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答應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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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答不答應？”小野用手在我的臉上輕輕拍了拍，一副吃定了我的樣子。
我看見小野嘴角掛起一絲玩味的笑，我知道她的霸道，她說了把蘇菲送給我八成就是了，但這樣，我所要面對的，可就是黃偉的上百人！甚至還有部落聯盟各種小團體。
畢竟，這高一的老大，誰都想做，可不是誰都能做的，黃偉勢力那麼大，又有何武斌的幫助，不照樣沒坐上，被群毆嗎？
這可是比和黃偉決一死戰還要困難！
“你要想好了，照你這樣，怎麼追蘇菲都是沒用的……”她繼續在我耳邊蠱惑，像是一個魔鬼，要將我的心拉入地獄。
但蘇菲在地獄，我甘願沉淪。
“好好好！我會做上高一老大！”最後我咬咬牙，緩緩說道，臉上竟然已經來了几絲汗水。
“當然！如果你做不到，就提着蛋來見我……！”
我一驚，雙腿一軟，下了出租車，明白小野不是開玩笑，她不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憑着她哥哥的勢力，我覺得何武斌什麼的都不算什麼，不知道她是和她哥哥絕交了還是怎麼的，竟然沒靠外面的勢力。
難道，她本來就沒有哥哥？她那所謂的“哥哥”不過是來砸店騙錢的？我想，不過這樣也不對啊！
太亂了，但我必須成為高一老大這是肯定對的。哪怕一切再可怕，我也只能硬着頭皮上。
我在零翼微信群發了消息，讓他們仨儘快趕到破舊食堂開會，這等大事，絕對要對他們說一說的。
其實我心裏還有愧疚，因為自己的自私，答應了小野，卻讓着自己兄弟來扛，把他們置身於危險之中。
“老大，怎麼這麼快叫我們啊，是不是小野姐答應做你情人了？快說說，你對她幹了什麼？”正想着，胖子猥瑣的聲音在食堂外面響起。
她都要我提蛋去見她了，我還能咋樣？
“老大，你……”可能是胖子進來見到我一臉鄭重的樣子，就停止了開玩笑，乾笑倆笑。
“老大，你有什麼事啊？”
我對他們搖搖頭，臉上有些歉意，說道：“我答應了葉小野，要干翻黃偉一行人，自己當高一老大。”
“什麼！”話剛說完，胖子震驚了！嘴巴張的老大。
王文本來正拿着手機發著什麼消息，結果全身一震，抬頭盯着我，目光隨着時間推移愈發炙熱。
娘娘腔則眯着雙眼，低頭踢着下方的小石塊，似乎在思考什麼。
“那麼，你們的意思呢？”我問。
“干！”胖子和王文異口同聲，直接來了一個干字！隨即倆人對視一眼，微微一笑。在某方面，他倆細胞里都有着不安分因子。
我點點頭，內心很是欣慰，沒想到他們幹勁十足，而不是那種一時熱情，之後萎靡想退縮的“有志青年”。
“韓哥，你呢？”我們三人看向在地上不停踢石子的娘娘腔。
結果娘娘腔抬頭，微微一笑，“自然沒問題，我只是在想，該怎麼幹掉黃偉。”
“哈哈！那就是成了！直接干翻黃偉！讓零翼起飛！”
“到時我成為了老大，即便我在胖，肯定也會有女朋友……嘿嘿。”
“胖子理想很大啊，有架打我就開心了……”
“當老大后，我要帶一群小弟，把籃球場圍起來，然後我一個在那裏投籃……”
……
開心歸開心，最後經過我們討論許久，發現什麼計謀都用不上，所以，我決定直接以零翼名義，向黃偉開戰，成敗在此一舉！
當然，這裏面，也是有着不可告人的一些因素存在。
於是學校再次被轟動，零翼終於向黃偉約戰！學校倆大勢力，終於準備決一死戰！誰贏了誰就是高一老大，誰就做第一把交椅！
黃偉自然會赴約，約戰地點就是那個廢棄的影院。
兩天後，我們四人分別帶了一個鬼面具，先行赴約。
我們要比約戰時間早來一個小時，得踩好點，實在打不過了可以跑。並且我們是四個人，要是黃偉來了，說不定他門口安排的小弟就把我們給堵住了。
“對了，老大，你說黃偉會不會耍無賴，叫上高三的人啊？”胖子問道，我一驚，這幾天太忙了實在沒想過這個問題，按照黃偉那尿性，違背江湖規則，這罵名說不定他還真扛得下。
“都這個時候了，不管了，他們已經到了。”王文雙眼銳利如鷹，緩緩開口，我們只聽得外面一陣騷動，隨後是雜亂的腳步聲。
一個一個人，在黃偉的帶領下，大步大步的走了過來，我粗略的估算了下，人數起碼有一百多，但看樣子都是高一的，其他年級的沒插手。
“你們就是零翼？竟然只來了四個？”黃偉走到我們前面，點上一支煙，張狂開口。
“怎麼，四個人，還不夠？”王文上前一步，面具下的他看不出任何錶情，但我覺得是興奮。
黃偉鄙夷一笑，“我們原本就推斷零翼人不多，果然……真是自不量力，還不敢露臉。”
我的手心已經出了冷汗，沒想到經過我們這幾天的佈置，黃偉竟然還能帶動這麼多人？
