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五十二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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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辰北有些受寵若驚,卻還是順手摟住她的腰,讓她更貼近自己一些,感覺到她情緒的波動,他的聲音埋進她的髮絲,輕聲問了一句:“怎麼了?”
向昀貼在他的西裝面料上,桑蠶絲加羊毛的料子,柔滑細膩,卻還是有些微刺,小腦袋在他胸前磨蹭了兩下:“只能有事才能投懷送抱?”
傅辰北淺笑:“當然不是,隨時歡迎。”
黃維在旁看不下去了,掏出手機去給老婆打電話。
向昀閉上眼睛,回想起重逢后的點點滴滴,他把自己撈回家,給她做麵條,幫她參謀設計圖紙,想必都是他刻意安排的偶遇吧?
“我沒事,就是想這樣抱着你而已,不用太長時間。”對於他,她從來害羞,也不喜在人群嘈雜之地,做一些出格的事,可是今日,她不想再受任何束縛,就想這樣光明正大的抱着他。
傅辰北低頭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你想要抱多長時間都可以。”
“嗯。”得知真相的她,心情還未平復,給她兩分鐘時間就好。
兩人石雕一般,忘我地擁抱着,很快便引來了人群,畢竟傅辰北還是有些知名度的。
“那不是金融大亨傅辰北嗎?”
“天,還真是他,他抱着的人是誰?”
“除了他的神秘未婚妻還能有誰?”
“哦,這麼當眾秀恩愛,真的好嗎?”
“怎麼不好了,人長得帥,幹什麼都可以!”
有人拿出手機來拍照,黃維給老婆打電話也沒忘記自己的使命,那晚被狗仔偷拍是因為他不在場,只要有他在,就絕對不會讓人拍到傅總的照片。
“不好意思,請勿拍照。”黃維過去直接奪走了拍照之人的手機,打開后迅速刪除,將手機交換給當事人時,還不忘警告:“請尊重肖像權,否則將以法律方式處理。”
人們被他這麼一威脅,立即散開,不再圍觀。
向昀在聽見人們的指指點點后,早已鬆開手臂,任性一下下就好。
傅辰北扶在她的腰上,往前走:“還要回去參加明寒的生日會嗎?”
“不去了。”
“那我先送你回家?”
“我開車來的。”
“那你就先送我回家。”
“好。”
走到停車場,瞧見那輛騷包的蘭博基尼時,傅辰北問她:“是在生日宴里遇見什麼事了嗎?”
很顯然,她來機場接自己,是偶然事件,若是早就規劃好的,一定不會開明寒的跑車出來。
向昀起了捉弄之心:“對啊,遇見大事件了,好些個英俊男人向我表白,我為了表忠心,腳踏五彩祥雲,直奔機場而來。”
傅辰北斂斂眉,一臉酸味:“哪些個男的,你把名字報給我,我的女人,他們都敢搶?”
向昀順口給他報了幾個名字,傅辰北認真點頭:“名字我記下了,以後他們就是我的競爭對手。”
還好傅辰北的行李箱很小,不然後備箱都放不下,黃維整理完畢,自覺地跟傅辰北告辭。
跑車只有一排坐,壓根兒沒有自己的位置。
向昀跟他道歉:“黃先生,不好意思。”
開車出來時,滿心滿目都只能看見傅辰北,壓根兒就忘了,他不是一個人去出差。
除了上次她喝醉,這還是黃維第一次與她打照面,沒想到,未來老闆娘是個這麼謙遜有禮的人,難怪傅總那麼惦記着她。
“向小姐不必客氣,我自己打車回去就是。”
黃維走後,向昀把車鑰匙遞給傅辰北:“三哥,你來開車吧。”
傅辰北接過鑰匙,上車后,狐疑地側目看她:“你剛剛就是這樣開着來機場的?”
向昀不明白他的意思:“怎麼了?”
“你確定座位這個高度你可以看到後視鏡?”明寒跟他一般高,現在這個位置很明顯是他開車時調的高度,如果換成向昀,後視鏡與座位怎麼也該調整一下才對。
剛剛衝出來時,她真沒考慮到這個問題,一路前行,腦子裏閃現的全是傅辰北不喜歡郁菲這個念頭,渾渾噩噩間,她已經將車停放在車場了。
她竟是連後視鏡與座位都沒有調嗎?
“哦,我拿到車開出一段距離才發現不對勁,但是我不會調,又不想再麻煩我哥,所以就慢慢蹭過來了。”
傅辰北側身靠近她一些,深如子夜的眼眸盯着她看:“真的嗎?”
