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按部就班
第二天清晨，顧墨按着往常的習慣早早起床收拾，洗漱過後一個人來到小院練習七星天罡步，伏羲拳。
沒練一會兒顧墨的身體湧出一股暖流，瞬間自己舒服多了，顧墨抖了抖身體讓自己放鬆了一會兒，就盤腿坐在石凳上面，一根煙的功夫后無簽就打開房門伸了伸懶腰走了出來。
“顧叔叔早安！”這無簽很是乖巧可愛地打着招呼。
顧墨依舊閉着眼睛點了點頭。
無簽嘿嘿一笑站到他身邊蹲着馬步：“顧叔叔，小萱阿姨呢？”
顧墨聽后一愣緊閉着眼睛打坐，想了幾秒后還是開口說道：“無簽，你告訴叔叔，你知道了些什麼？”
“顧叔叔，無簽昨天就知道那個不是我媽媽，而是小萱阿姨了。”無簽很是肯定地說道。
顧墨眉頭一皺：“無簽，你是怎麼知道的？”
無簽依舊蹲着馬步：“無簽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能感覺的到。”
顧墨哦了一句便繼續打坐。
細想一下，第一次見到向姑娘的時候，這無簽道童竟然懂得口語，現在又能覺察到小女鬼附身在他媽媽李紅岩的身上，這小屁孩兒以後非同小可啊！看來得找個機會好生鍛煉一下，別讓這麼塊好料子耽誤在我和蕭小樓手裏，當然在顧墨心裏楚老爺子是第一人選。
房門再次被推來，蕭小樓伸着懶腰哈呀叫了一聲，顧墨一想，這真是說曹操劉備就來了。
蕭小樓一眼就看到無簽乖巧地蹲着馬步，不由得內里很是滿足地點了點頭說了句孺子可教。之後蕭小樓輕聲緩步地來到院中打水洗漱。蕭小樓一想也該自己做回早餐了，這麼長時間都是人家房東顧兄弟照顧幾人的飲食起居，也確實有點不好意思。
想到這裏蕭小樓決定今天也不修習課業了，轉身回到廚房裏熬粥，他自己閉門造車沒一會兒楚老爺子撩開了廚房的門帘。
蕭小樓看后趕忙衝著楚老爺子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楚老爺子微微一笑：“唉，好久沒喝到五庄觀的清粥了。不知道有沒有老朽一碗呢？”
蕭小樓微微一笑：“前輩賞臉，當然有啊。”
“哈哈哈，那就好。”楚老爺子雙手背在身後，哈哈一笑：“小樓啊，法器製作的也差不多了，就等着紫降天雷了。”
蕭小樓聽后頗為吃驚：“前輩，這麼快就搞定了？！”
楚老爺子哈哈一笑說道：“老咯，不中用咯，原來哪廢的了這麼多功夫。”
蕭小樓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前輩，瞧您說的，您能答應幫忙，那是晚輩的榮幸。那敢催促呢，這麼快晚輩都有點兒吃驚了！”
“小樓，吃過早飯後，咱們到小屋內看看吧。”楚老爺子說完背過手去，眯縫着眼睛笑了一笑。
“多謝前輩了！”蕭小樓又是施了一禮，看着楚老爺子佝僂着背哼着小曲走出廚房。
楚老爺子剛一出去，蕭小樓就手舞足蹈了好一會兒。
“哈哈哈，這下小爺可算是有件趁手的法器了，貧道看那些個邪祟誰敢造次！”
說著蕭小樓快速揮舞着手中的大勺在空中打出漂亮的劍花，一個不留神差點兒把灶台上的碗筷打翻。
眼看差點兒功敗垂成，蕭小樓趕緊冷靜下來，左手掐着道印念幾句三清訣……
過了一會兒，蕭小樓喊了一聲開飯咯，就端出四碗熱騰騰的清粥。
無簽一看有吃的，連忙收功，跑去洗手。顧墨和楚老爺子已經在石桌前攀談了好一會兒了。
