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大結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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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喜端着早茶和糕點紛紛朝暮合宮走去,今日麟貴妃來看王上了,福喜可高興了,王上已經許久沒有好好的笑過了,其實麟貴妃長得這麼美麗,為人又溫厚善良,雖然他一直都更喜歡月貴妃,但是月貴妃不在的情況下,他還是希望王上身邊有其他人的,這個人時麟貴妃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眼看着就要到宮前了,遠遠的忽然看見一個人影從花園的另一條路走過來,一身白衣夫人女子,大抵因為趕路,所以有些凌亂,沾了些江湖氣息,還有一些征戰沙場的英氣,可是即便是這樣,這個女人還是美麗得彷彿誤落凡塵的仙子。福喜騰出一隻手來揉了揉眼睛,那個美麗的女子走得更近了,看得更真切了。
福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喊出來:“月……月貴妃!”
問月也聽見了有人喚她,她不是從王宮大門進來的,今日還甚早,她本想着這個時辰該是見不到人,沒想到還是給人撞見了,不過好在是個熟悉的面孔,她點點頭,走過去,朝還沒有回過神來的福喜道:“福喜,王上在哪裏?”
“王……王上……王上,呃……哦,王上在暮合宮呢。娘娘,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王上要是知道你回來一定高興極了,奴才這就去通報。”福喜興奮得直打顫,正準備撒丫子跑。
問月忽地叫住他:“福喜,王上在見客嗎?”
福喜茫然的看着問月,這才想起來自己手上端着的茶點是兩人份的。他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似的,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是的,娘娘……是麟貴妃,麟貴妃今早上來看王上,因為沒有吃早點,王上這才吩咐奴才去小廚房拿。”福喜急急忙忙的解釋,可是覺得越解釋越亂,好像把事情說得更糟糕了!他偷偷的打量問月,慶幸的是,貴妃娘娘好像並沒有露出不高興的樣子呢。
問月笑笑:“如此,便一起過去吧。”
一大早兩個人呆在一起這件事,難免顯得曖昧。而,其實這兩個人真的沒什麼事,不過是南羽麟聽說了慕容岸已經好些日子如此操累,她原是不想管的,但偏偏管不住自己,她特地讓小廚房準備了安神的早點,她知道的,慕容岸覺得虧欠於她,所以如果是她要吃的話,他一定會陪她吃一點的。
此時兩個人正在討論一個關於水患的摺子,因為提到災難,難免就提到了遠在楚國的問月。
慕容岸不想和任何人提起自己的不安,可是面對坦蕩蕩的南羽麟時,他內心的空虛好像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他是真的憋壞了,所以也是真的想要傾訴了。他告訴南羽麟自己的擔憂,自己的恐懼,以及,那快要把自己折磨死掉的思戀。說到這些,他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上,而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小孩子,脆弱得不堪一擊。
南羽麟也是真的心疼了,她恨,卻也更難過,兩個皆需要撫慰的人,如兩頭的小獸,在這個無人的早晨,自然而然的抱在了一起,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表達了自己內里的鬱悶。
慕容岸將南羽麟抱在案牘上,因為等不及慢慢的掉負累的衣衫,她一把撕開了那端莊的衣服,狂熱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南羽麟身上,他像走火入魔了般,心裏拚命在吶喊着不要不要,可是手上,唇上,甚至是身體上的猛個部位卻一點也停不下來。
挺身而入的時候,南羽麟疼得呼叫出來,慕容岸流出了眼淚,他一面猛烈的撞擊,奏摺落了一地,他輕輕的低喃着南羽麟的名字,像是這樣,就可以將腦海中的影子全部趕出去。