她今天真是有些不同尋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向昀微微點頭:“比真金還真。”
傅辰北捏了捏她的臉蛋兒:“下次不要再這樣開車了,我會擔心的。”
“好。”
跑車駛離車場,向昀問他:“三哥,你讀大學時,最感興趣的事情是什麼?”
傅辰北回她:“拿着畫板出去畫畫,還有攝影。”
“你們學建築設計的,照相角度應該跟我們不一樣吧?”
“是的,我們有時會倒着拍,有時候趴在地上拍,有時則是俯拍,從不同的角度去呈現建築物,這樣更能抓住它的特點。”
向昀想像他拍照時的場景,姿勢應該十分帥氣吧?
“除了畫畫,攝影,還喜歡什麼呢?”
“打籃球,處理學生會的事。”那個時候,他還未捋清楚自己的心意,倒是過得蠻充實的,“改天我們再去圖書館看書。”
“嗯,好。”
天色漸黑,城市被霓虹點亮,在他的俊顏上閃爍跳躍。
傅辰北推着行李箱與她一同上了電梯,出來后,跟她說道:“一會兒放好行李,我再送你回去。”
向昀沒吭聲,在他轉身去按指紋鎖時,從身後環抱住他。
以往她抱着他時,都只是單純的抱着,此時她的小手卻是解開了紐扣滑進了襯衣在他身前慢慢遊離。
柔嫩的指尖劃過他的肌膚,每到一處都似點燃一簇火苗。
傅辰北深吸一口氣,手指按偏,門沒有打開,他側身,並未回頭:“你在玩火?”
這丫頭今晚很不對勁,如此帶有暗示性的行為,只有石頭才無法感應。
而他,是個正常無比的成年男性。
向昀依舊悶不吭聲,小手寸寸而過,停留在某處,食指與拇指一合,輕捏了一下。
傅辰北喘了一口粗氣,轉身一把撈過她,身體很快轉了個方向,將她抵在防盜門上,低頭吻上了她:“妖精。”
向昀仰頭真切熱烈的回應他,她對不起他給的愛,他家世好,顏值高,能力又強,除了把自己獻給他,她找不到其他回報他的方式。
他的舌頭帶着炙熱的氣息,像是一團火,將她融化。
他的吻急促又細密,直逼得她無法呼吸。
她攀上他的頸,手臂將他纏繞,傅辰北低咒一聲,手指四處摸尋指紋鎖的位置。
尋尋覓覓許久,方才打開房門。
他用腳勾開房門,將她抵在牆上,呼吸粗重:“小妖精想吃唐僧肉?”
向昀側眸斜挑,難得地給出一個狐媚眼神:“本小妖想要長生不老。”
屋裏漆黑一片,傅辰北的眼裏帶着銀色的亮光:“吃了我的肉,你就可以長生不老。”
按照他的計劃,在爺爺答應他的婚事之前,他不想那麼快得到她,因為他半分都不想傷害到她。
可是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偏偏來勾引他,讓他的防線潰不成軍。
這個世間,他只對她毫無防備與抵抗。
他捧着她的頭,瘋狂的噬咬,恨不得將她整個吞進去,從此他便再不會擔驚受怕。
將鞋踢掉,他抬起她的腳,放在他的腳上,兩人一面纏吻一面朝樓梯處移動。
抵達旋轉樓梯時,向昀的腰輕微撞在上面,疼痛使得身體抽搐了一下,傅辰北鬆開她的唇,轉而俯身將她橫抱起來。
他的動作幅度很大,向昀掛在他的頸子上,紅唇斜勾,傾身向上,啃咬了一下他的喉結,舌頭在他的皮膚上畫著圈兒。
傅辰北氣息倒灌:“你想弄死我?”
他終於明白老二形容的那種□□恨不得立馬飛天的感覺了。
竟是這般的使人迷醉。
身上的每一根毛孔都極力張揚,在黑夜中放肆叫囂。
他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要帶着她攀上雲巔,徹夜不眠。
抱她進屋,帶着她齊齊摔倒在兩米寬的大床上,修長的腿抬起又壓下,將她整個捲入懷抱之中。
他斜撐着頭,垂眸凝視着身下的女人,是不是心中有愛的人,連光明都不需要?
明明周圍漆黑無法視物,為何他卻能清晰地勾勒她的容顏?
