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世上關於辛福的答案有千萬種

第十一章:世上關於辛福的答案有千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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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天,竹樓里的光線有些昏暗,整理報刊的事愈加費眼,盧顏走進來,看到這樣的辦公環境,不快地問,“竹樓里沒有燈嗎?”

“壞了,上次報給學校,一直沒人來修理,把窗子打開,光線會好些。”說著,司徒苗要起身去開窗。

“天氣很冷,開窗會感冒,還是我陪你一起整理吧。”盧顏攔住她,自己找把椅子坐下來,主動拿過一半的報刊。

司徒苗微微一笑,也沒有反對,繼續手裏的事。

兩個人加起來的效率自是和一個人不同,需要整理的報刊在飛快減少,盧顏低着頭,表情認真,白色的風衣袖口挽起,露出一截肌路分明的胳膊,隔斷時間因為費眼,一隻手會揉揉眉端,側臉的輪廓英俊得如同藝術家手中立體的剪影。

“看夠沒?“盧顏盯着報紙,目不斜視的問。

偷瞄被抓,司徒苗乾脆光明正大地看,雙手合攏撐着下巴,搖頭。

哪想盧顏一下子攬住她的腰,俊臉湊近,“那這樣呢?”

她臉羞紅,不敢四目相對,“太……太近了……”

看她窘迫地說不出話,盧顏放過她,正回身子,動手翻翻報刊,“弄完這部分就去吃飯,餘下的我找人做。”

“不用不用,我帶回宿舍好了,”似是想起什麼,司徒苗驚呼,“啊,我說好要給室友們帶飯的,不行,我要先去買飯。”收拾好桌上的刊物,司徒苗把它們抱在懷裏,“我先走了啊。“

“中午不一起吃飯?“別人都說談戀愛的女人喜歡重色輕友,為什麼他的女朋友是相反的,盧顏滿臉鬱悶。

“不行,和你吃飯太慢了,她們會等很久。“司徒苗拿起雨傘要出門。

真是的,我吃飯哪裏慢,盧顏不開心地站起來。

“乖啦,”說著,司徒苗踮起腳,面色發紅地給他的臉頰送上一個吻,“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這還差不多,盧顏雙手插兜,表面上還是得裝出一副勉強的樣子,“這可是你欠我的。”

“OK!”司徒苗點頭,“門你來關,我撤咯!”

“嗯,”等她一走,盧顏把竹樓再仔細逛了一遍,結果看哪裏都不順眼,燈壞了不說,木椅坐着還不舒服,桌子對於司徒苗的身高來說矮了點,還有這裏冬天冷夏天熱,空間也不夠大,司徒苗待着怎麼會舒服,算了,全換了吧,他這樣一想,後來今年學生會對綠意文學社的撥款金額後面憑空多了三個零。

提着打包的盒飯和一摞報紙的司徒苗,在宿舍門口碰到面目凌厲的宿管阿姨,手中拿着一本學生名單登記的冊子,擋在門前質問,“你們都是邱敏的室友對吧?”

司徒苗抱着東西艱難地側着身子進了屋,幸好陳衫兒趕緊接過接她手中的東西,不然差點滑落。

袁圓站起來不明白地問,“怎麼了,阿姨?”

“以前她住外面,我是管不了的,可現在她搬回來了,值日生查寢,她已經連續三天不在,你們沒人說說她嗎?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宿管阿姨說著臉色越為不悅。

