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嚴耕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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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父母見面之後,媽媽就忐忑的問我人家是不是看不上我們,我還記得媽媽當時的眼神,因為打從心裏覺得是我們高攀了人家,所以從一開始媽媽就沒有提出過半點的反對意見,反而叮囑我要懂事一些,不要讓人瞧不起。
我大三的時候沈文昊已經畢業,實習的時候不顧家裏的反對,在C城陪了我將近兩年。
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當初沈文昊是如何說服他的父母同意我們大學一畢業便結婚的,但是卻太過清楚他當初為了我做出的努力和犧牲。
我一直以為認識沈文昊,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當知道家裏破產債務沉重的時候,我也從未想過要離開他,念頭都沒有過。
從認識他到現在,整整七年的時間,我從卻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我在家裏整整躺了兩天,顆粒未進,沈文昊也一直沒有回家。
沒有一句交代,甚至沒有一個電話一條信息,沈文昊就像從人家蒸發了一樣。
第三天午後,我覺得有些頭昏眼花,自己摸索着起床煮了一碗麵條,看着鍋里翻滾的麵條,沒由來的忽然眼淚就滾落了出來。
彷彿還能夠看到沈文昊在廚房煮麵條的樣子,然而我們之間卻已經再也回不去了。
兩天的時間,我幾乎將我們從認識到後來的所有回憶都想了一遍,才發現竟然記得那麼清楚,好像沒一件事情都刻進了心裏。
一個新的念頭也在我心裏縈繞了兩天,或許,我和沈文昊都需要冷靜一下。
吃過麵條,我便拿了手機開機,還是連一條信息都沒有。
心裏說不上的酸澀,忍不住苦笑一下,這也是情理中的吧,我不知該以什麼態度去面對他,他應該一樣不知以什麼態度來面對我。
“我們分開冷靜一下吧,以後的路還長,我們都需要想想應該如何走。”
信息發出去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拿着手機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
都過去了,解決不了的就交給時間吧,而我現在要做的,除了冷靜之外便是想清楚自己下一步該如何走。
西河是待不下去了,但我需要錢,還有200萬的債務需要還。
媽咪恨不得將我賣了,如果知道我根本沒有傍上嚴耕恐怕轉眼就會將我賣了。如果我要離開西河,最繼續的應該就是要先還掉媽咪的60幾萬。
江城大概也是待不下去了,許還山在江城的勢力不容小覷,如果留在江城,等到謊言被拆穿的那天,恐怕也是他拆散我的那天。
思來想去,我從柜子裏找出一張放了許久的名片,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用上的一張名片。
安靖成,傳說中融城三少之首。
三個月前他到西河遞給我這張名片,並告訴我他在融城正在籌備一個場子,一個各方面都強於西河的場子。
我對安靖成的第一印象並不算好,陰鬱,不擇手段。
但眼下我並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安靖成的權勢遠遠大過西河跟許還山,而我需要錢,安靖成的極致是我唯一的選擇。
雖然想清楚了其中的厲害關係,也做好了決定,但我還是深吸了幾口氣才拿出手機撥打安靖成的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起,安靖成的聲音透着些不耐煩,“什麼事?”
“安總,你好。”
我儘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三年的摸爬滾打讓我明白,在男人面前隱藏自己的想法和需求是多麼重要的事情。
安靖成在電話那頭愣了幾秒,又恍然大悟一般的笑道,“原來是林黛大美女!怎麼,想清楚了?”
對於他一句話便猜透我的意圖我並不感到意外,當初他給我名片的目的原本就是如此。
我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停頓了幾秒才慢悠悠的道,“那還不是安總一句話的事情?”
