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九章 秋明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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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佳永趕到了托博爾斯克前線作戰司令部，司令部里正在召開作戰會議。戰役副總指揮林鏢指點着電子地圖道：“我楊紹青第5集團軍軍在秋明西北，孫大柱40集團軍軍在西南，肖銘45裝甲集團軍在正北，還有特種3師、7師、28師；空89師、321師、空降32旅、45旅，騎兵第3軍等，共250萬人，從明日晨6時開始，將對秋明地區發起總攻擊，力爭在1周之內拿下該地區。”陳佳永問：“為什麼要這麼長時間？”林鏢道：“這還是以機械化部隊進攻順利而制定的。秋明地區處於西西伯利亞盆地中部，一片遼闊。原秋明地區面積達143.5萬平方公里，鄂畢河東岸劃歸華夏后，西岸地區也有約有65萬平方公里，相當於兩個雲南，但人口就少多了，約180萬。”陳佳永又問：“秋明地區有多少羅剎軍？”林鏢道：“計有城中季米夫斯基第6集團軍、城西肖霍洛夫第23集團軍、城北卡洛夫第9集團軍、城南奧特夫斯基第68集團軍等120萬人馬。還有二線各城鎮約150萬人馬。”陳佳永道：“羅剎軍以秋明為中心集結的兵力不少呵。裏海的趙偉和伏龍芝的崔八那邊如何？”林鏢道：“已經集聚了不下250萬兵力，連以『色』列李小全的50萬國防部隊和伊南葉琛的50萬國防部隊都進入了戰備狀態。”陳佳永道：“那就好。後勤情況怎麼樣？”刀瑪道：“在西西伯利亞戰場，總後組織了200個燒煤的蒸汽機火車頭(柴油機車頭不適用)，2500節70噸貨車廂，2000節運兵車廂，1000節120噸油罐車；汽車15000輛，拖拉機5000輛，騾馬2萬匹；支前民工45萬人。人員和各類物資都已經到位。此次參戰部隊為全機械化作戰，日耗煤2萬噸、燃油1萬2千噸左右，朝陽市(蘇爾古特)煉油廠已經儲油50萬噸。日產的2500噸油也供給前線。”陳佳永道：“這煤和油料消耗得有些心痛，但是天寒地凍的，又在這麼寬的地兒打仗，燃料比彈『葯』還要金貴。要快些把秋明打下來，那裏有羅剎的3個煉油廠，還有大量的煤。咱們要借力打力才合算。”

會議完后陳佳永下來問林鏢：“秋明一線情況怎麼樣？”林鏢道：“先鋒部隊45裝甲集團軍269師已經穿『插』進攻到了秋明城郊，在城下安上了一顆釘子，為突破羅剎軍的防衛圈創造了裏應外合的有利條件。該師目前正在與羅剎軍對峙中，陳龍指揮戰鬥還是不錯的，是一架打仗的角『色』。”陳佳永道：“我不怕兒子上前線，是你們太草率了。你為什麼不阻止？把一個全機械化加強師交給他一個實習參謀，他能指揮得了么，那是幾萬人的『性』命哪！”林鏢辯解道：“鄔總指揮下達了命令后，陳龍就立即上了前線，我是後來才知道的。不過是269師長負傷后讓他頂上去代理，軍事顧問崔詠元也調去了該師，還有葉曉兵將軍也去了一線督陣。269師目前狀況良好……您難道怕兒子去打仗么？”陳佳永抓了一把炒黃豆嚼着，道：“怕什麼怕！老子都是從槍林彈雨中闖過來的。但願陳龍不負所望……鄔爾濱那混蛋呢？”林鏢道：“他也到一線去了。”陳佳永道：“你為什麼不攔住他！”林鏢道：“攔得了么，因為他……他是戰役總指揮呀。”陳佳永道：“那我也要去了。”林鏢急道：“顧問老人家，前線有各路諸位大將，您就不必去了吧。”陳佳永道：“你就在這裏掌控着全局，我不問具體戰事，但我是總顧問，還能不去關心一下么，快備車！”

