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蔣胡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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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之後我才知道算卦老頭姓蔣,名胡蒲,而且瞎子也是他裝的,為了得到同情不得已而為之。
他的父親在反日抗戰中喪生,留下他一人孤苦伶仃,到處流浪,也曾被日軍抓去當過壯丁,為RB人修工事,建堡壘。
在日軍的陣營里,歷時四年之久,‘清朝老人’練得一身的蠻力,尤其胳膊更是力大無比。一個人十多分鐘就能挖一口兩米深直徑八十公分的枯井。
在日軍投降的時候,大部分壯丁都被日軍活埋在自己挖的戰壕里,蔣胡蒲倖免無意中挖開一座清朝古墓,掉進去才免得一死,而他身上的清朝官衣也是從那座古墓中的墓主身上扒下來的。
之後便穿着那身清朝的官服,開始滿世界算卦騙錢餬口,期間還為喪生在戰場上的戰士們的家人尋屍,說白話也就是為鄉親們尋找死在戰場上的孩子,讓他們魂歸故里入土為安。
推杯換盞,我倆也算從今兒個就認識了,之後我也習慣了叫他瞎子,當然為這個外號我倆也經常罵的滿嘴唾沫星子亂飛。
就着野地里摘得野菜我倆吧嗒着嘴喝着小酒,暈暈乎乎的瞎子就開始給我講起了他當初的遭遇和為鄉親們往回運屍體的一些經歷。
那時的瞎子也就三十來歲,也正是他的這次經歷的述說讓我走進了這個行當——尋泰斗(運屍)。
蔣胡蒲,SD人,29歲時一個人打算徒步去東北尋找父親,由於母親的溺愛,使得蔣胡蒲落在家裏沒有參加革命事業抵抗日軍侵略。
村中同齡人甚至比自己小的夥伴們都參軍打鬼子去了,為了不遭口水閑罵,蔣胡蒲被母親藏在家中,整整兩年沒有出過家門。
1937年日軍對中國進行全面侵略,蔣胡蒲所在的村子被日軍掃蕩,光燒房子就燒了三天三夜。蔣胡蒲在自己家修的紅薯井中逃過一劫,如果大火再燒一天的話,估計他就會被燜熟了。
直到感覺外面沒有了任何動靜他才從井中爬了出來,望望四周全是焦黑一片,房子倒的倒塌的塌。遠處近處除了他沒有一個活人,自己的母親也不知去了哪裏,反正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讓蔣胡蒲像一隻受了驚的小牛犢子,驚慌失措的他走兩步就找個旮旯躲上十幾分鐘。確定沒有動靜后再站起來繼續走,直到天色漸漸變黑他才放心不會有什麼人再來屠殺他。
一連三天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生機,到了晚上任意一種鳥叫都能把他嚇個半死,這種生不如死的煎熬讓蔣胡蒲萌生了去尋找自己父親的念頭。
帶上土井裏剩下的幾個紅薯,蔣胡蒲就踏上了去東北的路程,當然這一路並不順利。在路上動不動就能碰見缺胳膊少腿的死屍,有的腦袋都沒有了,還有的只剩下半個腦袋和耷拉在上顎連着肌肉的下巴。蔣胡蒲看見這些慘狀嚇得都快走不成路了,噁心的一直乾嘔,好懸沒有把五臟六腑從嘴裏吐出來。
就這樣在缺食少水的路途中,蔣胡蒲撅着裂開大縫子的嘴唇乾巴巴的徒步走了十五天,向前開進了二百多里路程,由於脫水嚴重蔣胡蒲支撐不住終於昏睡在荒無人煙的野地之中。
蔣胡蒲在睡夢中感覺有人叫自己,等睜開眼睛后差點把他嚇死,只見一個少了半邊腦袋的年輕小夥子站在自己的身旁,脖子上還橫插着一把刺刀,正不停的往外淌着鮮血。
蔣胡蒲嚇得都沒脈了,兩片屁股蛋子一松,接連放了七八個響屁。吞吞吐吐的蹦出一句話:“你……是人……是人是鬼……。”
只見那個少了半邊腦袋的人冷冷的說道:“大哥,你行行好,能不能把我的屍首送回家鄉,好讓我和家人團聚,求求你了大哥。”
蔣胡蒲感覺自己的頭髮一下子全都炸了起來,屍首,屍首,這莫不是死者的亡魂嗎?