蕭小樓把清粥放到石桌上，楚老爺子等着無簽擦完手跑過來。
“那老朽就不客氣了啊。”說完楚老爺子拿着湯勺喝着碗裏的清粥，顧墨也就拿起碗來喂着無簽吃早飯。
楚老爺子喝了兩口之後那是微微一笑：“不錯，老朽這有四十年沒喝過五庄觀的清粥了，小樓你這手藝也確實不錯啊！”
聽到楚老爺子讚不絕口，蕭小樓摸着腦袋嘿嘿一陣傻笑：“前輩，不瞞您說，從小老天師就對我恩寵有加，闖多大禍，也最多被罰去熬粥。晚輩也不知不覺掌握了其中的要領。”
顧墨點了點頭：“賒粥的，你這手藝真是千錘百鍊啊！”
蕭小樓心裏有喜事也不和顧墨鬥嘴，“唉……你可別說，換作別的師兄弟沒個十多年是熬不出這個味道的！”
顧墨撇了撇嘴深表懷疑，一旁的楚老爺子卻是點了點頭。
顧墨看后微微一笑說道：“蕭兄，你有這個手藝當初為什麼賒那碗粥啊？！”
蕭小樓聽后頗有點兒為難的意思：“沒辦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那時候貧道口袋裏就一張紫色的五毛，那已經是餓了兩天了？”
“當真？”
“果然！”
顧墨腦子一轉：“你平時賺的錢哪去了？”
“做善事，捐了唄！”蕭小樓很是絲毫地一說。
“KTV……還是酒吧！”
“酒吧！”蕭小樓剛一說完就知道自己露餡了，面子難免有些掛不住。“沒辦法，貧道也是需要應酬的么！”
“哈哈哈，一句話就暴露了。賒粥的你這回還怎麼說？！”顧墨哈哈一笑看着一臉羞紅的顧墨！
吃過粥之後的楚老爺子掏出手帕來擦了擦嘴。“墨兒，小樓咱們去看下法器。”
聽到楚老爺子這麼說，蕭小樓早就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扭過頭來可憐巴巴地看着顧墨。
顧墨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好好好，我替你送孩子上幼兒園，您老人家快去欣賞你的寶貝法器去吧！我等等回來再開眼界！”
蕭小樓一時間抬起胳膊用衣袖拭去眼角剛剛擠出的淚水來。“顧兄弟，你真是好的沒話說。貧道真是後悔要是貧道也是個女兒身定當許配給你！”
顧墨看到蕭小樓搞這麼一出，真是有些反胃啊。“得得得，感謝的話留着慢慢說，我現在得抓緊時間送無簽上學去了。”
說完顧墨抱起無簽去換衣服拿書包。
蕭小樓哈哈一笑掏出車鑰匙給他：“顧兄弟，此番公幹長途跋涉，還是開車去吧！”
顧墨嘴巴一撇說道：“你也不怕我劃了你得新車？！”
“沒事兒，貧道昨天用百度查了一下，好像這新車還得磨一下缸才能發揮出實力。就勞煩顧兄弟了。”這賒粥道人真是猥瑣至極啊！
楚老爺子看着他倆在那玩鬧，眯縫着眼睛笑了笑。（自從孫女外出，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顧墨想想也罷:自己在李紅岩這事情打賭也算是輸給了他，既然這樣就順便幫他一下也好。
完事兒，顧墨就帶着無簽走出院子，打開車門把他放到後座上。無簽道童很是開心：“顧叔叔，這是咱們的新車么？！”
“這還得托你師父的福，一聲不響跑出去好幾天，說是打探消息，結果惹回一大堆的麻煩。”顧墨也隨口調侃了幾句蕭小樓，便發動車子送無簽上學去了。
蕭小樓搓着手，跟在楚老爺子身後走進了小屋...........