陳佳永在一個警衛連的護送下，只帶了桂子和燕兒，乘車向前線疾馳而去。到了秋明附近的坎德斯特小鎮，他去到了前線司令部。鄔爾濱道：“乾爹，您來幹啥呀？”陳佳永拉過他到一旁小聲道：“你把阿龍弄到一線去幹啥！”鄔爾濱道：“是他非得要去呀，咱又不好攔着，心想也是讓他去掙軍功，將來才有個好個出身。當年不就是您放我出去當了個上校，後來才成器的么。”桂子見到了哥哥一郎，非常高興，黃春燕卻沒有見到陳龍，她上前道：“爾濱哥哥，您可千萬別讓陳龍哥哥有啥閃……”鄔爾濱急了，道：“小妹，我會么，我不是正在佈置着么，一郎參謀長，快把他們送到裏屋去休息。”這時葉曉兵進來了。陳佳永道：“葉哥，你這個老裝甲兵，說說269師在前線到底打得怎麼樣？”葉曉兵道：“269師兵強馬壯，3萬多人馬不是蓋的，龍兒去接了手后，打得不錯，穿『插』成功。但是，他們師必須從現在起到明天上午10時前堅守住陣地。”陳佳永看着地圖道：“狗日的，在那城邊上，他們3萬人要頂住15萬人以上的進攻，這不是遭群毆么，陳龍他們咋抵禦得住呀！”葉曉兵道：“你才離開軍委會就不知情了，269師是咱們新組建的一支獨立的戰略級作戰部隊，有坦克、裝甲、大炮、武裝直升機，各團還有一個騎兵營，全師戰土最低文化程度都是高中生，能開車和『操』縱10種以上武器，可以一當十，戰力十分強大。他們又佔領了兩個油庫、繳獲了大批俄式軍械彈『葯』，又不缺水，冰塊到處都是。占的地兒也較寬大，約有10平方公里，抗擊強敵進攻一個晝夜是沒有問題的。”陳佳永道：“那彈『葯』打完了呢？”葉曉兵道：“咱已經想好了招，明日天一亮，空321師就打通空中通道，15架運輸直升機就給他們運送過去兵員、武器、彈『葯』，運回傷亡人員，保證269師戰力不損。不就行了么。”陳佳永才稍稍放心。

秋明北郊的陳龍不甘心在敵營城下被圍，打算派出已經休整好的一團連夜進攻。崔詠元道：“兄弟，圍就圍吧，現在咱們師就是一顆釘在秋明城下的大釘子，先穩住陣腳，天亮了咱們再干好么？”陳龍同意了，道：“咱這次實習可沒有在崔八司令長官手下搞訓練那樣瀟洒了，這是實打實的作戰，咱心裏有些急。崔哥，謝謝你組織和安頓好了部隊！一定要做好進攻準備，秋明城要儘快拿下來！”崔詠元道：“兄弟，別急，咱們這是藉著黑夜蓄勢，勻口氣兒，明天一早就開始攻城。”陳龍道：“崔哥，你知道秋明的來歷嗎？”崔詠元搖了搖頭。陳龍道：“秋明城始建於1580年，城的名字是成吉斯汗取的，意為‘萬人之城’，以當年他曾經在此地駐軍萬人而得名。我們後輩攻不下來就是恥辱呵！”崔詠元道：“兄弟，咱知道了，明日一定要拿下此城！”

天剛放明，不待269師進攻，羅剎軍就從四面圍攻了上來。269師指向四方的炮團的35門135毫米重炮先和羅剎軍的炮兵陣地幹了起來，一場大戰在秋明城下展開。羅剎軍城防司令季米夫斯基中將決心剿除這股攻到北郊的華夏軍，拔掉這顆釘在胸前的“釘子”，他調動了城中三分之一的兵力，在友軍的配合下，12萬人馬進行圍攻。此時269師可謂是四面受敵，坦克、直升機和騎兵都進入了掩體，各團打起了陣地戰。

一、二、三、五團向四面湧來的敵人勇猛地抗擊着。只有四團留作了預備隊。不一時，前沿出現了傷亡，二團的曹遠志參謀挎着繳獲的俄式轉盤衝鋒槍，扛着彈『葯』，帶着預備隊去到了最前沿的1營。他在戰壕里大聲道：“弟兄們，我們要堅決頂住羅剎軍的進攻，後援不久就會到來！”