我將問題拋給安靖成,話雖沒說明,但他應該知道我言下之意。
雖然西河不如他的極致,但畢竟是我熟悉的場子,雖然我不在乎是否頭牌,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頭牌的名號能夠讓我掙到更多的錢。
更重要的是,我不能讓他知道我迫切的想要離開西河。
所以,我選擇在跟媽咪攤牌之前先聯繫安靖成。
安靖成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林黛美女只要肯過來捧場,待遇什麼的,那都不是問題,條件儘管開。”
大家不過相互利用,他看重的也只是我的客源和手段,要的只是我為他籠絡更多的客人,而我要的,卻是他的庇護,只是現在卻不能讓他知道,一旦他知道了,我的身價自然也就低了。
一來二去,安靖成與我約好第二天見面詳談,我自然不推脫,只等談好之後便去和媽咪攤牌離開。
而擺在我面前的還有一個大難題,那就是我還欠着媽咪六十幾萬沒有還。
對於這一點,我不祈禱媽咪能夠給我寬限,雖然認識三年,但相互之間的關係僅僅停留在利用上,她肯借錢給我,無非就是用錢栓住我,他並不擔心我不還錢,但也不會放過任何讓我掙錢的機會,所以她才會毫不猶豫的將我‘賣’給了許還山。
如果我記得沒錯,家裏應該存有大概50萬左右,原本是計劃存到春節了清一張欠條的,現在看來,只能先挪用出來了。
打定了主意,我放下手機拉開卧室的柜子。
什麼都沒有?沈文昊換了地方?我微微皺眉,又拉開其餘的幾個柜子,竟然都沒有。
卡一直放在家裏,平日因為要不定期的往卡里存錢,所以卡都隨時放在柜子裏,不過幾天時間,卡竟然沒在了。
我掏出手機給沈文昊打電話,電話打通卻無人接聽,我只得將電話丟到一邊。
心裏卻不禁冷笑,什麼時候我們之間也變得如此現實起來,我不知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和情緒去面對他,卻因為錢又毫不猶豫撥通他的電話,原來,錢真的比感情來得實在。
我搖了搖頭,不願意去想,這幾年看夠了場子裏那些來尋樂的男人,也早清楚感情靠不住。只是我自己卻是個綜合體,一面覺得世態薄涼,一面又始終相信我和沈文昊能夠守到雲開見月明的時候。
門外響起敲門聲的時候我剛好洗完澡出來,頭髮還‘吧嗒’的滴着水。
我以為是沈文昊回來了,打開門卻是一個陌生人,確切說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雖說陌生,但卻有幾分眼熟,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來人穿着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西褲,臉上是公事公辦的木訥,見我開門,朝我禮貌的點了點頭,“林黛小姐,嚴總邀請你晚上一起吃飯。請跟我走。”
嚴總?嚴耕?他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是如何知道我住在這裏的?
我心裏有些發慌,他回來的太快,將我的計劃計劃打亂。
只是,要我一起吃晚飯是什麼意思?
我疑惑的看門口的男人,但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任何的端倪,發現我看他,朝我看了一眼,“我在門口等。”
“嚴總他,回江城了?”
我猶豫了一陣,還是開口問他。
因為這幾天冒用他的名號,我多少還是有些心虛,雖然他提出要幫我,但也是我自己不領情在先。
對方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我才想着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直接關了門收拾自己。
畢竟冒用了他的名號好幾天,再加上之前對我的幫忙,幾件事情湊到一起,我想我沒有理由拒絕和他一起吃飯。
當然,我不拒絕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說過,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尤其是我這樣夜場的女人。
他的話很直白,但是我卻並不懷疑,且不說嚴耕是不是和傳言說的一樣不近女色,有錢人多少有些自己的怪癖,就算他真的喜歡男人也不足為奇。
更何況,他這樣身份的人,要什麼樣的人沒有,真要對我如何,也犯不着用吃飯做借口。
我很快就將自己收拾妥當了,因為不是去場子裏,所以只是稍稍化了一些淡妝,頭髮也只是吹乾就行,換了一身素一點的裙子便出去了。
開門的時候剛才的那人果然還在,見我出來,朝我點頭示意,便自己逕自的在前面帶路。
熟悉的車,我原本還有些懷疑的現在也信了,是嚴耕的那一輛積架xj,不算很招搖的車,至少以嚴耕的身份來說,算得上普通。
車上沒有人,我自覺的坐到了後座。
一上車便有一股淡淡的香氣,似曾相識,如果我沒有記錯,應該是嚴耕身上古龍水的味道。
接我的人並沒有和我攀談,載着我就離開了,我也沒有多問,知道從他口中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我原本想問去他要帶我去哪裏,最後還是放棄了。
反正已經上了車,不管去哪裏,我不都得跟着去嗎?只是我心裏有些好奇嚴耕為何會約我吃飯,他又知不知道我打他名號的事情?
不管如何,他終究是幫了我,在我的潛意識裏,便已經將他當成了好人,所以也就沒了那麼多的考究和防備之心。
車子一路疾馳,半個小時之後,竟然上了繞城高速。
吃飯而已,為何要上高速?我皺起眉頭從後視鏡看駕駛室上的人,“請問,這是要去哪裏?”
對方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卻從駕駛台上拿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遞給我,“嚴總吩咐了,如果林小姐有疑問的話,可以自己直接問他。”
我接過手機的時候電話已經撥通,顯示屏上赫然顯示着‘嚴總’兩個字。
“人接到了嗎?”
是嚴耕的聲音。
我握着電話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愣了半響才道,“嚴總,是我。”
電話那頭也頓了兩秒才回答,“到了再說。”
到了再說?
我和嚴耕並不熟,根本摸不清他的性子,上次見面他留給我的印象,還是坐在角落將一切都看在眼裏的倨傲男人,果敢又現實,但他卻出手幫了我,在沒有任何條件交換的情況下,所以打從心裏我覺得他應該是正直的人。
至少和許還山這樣的商人是不一樣的。
但是我心裏卻又清楚,嚴耕應該是比許還山更危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