“大兄弟,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可別害我啊。”
“大哥,我怎麼能害你呢,我還想讓你幫我把屍首送回我的家鄉呢。”
“大兄弟,你再找找別人吧,我可沒那個能耐啊。”
還沒等他說完,只見那個亡魂一下子撲到他的面前,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獻血全都淌在他的臉上。
“這裏一個活人都沒有,如果你不幫我沒關係,那你為什麼要躺在我的身上。”
蔣胡蒲一下子被驚醒了過來,發現原來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冷靜下來之後再看看四周,發現自己在一個小屋子裏,而且還躺在一張鋪滿被褥的床上。
正要起身下床,這時從外面走進一個端着水的小女孩,小女孩發現他醒了就向門外叫了一聲,隨後進來兩三個身穿軍裝的八路軍。
原來蔣胡蒲昏過去之後被幾個去前方探報的民兵發現,看他還有鼻息就把他帶了回來。回去之後連給他灌了幾碗水,讓他躺在床上休息,沒想到這傢伙命硬竟然又活了過來。
等說明情況才得知,這裏附近的幾個村子由於八路軍增援及時,才倖免沒有被日軍禍害而保留了下來,村裡組織起十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加入革命抗日隊伍,自編抗日民兵突擊小分隊。
也由於槍支彈藥的嚴重不充足,有一半的民兵都是拿着鐵鍬,糞叉,扁擔來充當武器,甚至還有幾個拿着鍋蓋和煤球抄子的。
蔣胡蒲向隊長說明自己的情況后,滿眼含淚要求加入突擊小分隊共同抗日,為死去的同胞們報仇,隊長當然欣然同意,畢竟多一個人多一點力量。
只不過再沒有任何武器分發給他,當然如果他願意上樹折一根樹枝來當作武器隊長也是沒有意見的。
不管怎麼說吧,總而言之蔣胡蒲也算參加了抗日革命隊伍。他們這支小分隊雖然力單勢薄,但是還是有用武之地的。
端槍的人員負責在村邊放哨查看敵情,若有敵人近前最起碼放兩聲槍響能糊弄一下鬼子,村中的人員該撤退就撤退,該藏起來的就藏起來。
拿農具和鍋碗瓢盆以及樹枝的人員可以照顧照顧傷員,縫縫補補做飯燒水。總之每顆螺絲釘都有它的用處,說白了就是誰也別閑着。
蔣胡蒲生來就被母親溺愛,什麼也沒學會,就學會了一身的操蛋本領。也就是說他就一混蛋,當然他的心眼並不壞。
這天早晨,蔣胡蒲一個勁兒的要求隊長把他派到前線——也就是在村口放哨。隊長當然不會同意,連槍都沒見過的人怎麼能拿槍站崗呢,萬一有敵情別一不小心把自己再給一槍崩死了。
蔣胡蒲心裏的想法是拿着槍多神奇,威風凜凜。比整天拿一燒火棍兒在床前灶后瞎轉悠強多了,再有就是想上戰場跟敵人來一場真槍實彈的較量。
在要求無果后,蔣胡蒲就開始在村裡瞎轉悠,上樹掏個鳥窩啊,捅個馬蜂窩啊什麼的,反正是什麼都不想干,每天穿的乾乾淨淨的背着手在屋裏院外打轉悠,見到任何人都是揚起一隻手打招呼,跟個首長似的。
隊長也拿他沒辦法,只好讓他頂替白天的崗哨,並且花了三天的時間讓一個老兵教他如何使用槍支彈藥。
這下可把他給樂壞了,抱着槍跟抱着小媳婦兒似的,摸了又摸,時不時的還親上一口。
在他正開心的時候,前方傳來消息,離此五十里的一個突擊隊被日軍包圍,大概是一個加強連全部被繳了械挖坑活埋,根據最新消息,連長被日軍嚴刑拷打逼問指揮部所在位置,受盡折磨的堅強勇士牙關緊咬不吐露半個字。
