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深夜切磋
吃過水果之後，無簽道童還是吵着要吃零食。蕭小樓並不搭理他，倒是楚老爺子哈哈一笑，在楚老爺子的提議下，四人回到顧墨的小院……
蕭小樓厲聲命令之下，無簽道童很不情願地去院子裏修行去了。
顧墨請楚老爺子走進屋內，蕭小樓連忙揭開布頭。龍骨虎骨的全貌顯現在四人面前。
楚老爺子看后哈哈一笑：“已經好多年沒看到這麼完整的龍骨了！”
顧墨和蕭小樓一愣又異口同聲問道：“楚老爺子，原來見過龍骨！”
楚老爺子摸着下巴上的鬍鬚，正色道：“龍骨而已有什麼好驚奇的！”
見顧墨蕭小樓一陣驚奇，楚老爺子背過手去，說了一句：“你們兩個還是缺些火候。這可是華夏民族！你們沒見過的多了去了！”
顧墨，蕭小樓二人聽到楚老爺子這番話默默的點了點頭。
確實，這最近的幾次出動遇到的也都是小妖小怪，真要是碰到那些全知的妖人，還不知道怎麼對付，更別說這若大的華夏民族了！指不定有多少秘密呢！！
既然楚老爺子答應給賒粥小道做法器，顧墨也是很開心的。蕭小樓褲兜的電話響起，他掏出來一看原來是張三河打來的電話。
一番攀談之後，蕭小樓掛掉電話和楚老爺子，顧墨打了招呼：“張三河讓貧道去趟銀行。說是有驚喜。”
蕭小樓說完微微一笑。顧墨也就和老爺子打個招呼走向廚房，楚老爺子擺了擺手坐在椅子上仔細規劃着。
就在顧墨切菜準備晚飯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起，顧墨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方顯示蘿蔔。
看了來電顯示的顧墨：不由得眉頭一皺，難道是前女友小三十又通過蘿蔔來騷擾自己？和賒粥的測算難道真這麼准？
有些事情躲是躲不過的，想到這裏。顧墨指頭一滑接起了電話。
“雷好啊～我胡漢三又回來了。”顧墨一聽，蘿蔔回來的消息不由得微微一笑。
“蘿蔔，你小子怎麼想起回來了！”
“這不是想你了么！”蘿蔔那天還在調侃。
顧墨也不待搭理他：“這次回來什麼時候走？我可不想聽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蘿蔔見顧墨說了這樣的話，用頭髮絲想也知道大蘑菇說的是什麼意思。
“沒有啦。這次回來不打算走了。準備做些小買賣，開個飾品店。”
“你小子還懂這些？”顧墨把電話調成公放擱在一邊兒繼續切菜。
“沒辦法一直在富士康打工也不是個辦法。還是得自己當老闆自在！”蘿蔔電話那頭傳來水流的聲響。
顧墨把蔬菜倒入油鍋，接著說道：“蘿蔔你小子是不是泡澡去了？”
見顧墨猜到自己的位置，蘿蔔哈哈一笑：“剛回來我表哥替我接風吃了點飯就來泡澡了。”
“哦，回來也好。到時候叫上老妖，咱幾個一起聚聚。我做晚飯了先不說了，到時候聯繫。”
“好的。你慢慢做哇，到時候咱們電話聯繫。我就撂了啊。”
“好的，那你撂哇！”
隨着電話的嘟嘟聲響起，顧墨微微一笑翻繼續着鍋炒菜。
沒一會兒功夫，兩道菜已經裝盤。
這時猥瑣道士蕭小樓也撩起了廚房的門帘。“顧兄弟的手藝見長啊！老遠貧道就聞到香味了！”
“賒粥的，你是不是踩着點兒進來的？”顧墨一臉的鄙視。
“哪有呢？”蕭小樓滿臉堆笑：“顧兄弟，你猜張三河所謂何事？？”
顧墨根本不接他的話：“你徒弟無簽呢？”
“院子裏洗漱呢。”蕭小樓擺了擺手“快猜啊，貧道可等着呢！”
顧墨見他有些興奮：“不就是收到了下地的傭金么？！有什麼好得瑟的。”
“喲呵～顧兄弟果然很敏銳！”蕭小樓哈哈一下伸出兩根手指，搓了搓。“顧兄弟，這次咱們不用再為了生計奔波了！”
