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2章 三針定脈、第一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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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2章三針定脈、第一神醫
城西扶政司官邸,一位又一位杏林醫者爭相恐后的趕來報備,義診惠及全城誰也不敢懈怠。
何況,秦逸有言在先,雖為義診但酬金由他一力承擔。
在秦逸頒佈政令告示之後,鬼狐城就如戰鬥機器開啟了運作,不但儲備糧倉被搬空,而那些經營米鋪、肉鋪的商店,都在同一時間接到了訂單。
當然,也有居心撥測之人趁擊哄抬物價,想要在新上任的扶政司身上大撈一筆,但在鐵騎亮出刀兵之後,非但沒有發上橫財,店鋪的存貨反而被秦逸大義凜然的買走。
“是買,不是搶。”按照秦逸的指示,那些不良商販,都以一文錢賣光了店鋪的家當。
城西守備營,秦逸端坐在統領軍帳之中。他、包不同、妖一三人正在協商要事。
“妖一,你是如何發現笑和尚私通楊家。”
“回稟主人,今日笑和尚出言為秦殤說情,所以妖一猜出他必有異心。”
“我和慕容宇二人閑聊,聽聞此人雖心狠手辣,但卻是一個十足的欺軟怕硬之徒,試問這樣的人如何敢在主人立威時跳出來做一個出頭鳥。”
“不錯,分析的恰到好處。”秦逸點頭,示意妖一繼續下說。
“楊家處心積慮才在守備營插下人手,卻被主人連根拔除,他們不會善罷甘休,定會捲土重來。”
“重來,談何容易?奪權之爭剛剛落下帷幕,他們的人肯定會被我們監控,會被我們孤立,想要偷龍轉鳳暗地裏調換人手只會給我們藉機削弱他們勢力的機會。”
“因此,他們不會也不敢冒險,我是他們在最近就會選擇偃旗息鼓等待機會。但主人放言要招募新兵,這就為他們提供了機會,作為內應肯定會採取行動。”
“我猜,笑和尚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將消息傳遞出去,稍晚就會失去價值,他就不能從楊家撈取到好處。”
“所以,我就施展了一點小手段,並在信鷹飛出守備營之後,將信鷹攔截了下來,看完密信后又給放了出去。”
“心思很縝密,能從隻言片語中分析出有價值的線索,本扶政開始喜歡上你了。”秦逸對妖一大嘉讚賞,他越來越好奇妖一的真實身份,當然他不會強迫,這會違背他以理服人的初衷。
“包老,那和尚在你眼皮兒底下耍手段,你竟然沒有發現。”話鋒一轉,秦逸的目光落在包不同身上,眼神有些鄙視。
“放屁,老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的小伎倆焉能瞞過我?只是我看有妖一坐鎮就懶得在管。”包不同氣呼呼瞪了秦逸一眼,然後笑吟吟的看着妖一:“以妖一的手段,只要她願意,整個守備營都會在她監控之下,老夫大可喝喝小酒,陶冶、陶冶情操。”
“說吧小逸子,你打算作何處理,我們可沒有打草驚蛇。”
“說了,別叫我小逸子,本扶政又不是皇品世家圈養的小太監。”秦逸很不爽,包不同分明是那他開涮。
“怎麼處理?你難道不是和我一個心思,都想看看妖一打算如何做么?”
“回稟主人,笑和尚此時不能殺,他是一柄雙人劍,用好了可以為我們替楊家挖一個大大的坑。”
“將計就計,管殺不管埋,對待敵人就該如此。”
秦逸輕快的打了一個響指,目光炯炯的盯着妖一。
“本扶政最是欣賞人才,從此刻起你雖是奴隸之身,但不必再稱我為主人,妖一將不再是你的代號。”
“多謝主人恩賜,但妖一就是妖一。希望主人能夠成全。”妖一很倔強,她的身份零星半點也不願透露。
“既然你堅持,本扶政就不再強求。”輕輕一嘆,秦逸知道妖一的忠心被上了一道枷鎖,那道枷鎖可以稱之為防範,很矛盾卻也在情理之中。
望了望天色,秦逸對妖一下了一道指令。
“吩咐下去,讓南宮岳等人給本扶政將那十多位百夫長給我盯好了,稍有異動絕不能姑息養奸,一個字殺。”