（突然間，蕭小樓想起了些往事：那是一個舉國沉痛的日子，因為一場天災奪去了很多人的生命，各地都在紛紛捐款，蕭小樓也拿出了自己僅剩的二十萬存款來到募捐地方。一時間那裏圍滿了好心人士，其中還有不少清潔工人，蕭小樓瞬間感動涕零。擦去眼角淚水的時候竟然看到幾個熟悉的倩影。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男人小聲說道：“這幾個人的錢來的乾淨么？”
面對言辭侮辱，那些個濃妝艷抹的女性充耳不聞……
蕭小樓卻悄悄上前伸出腿來將那個出言不遜男人的絆了個狗吃屎。
蕭小樓心中大罵‘靠！那些都是貧道的血汗錢，怎麼不幹凈！）
想到這裏，蕭小樓嘿嘿一笑，貧道也只是喝酒開心而已，並沒有看不起任何人……果然心臟了，什麼也就都髒了，呸！…………
轉眼間，顧墨就把車開到了幼兒園門口，熄火之後，顧墨拉着無簽把他送到幼兒園裏。
這小傢伙兒依舊天真無邪的跑進教室。看着無簽走進幼兒園，顧墨突然想起還有很多人沒有聯繫。當他正準備掏出手機來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
顧墨掏出一看，“嘿！我還沒給老妹打電話，沒想到她自己打過來了。”
“喂，老妹啊。”
“老哥，我剛下火車你幹嘛呢？！”
“老哥正好有事情請你幫忙，你在出站后等着我，我去接你去！”
“好的！等你啊老哥。”
顧墨隨即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自己好久沒開車了，這一定得穩當點兒！要麼蕭小樓可是會心疼壞的。一開上車后，顧墨也就無心看路邊的風景了。
“等等，這蕭小樓是不是想讓我給他當專車死機啊？！我這房東也是沒誰了！不止給他們提供落腳的地方，還得照顧他們徒弟倆的生活起居，這蕭小樓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
一路上，顧墨感覺自己早就陷入了蕭小樓的老謀深算里，這傢伙兒測算那麼精準！難道之後的事情也都是他測算出來的？那這小子的功力可真是深厚后，想着想着顧墨已經離火車站的出站口越來越近了。
接着，一個身邊放着大包小包的熟悉身影左顧右盼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顧墨搖下車窗，朝着她叫了一聲，老妹看了以後臉上寫滿了驚訝：“老哥你什麼時候買車了？！”
顧墨笑了一下：“先上車，完了再聊。”
顧墨打開後備箱下車幫老妹把隨身的三個旅行袋放入後備箱裏。
關上後備箱后，顧墨打量了一下，這個許久未見的老妹。
老妹名叫趙雪婷，不胖不瘦的身材搭配着普通卻又很氣質的五官。身高一米六多，站在那裏看着顧墨嘿嘿一笑。
顧墨很是好奇：“老妹，你拿這麼多行李幹嘛？”
趙雪婷笑着說道：“這不是換季么，買的衣服有點兒多了！那去年的拿回來一些！”
兩人坐到車裏，顧墨發動車子。
趙雪婷看了看車裏的內飾佈局，緩了一下說道：“老哥，多長時間沒見，你都買車了！這奧迪挺帶勁啊。你這是發財啦？”
顧墨擺了擺手，“其實也不算是我買的。我有個合作夥伴，錢算是我倆的吧！”
“那你混得不錯啊！老哥。”過了一會兒趙雪婷忽然想起：“老哥，你電話里和我說有事情讓我幫忙？！”
顧墨一邊開車一邊把這幾天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老妹想了一想說：“這個主要是材料齊全，司法方面很好辦理的。”
顧墨點了點頭既然第一關打通了，這就該聯繫小虎父親和牛所了。
一陣路程之後，顧墨把車開到他妹妹小區的地下停車庫裏。顧墨開車下來打開後備箱拎起她的包裹，兩人有說有笑坐着電梯上樓。
這時顧墨電話響起，老妹趙雪婷替他從口袋裏拿了出來。
她這老妹單是一掃尾號就知道打來電話的是何許人也。老妹雖然很不情願但也是把電話接通湊到了顧墨的耳邊。
“喂，你好。”
“是我，李紅岩。”
顧墨盯着電梯間內不斷上升的樓層數淡淡說道：“嗯，有什麼事兒么？”
“你聽那個道長說過沒有？賣鐲人一段時間就讓我去換新的鐲子，可是從那次貧血、頭暈后，我就沒有再戴過，現在又該去換新的鐲子了。我該怎麼辦啊？我現在有點兒害怕了都。”
“這個你不要怕，等我和蕭小樓商量一下給你打電話吧。”
“謝謝，那你先忙。”說完之後李紅岩也就掛了電話。
老妹趙雪婷聽到手機里傳來嘟嘟的響聲后，一臉嚴肅地看着顧墨。“老哥，前段時間你不是和我說你倆分手了，沒什麼關係了么？”
顧墨尷尬地笑了一下：“確實是分手了，不過宊然又有了新的變故。這個完了找個單獨的機會我再和你說。”
“行吧，行吧！老哥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你說了，唉……沒辦法啊！”她這麼一說，顧墨也很是無奈的樣子。
電梯門隨着叮的一聲緩緩開了。顧墨隨着老妹趙雪婷走了出去，老妹的家他倒是來過好幾次。兩梯兩戶，安全了不少，可鄰裏間關係也不像他們小時候的樣子了。
