次返回祭壇之下。
銀狼見張雲旱回來扭頭看了他一眼,隨後發出一聲怪叫。
張雲旱有些累乏的看了它一眼隨後有些愣了愣,這銀狼剛剛的眼神分明帶了譏諷之色,雖然轉瞬即逝但自己的確看見了。
一個牲畜居然會嘲笑自己?自己的世界觀呢?
“我說大狼狗,咱們打個商量,你送我出去,我給你買幾斤…不,一整頭牛給你送來,你看咋樣。”張雲旱無奈只能求助於銀狼。
聽到整牛的銀狼眼冒精光,一臉渴望的看向張雲旱,隨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馬上又恢復正常,一臉虔誠的看向祭壇。
張雲旱看着變臉如同戲法一樣的銀狼他不禁嘴角抽搐了下,這祭壇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連續在勸了幾句,其中不乏威逼利誘,其中利誘居多,但這銀狼起初還看上自己兩眼,但之後每次自己跟它打商量它都會擬人般的將頭扭到一旁,一副我不聽的姿態。
銀狼不聽自己也說的口乾舌燥,無奈只能找了個乾淨平滑的地方席地而坐,看着山洞之上鑲嵌的各種發光寶石不禁幽幽一嘆,難不成今天自己就要困死在這裏了嗎?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過了這麼久王叔叔也該着急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張雲旱眼神重新看向祭壇方向。
看來,要想出去必須登上祭壇才能找到辦法。
看着越靠近祭壇越凌厲的石片張雲旱從一旁拔下幾根長一些的雜草纏繞在手上。
回頭看了一眼銀狼,發現它依舊盯着祭壇一動不動。
見此張雲旱鉚足氣力開始攀登高坡。
“我倒要看看這祭壇之上藏着什麼東西。”
之前三步便敗下陣來,這一次有着雜草的保護很輕易的過了前三步。
身上那股壓力越來越重,張雲旱沒有潛過水,但這種感覺他能想像的到應該與水壓差不多。
越往上走呼吸越來越困難,胸腔處的壓力也越來越大,自己好像置身於泥潭之中,每走一步都是極大的奢侈。
第十步……
噗呲。
啊!
野草做的簡單護手終於承受不住壓力被鋒利的石刀給刺穿,連帶着手掌心也被刺進去約摸半厘米左右。
張雲旱咬着牙忍住想要叫出來的感覺,不斷的大口呼吸。
隨後緩緩將整個身體放到石群里。
藉助受力情況開始匐匍前進,以右臂為動力一點一點的向前挪動。
膝蓋處的褲子剛一粘上石刀便瞬間被刺透進去。
本想藉助褲子緩解壓力的張雲旱瞬間被現實打臉。
雖然如此但石刀卻沒有再次刺入皮膚,只是每一次移動都會拉扯出一道划痕。
張雲旱只好控制着自己抬腿抬胯的動作不要太大,每次前進最好能一次到達地點,防止二次划傷。
起初的二十步按照這種方法還算好走,匍匐前進的張雲旱額頭滲出的冷汗不斷掉入林立的石刀之下。
抽出空來看向祭壇方向已經近在咫尺。
“還有十步。”
張雲旱微微一笑,自己離成功不遠了。
挪動着手臂開始邁向第二十一步。
咔嚓一聲,伴隨着怪異的聲音張雲旱的胳膊直接沒入石刀大半,直到碰到骨頭這才停下。
張雲旱現在幾乎沒有力氣能喊出來,似乎身體已經麻木,唯一剩下的念頭就是爬上去,至於上去幹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到了此處的石刀才能真正的稱得上為石刀,每把石刀似乎是經過專門的鍛造而成,每個都有五十厘米左右的刀刃,而且很難破壞。
張雲旱在路上曾經試圖將下面那些薄的石刀給掰斷但卻不知為何怎麼用力這石刀就是不斷,似乎它們並不是石頭,而是用別的材質染成石頭顏色的利器。
看着石刀的長度張雲旱情不自禁的捏了把冷汗。
這要是捅進去是真的透心涼了,直接將自己從胸口穿到後背,而且是無數個刀一起穿。
千刀萬剮也不過如此。
這是誰設計出來的邪門物件,這走一遭豈不是在上刀山嗎?
如今想退也無法,只能硬着頭皮走完接下來的路。
隨着又一次邁動身上的壓力似乎開始無形中減少了一些。
張雲旱愣了愣,隨後便想起自己似乎有真氣可以使用。
“怎麼忘了這一茬了。”張雲旱暗道自己痴傻。
暗暗調動身體裏的那一抹游龍朝身體外面飛去,但張雲旱不過一個剛接觸槍支的孩童那裏會用真氣這麼玄妙的東西。
只見這抹游蛇被張雲旱控制的上躥下跳搞得他氣血翻騰,好幾次想要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