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不接私德敗壞的客人
“驚了馬兒,弄髒了你家小姐的衣裳是嗎?”溫九傾目光冷的像冰。
丫鬟被溫九傾冰冷狠厲的眼神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想往溫月初身後縮,“你,你想幹什麼.....”
溫九傾手一揚,動作之快,旁人根本沒看清的時候,只聽見栓在馬車上的馬兒一聲嘶鳴,下一秒連馬帶車轟然倒地。
那馬兒撲哧兩聲就沒氣了。
嚇壞了周圍的看客。
溫月初來不及震驚,便覺得胸前一涼,一縷寒光從她脖頸前劃了過去。
緊接着,她胸前衣襟大開,春光外泄.....
“啊!”溫月初驚叫一聲,立馬捂住了白花花的胸口,怒目瞪着溫九傾,“你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
居然敢劃破她的胸衣!
溫九傾左手精鋼弓弩,射倒了馬車,右手手術刀,順着溫月初的脖子劃開了她的衣裳,露出大片雪白的胸。
“不是說弄髒了你的衣裳嗎?我給你治治。”溫九傾冷諷道。
她的小寶貝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沾了糖葫蘆的那片衣料被手術刀整齊切下。
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那把刀劃到的就是她的脖子!
溫月初臉色煞白,又羞又怒,她甚至能感覺到那薄薄的刀刃帶着殺意從她肌膚上劃過。
“你敢對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嗎?!”溫月初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溫九傾。
溫九傾鄙笑,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可顯然溫月初沒認出她是誰。
也是,畢竟她都‘死’了四年了。
溫九傾甩了甩手術刀,甩掉上面一絲淺淺的血絲,聲音利如刀鋒,“還想要我賠衣裳嗎?”
溫月初胸口微涼,低頭一看,胸前的肌膚上竟是見了血!
她大驚失色,“你,你.....”
這人究竟是誰?!
為什麼她一看到這個人就渾身不舒服?
“我是他們的爹,下次再見到我兒子,記得繞路走,不然我保證,你們的下場會比這馬兒還慘。”
溫九傾回過頭,抱起小寶,牽着大寶和二寶往回走。
周圍看客紛紛驚嘆不已,驚嘆於溫九傾的彪悍與清風朗月的外表不符,更有些男人盯着溫月初白花花的胸口調笑,溫月初惱羞成怒,牙根磨得咯咯響,恨恨的盯着溫九傾和三個孩子的背影。
“小姐....你流血了,這裏便是天醫堂,我們....我們去天醫堂上些藥包扎一下吧?”丫鬟方才叫囂的氣焰被溫九傾的兇狠震滅的乾乾淨淨!
溫月初忍着一口氣,目光陰狠的往天醫堂去,總比在外面丟人難堪的好。
“天醫堂不接私德敗壞的客人,髒了天醫堂的門檻。”溫九傾頭也不回的說。
“你,你憑什麼.....”
溫月初氣憤的話還沒說完,天醫堂管事的就站了出來,面色冷淡的說,“天醫堂今日不開張,請兩位姑娘另找地方包紮吧,省的我們回頭還要擦門檻。”
眾多看客們,“.....”
溫月初一口怒氣堵在胸口,感覺胸前的血珠冒的更多了。
小寶軟乎乎的窩在溫九傾懷裏,水靈靈的眼睛淚汪汪的,心疼的溫九傾親了小寶貝好幾口,“小寶乖,娘親給你上藥,上了葯就不疼了。”
她從空間裏拿葯,小寶怕苦,從來不愛吃藥,溫九傾就拿了噴霧型的葯,這葯見效快,很快就能止疼。
溫九傾恨不得將小寶貝肉嘟嘟的小手放在自己心窩子裏養着。
大寶氣鼓鼓的低着頭:“娘親,我們是不是給你惹禍了?”
二寶也跟着自責:“娘親對不起,我們沒有保護好小寶。”
“不是你們的錯,是娘親沒有保護好你們,娘親該跟你們說對不起,大寶二寶是不是也嚇壞了?”溫九傾揉了揉兩個寶寶的小腦袋。
兩個小寶貝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到底是小孩子,哪有不害怕的,溫九傾安撫的親了親兩個小寶貝。
.....
溫月初回到溫家,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一口惡氣憋在胸口,砸的房間裏一地狼藉,惡狠狠地瞪了眼丫鬟,“還不滾過來給我上藥!”
胸前被手術刀劃了一道細長的口子,傷口雖然不深,但正在胸口的位置,想起今日當街受辱,溫月初怎是一個惱羞成怒能形容得了的。
丫鬟唯唯諾諾的給她上藥,溫月初一個巴掌結結實實的扇人臉上,“混賬東西,下手不會輕點嗎?是想疼死我嗎?”
“對不起小姐,奴婢錯了....奴婢輕着點....”丫鬟敢怒不敢言。
“去,給我查清楚,今日在天醫堂那人是誰,還有那三個小畜生一併給我查清了!”溫月初目光陰冷的咬着牙。
今日這事沒完!
在皇城,沒人敢這麼對她。
不叫今日那男人付出代價,她咽不下這口氣!
“大姐姐要查誰?我去幫你查啊!”
門口傳來一道弔兒郎當的聲音,溫陽一進門就說,“聽說大姐姐與人起了衝突,被人欺負了?什麼人啊膽子這麼大?竟敢在皇城裏跟我大姐姐過不去?大姐姐想出氣,怎麼不找我呢?”
溫月初瞥他一眼,倒也沒跟他客氣,“既然你來了,那便交給你去查吧,你的那些狐朋狗友辦這種事倒還算牢靠。”
“大姐姐你這話說的.....我結交的那些朋友,不都是些世家子弟么,我這也是為了大姐姐和咱們溫家以後鋪路啊。”溫陽討好道。
他之所以這麼討好溫月初,是因為溫月初是未來的定北王妃。
定北王在外征戰,四年來立下數不清的戰功,將來若能得定北王的提攜,人生起碼少奮鬥三十年啊!
.....
養了三天,小寶手上的擦傷基本完全好了,肉嘟嘟的小手又恢復了粉嫩。
“東家,您讓找的東西有消息了!”
天醫堂的管事急急趕來,見到溫九傾的時候,突然來了急剎車,瞳孔一震,“東家!你.....你的臉!”
溫九傾被他這既震驚又驚恐外加倒抽一口冷氣的語氣搞得心下一沉,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隨手拿了面鏡子一看,果然.....又發作了。
溫九傾嘆了口氣,從一開始的一月發作一次,憑藥物壓制,拖延到半年發作一次,上次發作,已經是半年前了。
只見溫九傾的臉上,爬上一道道青紅的經絡,顏色青紅透黑,像蛆蟲一樣爬在臉上,乍看上去格外滲人,還很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