得到消息后的當天夜裏隊長集合分隊,連夜召開會議研究討論如何解救那位連長,當然主要目的是探聽敵方消息和目前最新情況,如果有機會必須將那位連長救出來。
第二天早上會議結束,隊長派出五人組成的小分隊前去敵方探聽情況,這五人里自然是有隊長和蔣胡蒲的。
隊長就不用說了,蔣胡蒲當然是滿嘴放炮。什麼表決心了,視死如歸了,為了中華兒女了等等等等,最後隊長實在沒有辦法只能也把他派到了隊伍中。
上午小分隊們盡量多吃多喝,養精蓄銳,到了傍晚時分開始行動,等到了敵方陣營正好天黑。
吃飽喝足后大家都開始躺下來休息,為晚上的行動做充分的體力準備。而蔣胡蒲卻睡不着,因為他每天晚上都做同樣一個夢,夢見那個少了半邊臉的男子央求他將自己的屍體運回家鄉。
這幾天也是他最難熬的時候,還好他脾氣大大咧咧的,性情豪放,若換一個小家子氣的非得被折磨瘋了不可。
時間飛逝,轉眼間西方的天際邊就泛起了淡淡的紅光,這一刻終於到來了,隊長集合隊伍后,簡單囑咐了幾句大家就出發了。
天黑后小分隊也摸到了距離敵軍幾百米的荒地草叢中,敵方陣營其實就是被佔領的一個小村莊,也不知道小鬼子們是用什麼工具弄的,愣是在村邊的平地上高高的樹立起兩座十幾米高得塔樓,還安裝着兩扇窗戶,裏面兩個日軍端着槍正在向四周環視。
四個人緊緊盯着隊長,等待隊長發號施令,看看四周靜悄悄的,隊長便領着四個人向前慢慢的挪動。
蔣胡蒲正想跟隊長說話,隊長這時回過頭來打了個靜音的手勢,也就在隊長的手指頭還沒有從嘴唇邊挪開,就聽“嘭”的一聲一道白光一閃而過,隊長的頭不見了。
四個人跟炸了鍋的螞蟻一樣,四處亂竄,當然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兩個被崗哨上把守的日軍擊斃,剩下兩個分別是副隊長和蔣胡蒲被抓了俘虜。
這場營救簡直太兒戲了,還沒摸着這個村的磚頭有多涼呢,這場“遊戲”竟然草草的結束了。
被抓了俘虜的後果是不堪設想的,兩個人被五花大綁,副隊長被綁在一個柱子上,蔣胡蒲被吊起來頭朝下,不多久眼睛就爆了出來,比那蛤蟆眼睛都來勁兒。
副隊長被扒了衣裳,用一根木棒硬生生從左側肋骨穿了過去從右側露出來,然後兩個小鬼子一邊嬉笑一邊有事沒事的拍一下那根木棒,副隊長的慘叫聲就別提了,簡直就能把房頂給掀起來。
兩個人被折磨了半天,小鬼子們便出去了,應該是等他們的頭頭來審問吧,一熬就是大半夜。
第二天一個帶着白手套腰間挎着一口軍刀的RB軍官走了進來,身後還有一個戴眼鏡的應該是翻譯吧,還有一個挎着醫藥箱的醫生,跟兩三個拿着傢伙式的RB小兵也跟了進來。
看來要有一場翻天覆地的折磨了,他們首先將倒掛着的蔣胡蒲放了下來,並且還給他一些吃的和飲用水,看樣子是想讓他恢復恢復好待會問話。
那位RB軍官直接走到副隊長的跟前,用手抓住插在肋骨間的木棒像拉風箱似的來回拉了十幾下。這下可把副隊長給弄慘了,叫都不會叫了,渾身跟篩糠一樣發抖,連蹦帶跳的,越跳越疼,越疼越跳。
小RB子可真會玩,坐在一旁正在吃喝的蔣胡蒲嚇得都尿了褲子了,心說什麼玩意兒,還沒問呢就直接上刑啊。
過了一會,RB軍官嘀嘀咕咕一陣,旁邊的翻譯就說一陣,意思就是:“你們是幹什麼的,看樣子不像八路為什麼手裏拿着槍,晚上偷偷摸摸的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化妝的八路?”
