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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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當時對血煞族的清繳並不徹底。如果當時對血煞族的檢察再嚴格一些，恐怕他就不會再有機會復蘇了吧。”北陌回想起以前他們小隊曾經經歷過的種種，不由淺淺一笑，輕聲道。
“聽起來，那時候你也參加過清繳行動？”昔瑤對眼前這個人越來越好奇了，他竟然知道有關紫魅的事，想必當時應該也和紫魅一起參加過一些行動吧。
“說來也長了，當時我們幾個人也組成了一隻前沿偵查小隊，而我和慕未，也就是你們說的紫魅都在這一支隊伍中，當然還有鏤空零。那個時候種族分界還沒有那麼嚴格，現在現在的三大種族在當時也只是小的族群，我們一個小隊都是東拼西湊什麼種族都有。當時我們七個人中就有四個是來自隱世種族的。或許你應該感謝你是她的族人，因為我們小隊都曾互相許諾說永世不許傷害隊友種族的族人，要不然你現在早就不可能站在這裏了。”
“沒想到你還挺信守承諾的嘛，幾千年都過去了。“
“我們當時可都是生死與共的交情，這些事，放在哪個人身上都會遵守的。只是......”說著說著，北陌的神色變得為難起來，“按理，我不該傷害你，但我也不能讓這段記憶留在軒冽腦海里，所以.....”
“所以你就本着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的原則？”昔瑤有些不可置信，“你究竟在擔心什麼？這些記憶，應該不會有什麼傷害吧對他。”
“有些事，你不懂。總之，這些記憶不能留下。他竟然為了你第一次反駁我，這並不是什麼好兆頭。”北陌臉色沉了沉，很明顯不想去聊關於這個話題的事，有些含糊的算是給出了回應。“你真是個麻煩........”
“行啦，一會兒我試試！”昔瑤撲哧一笑，但看到一邊北陌想要吃人的眼神不得不收回自己想笑的心情，“當務之急是聊天，別的等會再去想。”
“你的意思是要我變成話嘮給你講故事嘍？”北陌冷哼一聲，臉色比起剛剛是明亮了不少，所以這個時候竟然有心情來調侃昔瑤。
“難道你不是？”昔瑤從一開始瞥了一眼北陌以及知道軒冽是他弟之後就斷定眼前這貨一定肯定八成不和他表面上一樣那麼冷漠淡定，絕對絕對是一個外表冷淡內心悶騷的人。這才有了昔瑤面對北陌完全的淡然與從容不放在心上。“得了你別擺譜了，說不說，我很忙呢。我還要歸隊呢！”
“放心，這裏的時間流動比外面要慢很多，我知道在你沒有得到你想要知道的答案之前你是不會走的，想問什麼就問吧。”雖然昔瑤對自己的事閉口不提，但北陌很明顯的看出昔瑤好像總是心裏裝着一個疑問，尤其是在昔瑤聽到他說她繼承了紫魅所有的力量之後，這丫頭的眸子中那一抹疑惑雖然被她強硬的壓了下去但再怎麼掩飾還是有跡可循，所以北陌還是出聲問道。只見昔瑤的表情愣了愣，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終於還是問了出聲：“實話告訴你，我並不知道為什麼我身上會有她的力量，以及不屬於我的記憶。”昔瑤苦澀一笑，“我....天生零感力。”
“不對....”北陌的眉頭皺了起來，眼前這個人雖然的確從她身上沒有感受到什麼感力的存在，但那種血脈氣息，以及威壓是不會錯的....難不成真有什麼蹊蹺不成？還是.....還是有什麼不能說的事.....於是下意識的用自己的靈力想要去她的精神領域看一下，誰知只是一眼，北陌的臉色就白了三分是一種壓制...或者說是警告.....北陌輕笑一聲，頓悟這個平衡不應該自己來打破，只能模糊得算是給出了提醒：“不管發生過什麼..你就是你！”
“好吧，雖然敷衍了點。”看出北陌的為難，昔瑤也不好再追問什麼“倒是你呢，對現在的大陸就沒有什麼關心的嗎？”
“你該回去了，雖然這裏的時間比外面慢，但是你消失一分鐘對你的隊友來言每一分鐘都是煎熬。我也是有過隊友的人，這種感覺，我明白。吧軒冽的事解決完了，我送你回到你原來的地方。”北陌冷冷的瞥了一眼窗外，不再說什麼。能原本聊得很歡快突然冷了話題就下逐客令的估計也只有北陌一人能做到了吧。“好吧！”昔瑤自知沒趣，就不再打擾他，起身，在髏衛的帶領下像軒冽的方向走去。
“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會再見面的，所以有的話，等你能把自己搞明白時，再問會更合適吧。”北陌望着昔瑤的方向，勾起一抹邪笑，便整個人消失在了房間裏。
“怎麼，你竟然把我哥說通了？能放你走？”看到來人，軒冽是滿臉的不相信，不過看起來狀態是好多了。大大咧咧的將腿搭在桌沿，啃着一邊的髏衛遞過來的水果，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長袍，身上原本的划痕也處理過了，倒是過得不亦樂乎的樣子。看來北陌雖然嘴上說的挺狠，但實際上還是不捨得自己的弟弟受苦。“是我哥讓你來和我告別順便清除我記憶的？”軒冽絲毫不在乎昔瑤變了的臉色，“我哥總是說我太天真，是他還是太放不下吧。算了，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你是做不到的。”
“可我要回去....”