門被推開來。他幾乎是立刻,就扯起桌子上的一本奏摺扔過去,憤怒的咆哮:“滾出去。”
那摺子去的那樣快,卻被門邊的額人穩穩的接住,門邊的人,兩根纖細的手指夾着摺子,遠遠的看着案牘上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
時間彷彿停住了。
慕容岸沒有聽到關門聲,抬頭去看時,生生停住了動作,而他身下的女子,正在拚命的忍受着渾身的燥熱,唇齒間的讓人每個細胞都為之興奮。不過她也終於感覺到了異樣,順着慕容岸的眼光看過去,然後便什麼聲音也沒有了。
問月看了一刻,好像才覺得不合時宜,朝那兩個人輕聲道:“不好意思,我無意打擾,你們繼續,我在門口等你們。”而後,她退出房間,輕輕的帶上門,因為沒有看到身後有人,猛然轉身的時候,福喜端着的茶盞已然碎了一地。
“娘娘,請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的。”福喜嚇得腿都在打顫,他想,他的運氣可真是好啊。這樣的事情也能遇到,大概是命不久矣了。
“沒關係,你下去吧,差人來打掃一下。”問月擺擺手。
福喜哆嗦了一下,而後飛也似的退下。
問月在門邊的白玉石階前坐下,遠處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有淺淺的陽光照射過來,暖暖的,可是,怎麼覺得那麼冷呢?一定是穿太少了吧,對,畢竟夏天還沒來的,萬不可大意了,一定要多穿一點。問月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然後伸出雙手抱住自己。
過了一會兒,身後的門打開來,問月聽見聲響,站起身來,看着站在門邊的兩個人。
一身黑衣的男子,是她的丈夫,當今的戎曦國王。因為衣服被撕爛,不得不穿上她的衣服的女子,是她的死敵,也是她此生唯一一個叫姐姐的女人。她站在門外,她們站在門內,她們中間隔着一米不到的距離,可是中間滿是碎裂掉的杯子隨便,誰上前一步,就會被刺破了腳。
“問月。”到底是南羽麟先開了口,其實她想繼續偽裝,偽裝成以前那種楚楚可憐的樣子,可是她知道,現在面前的這個女人已經恢復記憶了,她不在是問月,或者說,她不僅是問月了,她還是寒池,還是楚凝煙,她是不安的,但同時,她也是竊喜的,不是嗎?讓她看見這一幕,比她做任何事都有用的。既然如此,問月,開口吧,宣洩你的不滿吧,這時候,不管你說什麼,王上都只會覺得你是因為撞見了這一幕說的氣話,沒人會相信你的。
問月沒有答話,只是看着慕容岸,看得慕容岸眼神躲閃開去,她才笑起來:“這是怎麼了,王上和姐姐好像都不歡迎問月回家呢。對了,看我都忘了,臣妾給王上和麟貴妃請安。”問月欠了欠身子,抬起頭來時,那一雙澄澈的眼睛裏看不出來一絲情緒。
“……”
“……”
兩個人都吃了一驚,更加不知道如何答話才好了,問月唱的這是哪一出啊。
問月也有些尷尬,乾咳了一下,才道:“欸,看來我果然回來的不是時候了,王上,麟姐姐,需要問月跪下你們才肯和問月說話嗎?!”
“別!沒有!”南羽麟忙擺手,她不安的掠了掠頰邊凌亂的頭髮,她呆不下去了,她需要好好的想想,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問月是什麼個意思,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咬?她完全看不懂了。
“那個,妹妹,你才回來,好好和王上聚一聚,我過些時候再來看你,我走了。臣妾跪安。”南羽麟急急忙忙的走開,走出去很遠了還聽見問月甜甜的聲音對她說晚些時候去給她請安,她覺得問月簡直是一場噩夢!對啊!她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這種像是被人抓姦在的感覺的。該死的。
南羽麟走了之後,前來打掃的宮女也終於把一地的瓷杯渣滓掃乾淨,問月跨過門檻走進去,朝仍舊一言不發的慕容岸道:“慕容岸,我們談談吧。”
慕容岸早就在心裏罵了自己千萬遍了,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總是一見到南羽麟就失控,得,現在還被問月撞個正着,讓他死好了。
“問月……剛才……”
“沒什麼的。”問月笑笑,媚眼如絲。
“……”慕容岸想要解釋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他怎麼說呢,說自己因為太思戀她了,只是想要釋放自己的這種情緒?還是說他是男人,辦這件事只是因為身體饑渴了!
