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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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扣好安全帶，顧南衣總算鬆了一口氣，紀以歌發動了車，卻沒有開，她以為他是在等她說地址，就說：“把我送到一家便宜點的旅館吧，謝謝。”
指尖輕輕敲打着方向盤，紀以歌問：“還沒有房子住麽？”
“恩……身上沒有太多的錢，所以打算先住旅館，便宜點的好了，太貴的我付不起。”
看着窗外，紀以歌說：“先住我那吧，我那邊還有房間空着，工作的話，來我的公司上班吧。”
額……他說什麼？
“怎麼樣，薪水很豐厚。”
“可是我……”顧南衣有些猶豫，她現在這個狀況，雖然很需要錢，可是她不想和紀以歌扯上關係阿。
“媽媽，答應吧，你現在身上沒什麼錢了，就現在叔叔的房子裏住下好了。”顧陽說。
“那，那好吧。”顧南衣終於答應。
聽見她的回答，紀以歌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不易讓人察覺的微笑。
顧南衣，這次，你不要妄想逃出我的手心。
車緩緩地行駛進了小區里，顧南衣有些鬱悶地靠在位子上，總有一種羊入狼窩的感覺，心想着紀以歌會不會對她和顧陽出手不利。
“到了。”紀以歌關上車門，走到顧南衣那邊，頗有紳士風度地幫她拉開車門，“謝謝。”顧南衣道了聲謝，顧陽也自己走了出來，紀以歌拿出行李，剛想要拎起來就被顧南衣拖了過去，紀以歌的手僵在半空中，“我在外面獨立慣了，這些事情我自己能夠做好，哥，你不用幫我做……”
紀以歌微斂眉目，沒有再說什麼，就只是靜靜地看着低下頭的顧南衣，心想着，這些年，她到底受了多少苦？
她比以前更加消瘦了，手指以前還是有些肉的，可是現在看來卻沒有一點肉，細細長長的，雖然這樣的手形很美，但不可置否的是，紀以歌還是喜歡五年前的那個顧南衣，帶了點嬰兒肥，笑起來眼睛幾乎都眯成了一道彎彎的月牙，嘴角還露出兩顆小小的小虎牙，十分可愛迷人。
顧南衣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低着頭，咬着唇。
顧陽走過來握住她的手，說：“媽媽，你在看什麼那？地上有錢？”
“阿，沒有阿，只是在想事情啦。”
紀以歌一把奪過行李箱，說：“還是讓我來吧，你那個小身子骨，我看是受不住的。”
進了電梯，紀以歌按下了22層樓的按鍵。
22,2月22日，不就是她顧南衣的生日麽，紀以歌他……顧南衣的目光投向紀以歌，卻聽見紀以歌聲音冷冷的回了一句：“我買下這間房子的時候只剩下22樓了。”
唔……紀以歌總是能夠一眼看穿她的想法……
電梯一層一層地在升高，電梯裏安靜得只剩下呼吸聲了。
氣氛有點壓抑。
“哥，這些年你找過女朋友嗎？”顧南衣決定先挑起話題。
紀以歌點了支煙，重重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煙圈瀰漫了整件電梯，淡淡的煙霧顯得紀以歌越發的虛無。
她還在，他還愛，他怎麼可能會找別人？
“咳咳，哥……滅了煙可不可以，有點嗆……”顧南衣伸手在鼻子前揮了幾下。
“當年顧阿姨為什麼要把你送走？”紀以歌猶豫了很久，終於問了這個問題。
‘叮’電梯門開了。
顧南衣卻沒有走出電梯，只是站在原地。
“南衣？”紀以歌看着她的樣子，不免有些擔心。
顧陽將她拉了出來，眼神十分不屑的瞥了一眼紀以歌，然後活像一個大人的樣子說：“我媽媽經常這樣子，叔叔，以後你不要問這個問題了，她不喜歡。”
哦？她那麼耿介這個問題麽？
這件事情，他查了很久也沒有查出個什麼眉目，他本以為，她是不想再見他了，可是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顧南衣的母親將她送出了國，這一送，就送了五年，後來他的事業逐漸做大，他漸漸有了權利，不斷地派人去找顧南衣，直到最近，才有人向他彙報，顧南衣就會在今天回國，於是就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紀以歌開了門，進了房子。
房子不大，一百來個平方左右。
屋子裏很乾凈，乾淨地好像沒有人住一樣，不過風格卻是冷冷的，黑白色為主調。
顧南衣不喜歡這樣子的風格，她在國外的時候，住的房子雖然小，但是佈置得卻很溫暖，連平時孤言寡語的顧陽也很喜歡。
“要喝什麼？咖啡還是啤酒？”紀以歌走到冰箱門口，問道。
“唔……有熱開水嗎？顧陽，你要喝什麼？”
“隨便。”顧陽很自在地走到了沙發邊坐了下來，好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紀以歌去廚房燒開水了，客廳里傳來電視機的聲音，紀以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喂顧陽，你不要和我搶遙控板啦！”顧南衣略帶小孩的聲音傳了出來，帶着一點點不滿。
水沸騰了，冒出白煙，紀以歌拿了兩個乾淨的杯子，將滾燙的熱水倒了進去，看着水一點點的盈滿，好像看着自己的心，心中的空虛一點一點被充滿，一點一點地，被顧南衣給充滿。
“哥，你這個房子好乾凈阿，是不是經常請人回來打掃那？”顧南衣坐在沙發上看着房間的設施，略有趣味。
紀以歌已經恢復了冷麵的表情，將水杯端到了桌子上，“這個房子我買了很久了，沒怎麼住過而已，這是鑰匙，你先拿着吧，把這裏當成自己家吧，冰箱裏的啤酒要喝就喝，如果不喝的話你就扔掉吧。”
喝了一小口水，顧南衣說：“哥，我能把房子稍微佈置一下麽？看起來就冷冷的，我想要佈置得有點家的味道，能讓我有想要回來的意願。”
家的味道？
紀以歌有些愣怔了，還是很鎮靜地回了一句：“恩，隨你吧，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餓的話就叫外賣吃吧，晚飯回來吃的話我給你打電話。”
“你要回來吃？！”顧南衣被嚇到了，“難道你還要住回來？”
看着她驚訝的樣子，紀以歌覺得很滿意，微微一挑眉，紀以歌說：“怎麼，我的房子我不能住麽？”
顧南衣灰溜溜地說：“那我還是搬出去住吧，住在這裏還是麻煩你了……”
“不用，我先出門了，對了，你的號碼是多少。”紀以歌將手機給顧南衣。
“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