學校對女生到寢這塊管得最嚴,製藥系女寢的宿管阿姨又是嚴格得出名,所以見有人居然敢三天不回,按耐不住地要來問話了。

主要是邱敏雖然住在宿舍,但她性子寡淡,平時和大家沒有多大交際,彼此聯繫方式也沒有,她為什麼三天沒有回來宿舍,室友很難清楚啊。

見她們面面相覷,宿管阿姨再次嚴肅地說,“她給學校請假沒,這兩天有沒有去上課?“

大家再次搖搖頭。

“這樣吧,最遲明天晚上,如果她不來我那去報道一聲,我會直接要她請家長,大學生了還要請家長,我估計夠她新鮮地記住教訓。”宿管阿姨放下這狠話,扭身便走。

這尊大佛一消失,司徒苗她們集體鬆口氣,十年來的宿管職業生涯,讓阿姨的氣場練就到可怖。

“也不知邱敏是怎麼了,“司徒苗不無擔心。

“她能有什麼事,保不準是被男人纏住脫不開身,“袁圓一如既往地提到邱敏便沒好語氣。

不知該回答什麼,司徒苗沒有搭話,把手中的東西放到桌子上,有關邱敏的插曲很快被拋之腦後,開始費心費力地整理報刊。

隔天周六,有兼職在身的陳衫兒和袁圓早早出門了,司徒苗醒來時整個宿舍已經只剩她一人。

難得久違地出了太陽,溫溫和和的,舒服得令人想嘆出聲,她收拾妥當,一出宿舍大樓,一道熟悉的影子靠着車在刷微博,俊美的外型已經吸引不少來來往往的女生關注。

“會不會等了很久?”司徒苗問。

盧顏打開車門,做出請的姿勢,“你是我的女朋友,等你是我的榮幸。”

“肉麻,“司徒苗嘴上這樣,心裏着實樂開花。

眼看帥哥有主,側目關注的女士們紛紛扼腕,但男才女貌,看着養眼非常,又抑制不住地艷羨了。

今日司徒苗穿了條粉粉的碎花小洋裙,外面套一件白色的開衫,墨發披肩,看出有精心打扮過的痕迹,但又是自然的,人嬌俏得像春天裏飛揚的櫻花。

“你這身穿着很漂亮。”盧顏一面開車,一面毫不吝嗇地讚美。

司徒苗笑着看他,“你今天也很帥,很少看你穿黑白配。”白衣黑褲,比平時鄰家男神形象多了份正式感。

盧顏笑而不語,專心開車。

坐了一會,窗外景色倒退得飛快,應該是離開學校一段路了,司徒苗歪頭,人有些昏昏欲睡。

“想休息的話先睡會。“盧顏從備用的儲物盒裏只手拿出條薄毛毯,遞給她。

昨晚熬夜整理報刊,司徒苗現在確實困得睜不開眼,便沒有客氣,接過蓋好后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睡得舒爽,醒來已是下午,她整整睡了好幾個小時,司徒苗見車廂沒人,趕緊端正起來,一下車,一股冷風迎面,她驀地心慌和愧疚。

哪有人初次約會便睡着把男友晾一邊的。

這應該是在遊樂園的停車場,幾米遠外有沸騰的人聲,司徒苗張望幾下仍不見盧顏,從車裏找到手提包,拿出手機正打算撥電話,臉頰上突然有熱滾滾的物體觸碰。

她驚得往後一退,落入身後人懷中,那人將她圈住,兩手擺在她面前,一手一杯冒着熱氣的奶茶,情侶款的杯子,上面一男一女的卡通人物搞怪生動。

原來剛才燙她臉頰的是這個,司徒苗猜出後面的人是誰,豎起眉道,“去哪了?“

“買這個情侶奶茶,以前看見別人這樣,突然很想試試。“盧顏略微感到彆扭,臉又開始紅了,他母親雖然對他沒有過多要求,唯獨飲食這塊管得緊,市面上的很多廉價的吃食不允許他碰,更別說是粉劑沖泡的奶茶,可他覺得這兩個一套的紙杯看着親切,看見其他情侶在買,忍不住跟着衝動了。

“噗——”司徒苗佩服他的孩子氣。

竟然不給面子地笑了,盧顏俯下身,唇若有若無地觸碰司徒苗的耳朵,嗓音魅惑,“還有,你剛才睡得太熟了,我哪捨得叫醒。”

