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戰爭罪犯

第十九章 戰爭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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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四十四年,十二月十四夜,火星逆行,翼宿初度。

第二日,知道小張天師會來宮內作法,原本看見道士就繞道走的朱由楫早早就來到宮內等待。

朱由楫之前對道士印象不好,不光是因為被張天師威脅並被抓傷,還因為歷史上不少皇帝被騙吃丹藥,朱由楫對這種行為是深惡痛絕。

朱由楫見小張天師獨自一人,沒帶那個蘿莉師妹沒來,略微有些失望。

張天師施法完畢,卻看見早已等待的朱由楫,略微感到驚訝。說道:“不知殿下在此等候貧道有何事?”

朱由楫回答道:“天師真是得道高人,法力無邊啊!”

張天師微笑着說“殿下何出此言?”

朱由楫說道:“上次在鐘鼓樓偶遇天師施法燒妖,有些疑問還請天師解惑”

張天師說道:“殿下請講”

朱由楫也是面帶微笑,說道:“敢問天師如何讓那木材自動生火?”

張天師身體略微動了一下,說道“此乃貧道道法略有小成”

“燒妖那日,天師手中所拿瓶中是何物?”

“殿下定是未看清楚,哪有什麼瓶子”

“天師休要誆我,我看的真真切切,那瓶中是何物還望天師告知”

“殿下,貧道今日做法有些勞累,今日就不打擾了”說罷便要轉身離去。

朱由楫那肯讓張天師走,身出雙手便要攔住張天師的去路。張天師習慣性的用手去抓朱由楫。

朱由楫一看張天師出手,那招式太熟悉不過了,正是前兩次把朱由楫抓傷那招!

朱由楫一下跳出一丈開外,對着張天師大喊:“天師不說便罷,為何還出手惡毒?”

張天師微笑着並未回答,轉身離去。

朱由楫早已料到張天師不肯說,讓王承恩盯着張天師,自己則出去尋找幫手。

由於此事涉及隱秘,朱由楫沒叫錦衣衛幫忙,而是來到鐘鼓樓叫上新任狗腿子鄭屠和魯達,三人來到內城大門等待王承恩帶來消息。

不到半個時辰,王承恩便來見朱由楫。不過王承恩卻臉色慘白,兩隻手臂上的棉衣也已經破損,隱約看見裏面流着鮮血。

朱由楫驚訝道:“王承恩,讓你盯梢怎麼受傷了?”

王承恩哭喪着臉說道:“殿下恕罪,奴婢原本一路跟着那道士,沒想到被發現了,那道士回頭說我有些腎虛,然後就強行替我把脈,就變成這幅摸樣!”

“你且先回宮養傷,領二十兩銀子,就當給你的湯藥錢把”

王承恩一聽有銀子,面無血色的臉立即回過血色,立馬磕頭謝恩,轉身就回宮去了。

朱由楫不知道張天師住在何處,就準備去肉鋪看看。正往回趕路,鄭屠問道:“殿下在找哪個道士?”

“是張天師,就是那日燒,燒死你朋友金寶那個”

鄭屠滿臉怒色,說道:“原來是那個臭道士,殿下我知道他在住在哪,這便領你去!”

朱由楫略微驚訝,說道:“你如何知道那道士在哪?”

鄭屠一臉悲戚,回答道:“那日,這臭道士放火燒了金寶,我便跟着去,準備復仇,哪成想”說罷,鄭屠擼起棉衣,讓朱有機看看手臂。

只見鄭屠手臂上的五指抓印雖早已癒合,不過五道深入肌膚的傷疤依舊清晰可見。朱由楫哪能不認識這傷口,自己、王承恩都是受的這種傷!

鄭屠帶路,三人很快便來到城東一處庭院。

鄭屠首先發話:“公子,讓我打殺於他!”

朱由楫緊忙拉住鄭屠,吩咐道,我先進去,若遇險情或長時間未出,你便去尋鐘鼓樓尋錦衣衛黃功。

旁邊的魯達急忙說道:“此處情勢不明,進去定是九死一生!公子怎能深處險地!”

朱由楫正義凜然說道:“無妨,我今日便會會這道士,好替我那被燒死的兄弟討回公道!”