再看黃偉，完全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得意不已。
“零翼？你們有多少人？都滾出來！把面具摘下！見不得人嗎？”黃偉喊道，一支煙叼着老高，囂張無比。後面的小弟紛紛起鬨，都十分倨傲。
“怎麼，零翼不敢打是不是？你們是來談判的嗎？”
“垃圾零翼，露臉都不敢！”
我面色鐵青，發現王文已經氣得全身顫抖，幾欲動手。
我深吸一口氣，知道越是這種情況越要冷靜下來。因為我是老大，如果我慌了，這場較量就輸了八成。
於是我故作輕鬆道：“黃偉你今天沒刷牙是吧，好大的口氣。”我特地變了聲，保證他無法分辨。
“來來，兄弟們，黃偉想見見我們，出來吧。”隨着我的話音一落，我變拍了一下手掌，緊接着從我的後面，一群人帶着面具從影院後台就走了出來。
我儘管已經做好準備，但對他們的表現，還是捏把冷汗，有的人連面具都沒帶好，走起路來歪歪扭扭的，怎麼起到震懾的效果？
“哈哈！這不會就是零翼的人吧，你們看看，一個個畏首畏尾的，像烏龜一樣帶着面具！”
“真丟臉啊，還帶着面具，莫非長得丑不敢見人？”
黃偉那邊依然大笑，目中的得意之色更濃。
於是見他們如此，我這次拍手，不是一下，而是拍了兩下。
“黃偉，現在高興，未免的來的太早了了吧。”
這一次，又是一波人走了出來，依然帶着面具，只不過他們隊列十分整齊，全部昂首挺胸，直對黃偉。
第一波人是我請來的演員，不怎麼會打架，八十人左右，第二波是小幫派的人，也是八十人，初中都是打過群架的，明白氣勢的重要性！
黃偉那邊，見到這八十人後，就沒在嘲諷了，他應該明白，我的第二隊，都是會打架的。而且，現在這邊總人數，比他們多。
“零翼，真的很讓我驚訝！但還是差了！今天我註定要把你們四人踩在腳下，戴面具的一個也別想跑！”黃偉面色猙獰起來，指着我們道。
第一隊的人一聽，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顯然心生懼意。
“是嗎？你就這麼有信心？”聽了這話，我打了個響指，然後再次擊掌。
不是一次，不是倆次，而是……三次！
三次擊掌后，哪怕對面再蠢也明白了什麼，隨即我看見他們呼吸一滯，空曠的電影院裏針落可聞。
啪啪啪！
一排排整齊的人，帶着一樣的鬼面面具走出，還是八十人，只不過這一次，他們隊列十分整齊，步伐幾乎一致，所有人昂首挺胸，氣勢驚天！
隨着這富有節奏步伐的傳出，電影院周圍躁動起來，一群群人如潮水般湧出，轉眼就沾滿了大半個影院，和黃偉一行人對視。
“零翼在此！零翼在此！”眾人齊喊，聲音滔天！
這些人，是部落，聯盟去組織的，幾乎是高一所有的幫派的團體，現在，他們都自稱零翼，把黃偉干翻再說！
“零翼在此！”這聲音如滔天大浪，滾滾奔襲，我清晰地看到，黃偉原本自信的面容一變，似乎隱隱有些擔憂。
我們四人站在前方，逼視黃偉，那一刻，我的感覺簡直要飛起！第一次體味到了權力，是多麼的迷人。
所有人都帶着面具，呈三個梯隊，和黃偉一行人對峙。
我們能看到他們那邊人的騷動，因為他們不知道，我們究竟有多少人！
一次一次，摧毀他們的意志！那些牆頭草見此情況，絕無再戰之心，那麼黃偉，絕對會被我們干翻！
看見他們這樣，我知道我們幾乎已經贏了一半！
“黃偉，怎麼，還要不要見識，我們零翼的主力，第四軍團！”娘娘腔聲音本來就陰柔，此刻說話，更顯陰森。
黃偉一眾小弟嚇得齊齊後退！看來我們這心理戰，已經打贏了！
但我一直觀察着黃偉表情變化，發現他絲毫沒有慌張，心中不由得疙瘩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
“好好好！”黃偉怒吼，大說三個好！
“你們這些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都會一一秋後算賬的！”黃偉面色猙獰，向一個小弟示意，只見那個身材矮小的小弟拿出一個哨子，直接吹響。
我不安的預感隨着哨子的吹響，幾乎達到了頂峰
果然……一大批人走了進來。
他們每個人都叼着名貴的煙，帶着墨鏡，穿着統一的黑裝，不想場中的任何一個勢力，雜七雜八。
他們，高三的，就像黑社會！
我認識那個帶頭的，那晚就是他帶的隊，打的帥少和狗熊，他是何武斌的得力助手，家裏排行老四，人稱“四哥”。
四哥，已經是在混社會了！圈子裏名聲大的不得了！
四哥帶的，自然是高三的人！而高三，還打架的，那都是身經百戰，可以一打三的！
“你們……不過是群土雞瓦狗而已……！”黃偉上前幾步，逼視着我們。
“現在，還不快摘下面具？”
我心中一涼，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此刻後方除了第三軍團，部落和聯盟的人，第一梯隊，第二梯隊都十分慌亂。竟然已經萌生了退意！
天平，似乎又朝着黃偉那邊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