他呵出每個字,氣息縈繞在她耳邊,這背後相擁的姿勢曖昧得過火,司徒苗拿過一杯奶茶后跳離他幾步遠,心臟撲通得厲害,“我知道了,你別突然靠近。“

她不知所措的小臉可愛至極,盧顏發笑,招呼她過來,“走吧,我們去玩點好玩的。

司徒苗瞪他,結果盧顏臉皮厚,壓根不在乎,長胳膊一伸,把人半摟在懷裏並肩而行。

奶茶味道很香甜,和以前喝的不一樣,司徒苗抬頭能看見盧顏硬朗的下巴,擋住她視線里的部分天空,而身體被擁抱的感覺暖暖的,她大致知道這奶茶為什麼會不同了。

星期天裏的遊樂園難免擁擠,每個遊玩項目前面的隊伍都是一條長龍,兩個人卻很有耐心,安穩地排隊,感興趣的遊戲一個個玩下去,甚至連最惡俗的旋轉木馬也未放過。

其實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哪怕只是干坐着聊天也是有趣的。

興緻勃勃地玩到筋疲力盡,司徒苗累得走不動了,盧顏帶她回車上,華燈初上,眨眼間遊樂場的燈亮起,停車場前面正對一座噴泉,水池邊五顏六色的燈具閃閃發光,沉寂的柱狀噴泉突然跟着節奏起伏,讓路過的遊客們驚得往旁邊躲開,乍起一片熱鬧的嬉笑聲。

看着這幕,司徒苗感概道:“距離上次來遊樂園有十一年了,最後一次是爸爸帶我來的,工作一向忙的他,那天抽整天的時間帶我去遊樂園,對我有求必應,甚至還玩舉高高,自那天後他就消失了……”

“苗苗……”聽出她的語氣到後來變得有些不對勁,盧顏握住她的手。

“我沒事,”司徒苗安撫地笑了笑,“盧顏,有件事我該和你說說,我從小到大無論是誰問起單親原因,我都只說是父母離異了,其實不是,實際上,是父親拋棄了我和媽媽,我和媽媽等到他第五年,因為戶口原因,實在沒辦法,媽媽才託人辦了一張離婚證。“

這道疤痕揭開,倒並沒想像中的疼,司徒苗吸吸鼻子,面色平靜,“他走的時候,把我一個人丟在遊樂園裏,他說他去給我買棉花糖,很快很快就回來,然而我一直等,一直等,等到遊樂園裏的人越來越少,直到感覺只剩我一個,那是在冬天的夜晚,我又冷又餓,不敢亂動,擔心他回來找不到我了,可是最終,他還是沒有回來,媽媽趕來的時候,據說那時我發了高燒,反覆喊着爸爸……“

盧顏全身僵硬,面上寫滿懊惱和自責,還有感同身受的痛苦,“對不起,”他說,“如果我早點知道,就不會帶你來這裏。”

“不,你誤會了,”司徒苗另只手覆在兩人的手,輕輕拍了拍,“我也曾以為我將在長久的歲月里走不出這段陰影,可是不一樣,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安全和滿足,甚至直到現在上車我才想起我對遊樂園有恐懼感。”

她靜靜地看着他,從對方清澈的眼瞳里也看見了自己的倒影,面容堅定,“盧顏,在那霎那間我真正體會到了,你對我而言,是特別的,世上關於幸福的答案有千萬種,而我只要默念你的名字,內心就會湧出一種莫大的力量,只要是有你,我就覺得無論發生什麼,一切都沒那麼槽糕。”

這無疑是盧顏聽過最動人最真摯的情話,他有一種想將司徒苗拆骨入腹的衝動,讓她在他的保護下,再不受絲毫委屈和傷害,然此時此刻,他捧起她的臉,在她額間留下深情的一吻,“這輩子,愛吾所愛,終生為期。“