尤其是那雙顧盼生輝,魅色生香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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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秋與傅崇河從電梯出來,就看見倒在門口的箱子。
“這不是小北的行李箱嗎?怎麼放在外面?他回來了?”
傅崇河俯身把箱子提起來握在手裏,眉毛斜斜上挑,誠心誠意地給老婆出主意:“你先給他打個電話吧。”
覃秋想着都已經到家門口了,還打什麼電話?
“不打了。”覃秋開始按密碼鎖,“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這麼丟三落四。”
傅崇河側頭看向電梯,他可是一萬分真心地建議老婆打電話,結果人不打,所以,也不能怪他了。
覃秋打開房門,裏面漆黑一片,左右看了看,按了一下開關:“他還沒回來嗎?”
傅崇河拖着箱子往裏走,沒吭聲,他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寵老婆寵過頭了,以至於這麼明顯的事情她都看不出來?
需要他大吼一聲嗎?
覃秋走向旋轉樓梯,抬步上前,看樣子並不打算詢問。
傅崇河沒有辦法,只能鬆開拉杆箱,順手推了一把。
箱子“啪——”地一聲,發出巨大的聲音,房子空間大,迴音陣陣。
覃秋嚇了一跳,轉回身瞪他一眼:“你幹什麼?嚇我一跳。”
傅崇河嘿嘿直笑:“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覃秋搖頭繼續朝上。
大床上,向昀的衣服已經半掛在身上。
客廳的餘光使得屋子不再暗黑一片。
聽聞巨響,兩人俱是一驚,傅辰北來不及欣賞她的風情萬種,迅速起身整理好衣服,拉着她從床上站起來。
“有人進屋裏了?”向昀攏了攏衣衫。
“應該是我爸媽。”傅辰北小聲回復,握住她的手去開燈。
亮燈后,覃秋剛巧走到房門口,見到屋裏的兩個人時,嚇了一大跳:“哎呀,你們竟然在屋裏?怎麼不吭聲?”
傅辰北衣服齊整,髮型也平順,要是唇瓣上沒有口紅印,倒是看不出什麼來。
而向昀,衣服倒是密不透風,可是頭髮就有些亂了,口紅也被糊了一嘴。
覃秋要是再不知道兩人在屋裏幹什麼,她真就白活這麼多年了。
尷尬地側頭咳嗽兩聲,轉而看向兩人:“我和你爸爸在樓下等你們。”
撂下這句話,覃秋匆匆轉身下樓。
傅崇河已經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等着自己的妻子,覃秋甩了他一個白眼:“你怎麼不提醒我?”
“我都把箱子摔地上了,還沒提醒你?”
“你就不能上前拉住我,讓我別上去?”
傅崇河笑了:“我為什麼要拉住你?讓你瞧瞧你兒子狼狽的樣子,不知有多爽。”
覃秋:“……”
傅辰北關上房門,向昀急得雙腳直搓:“怎麼會碰見叔叔阿姨?”
臉都丟到太平洋去了,她為什麼偏偏選今晚勾引傅辰北?如饑似渴的她就不能等到明晚?
“是我忘了。”他哪裏知道,某人乾柴烈火地急着要吃了他,意亂情迷能記得這事就怪了。
向昀是真急,雖說已經知道傅辰北的心意,但是她媽媽的醜事的確會影響他們的關係。
自從寄放在傅家后,她的行為舉止無不乖巧,而今被家長撞見,當真是百口莫辯。
她在叔叔阿姨心目中的形象該是全毀了吧?
“你手心怎麼那麼多汗?”傅辰北捏了捏她的掌心,伸手抬起她的下顎,讓她與自己對視,本想說些寬慰的話,然而,在瞧見她那花掉的嘴唇時,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大花貓。”
向昀瞪了他一眼:“你以為你比我好很多?”
傅辰北摸了摸唇瓣:“我也有?”
“你說呢?”
傅辰北沒忍住,又捧着她的頭啃咬起來。
他剛才真的太衝動了,要不是他爸弄出聲響,真就擦槍走火了。
雖然早已堅定了要娶她的信念,可是現在還是為時尚早,總要把障礙清掃乾淨才好。
反正她這輩子都是他的,慢慢吃,慢慢品,不急。
向昀回應了一會兒,見他好像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伸手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傅辰北依依不捨地離開,帶着她去浴室整理。
面對浴室的鏡子,向昀捂住臉:“好不想下去見叔叔阿姨。”
“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傅辰北抽出紙巾,沾了一點水,幫她擦拭花掉的口紅,“我爸媽很喜歡你的,別擔心。”
“真的喜歡我嗎?”若是兩年前,她可以自信地以為叔叔阿姨會喜歡她,畢竟她乖巧懂事,成績也挺好,可是現在,她沒信心。
她唯一能夠贏過郁菲的,僅有傅辰北的心。
“我的話你都不信了?”
