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大結局(謝謝支持江湖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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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珏可不當這是一場交易,他能治好慕容弈也能廢了他。所以,娶容瑾玉是勢在必得的事情。
附上這幾日都送來了上等的絲綢,南宮珏差人去喊了容瑾玉挑選,她淡淡的掃了一眼,挑選了幾種顏色,算是蹭個喜慶,多幾件衣裙也不錯。
府上喜慶一片,但是她和凌靈卻沒有什麼值得喜的。
安靜的宮殿內,容瑾玉和凌靈躺在大床上看着屋頂。她見凌靈頻頻嘆息,側臉問道:“有心事?”
“還有兩天了,也不知道葉公子那邊如何了。”
容瑾玉凝眉,翻身看着她,“他去幹什麼了?”
凌靈搖頭,“他也只是說出去幾天,不要讓我單獨行事。玉兒你一定要嫁給他么,也許還有其他的辦法呢?”
容瑾玉笑道:“只是一場交易,別擔心了。我能嫁他,自然也想好辦法脫身。”
“難不成的手之後再來個詐屍,算是對天下人一個交代?”
容瑾玉挑眉笑道:“你還是很聰明的。”
凌靈瑾抓住她手,“我只想你的人生,沒有什麼可後悔的事情。若是以後回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經歷,怕你會嘆息,會後悔。”
“也許還有更好的辦法,可弈哥哥等不起了。”她嘆息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他,相信他知道以後也會理解我,而不會有什麼介意。”
“有的,你要相信會有奇迹出現。”凌靈忽然坐起來,“就不能讓南宮珏在你嫁給她當天醫治好慕容弈嗎?”
容瑾玉凝眉,跟着坐起來思索一瞬道:“你說的也對,要先將他醫治好才行。你等着我這就去找南宮珏。”
“等下。”凌靈喊道:“瞧你這急性子,這都大半夜的,他都睡了,若是美人在懷,你去了豈不是很尷尬?”
容瑾玉怔了怔,冷哼一聲道:“美人在懷?是想我殺了她吧。你放心,我去去就來。”
凌靈還是沒有阻攔住,看着她出去。
到了南宮珏的房門前,猶豫着要不要進去時,卻聽裏面警惕喊道:“誰?”
接着房門打開,南宮珏穿着褻衣褻褲愕然地站在門口,“大晚上你不睡覺,這是做什麼?”
他鬆懈下來,打了個哈氣,轉身又道:“又遇到什麼事情了?”
容瑾玉大步走進去,站在門口揚起頭道:“我要求,大婚當天醫治好我的弈哥哥。”
“什麼?”南宮珏瞌睡去了一半兒,轉身愕然道:“你當我是神仙吶?”
他見容瑾玉那倔強的表情,寬慰道:“我知道你心急,但是這件事情,是急不來的。但是就目前來看,在成親后的半個月,他應該會好。”
“應該?”容瑾玉瞪眼道:“我不管,你肯定是有辦法的。還是你一直都能一次性醫好,非要拖到這個時候?”
南宮珏尷尬的斜了她一眼,“我是有心在拖着,但是呢,這個事情真心不能急,我能保證在半個內一定讓你的弈哥哥好起來。”
容瑾玉長嘆一口氣,沒有搭理他,轉身就離開。就像凌靈說的,也許還會有其他辦法呢,也許師兄就去找其他辦法了呢?
她回到寢宮,凌靈急忙問道:“怎麼樣?”
容瑾玉還沒有說話,她又道:“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他保證成親後半個月一定會將弈哥哥醫治好。”
凌靈訝異道:“成親後半個月?”
她毫無生機地躺在床上,原本還想着她代替容瑾玉嫁給南宮珏,至少讓她以後回想起來,不會有什麼好後悔的,可是先在看來是不行了。這樣一來掀開了蓋頭就知道自己不是了。
凌靈左思右想拉住她問道:“你會不會易容術?”
容瑾玉詫異道:“你想做什麼?”
“我就問問。”
容瑾玉遲疑片刻,“師兄會,我不會。”
凌靈又惆悵了,“眼下也不知道葉公子到底走到哪裏。還有兩天不知道能不能趕的回來。”
“我師兄到底去哪裏了?”她問。
凌靈斜了她一天,“我也不知道啊,快睡吧睡吧,明天不是還要試喜袍?”
