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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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里。
程凌霄，女警官和一個青年警察大眼瞪小眼。
“姓名。”女警官臉色飽含煞氣。
“程凌霄。”
“年齡。”
“17歲。”
“籍貫。”
“記不清了。”
“哈？”女警官勃然大怒，眼前的這個學生，簡直猖狂得不要不要的！
此刻，她甚至恨不得走上去撬開他的腦袋，看看他腦袋裏到底裝的是什麼？
“你給我認真一點！”
女警官雙手緊握成拳，道：“這裏可是警察局的審訊室，不是你的家裏和學校，你不要肆意妄為！”
程凌霄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實事求是而已，哪裏來的肆意妄為？”
“夠了！你以為沒有成年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在我華夏，凡是超過16周歲，就具有承擔刑事責任的能力！你明白？你已經觸犯了刑罰！”
女警官氣得酥胸劇烈起伏。
在她旁邊坐着的青年警察有些驚愕，輕輕拉了下她的衣袖，壓低聲音道：“江隊，你這是怎麼了？別衝動，好好跟他說說，我們可是警察。”
女警官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程凌霄，轉過頭，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同事，深呼吸了一口氣，平息內心中的憤怒。
近二十秒鐘后，女警官臉上才平復了下來。
“說吧，我不發火了，籍貫。”
程凌霄淡淡地掃了一眼女警官，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不記得了。”
“用這種小伎倆來騙我？那你記不記得吃飯？”女警官忍不住又咬牙切齒起來，道：“即使你不說，難道我們就不知道了嗎？我們就查不到了嗎？我們這是在給你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機會！”
女警官實在是氣得肺都要炸了。
看着程凌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準備怒斥他幾句，卻聽見有人敲審訊的房門。
“進來！”女警官瞪了程凌霄一眼，對門外的人道。
房門被推開，一個警察抱着一份檔案進來，小心翼翼地遞到女警官面前，然後附耳在她的耳邊道：“剛才上面來電話了，說只要不出人命，讓你暫時別管這個叫做程凌霄的。”
“什麼意思？”女警官皺着眉頭看了一眼程凌霄，此刻，他平靜的眼神看起來簡直和無聲嘲諷沒有什麼兩樣！
這個程凌霄，背後站着的靠山竟然連上面都要顧忌嗎？所以才有恃無恐嗎？
警察說完，朝着房門外走去。
青年警察看了一眼程凌霄，然後打開檔案袋，將文件拿出來，放到他和女警官的中間，一頁一頁的翻着：
保密性：S級，對局長級別以上不可見。
姓名：程凌霄。
年齡：17歲。
籍貫：不祥。
特長：1.徒手干翻二十名在役特種兵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2.近距離避開狙擊槍子彈的射擊。
職業：學生。
男警察一臉錯愕的看着文件。
女警官黛眉怒豎，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揪住程凌霄的衣領，道：“徒手干翻二十名在役特種兵而不受到任何傷害？你怎麼不說你是大神呢？”
“還近距離避開狙擊槍子彈的射擊？你以為自己是誰？賽亞人？”
“就這份資料還S級保密？”
“你真逗我玩呢！”
“你他丫的一個十七歲的小屁孩，不要太小瞧人了！”
青年警察急忙拽開女警官的手，勸誡道：“江隊，冷靜！這份資料畢竟是上頭給我們的，難道上頭還會弄錯？”
女警官杏眼圓睜，緩緩鬆開手，坐在凳子上，耷拉着腦袋，低聲道：“你到底是誰？竟然這麼目無法紀？這麼公然走特殊關係？”
程凌霄道：“我只是來讀書的。”
“讀書？呵呵。”女警官最後瞄了一眼那特寫的S級，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一個學生的身份會列為特級隱秘。但是，以後我會努力看着你。”
“你最好別被我抓到什麼把柄，否則，下一次，為了給校園一個安寧，我絕不會放過你。”
女警官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程凌霄，對旁邊的青年警察道：“帶他出去。”
“那先前你讓準備的遞交給法院的資料，還要不要繼續遞過去？”青年警察好奇道。
“暫時不送了。”女警官無力道。
從警察局出來，門外，停着一輛黑色的奧迪，一個中年美婦朝着程凌霄招了招手。
程凌霄疑惑地走了過去。
中年美婦向程凌霄伸出手，自我介紹道：“我叫楊若蘭，燕京第二高中的校長。今天的事情我已經聽說王總說了，你以後要在燕京第二高中讀下去對吧？”