鄭屠一聽,立即熱淚盈眶,感動的不能言語。

朱由楫讓二人悄悄隱藏,自己則去敲門,朱由楫敢一個人進去當然是知道張天師的底細,他量張天師不敢傷自己。

大門打開,門童詢問門外何人,朱由楫讓他轉達,朱虎拜訪張天師。

片刻之後,大門打開,門童引朱由楫進院。朱由楫發現這個院子內部很大,院內還有數個燃燒的爐子,彷彿到了太上老君的煉丹房。

張天師看見朱由楫,笑呵呵的說道:“沒想到真是殿下”

“天師,你就告訴我那瓶中之物如何獲取把,我知道原料是人尿,但具體方法不知”

張天師沒想到朱由楫竟然知道的這麼詳細,有些激動,說道:“殿下,此物甚是危險,稍有不慎就傷及性命!殿下不知也罷”

“天師,我尋得此物製作之配方,並非為一己之私,也並非謀害他人,乃是救國救民!”

“殿下此話怎講?”

“天師可知極北之地有個建州女真部落?”

“那自然是知道,這有何關聯?”

“那建州女真對我大明已是虎視眈眈,如今我大明看似強盛,實則兵備荒廢,將來一旦開戰,我大明必難以取勝,故而只得發展兵器,以智取勝”

張天師面帶嚴肅,說道:“殿下此言略微嚴重,那建州女真丁口不過數萬,怎會勝過大明”

朱由楫仰天長嘆:“天師,我昨日夜觀天象,大明數十年後必遭數千年未有之災難!還望天師為了千萬大明無辜百姓,說出配方吧”

“沒想到殿下也是同道中人,怪不得家父總提及殿下!”

朱由楫有些含怕,說道:“天師,能否不要提及老張天師,另外是否願意提供配方?”

張天師思索半天,回答道“我可以提供配方,不過殿下必向上天起誓,如建州女真不與大明開戰,不得使用此物!”

朱由楫略微思考,說道:“我答應天師”

“殿下,今日貧道未準備材料,明日請殿下來現場觀看”

“好,明日我定當登門觀看!”

張天師又問道:“殿下,恕貧道無知,此物雖甚是危險,可用作武器是否可行?”

朱由楫笑道:“天師放心,此物定可用作武器,將來發明之權還會歸屬天師”

張天師不太懂“發明之權”是何意思,不過好像不是壞事。

朱由楫一臉壞笑到:“屬在下無禮,敢問張天師姓名”

“貧道姓張,名善淳。不知殿下為何問貧道姓名”

朱由楫說道:“善淳?好名字,此武器將來定將流芳百世,也好讓後世之人仰慕張天師!”

朱由楫小看了勞動人民的智慧,數百年後此武器令人聞風喪膽,被世界各國禁止使用,此武器名曰“臟豬彈”或“蠢豬彈”!發明者更被列為戰爭罪犯!至於為啥武器裏面總帶個豬字,就不得而知了。

張天師回答道:“殿下說笑了,一個殺人之器怎會想到貧道”

朱由楫說道“天師,請忙,明日定來相見!”說罷轉身離去。

門外的鄭屠和魯達見朱由楫出來,急忙衝上前來扒朱由楫的袖子,嚇得朱由楫不住退後。緊忙開口:“莫慌,我未受傷”

回肉鋪的路上,鄭屠眉頭緊鎖,不住的喊要打殺張天師。朱由楫想到如果鄭屠和張天師勢如水火,不利於將來的發展。思考半天開口道:“鄭屠,你可知天師為何要燒你朋友金寶?”

鄭屠略微一愣,回答道:“定是那臭道士被妖怪附體,我要斬妖除魔”

“鄭屠,你誤解張天師了”

“殿下,此話怎講?”

“你可知那日眾人要如何處置你朋友金寶?”

“如何?”

“我聽聞那日眾人本要使用蟎清十大酷刑折磨你那可憐的兄弟”

鄭屠一驚道:“殿下,蟎清十大酷刑是何物?”

“此乃一個妖魔鬼怪建立朝廷所發明之刑,專門坑害正義之士,此刑比千刀萬剮還要惡毒”

“那為何未使用此惡毒之刑?”

朱由楫沉聲說道“此乃張天師仁義,勸說眾人莫採取這惡毒之刑,故而才使用火刑。並且在點火前,張天師使用九陰真經點了你兄弟的穴道,那日即便你不出手,你那兄弟也定不會痛苦!”

鄭屠一拍腦袋,說道:“哎呀!險些害了天師性命,我這就去向天師賠罪!”說罷便要轉身離去。

朱由楫拉住他,說道:“明日我還會拜訪張天師,你也一同去吧,不過絕不可再提打殺之事!”