老妹趙雪婷掏出防盜門鑰匙打開門請顧墨進去。地上整整齊齊放着幾雙拖鞋。
趙雪婷招呼顧墨換上拖鞋，顧墨也就把行李包放到客廳。
“老哥，我打過電話，我爸媽都在上班。”
顧墨點了點頭：“那你弟弟呢？！”
趙雪婷給他到了一杯水說道：“還在學校，已經高二了，非常時期。學校抓得也比較緊。”
“弟弟學習還好吧？”顧墨說完端起水杯。
“聽我媽說還不錯，最近也瘦了很多。”
趙雪婷的一句話讓顧墨瞬間想起他們還在小升初的時候，那是老妹身後一直跟着一個可愛小胖墩……
顧墨嘆了一口氣：“時光荏苒啊！”
老妹哈哈一笑：“我這老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惆悵了。這可不像你啊。”
顧墨微微一笑，喝了幾口水。：“老妹，律所呆的好好的為了拿幾件衣服就回家來了？”
“沒辦法啊！老哥，你是不知道我剛退了公寓才發現換季打折買的衣服太多了。”
顧墨哈哈一笑：“那你不是少買一些就好了？”
老妹趙雪婷一臉鄙視地看着他：“那怎麼能行呢？換季打折很便宜的好不？我不可像老哥一聲不響買了輛奧迪！我還得省吃儉用地過日子呢！”
顧墨看着老妹有些驚訝：“老妹啊，咱爸是機電廠長，咱媽是醫院主任，你住的又是180平的小區，你這優越的家境，買輛車那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老哥，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呢！那可是一沓沓毛爺爺呢，我這剛畢業才進律所，我還是想靠着自己的實力好一點兒。”
顧墨點了點頭：“那倒也是，姑娘家家稍微拼搏下也挺好。”
說到工作這一塊，顧墨頓了一頓：“老妹，我有點不理解，你為什麼不通過你爸找找關係進國企算了？你看老妖這工作沒幾年不也是混的挺好的？！”
老妹趙雪婷看着面前的老哥哈哈一笑“老哥，你這是不知道礦上的現狀……這現在工人老齡化嚴重，又很少有人願意子承父業，再說招新工的條件也是越來越苛刻。何況我這女孩子更不好進了！與其這樣我還不如去律所呢，最起碼專業對口啊！”
顧墨聽後點了點頭：“你真要是去了礦上也不一定好。”
老妹點了點頭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對了，老哥，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呢？”
顧墨擺了擺手：“不提也罷。”
“呦呵，老哥你原來不會這麼遮遮掩掩的，再說你買車證明收入不菲啊……到底幹什麼速速招來！”
面對審問一樣的口吻顧，墨終於說出詳情：“沒什麼，從爺爺說里接過香燭鋪子先幹着。”
他可不敢告訴老妹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不把這小姑娘嚇壞就真有鬼了。
“不對呀，那香燭鋪子不會有這麼大的利潤才對。”趙雪婷一時間有些不解。（真要是開香燭鋪發了財那附近得多少人遭殃啊？）
“這不是趁着年輕，貸款搞個項目做一下。”
“也對！”趙雪婷說完之後喝了杯水
顧墨緩緩站起身來說：“好了老妹，送你回來老哥就不打擾了，我這幾天聯繫下別的人跑跑手續，等準備好了給你打電話。”
“那好吧，我送你。”
趙雪婷一直把顧墨送到電梯，顧墨讓她早點休息，有事兒給自己打電話。
（按理來說自己得給老妹接風洗塵的可是老妹要看到自己帶個孩子，那可就不太好了。）
既然這樣，顧墨走進電梯掏出手機撥通了王小虎的電話。
“喂！大哥，前幾天怎麼打你電話打不通啊？”
“臨時有點事兒情。對了，小虎你爸在不在家？！”
“我爸昨天出差去了，估計還得三五天才能回來。大哥找我爸有什麼事情么？”
“也沒什麼，準備開一個小廠房到時候讓你爸給參謀一下。”
“大哥，你這可是個大手筆啊。什麼時候帶我去看看。”電話里傳來小虎的笑聲。
顧墨呵呵一笑：“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小廠房而已。對了你爸生意最近怎麼樣？”
“大哥，自從你給看家裏了以後，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昨天晚上，我偷偷玩手機，竟然聽到我爸給我媽打電話，似乎是兩人要合好的意思？！我爸還說準備請你吃飯呢！”
顧墨聽到這個消息打內心裏替小虎開心。“那不錯，哪天咱們一起吃個飯。”
“好的，哥！等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嗯嗯，我還得去接個人先不說了。”
“嗯嗯，等你消息，大哥。”
掛斷電話之後，顧墨微微一笑，這人還有世間所有的東西都是原廠的好。家庭也是一樣，支離破碎只會讓孩子留下心理陰影。
有道是：要想人前顯貴，就得背後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