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 圈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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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長青跪下以後，秦越也是懵了，這初認識的老人家這麼客氣？
秦越忙是將老人扶起，“你我都是從下界而來，拜師什麼的就算了。你若是想知道如何修鍊天道之力，我直接告訴你。”
簡單的客房裏，略顯寒酸。
不過秦越的話語倒是暖人心。
不管是在下九天，亦或者說是上九天，對於這秘笈手段什麼的都是格外看重。
除了師承，人家才會幫你。陌生人能有如此的心胸，着實是讓皇甫長青感動。
但秦越也是有自己的算盤。
這位老人明顯是比自己早到許久，這上九天的事宜倒是可以請教他。
那位廣元子所述說的百年前的上九天也是變化太大，秦越甚至懷疑那傢伙是否在坑騙自己。不過細細想來，這麼做對他來講沒有半點兒好處，他索性也就沒有再多思考這件事。
“老人家，起來說話吧。”秦越再度用了幾分力氣。
雖然同是武帝的破界境，但明顯秦越是比這皇甫長青的手段更為高深一些。
只是輕輕用力，這老人家也是被秦越扶起。
皇甫長青很是感動，他方才是完全丟棄了自己的尊嚴。與人下跪，如是斬自己的腦袋！
何況他還是從前的武帝！
這等轉變，可不是普通人所能受得住的！
秦越也是對此人感到好奇，起了結交之意。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能屈能伸。
“這天道之力說來困難，但若是你找到他的訣竅，其實也簡單．”秦越重新落座以後，也是開始將自己的心得傾盤而出，盡數都告知了這個老人。
皇甫長青在一旁，時而皺眉，時而欣喜，時而頓悟。
那鶴髮童顏的模樣，卻是最後都跳了起來。
武道至誠，便是會有一顆赤子之心。
皇甫長青拍手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老人家那張堪稱俊秀的臉上也是因為激動多出了幾分的紅潤。這猛地一轉頭，也是焦急回房，想要驗證一番。
如此快速，連聲謝謝似乎都是忘記了。
“主人，你為什麼要幫他？”九尾天狐在一旁不屑地道。“之前那兵士曾經說過下周會有主人的第一次比試，也許那個老頭會是對手也說不定。”
秦越微微一怔，眉眼間露出了思索之意。
也許每一位上升至上九天的人族都會被迫面對一場生死之戰。
這所謂的“菜鳥客棧”倒是隱隱約間像是一個圈養着的屠宰場！
秦越想到了這一點，也是不免覺得冷汗淋漓。
過了約莫是有半日的時間，這先前離去的皇甫長青也是帶着喜悅之色而來，“成了成了，多謝師父。還不知師父您尊姓大名，我也好時刻銘記在心。”
善於阿諛奉承之輩，所說出的話語都是明顯帶着三分的水分。
但若是從未讚揚，亦或者鮮少誇讚他人的“老實人”，他們真的到了頌揚別人之時，也是會顯得意外地真誠。
這一點，秦越也是今個兒方才知道。
“我叫秦越。不過師父這個詞你也莫要亂加了。我看你也是從下界飛升而來，到了上九天你我二人都是共同起點，相互扶持，做個兄弟朋友豈不更好？”秦越輕聲道。
不過皇甫長青倒是個守規矩之人，說是受到了秦越的教誨，自然是稱呼為師，稱兄道弟屬實不敢。說著話，也是決定繼續跪下。
秦越被這個迂腐但卻格外坦誠的人所無語，也再是沒有理會他的稱謂。
“你來這裏多久了？將這裏的情況都告訴我吧。”秦越問道。
有了師徒關係，可謂是大於天。
皇甫長青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原來這“菜鳥客棧”正是款待新上來的武帝。每個人都是會有一周的時間待在這裏磨合，一周過去，士兵會將其帶走進行比試。
贏的人可以繼續選擇待在菜鳥客棧，亦或者是加入各大勢力，成為他們的私兵僕人。
“好慘。”九尾天狐吐了吐舌頭。
這倒是還算好的。
若是比試失敗的人，則是會身隕道消。連屍骨都沒有人收拾。
更為難的是，每一個人都不知自己將來面對的是何種對手。
“往後我們不再是武帝。而是他們所說的破界境。”皇甫長青有些落寞，認真地道，“師父，你可曾聽說過，就連他們剛出生的孩子，都是有了破界境的實力。”
這一點，秦越自然聽說過。
仔細一想，也許當初風叔父在自己母親的家族當中，當真是算不上什麼。只是比別人多了更重要的一點，絕對的忠誠。
望着有些氣餒的皇甫長青，秦越頗有長者威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如此。我們曾過五關斬六將當了武帝，從頭開始又何妨？只要是有武道之心在，一切都可期待！”
“也許要不了多久，我們能成為所謂的虛無境，甚至是紫蒙境。”
虛無境。
紫蒙境。
他倒是敢說！
皇甫長青來到上九天以後，落寞無雙。是比自己當年初開始接觸武道還要挫敗。
但望着秦越的眼睛，不知怎的，皇甫長青也覺得士氣一振。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師父您是多大年紀晉級為武帝的？我怎麼看您——”
這般年輕。
皇甫長青的心裏話沒有說出口。
他獃獃地望着秦越，又是耳朵有些恍惚地聽到了那幾個字眼，“二十多歲。”
二十多歲成為武帝？
皇甫長青直接是跳了起來，他已經是有一千多歲，還是被稱作絕頂天才。
如今見着秦越，方才是知道，什麼叫做打臉！
秦越本來是想兜着，但武帝能望其骨齡，這個是說不得假。
更何況，也是沒有什麼意義。
秦越想了想，突然間問了一句，“長青，你可知這個菜鳥客棧哪裏有妖獸？”
說起妖獸，九尾天狐是不自禁縮了縮身體。
她想到了主人那詭異的晉陞方式——要靠着發泄自己的憤怒而來！她倒是不知，那秦越的修鍊方式要靠打架來提升實力！
“有是有。不過那妖獸——”皇甫長青有些吞吞吐吐的。
“怎麼？”秦越不解。
“那妖獸比我們的實力強多了。我們這些客棧里的住客，都是繞着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