“你就坐鎮守備營,防患突發事件。”
妖一恭敬的退出了帳篷,而秦逸和包不同小酌了片刻,就離開了營地。
趁着月色秦逸回到府邸,只有在榭雨軒他才能靜心修鍊。
他現在迫切提升實力,深知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否則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過眼雲煙。
手一揮舞,造化丹爐就出現在廂房之內,他縱身一躍就跳入了丹鼎之中。
哐當一聲,丹爐鼎蓋自動閉合,炙熱的一陽火再次撲騰起來,將他再次吞噬。
他以小強金身決呼吸吐吶,以一陽真火淬鍊體魄,什麼時候在一陽火的灼燒下,他的皮膜、血肉絲毫不會受損,體魄才算初具完美,才能以三陽真火來淬體。
只有體魄越強悍,小強金身戰體在戰鬥中的增幅才會越強。
秦逸的皮膜、血肉在一陽火的灼燒下開始漸漸龜裂,就如瓷瓶被打破,出現了軸裂的美感。
血氣滾滾、生生不息,那些裂開的肌膚、血肉還未被燒焦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補着。
秦逸能清楚感知,體內的血氣在增漲,肌膚、血肉被灼燒的痛感也在減弱。
他更能知道,若是凝聚金身戰體,一陽火根本就不能撼動金身分毫,勉強能夠撓癢。
“不愧是最強煉體金身決,不但能自動運行,在火焰的灼燒中還能提純血氣,主動轉動法門,凝聚血氣的速度比被動運轉至少要快一倍。”
跳出丹爐,秦逸欣喜不已,一陽火已經不能對他的血肉造成傷害。
稍一舒展筋骨,身體就發出宛如炒豆子般的爆響,那滾滾的血氣比之前更加粗壯和凝鍊。
走出廂房,秦逸和包不同一同吃了些早點,就風-騷的走出了府邸。
此刻,天才剛剛泛起亮色,但府邸之外已經排出了一條長龍。雖然聲音很嘈雜,但卻有條不紊。
“秦扶政出來了。”居民高呼,臉上洋溢着熱情。
“大家請安靜,請按照順序領取大米、銅錢、肉食,本扶政保證人人有份絕不落空。”
“現在開始發放,所有兒郎們都給聽好了,若有人搗亂,你們酌情處理,可殺也可驅逐剝奪資格。”
“是扶政大人。”鐵甲士兵紛紛大吼,看秦逸的目光都很敬佩。
“請大家自覺維護次序,秦扶政大人為我們操勞,我們就不要為大人添亂。更不能寒了大人的心。”第一個領取完東西的居民,主動吶喊呼籲眾人不要讓秦逸寒心。
“出發,去城西!”
一聲令下,一隊鐵甲為秦逸開道,他和包不同跨上古獸坐騎,快速朝城西趕去,那裏才是他的戰場。
城西中心區域是一個巨大的廣場,此刻早已是水泄不通。
遠遠地,秦逸就嗅到藥材的味道,臨近廣場他勒令所有鐵騎下馬,就是他和包不同都不例外。
廣場之上人頭攢動,排出十數條長龍,那些杏林醫者圍了一個巨大的圓圈,圓圈之內藥材堆積如山,但並不混亂,所有的藥材在一夜之間都分門別類的擺放整齊。
外圍,醫者診脈望聞問切開藥方。內部學徒負責抓藥,甚至依據病例,還特別開闢出一塊區域,有心細的少女在煎熬藥草,待患者服下湯藥觀察癥狀。
“秦扶政來了。”患者紛紛讓道,都是一臉的感激之色。
“辛苦你們了,但醫者就該有仁心、施仁術。”
“不辛苦,秦扶政才是我輩醫者典範,胸襟我們自嘆不如。”一位老醫者很拘謹,因為秦逸就站在他身旁。
他此刻,正在為一名患者診脈,漸漸的他全神貫注起來,初見秦逸時的拘謹蕩然無存。
秦逸沒有出聲,他也在打量患者。
患者是一位中年婦女,穿着很樸素,此刻正在劇烈咳嗽。
咳出的濃痰甚至帶着點點血跡。一位男子滿臉焦急,幾次都想出聲卻怕驚擾了老醫者的診斷。
良久,老醫者輕輕搖了搖頭,委婉的對男子說:“勞累過度,淤積成疾,拖的時間太長,近日又受了邪氣入體,怕是很難根治。”
拿起筆,老醫者寫下一劑藥方,繼續說:“我只能暫緩她的痛楚,好好調理或許還能活上一年半載。”
看着老醫者開的藥方,秦逸緩緩點了點頭,裏面的藥材很常見、也很普通,但搭配在一起,產生的藥效卻很實用。
男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醫官想想辦法,孩子還小不能就沒了母親呀,我願意為牛為馬償還你的恩情。”