“真的沒什麼的。”
“你別這樣,問月,我知道是我不好,解釋任何都是枉然,你應該生氣的,你罵我打我都好,可是你別告訴我沒什麼好嗎?問月,我愛你……”
他想要抱問月,可是問月不動聲色的躲開了,他的手就那麼尷尬的懸在半空中,那一刻,他真的恨不得立刻就死去。
“慕容岸,我沒騙你,真的沒什麼。我恢復記憶了,所有的事,我都記起了。”問月仍舊不急不緩的道。
“……”
“我全部都記起來了,我是楚凝煙,毛遂派人暗殺我,是你救了我,我家破人亡,你帶我到南禹國,在白城,你當著文武群臣說我是你的女人,後來,你娶了南羽麟,我嫁給了南羽彥,你復國后,不僅殺了南羽彥,還誤殺了我們的孩子,我不打算原諒,伺機逃跑,卻不幸被人推下山崖。我全部都記起來了,慕容岸,我是楚凝煙,也是寒池。”
“……”
她一直覺得這些話一定特別不容易說出口,來這裏之前,她在心裏打了無數遍的草稿,可是一遍一遍,總覺得不對。而,真正的開口,竟是這樣簡單,其實,有些事情,她早該明白的,橫亘在她和慕容岸之間的,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楚的呢?
“所以,你是否也覺得,我們該好好的談一談呢?”
裊裊香煙,一盞茶,從滾燙到徹底涼下來,太陽也明晃晃的照在了頭頂,漸漸的能夠感覺到渾身散發出來的熱量。到這時,一席話,也算是談完了。
問月覺得有些口渴,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朝面前的人笑道:“竟然不知不覺就這個點了,我好餓呀,讓綠水準備點小菜吧,我們吃飯。”
慕容岸回過神來,看着問月調皮的眨眼睛,她好像一點也沒變,還是和以前一樣,偶爾朝他撒撒嬌,可是……又明明什麼也不一樣了。
綠水將一張小木桌端在院子裏來,幾個簡單的小菜,是她以前在清涼殿時,特別愛吃的,她拿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然後就想起了南羽淳,她眯起眼睛,覺得,時間好像真的退回去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男子,總是在和她一起吃飯的時候,和她講小時候的事,於是一頓話便也變得特別的香甜。
她將紅燒肉喂進嘴了,慢慢的嚼完之後,才緩緩道:“其實那時候我也想過,如果我們不是彼此猜忌,而是真的將發生的事和心裏真實的想法講出來,是否就會變得不一樣。可是,後來我發現,真的沒有如果,因為,如果不是因為發生了這些事,我們便不會懷疑對方,走到另一個人身邊去……是的,其實是我們自己親手把對方推到了她們身邊的。”
慕容岸一口菜也吃不下去了,她說得不錯,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不相信對方,那麼寒池就不會因為失望孤寂而依靠上南羽彥,而他也不會因為難過便義無反顧的和南羽麟在一起,她們之間的誤會,從真的誤會,到變成誤會成真,誰才是真正地劊子手!不正是對方嗎?
整整一個早上,慕容岸幾乎沒有說話,他一直安心的聽問月講,聽她講述着她在王宮裏的生活,他竟從來不知道,自己曾經的一時衝動差點讓她命喪黃泉,而那些時候,她和南羽彥卻那麼拼了命的死神抗爭着,他什麼也不知道的,他一直以為寒池離開他是因為愛上了南羽彥,哪怕後來,他始終有這個心結,一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南羽彥於她,是救命恩人,是兄長,是父親,是知己,也是活着的希望。
而他,親手將她的希望掐掉了。
他也不知道,一直呆在她身邊的南羽麟,他一度被深深吸引的女人,竟然心裏面藏了那麼多的恨,她派人暗殺寒池,將她推下懸崖,她到底有多恨!而他,還那麼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將一切都處理得很好。
他也不知道,原來南羽彥,哦,不對,是南羽淳已經在自己生命的最後替寒池報了仇,他還記得的,南羽淳死時,曾經警告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南羽淳是知道的,可是他沒有告訴寒池,所有的人都無私的護着自己身邊的人,只有他,一直在嫉妒,一直恨。
他忽地覺得很羞愧,面對仍舊坦蕩蕩的問月,他覺得所有的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他就是那個該死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