這一諾“愛吾所愛,終生為期“,多少年後,世事變遷,昔日的記憶大多在腦海里漸漸殘缺,唯有這一幕,司徒苗親手描繪了無數次。

玩了整天,司徒苗頓感肚子開始餓得咕咕叫了,等車身滑入夜色,盧顏掌控着方向盤,適時地問,“苗苗,餓了嗎?“

“嗯,“司徒苗猛點頭。

“等着,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盧顏笑容寵溺,擔心她餓壞,把車子稍微提速。

司徒苗配合他玩兄妹遊戲,軟語軟語叫了聲哥哥,“妹妹聽你的。”

“乖!”考慮交通安全,盧顏克制住要抱她的衝動。

司徒苗盼吃的,左盼右盼,眼見車子離大道越來越偏,到最後拐了七八個小巷,以為是要開進居民區時,一條很小的商業街出現在眼前,然後車在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店門口停住。

“到了,”盧顏動手解開安全帶。

司徒苗走下車,這個點這條商業街幾乎沒什麼顧客,她一開始還疑惑盧顏為什麼選這裏吃飯,但走進車前的小店后,司徒苗明白了。

這間像麵館大小的餐館收拾得非常乾淨,餐具擺放明亮整潔,從廚房裏時不時飄出縷縷葯膳勾人的香味。

盧顏熟路地找位置坐下,拍拍身邊的空位示意司徒苗一起,司徒苗入再仔細聞了聞廚房飄來的味道,想辨清放了哪些藥材。

“在製藥系待了兩年,練出狗鼻子了,到處嗅。”看司徒苗那小巧漂亮的鼻子亂動,盧顏忍不住用手輕輕揪住它。

“你放開……”司徒苗拍開他的手,不甘心地用嘴追着咬。

“小狗狗,咬不到,咬不到……”

兩人一陣嬉鬧,廚房入口處的帘子晃動,走出一位腰系圍裙的鶴髮老人,頭髮雖白,但身子骨看着硬朗,一見到他們,徑直快步地過來,還不等司徒苗反應,老人氣勢洶洶,一手拉過盧顏的胳膊,一雙眼睛炯炯發光。

司徒苗驚呆,剛要問盧顏這是怎麼了,然後便看見老人手動作麻利地往下滑,停在盧顏手腕的脈搏處,“嗯,還不錯,把嘴張開!”

盧顏乖乖地把嘴張開,老人瞧了眼,一巴掌拍上盧顏的頭,力道不小,“肝火偏旺,少熬夜打遊戲。”

“是,爺爺。”盧顏苦哈哈地點頭。

爺……爺爺?司徒苗再次驚住,哪想下一瞬,老人拉過她的手,仔細地給她診脈,說了大段關於脈象的專業術語,最後問她,“你小時候是不是經常吃藥?”

“是,因為我是早產兒,容易生病。”司徒苗老老實實地回答。

“大問題倒是沒有,不過心有鬱結,睡眠極淺。”老人診斷完,背手往廚房方向走,“等會記得把湯喝光。”

“爺爺,”盧顏急着喊住他,“苗苗身體真沒多大問題?”

醫術受到質疑,老人哼了一聲走進廚房。

看來是真沒問題,盧顏放下心,給司徒苗解釋道,“爺爺以前是中醫,他說的話我比較信服。“

高手在民間,司徒苗對爺爺的醫術沒有質疑,可是爺爺怎麼好好的醫生不做來這偏僻的街道開店了,司徒苗不懂,小聲地和盧顏感嘆,“你爺爺真有個性!“

“爺爺一直喜歡廚藝,退休后便開了這家火鍋店,一開始我爸是想給爺爺找個地段好的鋪子,再請幾個助手,但爺爺不願意,凡事喜歡親為,而選這裏據說是因為這裏是和奶奶初遇的地方。“盧顏看出她的心思,很有耐心地給她說這些。

爺爺真性情,司徒苗豎起一個大拇指。

等湯鍋上上來,司徒苗望着擺在自己面前的一個小湯鍋,當場石化,這湯鍋里的食材已經被加工得看不出原型,妥妥的黑暗料理啊,想起爺爺說要把湯全部喝完,司徒苗拿勺子的手在打顫,而盧顏的晚餐倒是普通的米飯加兩個精緻的小菜,看着這種區別待遇,司徒苗有些欲哭無淚,“盧顏,老實說,你爺爺是不是討厭我?“