副隊長的舉動簡直讓蔣胡蒲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只見副隊長仰起頭沖那個RB軍官吐了一口口水,然後哈哈大笑。
再然後蔣胡蒲看見的就是身後的醫生開始對副隊長進行慘無人道的剝皮大刑。既讓你感到疼痛,又讓你死不了,而且還慢慢兒的剝皮。並且還進行階段性的消毒和注射抗發炎類的藥物,簡直讓你死去活來痛苦不堪。
之後那位軍官和翻譯轉過身向蔣胡蒲走了過來,這下子蔣胡蒲差點把屎給拉出來,只見那位軍官彎下腰對着蔣胡蒲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語言,翻譯給他重述一遍:“皇軍問你,飯菜還合你胃口嗎?要不要再加兩個菜,我那兒還有一瓶紅酒呢,要不要嘗嘗。”
蔣胡蒲都快嚇傻了,看了看正在受刑的副隊長,停了停說道:“菜很好吃,就是鹽放少了有點淡。”
“呦西,你地死了死了地混蛋,我就滿意你地要求。”說著手一揮,後面的一個士兵走出屋子,不一會端着兩盤菜走了進來。
“你地,快快地吃了吃了地,待會我地會問你,如果戲弄於我,我地就讓你死了死了地。”
“長官,你儘管問我,我什麼都會告訴你的。”
說完蔣胡蒲就開始狼吞虎咽,看樣子他是想做個飽死鬼了。
等菜都吃完了,蔣胡蒲差點把盤子也給吃了,抬起頭對着那位RB軍官說道:“問吧,有什麼想問的趕緊問。”
“呦西,你地是八路地幹活?”
“不是,我是普通良民。”
“那你地為什麼手端步槍?”
“他們給我的,我連怎麼用都不知道。”
“呦西,那你們地為什麼在一塊,快快地說。”
“我是來叫他們回去的,不想讓他們跟你們地作對。”
“哈哈……,你地大大地良民,你地願不願意為皇軍效勞,快快地說。”
“我當然願意了,我還只怕你不肯收留我呢。”
“嗯…,你地明天去前線地幹活,給我好好地挖工事地幹活,挖不好你就死了死了地。”
不管怎麼說,蔣胡蒲算是保住了一條命,至於副隊長最後撐到什麼時候他也不知道,連被抓的那位連長的下落他也不明白。蔣胡蒲也算是沒有出賣自己的隊伍,但他的行為著實不算好良民。
第二天蔣胡蒲就扛着鐵鍬上陣地挖戰壕去了,至於待遇方面那就是挖死為止,也不給任何吃的喝的。
死了就直接放到戰壕檐兒上,當作抵擋子彈的屯土,等抓來新的俘虜時,再充當挖戰壕的壯丁。
一般在這裏當俘虜挖戰壕的最多撐一個星期就會累死或者餓死、渴死。而蔣胡蒲竟然過了一個月都沒有死,而且還精神充沛。
其實這裏頭也沒什麼,就一個混蛋就夠了,再加上別硬跟小鬼子作對,把他們當作順毛驢就可以了,當然這前提是你得豁的出去,能夠駕馭的了混世魔王這四個字。
在這裏當壯丁十個有九個是附近抓來的村民,這些人哪兒見過這麼慘烈的場面,就嚇也被嚇得乖乖的,哪裏還敢反抗。
蔣胡蒲從小家裏人就對他嬌生慣養,仗着父親膀大腰圓,就算在外面跟別的小孩打架有大人做後盾當然什麼都不怕,慢慢的就變成了十惡不赦的混蛋。
後來還拉攏了一幫小痞子,上別的村裡找茬打架,有時還把別的小孩胳膊打斷。一來二去就沒有人敢惹他了,再後來他也不用借用自己家人的‘勢力’了,單靠自己的名聲就能鎮住周邊十幾個村子裏的小混混。
至於為什麼不參軍,那就是一個服從命令,服從自己母親的命令,其他的誰都不好使。
另外蔣胡蒲遇事冷靜是他的唯一的大優勢,凡事只有冷靜下來才能為後面的步驟做好充分的打算和計劃,也就是這一優點才使得他能夠渡過一次又一次的難關。
蔣胡蒲跟其他的人一樣埋頭苦幹,溝壕上端着衝鋒槍的RB兵隔十幾米就有一個監視着挖溝壕的俘虜。
在這種情況下只能賣力的挖了再挖,你要是站起身擦擦汗,就這點功夫保證被後面的RB兵揍一槍把子,或者被狠狠的踹上一腳。