鄭屠嘿嘿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第二日,朱由楫不顧天氣寒冷,早早的溜出宮外,鄭屠與魯達早已在肉鋪等待,三人匯合便出發去找張天師。

門童認得朱由楫,便帶着三人來到屋內。由於事情機密,朱由楫孤身一人來見張天師。

二人見過禮,張天師帶着朱由楫左拐右拐來到一處房間。一進門,一股尿騷味迎面撲來,朱由楫捂住鼻子,上次聞到這味道還是救李進忠那次。朱由楫看旁邊的張天師竟然神態自若,絲毫不受影響。

“天師難道不怕這味道?”

張天師仙風道骨,穩如泰山,回答道:“鼻子已經熏壞,聞不到了”

朱由楫急忙到處亂翻,找出一塊布,蘸點雪水圍在臉上。

張天師問道:“殿下,為何如此?”

朱由楫悶聲悶氣的說道:“如此氣味就小了,至少就不會熏壞啊!”

張天師略有所思。朱由楫則繼續說道,“此物如用上好棉布製作,名曰口罩,可解氣味熏人之苦,張天師可將其推廣,方便百姓”

“殿下真乃宅心仁厚!”

“天師,有些事物若有利於百姓,應當推行將之發揚光大,而不應該視為獨家秘密!”

張天師略微沉思。說道:“殿下所言甚是”

朱由楫看見屋子中間有個巨大類似鼎一樣的容器,下面的煤炭正在猛烈燃燒,煉丹爐裏面有濃濃的黃褐色的液體正在沸騰,那滿屋的氣味定是這液體了。

“殿下,這乃是人尿,已加熱數次”

“天師,加熱至現在需要多少人尿?”

“殿下請看此鼎,大概需要同樣大小五十鼎”

“五十鼎?天師哪裏尋找如此多人尿?”

“事在人為,否則我這鼻子也不會熏壞”

“敢問天師這五十鼎尿能出成品多少”

“不足半斤”

“不足半斤,這麼少?”

“殿下,半斤也不少了,我能用數年”

朱由楫略有失望,繼續問道:“天師,這還需加入何物?”

“還需加入細沙,木炭等物。”

朱由楫思索片刻,接着問道:“為何現在不添加?”

張天師甚是得意,說道:“殿下有所不知,這尿液蒸干后取殘渣,還需放置數月,待腐敗後方才加入細沙、木炭密封,繼續加熱,冷卻即可,此物成品必須放置於水或杏仁油中”

“這成品叫什麼?”

“此物遇石亦可燃,貧道為其取名炻”

朱由楫搖着頭說:“這個名字不好聽,我看叫燐吧”

“此名確實更為貼切,甚好,甚好”

朱由楫又問張天師:“天師你府上可有弓箭?”

張天師苦笑道“殿下說笑了。大明律私藏弓箭者是要殺頭的,我這怎會有弓箭”

朱由楫又問道:“天師你這可由有竹子做的掃帚、細繩,掃地笤帚桿九隻,細長鋼針九枚?”

“這些府上都有,不知殿下要這些作甚?”

“天師無需多問,讓下人準備即可”

片刻之後,材料準備齊全,朱由楫一邊捅捅咕咕一邊說道:“天師,我有一不明之事,請天師解惑”

“殿下請直言,貧道若知曉必定告知”

“這燐還需數月才能製成,你個臭道士為何讓我在這聞這尿騷味!”

“殿下,你拿的是什麼?哈哈哈,殿下你太小看我了,貧道自打出師以來無人能傷我,就憑你這小小弓箭安能傷我!我今天便讓你射個夠!”

片刻之後。

“殿下,您都射了八箭了,該歇息了。不是貧道吹噓,當年貧道打遍河……哎呦!我的屁股!殿下,你這是何妖法!”

朱由楫早已帶着鄭屠、魯達逃之夭夭。

朱由楫回宮時,無人敢近二十步內,據說身上的氣味足足保留了一個多月,這也導致一個多月時間裏萬曆皇帝、太子朱常洛、皇長孫朱由校都借各種理由不見朱由楫,就連朱由楫那幾個月大的妹妹,只要朱由楫出現在十步之內,定是哇哇大哭!令朱由楫欣慰的是,五弟朱由檢卻按時來接受精神摧殘,雖說鼻子上帶着兩坨棉花,但是仍然讓朱由楫萬分感動。

當然有失必有得,朱由楫發現宮裏的太監最近變得特別熱情,數次聽太監說皇三孫子身上香氣怡人,像自己人。

另外,朱由楫思考的是,數次見張天師,為啥他身上沒有一點異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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