“實在是回天乏術。”老醫者一臉的惋惜:“如果在一年前或許還有轉機,現在病入膏肓,你求我也沒用。”
聽着老醫者的話,男子大哭了起來,不斷的捶胸頓足:“都是我沒用,是我害了他。”
很多人紛紛轉頭,都很不忍。
“誰說男人不流淚,只是未到情深處。”輕輕一嘆,秦逸將男子扶了起來,“大姐還有救。”
“來人,給本扶政搬來桌椅。”
很快,桌椅就搭好了,包不同看秦逸要大展拳腳,站在一旁親手為他硯墨。
“吩咐下去,將所有患疑難雜症者、久病不治者都給本扶政送來,本扶政要親手為他們施診。”
秦逸的話就如平靜的湖水被巨石砸破,引得眾人紛紛側目,敢斷言醫治所有不治之症,這口氣太大了。
“秦扶政會看病?有誰聽說過嗎?”有人小聲議論。
“只聽說扶政大人昨日大展拳腳,將楊家人殺的落花流水,但這治病嘛,還是頭一遭。”有人很狐疑,使勁瞧着秦逸,他覺得秦逸太年輕就算涉獵醫道,最多算是粗通皮毛。
“據聞秦扶政才十來歲呀,未及弱冠之年呢。”老醫者小聲嘀咕,他也不太信,當初他在這年紀的時候,也還是一個連抓藥倍感吃力的學徒而已。
老者姓杜叫杜建康,在鬼狐城是數一數二的杏林名醫。
聽着眾人的議論,男子也有些躊躇。他不知該怎麼辦,求助的看着老醫者,顯然在內心裏他還是認為老學者才有真本事。
“咳......咳......”中年婦女再次咳嗽,這次咳嗽尤為劇烈,險些喘不過氣來。而男子則慌亂的在妻子背後輕輕拍打。
“把大姐抱到本扶政這裏來。只要有一口氣在,本扶政在此作出承諾,一定還你一個美好的家。”
“抱我過去,我相信秦扶政。”中年婦女斷斷續續的說道,胸口更是劇烈起伏,發紫的嘴唇更是忍不住的哆嗦。
手一揚,一根絲線就準確纏繞在婦女脈搏之上。
接着,秦逸手指輕輕彈跳,開始為婦女診脈。
“懸絲診脈?”杜建康瞪大了眼,表情如見了鬼一般,那可是傳說中的醫者神技。
接着杜建康又輕輕搖頭,懸絲診脈雖然神奇但根基與把脈同理,誰見過有醫者為病人把脈時,手指在跳躍的?
“五臟盡皆勞損、寒氣滲入骨髓。”微微一笑,秦逸看着老醫者:“本扶政說的可對?”
“對,全對!”杜建康感覺心臟不爭氣的抽搐了一下,他把脈良久才得出這個結論,而秦逸竟然憑一根蠶絲線,幾個呼吸就得出了病人的癥狀。
“不,不是全對,本扶政剛剛說漏了一點。”秦逸吊著老者的胃口。
“不會遺漏吧。”老醫者有些不確定。
“五臟勞損,但她的肺部卻更加嚴重,已經出現大量淤血,如果不及時施救,活不過三天。”
似乎是相應秦逸的話,婦女再次咳嗽,這次沒有濃痰,只是咳出了血。
杜建康已經收起了輕視之心,他全神貫注的看着秦逸,他知道秦逸肯定有施救的方法。
“三針定脈,能學多少就看你的慧根了。”秦逸有意點撥老者,他施針的速度可以放緩了不少。
“定脈之針主要考究腕力,下針一寸三分不能有絲毫偏差,若是偏了一分患者就會即刻暴斃。”
“嘶!”
眾人倒吸涼氣,然後雙手捂住了嘴,生怕讓秦逸分神。
穴位秦逸沒有講,那是醫者的基本常識。
杜建康看的很仔細,他發現秦逸時手腕根本就沒動,只是憑雙指力量讓銀針發顫,銀針顫動了二次。
“記住,下針一寸三分絕不能一插到底,第一次最多是三分,插入三分后銀針要稍作停留。”
“看她的虎口。”
杜建康按秦逸的點撥將視線移動到婦女虎口位置。
他發現婦女雙掌的虎口開始由白轉紅然後遞增為烏青。彷彿虎口是被人有手指掐成了那個樣子。
“第二針下針一寸,要既快又准!”秦逸將針拔了出來,他已經施完第一針。
接着他如法炮製,當他施完第三針,婦女的身體劇烈顫抖了起來。
他走到婦女身後,雙手環腰將婦女猛力向上一提,然後一掌拍擊在婦女背後。
哇嗚一聲,婦女大口咳血,但咳出的血成塊狀。
“你現在給她開個溫養的方子,一月後就可痊癒。”
吐完血塊,婦女發紫的嘴唇很快就變為紅潤,就是說話也麻溜了起來。
“多謝扶政大人。”女人拉着自己的男人對着秦逸磕了三個響頭。
“嘩。”
眾人看秦逸的眼神變了,那是發自於心的欽佩。很多人都是看着男子背負着女人來求診,但現在婦女竟然可以站起來了,而且不需要人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