顧墨再次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再次起鍋燒油“賒粥的，瞧你那點出息。”
蕭小樓一臉茫然：“這可是兩百個！你以為這錢平常人短期能賺到么？”
顧墨一聽隨口整了一句：“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蕭小樓同樣鄙視了顧墨一眼：“顧兄弟你是越來越囂張了，沒了這些怎麼維持生計。怎麼培育你得下一代！”
蕭小樓裝完下一盤菜，將前兩盤狠狠遞給他：“賒粥的，就此打住，那可不是我的下一代。好像你不知道實情一樣！”
蕭小樓見顧墨生氣了，趕緊笑了笑也不往下說了，畢竟兩人離這麼近。道術攻擊有效距離不夠。要是讓身為戰士的顧墨發飆他可受不了！
眼下至極只能趕緊離開廚房，剛一扭頭就看到無簽道童站在門口。就連小傢伙也聞到了廚房硝煙的味道，小傢伙兒這時候非常乖巧地去準備碗筷。顧墨趁這個時候趕緊收拾廚具。
蕭小樓將飯菜擺放到桌上，趕緊去屋內請出楚老爺子。
幾人落座之後，楚老爺子也覺察出了兩人的氣氛不怎麼對勁。楚老爺子輕輕咳嗽兩聲，拿起桌前的水果。
“開動吧！”在楚老爺子說完，三人也就開始動筷吃飯。
一會兒過後，楚老爺子突然說話：“墨兒，凡事不要太敏感。”
顧墨點了點頭，哈哈大笑：“楚老爺子說的對，賒粥的，你有沒有被嚇到？！”
蕭小樓為之一愣：“好你個大蘑菇！原來在開貧道的玩笑？！你小子！”
說完蕭小樓裝模作樣地擦擦額頭的汗水，順帶給無簽夾菜：“徒兒，多吃水果蔬菜才能身體好。”
無簽本能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小院外突然傳出來一聲悶響。楚老爺子耳朵一動，對顧墨說道：“墨兒，看來門外有情況，你們出去看看！”
顧墨一聽和蕭小樓對了對眼神，兩人起身打開房門。蕭小樓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熟悉地身影。
蕭小樓微微一笑看着顧墨：“顧兄弟……！”他剛說出一句，硬生生把後半句咽了進去。
顧墨表面風輕雲淡，心裏還是很佩服賒舟散人的。（這賒粥的推演預算竟然這麼准？！）小院門外昏倒在地的正是自己前女友小三十！
顧墨搖了搖頭，還是走向前去。蕭小樓緊跟在後面也不再說話，兩人將李紅岩背到屋內。無簽道童一看，瞬間哭出聲來！這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母親嗎？
“媽媽！你這是怎麼了？”
無簽道童這麼一鬧顧墨也是一陣觸動，感情這小屁孩兒什麼都懂啊。
在蕭小樓的提議下，顧墨把李紅岩放到床邊，無簽趕緊來到床邊伸出小手摸着李紅岩的蒼白的臉頰。
“你醒醒啊，媽媽你這是怎麼了。”
一時間這小屁孩兒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無簽道童見叫不醒李紅岩，扭過頭來看着正在給李紅岩把脈的蕭小樓：“師父，顧叔叔，快救救我媽媽啊！”
蕭小樓番望聞問切之後，搖了搖頭：“顧兄弟，李紅岩脈搏過於微弱。看她面色蒼白一定是貧血了！”
顧墨聽后眉頭一皺，自己和她相戀的時候也沒發現過這樣的情況。
“蕭兄，這不正常！我從來沒聽過她有貧血！”
楚老爺子單是向這邊看了一眼之後，就淡淡說了一句：“傻小子們，你們倆不覺得這女娃子手上的鐲子有問題？？！”
聽到楚老爺子這麼說顧墨和蕭小樓一同捧起了她的右手。兩人眼看之餘，驚奇地發現她手上的翡翠鐲子血紅的很是詭異。
既然這樣，蕭小樓抬起左手掐着三清訣。
一陣金光之後，蕭小樓睜開自己的雙眼鬼瞳。顧墨一看蕭小樓這樣，自己也想看個究竟。顧墨隨即運行鬼氣集中在雙眼內。
