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一旦爆發性命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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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安駕車到了霍軒家裏。
送人進門,霍軒卻不提她手包的事情了。
“我包呢?”她問。
“忘了放在哪裏了,你等我睡一覺,說不定就能想起來了。”霍軒嬉皮笑臉。
私心作祟,他想讓喬安安留的更久一些。
“想不起來?”喬安安橫了他一眼,捏了捏拳頭,骨節咯咯作響:“要不要我幫你記憶記憶?”
“別,有話好好說。”霍軒認慫。
他不是怕喬安安,只不過他霍少不屑欺負女人。
“還不快點,我困了,要回去睡覺了。”
“困了?”霍軒雙手插褲袋,抬頭看別墅上面:“不如就在這睡?樓上很多客房,如果不介意,我把我房間讓出來給你也行。”
喬安安皮笑肉不笑的,捏着拳頭,準備輪上去:“霍軒你想死嗎?別廢話了,趕緊的包還我,不然我不要了。”
“我去給你拿,你等我。”霍軒有些挫敗。
同樣是留喬安安,端木寧輕而易舉,換成他卻是屢屢受挫。
究竟是她對端木寧與眾不同?還是她對自己半點意思都沒,只當自己是個哥們兒?
“快點。”喬安安不耐煩的催他。
霍軒再次出來,就見她靠在車旁,頭歪着拖着下巴昏昏欲睡,眼底有些發青。
“安安,你太累了,你在這休息好了再走。”
“沒事兒,我回去睡就好了。”喬安安按一下眉心,搖了搖腦袋,腦子清醒幾分。
她拿起他手上的包,揮了揮手:“我走了,你自己也好好休息。”
“安安,”霍軒叫住她,“你當真以為,這次的暗殺端木寧並不知情?”
“你想說什麼?”喬安安望着他,神情略顯冷淡,“你想說端木寧的傷是裝的?還是想說這一切都是他自編自演的?
“安安,我只想告訴你,端木寧這個人遠比你想得要複雜!”
很多人都說過同樣的話,喬安安不知道么?
她當然知道。
她討厭端木寧,看見他就煩,再到昨天為了不拖累她,不惜以身犯險。她都看在眼裏。
喬安安是個我行我素的人,不容易感動。
捫心自問,端木寧對她真的沒話說。
他的為人,幾年前湘顏那件事就看出來了,只是,她一直都想不通,端木寧到底喜歡她什麼。
喬安安說:“或許端木寧是比我想的要複雜,可他的傷是真的,為了保護我差點沒命也是真的。”
“端木寧為我做了這麼多,如果我還能冷漠自私的把他丟在醫院,不聞不問的話,我會心懷愧疚。”
霍軒先聽出意外之言。
照她這個意思,安安對端木寧並沒有男女之情,只不過是出於人道主義。
說白了喬安安是自責,怕會欠了端木寧的。
“原來是這樣,是我誤會了,安安,我跟你道歉。”
喬安安看了霍軒一眼,揉了揉突突的太陽穴,很累,久沒有休息太陽穴疼,超負荷了。
她轉身:“我走了。”
“等等,我送你。”霍軒跟上去,見她懷疑的目光掃過來,立即改口:“我送你上車,讓司機送你回去。”
喬安安沒拒絕。
她確實很累了,硬是要開車的話怕出危險。
離開霍家,回去的路上卻怎麼也睡不着了,腦海中不斷閃過與端木寧逃亡的片段。
想到他對野外生存了如指掌,想到他帶着她還能悄無聲息的避開敵人追蹤,再想到他出手時的乾淨利落。
喬安安不是沒有過懷疑,只不過在端木寧為她奮不顧身擋槍時,再顧不上懷疑什麼。
如今霍軒提起,她忍不住疑惑。
一切都太巧合了。
尤其是那個背包!
下車時,端木寧執意要背着的背包,裏頭物品應有盡有。
水、食物,葯都有,還有少量的現金跟匕首。
似乎早就對危機有所察覺,才會準備的那麼充足。
可他們被追殺逃進密林,端木寧應該沒時間去精心部署才對。
端木寧不是神,若是知道會被埋伏,怎麼可能還甘冒風險帶着她下車找路?
如霍軒所說,端木寧早就知道會遇到危險,出於排除危機的顧慮,才會在車子裏備放背包!
“唉,好煩啊。”
喬安安揪了揪頭髮,越想腦子越覺得混亂。
不對!
若端木寧事先知情,一切都是做戲給她看,何至於重傷昏迷?
如果是演戲而已,要那麼逼真嗎?
至於那麼拚命?
都怪霍軒,跟她說些有的沒的陰謀論,害得她想的頭疼。
……
醫院。
急症室門口。
手術室一直亮着的紅燈,終於熄滅,距離小司進去已經有兩個小時了。
醫生推門出來,看到眼前的陣勢嚇了一跳。
幾十個保鏢堵滿樓道,醫生護士全部需要繞道。
尤其是隔壁輸血的病房,門口堆滿保鏢。
醫生剛剛擦掉的汗又冒出來了,只不過這一次是冷汗。
“陸夫人,手術很成功,只是病情……還需要後期調養。”
“真的?”陸夫人着急確認。
她承受不起再一次接收病危通知的風險。
“真的沒事了。”醫生重重點頭。
“那我是不是可以去看我兒子了?”林雅問着,眼神看向手術室裏頭。
兩扇門緊緊合著,什麼都看不到。
“病人已經送去病房了,現在也可以探望,不過剛剛手術完成,還是需要給病人安靜的環境修養。”醫生盡責叮囑。
“好好,我要去看看我的孫兒。”陸夫人無心多呆,一顆心都已經撲到了小司身上。
那可是她唯一的金孫,在身邊養了五年的寶貝疙瘩,不容有失。
林雅跟上。
輸血房門打開,陸戰爵從裏面走出來。
醫生恭敬的站在門口。
陸戰爵看向醫生,目光冷冽:“那孩子,還能活多久?”
醫生身上還沒幹的汗,又出了一層,後背緊緊被濕衣服貼着,很難受:“戰少……這個……”
陸戰爵目光沉了沉。
窒息般的壓抑。
顧軍氣惱的瞪着他,道:“叫你說就說,真要難為你,你還能站在這裏?”
“小少爺病情不樂觀,這是從娘胎里就帶出來的病,根本沒有手段可以治療,最多只能緩解,一旦爆發性命危在旦夕。”
醫生越說越是哆嗦,冷汗一層又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