她躺下來道:“走個形勢而已,睡吧。”
第二天大清早,凌靈就負責將她帶到了其它地方去試衣服。在其他婢女都說好看漂亮的時候,凌靈卻朝着空氣翻了個白眼。
剛剛穿上容瑾玉就說道:“適合。其他的衣服我就不試了,大小就照這個來就好。”
她匆匆脫下來,喊道:“靈兒,我們走。”
路過慕容弈所在的宮殿,她卻停了下來,“他還好嗎?”
凌靈搖頭,“一直在昏迷中,但是精神卻一點點好了起來。”
凌靈思索道:“我倒是想看看每次南宮珏給他吃的什麼,可每次都他都會將葯碗帶走,不如就可以拿回來給你看看,沒準兒還能分析出來,用的什麼葯。”
“南宮珏那麼狡猾的人,怎麼會讓你看見?走吧,冒險的事情,以後就不要再做了,以免被發現,想再去就麻煩了。好歹你還能去看看,我是連去都去不了的人。”
凌靈焦急了一天,終於在晚上接到了葉梓淵的來信,她找了機會回復道:“我在太子府當差,明天他們就要大婚了,你如果有把握的話,給我來個信兒。一定要在明日拜堂之前將弈世子帶走,這樣這婚才不能成。”
她找了個無人的地方,信號放了出去。
葉梓淵收到了信息后,對着兩位師父道:“晉玄師父,你的徒兒生命垂危。徒媳婦被迫嫁給南宮太子,再不阻止就真的晚了。”
活了一百多歲的晉玄正是慕容弈的師父,旁邊還坐着一個師太,就是容瑾玉的師父靜默師太,兩人曾經在年輕的事情有過一段戀情,因為誤會至深,一直沒有再見。如今被也梓淵找來,再見面時,心裏那份酸澀都一一流露出來。
晉玄沉默許久緩緩道:“這些年,咱們彼此都關心着對方,打探着對方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將那丫頭的血簡直成解藥,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在我焦急的時候,帶着徒兒來求你?”
葉梓淵站在一旁,扯了扯嘴角,原來是這樣。
“只可惜,那丫頭的被她自己給毀滅了,倒也是天意。”
靜默師太沒有說話,一直閉眼打坐。就算被他猜中了,又能怎麼樣?
晉玄指着葉梓淵,“南宮太子說能夠救就讓他救吧,你又何必將我二人請來?”
“南宮太子為人狡猾,我看得出口來,他這是要江山也要玉兒,所以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玉兒嫁給他。兩位師父放心,太子府有人接應。也知道慕容弈在什麼地方。”
靜默師太忽然睜開眼睛道:“但是你說的那個方法太危險了。”
“師父,我相信你們。”
靜默看了他一眼,緩緩吐了一口氣,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大婚當天南宮珏怕出什麼事情,就派了不少人重兵把守太子府,皇上、皇后諸位大臣們全部都來了太子府,一個宮殿不夠接待,就安排了好幾個宮殿接待。
朝中重臣都在正殿裏等着,在諸位大臣翹首觀望之際,南宮珏身穿大紅色戲袍,牽着紅綾的一頭,另外一頭被容瑾玉牽着。
鳳冠是第二次戴,卻被第一次還要重。
這邊正在熱鬧着,葉梓淵帶着幾個高手混入在人群中,按照凌靈給的地圖,找到了慕容弈所在的位子,當即殺了幾個看守的士兵,直接將慕容弈劫走。
“夫妻對拜!”
容瑾玉心神不寧,剛要低頭時候凌靈卻跑了進來大喊道:“不好了!”
南宮珏一怔,指着她道:“今天就是天塌下來,也要拜了堂再說。”
凌靈焦急喊道:“太子妃,大事不妙。”
“你閉嘴,來人把她拉下去!”
容瑾玉掀開了蓋頭,能讓她這麼匆忙就說明,慕容弈有危險。
眾人大驚,她喊道:“住手!”
她側臉道:“殿下不妨聽聽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做決定。”
凌靈道:“那人不見了。”
“什麼?”
容瑾玉驚愕的看着她,她已經猜測到,肯定是凌靈和葉梓淵裏應外合在,趁着這個混亂的時候,將慕容弈給帶走了。他們這是阻止自己嫁給南宮珏。
她上前揪住凌靈的衣服,恨得咬牙,“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凌靈點頭,“知道,我們是不會讓眼睜睜的看着你嫁給南宮珏的。”
南宮珏瞪大了眼睛,愕然道:“是你?”
凌靈站起來笑着道:“是我,就是本公主。”
“呵呵呵,你把慕容弈帶走了,死了可不怪我。”南宮珏笑着張開了雙手,一副得意的樣子。
凌靈扯了扯嘴角,指着他道:“像你這種卑鄙無恥之人,竟然將弈國的太子殿下劫持過來,還逼迫着弈國太子妃與你成親,你就不着地羞恥嗎?”