戰鬥在激烈地進行，已經進入了白熱化。1小時后，部隊傷亡增大了。看着不斷抬下來的傷亡人員，崔詠元對陳龍道：“各團的預備隊都上去了。把四團也拉上去吧？”陳龍道：“羅剎軍的飛機還沒有現身，咱們的武裝直升機干不過戰鬥機。所以直升機營、四團和各團騎兵營都不能動。還沒有到最後關頭，你在指揮部里守着，我帶一批二線人員充實到一線去。”他帶上了鋼盔，拎起了一支自動步槍出了師司令部，他趕去了南面的二團，對二團長左丘明道：“指揮部的警衛和後勤人員都頂上來了，咱們這支進攻之師，這會兒又打起陣地戰來了，正好鍛煉我們的隊伍。我們是一支能攻能守之師，一定要堅決阻住進攻之敵！”

羅剎軍從四面『潮』水般地湧上來，在猛烈的炮火還擊下，旋即又『潮』水般地退下去。269師陣地像滔天海浪中的一塊礁石，任憑風浪衝擊，巍然不動。陳龍扛着槍去到了一線陣地，他在戰壕里對大家道：“是龍是蛇這會兒見真章，人在陣地在！”說完他端着自動步槍對衝鋒之敵猛烈地掃『射』起來，極大地鼓舞了士氣。不一時，有參謀來報：“敵人進攻十分猛烈，已經衝鋒了3次！”陳龍道：“通知各團，一定要堅持下去，以消滅敵人有生力量為主，炮團和各坦克營不要吝惜彈『葯』，堅決阻住進攻的羅剎軍，我們的後援很快就會到來的。”

此時，天上又打了起來，百十架戰鬥機在天上干仗，不一會兒就清靜了。陳龍馬上命令道：“5架武裝直升機馬上升空，3架向南，兩架向北，掩護二、五團向南北的反衝擊！”在華夏軍坦克和武裝直升機的猛烈反衝擊下，南面的羅剎軍被迫退回了城裏，北面的羅剎軍後退了5公里，並向東西兩面退避。參謀報：“各團炮營的炮彈已經快要打光了，現在是主戰坦克的炮彈在協助『射』擊，已經支持不了多久。”陳龍道：“坦克打完了炮彈就給我衝上去碾壓，咱們還有5個騎兵營，戰士們有近兩萬把刺刀，一定要拼到底！”

上午10時，一架架運輸直升機飛到了269師陣地，葉曉兵乘直升機到來了。陳龍感動得熱淚盈眶，道：“葉伯伯，您再不來，我就要立志殉國了！”葉曉兵笑道：“死就那麼容易么，你們以一敵四，抗擊了4個小時，打得很好！還得感謝你姑父蘇總司令，空321師動用了60架戰鬥機，用了8架的代價才換來了這條空中走廊。你就好好打吧，伯伯就在這裏給你當後勤。”說完就帶着師後勤部長忙活去了。

飛來的運輸直升機每架載來了30名全付武裝的士兵，又運走了30名傷亡士兵，這一來一去，可真是救了269師的大急。新到士兵立即被分配到了各團，補充了減員，保持了戰鬥力。隨後，在葉曉兵指揮下，運輸直升機每5分鐘到達一架，士兵和彈『葯』食品及各類物資源源不斷地運達，269師越打越強，吸引和牽制了約15餘萬羅剎軍。不久，後續大部隊從北面突破敵陣，和269師五團銜接上了，戰線連為了一體，重型坦克和自走炮就源源不斷地馳援了上來，陣線也不斷擴大。中午12時，陳龍下達了向城裏進攻的命令：四、二團打頭，一、三團負責兩翼，五團斷後，269師像一把錐子，扎向了秋明城。

269師和秋明城裏的羅剎守軍展開了激烈的巷戰。羅剎守軍加上退回城裏的約有5萬多人。擔任主攻的陳龍採用了前輩劉二喜的戰術，大量使用了炸『葯』包投擲器，所炸過處無不是一片片廢墟和殘垣斷壁。崔詠元道：“兄弟，咱們幹得是不是過了一些？”陳龍道：“阿爸說過，咱們暫時不佔這裏，為了靖邊，能摧毀的就要摧毀！”下午3時許，羅剎軍城防司令部被炸『葯』包猛烈轟擊，地面的羅剎軍被炸成了齏粉；震波深入地下丈余，在那地下室里指揮作戰的季米夫斯基中將也被震得七竅流血而亡。殘餘羅剎守軍不支，紛紛潰退，向西後撤，秋明城遂被269師等部攻克。