程凌霄和楊若蘭輕輕握了下手，問道：“小王自己不來嗎？”
“王總讓我向你說聲道歉，你也要理解，畢竟他管理着那麼一大堆企業，沒時間來很正常。”
“而且，我這個校長親自來接你，這在以前可是沒有學生享受這份殊榮的。”
楊若蘭拉開汽車的車門，就要坐到駕駛座上，程凌霄突然出聲道：“好久沒開車了，這次我來吧。”
楊若蘭微微一愣，繼而臉上露出一絲好奇，道：“行，那你試一試，不過，待會碰到交警，你得讓我來。”
程凌霄不置可否，坐在駕駛座上，系好安全帶。
校長楊若蘭坐在他的旁邊，副駕駛座上。
透過後視鏡，看着楊若蘭系好安全帶，程凌霄猛地一踩油門，奧迪小車發出一聲震天咆哮，化作一道青煙，從警察局門口瞬間消失不見。
剛剛送程凌霄出來的警察，臉色很有些難看，居然有人敢公然在警察局門前飆車！
燕京高速公路上，一輛奧迪小車在馬路上猶如一匹脫韁的野馬，在公路上肆意狂奔着。
路上的小車司機一個個驚恐地看着奧迪小車擦着自己的車子邊緣揚長而去，一個個摸着額頭的冷汗。
在奧迪小車後面跟着數輛警車，刺耳的鳴笛聲在高速公路上空盤旋，而那輛奧迪小車，卻好像着了魔一般，根本沒有絲毫停下的跡象。
奧迪小車內，楊若蘭看着兩邊的景物彷彿炮彈一般往後倒退着，兩隻小手死死地抓住座椅的兩邊，維持着身形，額頭上隱隱冒着汗珠，道：“你這樣開，我以後不用開車了，駕駛證肯定玩完！”
楊若蘭話剛說完，只見前方一輛警車橫着沖了過來。
“小心！”楊若蘭提醒道。
奧迪小車的馬達聲發出更大的咆哮聲，朝着警車直衝了過去！
楊若蘭嚇得臉色發白。
衝出來攔截的警車上，警察露出驚恐的神色。
程凌霄嘴角劃過一絲詭笑，眼看着衝到警車不到五米的距離，一松油門，奧迪小車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直接飛了起來！
楊若蘭看着自己和車子騰空而起，就要發出尖叫，卻看見眼前景物一變，自己已然出現在校門口！
楊若蘭瞳孔微微縮着，直到車子停了下來，程凌霄打開車門下了車，她才清醒過來！
看着程凌霄的背影，楊若蘭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臉蛋。
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傳來，她才明白，現在的自己根本不在做夢!
從高速公路到校門口，近五十里的路程，竟然在一個眨眼間就過來了！
楊若蘭隱隱有些明了，依照王總往日的個性，為什麼會百忙之中專門打電話讓自己去接這麼一個學生了。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可剛才的那一幕，絕對說明他不是普通人。
想着他以後要在自己學校度過這高考的最後幾十天，楊若蘭急忙開車進學校。
一定要讓其他老師別再管他了，否則，一旦惹惱了他，天曉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程凌霄回到教室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最後一節課了。
蘇清涵雖然先一步從警察局出來，卻還沒回來。
高三（3）班的眾學生，一個個錯愕地看着程凌霄若無其事地回到教室，不由得議論紛紛起來。
上午鬧了那麼大的事情，連教務處主任都不保他了，大家都以為他這次在劫難逃，卻沒想到，他又若無其事地回來了！
更讓眾學生錯愕的是，不一會兒，只見教務處主任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額頭上都是冷汗。
這節課原本是自習課，教務處主任直接走上講台，眼睛畏懼地瞟了一眼程凌霄，對其他同學道：“這個呢，今天，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公佈。從此以後，大家不要再對程凌霄同學冷眼相待！今天出了兩件小事，那個王明浩同學和秦易同學，就是因為不尊重程凌霄同學而鬧出了么蛾子。”
眾同學一個個嘴巴張得大大的，小事？
王明浩被程凌霄一腳踹飛兩米多遠，吐在地面上的鮮血還沒幹呢！
教室外面，秦易腦袋撞的牆壁那處，鮮血才被清理乾淨。
教務處主任竟然說是小事！
眾同學一個個神色複雜地看着程凌霄，這個超級紈絝富二代，到底有多牛逼的身世，讓教務處主任幾次三番變臉？
教務處主任彷彿看不到眾同學的異樣似的，嚴肅道：“今天的事情，大家要牢記，故意欺負新同學是要付出代價的！大家都是三好學生，高考在即，切莫再次發生這種行為。”
“大家都是同學，彼此之間應該相親相愛，互幫互助！鑒於這次尚屬首次，學校會對秦易同學和王明浩同學進行警告處分。可若是下次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就直接開除處理！”
“好了，大家自習吧！”
教務處主任說完，遠遠地瞟了一眼程凌霄，見他低着頭翻着書，好像對自己沒有什麼異樣的神情，暗暗鬆了一口氣，背負着雙手，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