饑渴難耐,在烈日下滿身淌着汗水,眼前發黑四肢無力稍不留神就會栽倒在地。如果幾分鐘還沒有站起身來就會被打死放在溝壕檐上當子彈,蔣胡蒲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心都快揪成一團了。
在這期間,這個陣地的長官和翻譯會時不時的過來巡視一番,有時候翻譯官也會一個人過來。
擺脫掉長官的他,此時就會腆着肚子吆五喝六,沖士兵們指手畫腳,好感受感受領導級別的滋味和優越感。
每當這個時候蔣胡蒲就會找機會把藏在襪子裏的香煙拿出一兩根遞給他,想盡辦法和他套近乎。當然有時候也免不了被揍幾個耳光,說他私藏香煙。
為了能保住性命,蔣胡蒲也不管地上生長的花花草草有沒有毒,拽一把就塞進嘴裏,嚼的滿嘴都是綠沫子。
也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蔣胡蒲很少生病,在這樣的年代裏,能夠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那真是比什麼都划得來。
這天下着濛濛細雨,這些“苦力”自然不會被撤下來,頂着多大的雨也不能停工,蔣胡蒲斜眼望了望四周,發現今天監視他們的RB兵比平時少了一半左右。
他眼睛滴溜一轉,想出個大膽的注意來,當然還是從襪子裏掏出一根香煙,然後招呼上面的RB兵下來接煙。
當小RB一邊叨叨咕咕說著他聽不懂的話一邊伸手接他的香煙時,蔣胡蒲猛地一下把他拽進溝里,一鐵鍬拍在腦門子上。
趁沒人發現趕緊挖一個洞將那個昏死過去的RB兵連同槍支一起塞進去掩埋起來。
這裏的RB兵有近四百號,少一個當然不會引起注意,等天黑快“下工”時,以最快的速度再將那個RB兵的屍體挖出來,把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摸個乾淨。
什麼香煙,火柴,牛肉乾,小號魚肉罐頭統統塞進自己的褲襠里,然後再將屍體掩埋起來,簡直是神不知鬼不覺。
轉天再挖溝壕時趁人不注意時將“搶”來的肉往嘴裏塞,在這種情況下蔣胡蒲當然不會被餓死。
而且營養也跟得上,每天又幹着超強的體力活,身子骨倒是一天比一天更健壯,當然這種風險也實在是太大了,一旦被發現恐怕就要享受RB人的酷刑了。
工事挖好后,這些苦力會被派往別的地方修堡壘,水泥石子築成的暗堡、明堡,小炮樓等等一些防禦功能十分齊全的建築。
這些建築的厚度足有兩米,如果沒有大型炮彈的轟炸,僅憑槍籽和手榴彈是根本無法摧毀的。
一個堡壘一個俘虜外加一個RB兵監視,別的人怎麼著蔣胡蒲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因為距離遠根本看不到任何情況。
蔣胡蒲仍然是老辦法,襪子裏掏出香煙引誘RB兵接近自己,然後趁他不注意用胳膊挎住脖子使勁一擰咯吱一聲算是弄倒一個,摸干身上的東西,塞進牆縫裏用磚頭水泥封上,這才算是齊活了,等下工時人多噪亂仍然不會被發現少了一個士兵。
就這樣蔣胡蒲一直活靈活現的在日軍陣地東一耙子西一鉤子的放倒三十多個RB士兵,而其他的俘虜和村民卻不斷的死去,接而又會有新的俘虜和村民來代替之前死去的人的活繼續受苦受累受辱。
蔣胡蒲雖說沒有被餓死或者打死,但是也始終逃不出日軍的陣營。一連四年裏不停地為RB兵挖戰壕,修堡壘。
有時候還會幫着伙房燒火做飯,有哪個小頭頭過生日蔣胡蒲還得端着盤子在宴會的人群中為“客人”遞茶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