陳佳永得知秋明重鎮已經被攻克，他對鄔爾濱道：“斯大寧當年實施了焦土抗戰，咱們也反其意而效仿之，來他一個焦土靖邊。對秋明地區當地的民眾，願意過來的，一力安頓；要離開的，一律放#**小說/class12/1.html行。搬走一切可以搬走的東西，利用完了后徹底炸毀建築設施、道路和橋樑等！再有……就是把陳龍給我調回來。”鄔爾濱道：“阿龍兄弟他們269師打得很好呀……”陳佳永道：“打得倒是不錯，我在錄像上看了戰況。可是他像一個煞神，恰如劉二喜一樣，傷生太多。”鄔爾濱道：“我們現在不都在傷生么，現在傷是為了今後不傷。阿龍兄弟就是打得好！”陳佳永道：“小無賴，你還跟我論起理來了！”鄔爾濱道：“乾爹，您要理解，老子現在是1號了，是戰役總指揮，有權調他上前線。我對他的畢業實習考核和評價是要負責任地簽字的！”陳佳永道：“好，好，你號令三軍了，算你娃狠……唉！我不是擔心着龍兒么……”鄔爾濱道：“您的心思我知道。假若您現在需要調阿龍上前線，可他就是不願意去，看您急不急！阿龍想去前線參加作戰，應該鼓勵和支持呀。自古富貴險中求，英雄出少年，他這是在掙他的出身呢。春燕妹妹擔心他，把她調過去陪着他不就行了么。”陳佳永想了想，爾濱講得也不無道理，就同意了。

陳佳永對黃春燕道：“燕兒，龍兒他們已經攻下了秋明城，269師正在城中休整，但是戰鬥還在繼續，環境也很險惡和艱苦……你若是想去就去吧。”桂子在一旁道：“夫君，你不是說過‘戰爭讓女人走開’么，我不同意燕兒去前線，會很危險的！”陳佳永對黃春燕道：“燕兒，你說過要去龍兒那裏，但去不去由你。”黃春燕高興地道：“伯伯，您同意了，我當然要去！”陳佳永道：“就好！燕兒，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戰爭也是人製造出來的，並不可怕。要牢牢記住你是華夏烈士的後代，你親爹是好樣的，你也應該勇敢地走向戰場！”

269師在秋明城中補充休整。陳龍很高興，因為戰役副指揮長兼裝甲集群總指揮葉大伯不僅補齊了師里所有的戰損，還增加了三成軍力。隨即又代表軍委宣佈以269機械化加強師為基礎，成立了第46機械化軍，增加了1倍人馬和裝備。秋明四周各個城鎮的戰鬥還在進行，上級要求46機械化軍要儘快成軍，迅速打出去。陳龍和崔詠元整軍備戰，又忙了個不停。

陳龍向新到各師長佈置完了任務，他忙了一天，傍晚時分，打算小寐一下。一進他的房間門，就看到了黃春燕。他心裏喜極，嘴裏卻道：“燕妹，你怎麼到前線來了？”黃春燕一下撲在他懷裏道：“阿龍哥，我來了好幾個小時了，剛才收拾出了你的屋子。我想你！我要來陪着你！”陳龍道：“這裏是軍司令部，是軍中大帳，不能兒女情長……我們見一面就行了，你一會兒就乘直升機回去吧。”黃春燕急道：“我不回去！我雖然是卡塔爾的公主，但我也是華夏烈士的女兒，我來了……就是戰士，我是醫科大學生，請你給我分配工作吧！”陳龍道：“你就去軍醫院吧，那裏正差人。”

華夏新建46機械化軍在秋明城整軍3天後，全軍800輛坦克、6萬人馬，與各路鋼鐵大軍匯聚一起，又向西面的斯維爾洛夫斯克攻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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