“乖,胡思亂想什麼,好好喝。“盧顏笑着拍拍她的頭,只是笑里分明是幸災樂禍,終於等到他不用吃爺爺牌特殊葯膳的一天了。

看司徒苗遲遲不動,他在一旁添油加醋,“這可是爺爺特意為你做的葯膳,專門針對你的體質,可不要辜負爺爺一片好心!“

果然他話落,老人從廚房裏挑起帘子,視線直勾勾地看着司徒苗,酷似高層領導巡視的眼神。

司徒苗背脊一寒,趕緊盛了一碗,看着碗中散發苦藥味的深褐色液體,她鼻子一捏,喝!不就和喝中藥一個道理嗎,怕什麼!

如赴死的戰士,她一口乾完,再添了一碗,然後繼續一口悶。

“有這麼難喝?”盧顏嚼着紅燒肉,簡直是悠閑不已。

用紙巾擦去嘴邊的湯汁,司徒苗停下歇會,“喝起來藥味倒沒聞起來重,可不喝完,爺爺不會生氣么。“

“哈哈,”像聽到一個大笑話,盧顏笑得發顫,“你還認真了?苗苗,是說你傻呢,還是說你傻?!“

司徒苗臉色一沉,作勢要動手。

“好,好,我不笑了,“盧顏舉手投降,“這麼一鍋你喝完會難消化的,喝一碗就好,爺爺那是嚇唬你,我小時候他經常這樣嚇唬我。”

哪有那樣一本正經嚇唬人的,司徒苗不相信。

“喝夠沒?“盧顏無奈。

司徒苗連連點頭。

“那就走啊,“他放下筷子,拉開椅子站起身。

“就這樣走?”司徒苗指指湯鍋里還剩四分之一的湯水。

盧顏拉她站起來,“嗯,走吧。”

心裏仍舊忐忑,司徒苗去張望爺爺的身影,老人已經躺上角落的搖椅,緩慢的咯吱聲透出一種散漫,老人正靜靜地閉目眼神,對司徒苗和盧顏的對話彷彿充耳不聞。

盧顏對司徒苗道,“你先上車,我和爺爺有話要說。”

“好,”司徒苗上前幾步對老人道謝,“爺爺,謝謝您的招待。”

“嗯,”老人頗為高冷地應了一聲,算是聽見了。

真有高人風範啊,司徒苗笑着搖搖頭,前腳剛踏出去,老人聲音從背後平靜地傳來,“以後有空記得來,葯膳多喝幾次,你身體需要調養。”

司徒苗錯愕地轉過身,她自然是聽出這話里的真心,覺得爺爺雖然冷淡,可卻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她心裏一陣感動,笑容甜甜地應下,“好的,只要您不嫌我麻煩。”

這話一出,老人展眉,直拍搖椅的扶手兩下,“一定要來,我可記住你這話了。”

待司徒苗離去,盧顏單膝蹲下,保持微微仰視爺爺的視線,無論在外面他有多麼風光或者多麼被人信賴,然而在爺爺面前,他始終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男孩,他眼巴巴地問,“爺爺,她是孫兒的女朋友,您喜歡她嗎?”

老人笑哼一聲,面上的皺紋蕩漾開來,不復之前的嚴肅,而是說不出的和藹,“你什麼時候見爺爺退休后,輕易就給人把脈的?“

“爺爺,你最好了。”

“好了,好了,快走吧,別讓人家女生久等了。”

盧顏身體站直,望了眼窗外站在車前等候的一抹身影,這個世界如此嘈雜,唯有她的周圍,令人頓覺安好寧靜,盧顏露出一絲笑意,“爺爺,可能不久后她就是您的孫媳婦了。”

“不錯,她身體的脈象按老祖先們的說法,好生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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