運行鬼氣之後，顧墨赫然看到李紅岩手上的翡翠鐲子正在吸食她體內的氣血。
蕭小樓把翡翠鐲子取了下來，捏在手裏看了又看。
“顧兄，就是這玩意兒在吸食她的氣血。可這容量也不應該讓她貧血！”
“嗯，蕭兄。這隻能等她醒來再問了！”
蕭小樓點了點頭閉上雙眼。左手掐着三清訣，右手中指食指併攏點在李紅岩的眉心。一段三清安魂決之後，李紅岩的面色好了許多。
幾人吃過飯後又喝了一些茶水，楚老爺子休息的比較早。顧墨和蕭小樓也就恭恭敬敬地把楚老爺子送回家裏。
兩人再次回到屋內，那無簽道童哭的疲了，直接摟着李紅岩睡了，小傢伙兒臉上還掛着兩道淚痕，枕頭也早就被小屁孩兒的淚水打濕。
蕭小樓搖了搖頭，拿起被單給兩人披在身上。轉身回到客廳和顧墨喝茶閑聊。
“顧兄，看來明天就有分曉了。”
顧墨點了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賒粥的，看來我還是輸了。”
蕭小樓微微一笑，把手搭在他的肩頭：“顧兄弟輸贏有時候並不重要。”
顧墨搖了搖頭，雖然自己很不願意，但還是和李紅岩扯上關係。顧墨走到小院裏打起冰涼的井水，一盆水直接倒在他的頭上。冰涼濕漉漉的感覺直接讓顧墨清醒了許多。
片刻冷靜之後，顧墨掏出褲袋裏的手機撥通了蘿蔔的電話，兩人在電話里聊了許久，最終以蘿蔔的嘆息結束.........
顧墨躺在床上雙手抱着腦袋思考。蕭小樓已經睡醒一覺，剛一翻身睜開朦朧的睡眼驚奇地發現顧墨還睜着大大的眼睛。
隨着一口深深地嘆息之後，蕭小樓沉聲說道：“顧兄，別想了，趕緊睡吧！”
“我有點睡不着......”
“顧兄，又在想原來的種種過往？！”
顧墨淡淡地點了點頭。
“人終究是吃五穀雜糧的，七情六慾也都是過完雲煙......”
“賒粥的，看不出來！你也會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
“顧兄，你別看貧道平日裏沒個正行，那只是表象而已。”
蕭小樓說完靜靜地盯着天花板。
“顧兄，讓你這麼一鬧貧道也不困了。不如咱兩去院子過過招？！”
顧墨一聽很是贊同：“走着，賒粥的！你可別後悔！”
蕭小樓一個鯉魚打挺翻起身來：“貧道也閑散了很久，有機會鍛煉一下也好。”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小院，月光之下兩人對立而站。蕭小樓稍微活動了下身體，左手往前一擺。“顧兄先搞好規矩，文斗還是武鬥。”
顧墨微微一笑，“沒差！”
“那好，貧道可就不客氣了。”
蕭小樓剛一說完，身子往下一沉。單手打着道印，口中飛快地念着三清決。顧墨見狀趕緊運行周身鬼氣把自己包裹住。
鬼氣護盾剛一凝結，顧墨就結結實實挨了一記祝融之火。顧墨本能地抬起胳膊擋在前面。
祝融之火散去之後，顧墨因為鬼氣護盾的緣故並未受到一絲傷害。可面的蕭小樓也潛入夜色之中，顧墨趕緊蹲下身子四處尋找。
前面，後面，左面，右面？四周都沒有難道是……？！
顧墨剛想到這裏，抬頭一看這賒粥小道竟然跳在半空之中，一陣勁風襲來。顧墨雙手抬起硬硬扛下賒粥小道的一計劈腿。
蕭小樓偷襲未中跳在一邊兒：“顧兄你是越來越敏銳了！”
顧墨哈哈一笑說道：“賒粥的，你這是準備變成近戰法師？！”
“哈哈哈，黃膠鞋七分褲，近戰法師劉海柱！”
蕭小樓伸手掏出兩張黃符捏在手裏。顧墨眼中一驚，這小子什麼時候藏了兩張黃符在身上？
既然這樣，顧墨瞬間將鬼氣濃度提升，調整壓力。一時間竟然在蕭小樓面前變成一個模糊的身影。
蕭小樓看后哈哈一笑為他高興。“顧兄，你這鬼氣越來越精進了，現在都快隱身了。”