“我不會告訴我哥的，放心吧。我會裝作一切都忘了的樣子。但我只有一個要求，只要你能答應我就好。”軒冽玩味的眼中是難得的認真，認真的讓昔瑤沒有l理由去拒絕。
“幫我查一個人，”軒冽頓了頓，“她叫青檸。”
“這事，你哥知道么？”昔瑤還是理智的提醒了一句，一邊來確定這件事自己是否該管。
“他不知道...就像他從來不會告訴我他怎麼會變成那樣。雖然他不說，我也能覺出來，他一天比一天虛弱，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他總以為我還是個孩子，他以為將所有的負擔攬在自己身上就是給我最大的保護了嗎？要我說，他就是個傻子。“軒冽坐直身子，眸子中有了不一樣的神色，更是給人一種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的錯覺，或者說，是可怕的直覺。”怎麼樣？合作嗎？“
“合作愉快！”昔瑤微抿唇，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伸出手，拍拍軒冽的肩，“有時候太多的保護對被保護的人來說更是一種折磨與煎熬。”軒冽的話，讓昔瑤倒是想起了自己，被周圍的人保護自己卻無能無力的感覺，說不出來.....
“那是，時候差不多了，你走吧。這枚龍紋珠你帶着吧。有消息記得回我，這個東西，連我哥都不知道，更提不上有一顆了，好好放着。”軒冽從自己的尾戒中取出一枚灰黃色的並不起眼的玉珠，而且擔心昔瑤會不當回事，特意囑咐道。
“你好歹是人家口中的軒皇，想必出手不會那麼小氣的，我知道了。這件事，我盡量幫你。”昔瑤接過東西，一個漂亮的轉身，便淡出了軒冽的視線。
“還會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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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韻，跡回來了。”就在屋內三人講的難分難解之時，夕顏在外面突然激動地叫喚一聲，“還有！瑤兒也回來了！”
昔瑤剛剛從傳送法陣中走出，還沒來得及消除傳送的眩暈感，就見得千跡也是在一個法陣中央走出，好像也是剛被傳送回來的樣子。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千跡一個閃身便到了她跟前，“沒事吧。”邊說邊拽着昔瑤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樣，見她沒有什麼傷勢才鬆了口氣。“放心，我那麼福大命大的怎麼會有事呢？”昔瑤嘿嘿一笑，將自己偷偷剪回原長后剩下的頭髮塞到羅盤裏。“倒是你，沒事吧！”
“你都沒事我怎麼會有事？”千跡打趣的一笑，剛想再問些什麼，只見夕顏一聲尖叫后便朝外面吼道。昔瑤和千跡默契的對視一眼，邊笑邊搖頭表示無奈。
“你們倆，沒事真是太好了！”許銘第一個撲了出來，見到兩人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眼前這才舒了一口氣。緊接着是慢慢悠悠的影商，而許韻一個人躲在營蓬里在猶豫要不要出來。不過最後拗不過擔心，還是跟着出來了。“這樣的話我們可算能稍微放心下了....”聽到夕顏聲音的其他人也是陸陸續續的出來了。
“我哥呢？”見出來的這些人里沒有昔寒的身影，昔瑤心裏一涼，連忙出聲問道，“我哥怎麼不在？”昔瑤努力回想當時法陣傳送時的事，只依稀記得自己脖子上一痛便沒了知覺，“難道我哥沒出來？還有風澈？”在場知情的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肯來解答，也沒有一個人願意吱聲。場面是難言的尷尬。“瑤兒。”千跡有些擔心的看了昔瑤一眼，害怕她會再一個衝動獨自衝出去。
“你們都別不說話啊，好歹有一個人來回答我啊。”昔瑤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但她還再一遍一遍對自己說一切都是幻覺，這些人在和自己開玩笑呢。可回答她的依舊是死一般的沉默。終究是影商打破了平靜，冷冷道：“他們兩個為了安全轉移，去引開黑衣人，至今還沒有回來。”
“如果我不問，你們就打算這樣瞞着我。”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昔瑤平靜的嚇人，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我知道你們擔心我衝動做出什麼事，放心，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那就好，我們還真的很擔心要怎麼和你交代呢。你能這沒想最好不過了。”許銘鬆了口氣，看向一邊糾結的不能辦的許韻，示意她別那麼自責了。
“這是個意外，我們誰都想不到的。當務之急，我們要考慮的是怎麼救人不是嗎？”昔瑤又何嘗看不出許韻怪異的神色，輕聲像是給她一個安慰，也像是給自己一個安慰。“好啦，都別這麼個表情的，我相信哥哥和風澈會沒事的。”
“可我們別忘了此行的目的。”千跡在一邊冷靜地提醒道：“我們不是在偵查，我們是要去救人，我們必須找一個辦法，不僅要找回這兩人，還要保證下一步怎麼混進城中去救人。”
“從這裏到城門，還需要多久？”因為兩邊走的線路不同，許韻帶人走的這條線明顯比那邊要遠一些，所以在昔瑤那邊都已經趕到城門的時候這邊仍舊在跋涉的路上。“全力趕路的話，只要兩個時辰即可。”杉木在一邊適時出聲。
“咱們先原地休整一下，同時給那兩人發個信號，如果他們看見也好趕來和我們會和。”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