向昀點頭:“萬分相信。”
“一會兒下去,就像以前一樣,他們要問你什麼事,你往我身上推就好了。”
向昀臉紅了,這話幾個意思?
當父母的不會問這麼些奇怪的問題吧?
收拾整潔后,傅辰北牽着她的手往下走,向昀中途想抽出手來,卻沒成功。
於是,兩人就這麼黏黏膩膩地走到覃秋與傅崇河的跟前兒。
傅崇河已經給自己和老婆倒了水,抬眼睨見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時,有點想笑,卻忍住了。
“爸,媽。”
“叔叔,阿姨,你們好。”
覃秋跟向昀打招呼:“昀昀,過來坐。”
向昀過去坐在她身旁,覃秋滿目笑意,上下看了看,誇讚道:“快兩年沒見你,小姑娘越來越漂亮了。”
“謝謝阿姨。”
“聽小北說,你在一家服裝公司當設計師?”
向昀糾正了一下職位:“助理設計師。”
“哦,你才剛畢業沒多久嘛,慢慢來,很快就能升上去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一步一個腳印,打好基本功先。”
覃秋又道:“小北的大伯母也是做服裝設計的,有機會可以讓小北帶你去她那兒淘淘金。”
“我已經多次向高阿姨取經了。”
覃秋與傅崇河齊齊望向傅辰北,這臭小子未雨綢繆得是不是太早了點?
傅辰北面無表情,覃秋很快進入下一個問題:“小北,你吃晚飯了嗎?”
“沒有。”飛機上的東西太難吃,他沒有用。
“就知道你不會吃飛機上的東西,我帶了菜過來的,去給你做點東西吃吧。”
覃秋起身,向昀跟在她的身後:“阿姨,我來幫您。”
“好。”覃秋眉眼笑意直達眼底,這丫頭還是挺靈光的嘛。
傅崇河盯著兒子,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
傅辰北看不下去了:“你想笑就笑,不怕憋出內傷嗎?”
傅崇河爆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
傅辰北:“……”
這副模樣,當初是怎麼把他媽騙到手的?
傅崇河的聲音太大,向昀以為出了什麼事,覃秋一臉淡定:“沒事的,你叔叔他經常這樣。”
“叔叔心態很年輕。”
覃秋把洗好的魚放在盤子上:“他就沒成熟過。”
向昀笑而不語,幫着捋菜。
覃秋看着她熟練的動作,問道:“經常自己做飯?”
“是的,我在公司旁邊租了一個小房子,不加班的時候就自己做飯。”
“現在的女孩子,很多都不會做飯,我倒不是覺得女孩一定要學會做飯啥的,只是認為,做飯其實是一種生活的享受,如果把做飯當成工作或者煩惱,那麼做出來的東西也不會美味。”
“是的,滿懷愛心做出來的飯菜,會比較香。”
覃秋問她:“你吃過飯嗎?”
“還沒呢。”
“那我們就多做幾個菜,大家一起吃。”
“好。”
覃秋的這個我們並沒有持續多久,向昀在煎魚的時候,她就被傅辰北推出廚房了。
傅辰北搶了向昀手中的鍋鏟:“我來煎。”
向昀在旁看着他:“你煎的魚比我煎的香嗎?”
“都香,但是我怕燙着你的手。”煎魚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濺一些油到手上,溫度不算高,卻也有些疼,他哪裏捨得?
“其實還好。”
“有我在,不用你動手。”
“阿姨和叔叔會對我有意見吧?”
傅辰北揮手:“沒意見,在家都是我爸做給我媽吃的,這是我們家的光榮傳統,必須要發揚光大。”
向昀知道他是心疼自己,沒再爭辯,轉而環住了他的腰身,鼻尖抵在他寬闊的背部:“謝謝你,如此喜歡我。”
默默守候,默默付出。
那麼好的他,世間僅有一個。
油鍋的滋滋聲有些大,傅辰北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你煎的魚很好吃,想吃一輩子。”
“什麼?”
“傅辰北,你故意的吧?”
“真沒聽清,再說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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