顧墨聽后並不說話趕緊調整自己的氣息，心想，是你小子先搞偷襲的，那可別怪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蕭小樓四下觀察之際，竟然找不到丁點兒蛛絲馬跡。想到這裏，蕭小樓緊閉雙眼抬起左手，心中默念三清訣。
幾秒后，蕭小樓猛睜開雙眼，一道金光閃過，他再次開啟雙瞳鬼眼。四下查詢之際，這顧墨竟然躲在白馬雕像後面。
顧墨瞬間一個激靈覺察到事情並不對勁，那賒粥的可是有雙瞳鬼眼的！
想到這裏，顧墨頭上的秀髮之間微微上翹。顧墨一想連忙就地一滾，瞬間一道急雷從天而降，正劈在他剛才隱匿的位置上。
顧墨站在白馬雕像附近看着蕭小樓喊了一聲：“賒粥的，你這就過分了啊！要是毀了我的白馬雕像，小爺我非扒了你的皮！”
蕭小樓聽到哈哈一笑：“放心，貧道可是掌握着力道的。”
說完，兩人急速向著對方奔來，頓間顧墨使出一計天罡布伏羲拳，蕭小樓伸出雙拳朝着地面氣沉丹田，凝結全身的力道，硬生生接下顧墨幾拳。
顧墨打出幾拳后，便哈哈大笑挑着眉毛有意讓蕭小樓試試自己鬼氣護盾的強度。
蕭小樓見狀同樣哈哈一笑：“顧兄，那貧道可就不客氣了。”
剛一說完，蕭小樓將全身的力道凝結在雙拳，身子一斜大喝一聲，打出一招霸王舉鼎。
顧墨猛然瞪大雙眼擺出一個馬步將鬼氣提升到最大濃度。
噹！
一聲巨響之後，顧墨硬生生向後滑行了三米！
他身前的鬼氣護盾竟然出現細微的裂痕！顧墨瞬間有些驚奇，收起鬼氣笑着說道：“看來蕭兄這霸王舉鼎確實非同凡響!”
蕭小樓也收起功法，活動了下雙手。
“墨兒，你還是忘了伏羲拳的精髓！”聽到楚老爺子的聲音，顧墨和蕭小樓扭頭看着小院門外。楚老爺子正趴在牆頭看着兩人。
“楚爺爺，也許是我打法的問題，總覺得伏羲拳到我手裏使不出全力！”顧墨很是謙虛地說道。
楚老爺子摸着下巴上的鬍鬚，眯縫着眼睛：“墨兒你得性情還是急躁，伏羲拳意在避其鋒芒，攻擊軟肋！以柔克剛！”
顧墨默默點了點頭，暗自記下：“楚爺爺，要是天罡布伏羲拳與鬼氣一同使用會出現什麼效果？？！”
楚老爺子微微一愣：“我還沒這麼想過，你小子倒是提醒了我。不過七星天罡布調動是體內與天地間的陽炁，伏羲拳實屬陰炁。按我的猜想，伏羲拳可以和鬼氣一同使用，要是硬要把七星天罡步加進來，一定要控制好三種炁的比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顧墨聽后一時間難以平復心中的后怕。看來自己的修為還只是跪在門口而已。真要是修鍊到位，這三種炁一同使用，不知道會產生多大的威力！
“楚爺爺，咱們一起喝點茶水？！”顧墨恭恭敬敬地邀請楚老爺子進院。
楚老爺子哈哈一笑，走了進來，坐在石凳之上，顧墨趕緊回到屋內端出水壺。
蕭小樓坐在桌前，和楚老爺子不知道聊着什麼。
見顧墨過來，楚老爺子微微一笑，道：“朝酒晚茶黎明色，是最傷身體的。墨兒緊記。”
顧墨聽后也不在茶壺裏放茶葉了，單是倒了些熱水給他倆。
一時間無數的疑問湧現腦海，既然擇日不如撞日，楚老爺子也睡不着，那就和他老人家聊一聊。
“楚爺爺，我一直有很多的疑問.........”
“是不是，想問老朽和你爺爺究竟什麼關係？！還有那中國神秘的七四九局？！或者是引魄葫蘆燃魂燈的事情？！”楚老爺子說話擺出一副神秘的樣子看着顧墨。
顧墨瞬間吃驚的下巴都掉下來了。“楚爺爺，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楚老爺子端起水來喝了一小口：“墨兒，等你到了爺爺這個歲數也就能知到中國有太多的秘密沒被發現了！”..............
有道是：驀然回首，往後又見她。一番憔悴終不改，只道光陰荏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