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迫掛牌
素慕雨心下有了算計，她要改造這間青樓，首先就要從她們的臉入手，在她看來每個男人都不喜歡這臉如白牆的女人，女人就該美得明明白白。
素慕雨找到溫柔又與世無爭的百合，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並且告訴她，她可以幫助她擺脫這種肉體交易，但是被百合婉拒了。
她又找到僅次於玫瑰的牡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牡丹直接說：“你的想法不可能實現，大家雖然過着迎李送張的日子，但是大家也是要麵皮的，這一層白色顏料便是那最後一層遮羞布。”
素慕雨第一次的想法以失敗告終，最後她只能被迫接受掛牌的事實。
在二樓最裏面的房間掛上了一塊“雨荷”的牌子。
為什麼叫“雨荷”這也是她自己選的，老鴇想說她給人冰清玉潔的感覺，有意取名“荷花”“蓮花”之類的，但是素慕雨覺得好俗氣，最後在及其無奈之下選擇這個還算有點詩意。
晚上素慕雨也如同其他姑娘一樣臉上施着白白的粉，眉眼與嘴畫著誇張的顏色，穿着一身大紅色的裙子，她站在樓半處的檯子上，任台下的男人品頭論足。
她早就忘記了老鴇曾經交代過搔首弄姿的動作，只是傻獃獃的站着。
“這身段！”
“嘖……嘖，不賴，我出300兩！”
“三百八十兩！”
“不對呀！她的苞不是我來開么？我出五百！”錢老闆一拍桌子。
“錢老闆，你湊什麼熱鬧，這可是你姑奶奶呀！啊……哈哈”一位衣着華麗，滿臉油膩的肥胖男人打趣完繼續喊道，“五百八十兩！”他認為他給出的價格已經夠高了，不會有人再掙，回頭示意下人拿錢。
“不過如此！才五百八十兩，咱們家姑娘當初可是八百兩，百花樓自古以來第一人！放眼整個平城有幾人有這身價，殺人犯就是殺人犯！”玫瑰旁邊的丫頭小翠跟旁邊的下人高聲討論着，生怕別人聽不見。
小翠身後帶着面紗的玫瑰嘴角上揚着。
“殺人犯？什麼殺人犯？”剛才喊價五百八十的老闆立馬停止了動作。
“您不知道呀！她就是那個轟動平城上下那個殺父母，弟弟的惡毒女人。”
“什麼？你們搞什麼？”這些嫖客可沒見過殺了人還能活着在這掛牌的，他們各個都覺得晦氣。
其他嫖客也覺得掃興，左擁右抱的離開，剛才熱鬧非凡，轉眼就只剩下玫瑰的奚落聲：“哼！還真以為你是塊料，沒想到是塊廢料！”她心裏美壞了，但是臉上卻看不出，“真是無趣，小翠我們走！”
雖然很難堪，但素慕雨心裏卻很是慶幸。
就在這時。
“這些可夠？”一張銀票遞到了老鴇手裏。
“三公子，您出手真的闊綽，一千兩，呵呵！”她走到蘇慕雨耳邊嘀咕道，“丫頭，照顧好咱們的財神爺。”雖說是嘀咕，聲音也不小，三公子鳳璟澈聽得真真切切。
而這些當然也傳進了玫瑰的耳朵里。她見到她的恩客，當年就是這個男人花了800兩買了她的初夜，她早就喜歡上了這個風度翩翩、玩世不恭的三公子，若不是她身份低賤，她真想成為他的妃。
“來人！”老鴇喊來龜奴，四個大漢抬來一輛簡易的轎子，這轎子就是一個特大號的椅子被四根木頭架着，停在了素慕雨面前。
素慕雨知道女人的第一次很重要，不管是平常百姓還是這紅塵中，這就相當於她的花轎了，她長嘆一口氣坐在了椅子上，而旁邊的鳳璟澈也跟着坐了上去。
玫瑰看着鳳璟澈坐在轎子上，，一年前，這個男人也是這樣上了她的轎子，這一幕多麼熟悉，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翠，恨恨地離開。
四個大漢，抬着轎子上了二樓的最裏面掛着“雨荷”字樣的房門前，停了下來，素慕雨跟着鳳璟澈走了下來，進了屋。
素慕雨一直跟鳳璟澈保持着距離，她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這算是反抗了吧。
“你很怕我？”鳳璟澈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壞笑着。
“沒……沒有的事！”素慕雨站在窗邊，似乎這樣靠近空氣流通的地方可以讓她不那麼緊張。
“看樣子，你沒有被我征服？”
“……”素慕雨有點無語，這個男人雖然長得確實看了讓人心動，有種壞壞痞痞的感覺，可是沒到那種見一面就被征服的地步，可是她不能這麼說呀，她的大腦在高速運轉着。
“不是的，三公子，一表人才，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博學多才，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貌似潘安，氣宇軒昂。”她把腦子裏所有能誇男人的詞用了一遍。
“繼續”鳳璟澈，一副你繼續，我等着的表情。
“眉清目秀，秀外慧中，國色天香，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素慕雨把腦子裏所有能形容人的詞語都倒出來。
鳳璟澈起身向著素慕雨走來。
“三……三公子，我……我還沒準備好呢！”素慕雨慢慢摸索着身後梳妝枱邊緣向旁邊的床挪去。
鳳璟澈沒有像素慕雨想像中的那樣撲上去，而是停在銅鏡前對着鏡子左右擺頭的照着：“有你說的這樣么？”
“嗯嗯!”素慕雨頭點得像搗蒜。
“那麻煩了，在你眼裏我很女人啊，看來我得叫你品嘗下我男人的一面。”說著就大步來到素慕雨面前，身體前傾，素慕雨繼續說：“您帥呆了，酷斃了！”素慕雨說完看見鳳璟澈的頭慢慢放大過來，她知道即將發生什麼，閉上了眼睛。
心裏想：“常在青樓走，哪能不失身，拼了！”可是她等來的卻是鳳璟澈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
“你這腦袋瓜想的什麼？”鳳璟澈拉着素慕雨的手來到桌邊。
“呼！”剛坐下的素慕雨長出了一口氣。
“看來你真的很怕本王，並且本王沒有吸引你的魅力。”
“不是的，只是我還小，過早的發生性關係會影響身體健康的”素慕雨說出一個她自己都不信服的借口。
“所以說只是前面的都是放屁。”三公子似乎不買賬，悠然的坐在了桌子邊：“你是本王花一千兩買來的，總不能叫本王賠得太狠吧！”
素慕雨剛稍緩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
“本王不喜歡強迫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本王會等你心甘情願的，這帳本王先記下了。但是……”鳳璟澈故弄玄虛的靠近素慕雨，挑開她因為緊張而被汗水粘在臉邊的一縷秀髮，動作是那樣的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