楚暮皇愕然的看着南宮珏,大吼一聲道:“太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父皇,你別聽她胡說,玉兒才不是什麼弈國的太子妃。”南宮珏轉身喊道:“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
容瑾玉閉了閉眼睛斜眼道:“誰敢!”
南宮珏喊道:“他們這樣是在害慕容弈,難道你不想救他了?”
容瑾玉深吸一口氣道:“如果是命,那我認了,大不了我陪他上黃泉。”
她拉住了凌靈的手作勢要走,楚暮皇卻喊道:“來人,把她們攔下來。竟然戲弄我楚暮太子殿下,其罪當誅!”
“是!”亦將軍大喊道:“把這個兩個女人拿下。”
容瑾玉忽然回頭,勾唇笑道:“這可是你們逼迫我的。”
她從手裏掏出了兩枚信號,直接發射出去。
等待月余的影子和暗夜,看到這信號,大笑道:“擊鼓,作戰!”
太子府一片混亂,凌錚和慕氏皇帝的士兵聽凌靈差遣。她跟着放了信號出去,里裡外外被包圍,誰也進不來,也出不去。
忽然有人道:“不好,南面有危險。看狼煙…”
楚暮皇帝勃然大怒,“巫師大人,你不是知天命嗎?南邊怎麼回事?”
“皇上,北面也有。這可怎辦啊?”丞相焦急道:“難不成,老天要亡我楚暮?”
太子府上人心渙散,恍恍惚惚的么樣讓容瑾玉和凌靈看了,相視而笑。
南宮珏忽然拿劍指着她,一雙泛紅的眸子死死盯着她,“你真的不顧慕容弈的安危了?”
容瑾玉斜了他的劍,笑着道:“如果這是天命,就這樣吧。”
容瑾玉打開了南宮珏的劍,一時間兩個身穿大紅喜服的人打在一起。凌靈一邊閃躲着,一邊攻擊,“南宮珏,你對付一個女人算什麼?玉兒別客氣,丟她兩枚炸藥,直接毀了太子府,殺了皇上和皇后。”
“保護皇上。”
南宮珏喊了一聲,冷哼道:“你沒有機會了。”
他知道容瑾玉一直在找機會下手,但是凌靈還在裏面,除非有人將她救走。
“報,皇上,南北城已經被攻陷。”
楚暮皇腳腳下一軟,差點暈過去。亦將軍急道,“臣出去不去這可如何會好?”
楚暮皇大喊道:“容瑾玉,朕不想跟計較,你快下令讓那些人住手,朕保證讓太子醫好弈國太子。”
“你等毫無信譽可言,殺吧,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誰剩誰敗。這就是欺騙我的下場,就讓整個楚暮來陪葬。”容瑾玉揮手扔了一個炸藥,轟的一聲響,太子府的圍牆被炸翻了,死傷了不少人。
“圍攻凌靈!”
南宮珏一聲令下,所有人走沖向凌靈。容瑾玉扯了扯嘴角,凌靈傷好了好幾處,體力不支跪在地上喘息。那些人不敢前進,但是只要她起來,將會有數十把劍刺向她。
容瑾玉深吸一口氣,余光中皇上和皇后想要趁機逃走,她閃了身影,直接遏制住楚暮皇,逼迫南宮珏,“都讓開,再不讓開,我就殺了他。”
楚暮皇大驚失色,揮手道:“都讓開。”
然而,那些人聽命於南宮珏,容瑾玉冷笑道:“看看你的好太子,這就是你的好兒子,你的生命似乎沒有那麼重要。”
他勃然大怒,“太子,朕命令你等退下!你這是要造反不成?”
皇帝受了驚嚇,忙喊道:“珏兒,你快命令他們都退下,你父皇的命在她手上。”
南宮珏不為所動,狠眸子道:“殺!”
皇后直接嚇得暈倒過去。
容瑾玉蹙眉,扭頭看向凌靈,使出了全身力道,將楚暮皇打了出去,直接扔到向了凌靈,大喊道:“靈兒,用他擋住身子。”
片刻的歇息,讓凌靈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她聽到容瑾玉喊聲之後,起身飛了起來,接着抓住了楚暮皇的身子,在接着她的臉上全部都是鮮血。
一個生的皇室的公主,過的都是太平日子。這些日子,她真的長大了,成熟了了不少,換作以前,遇到這樣的事情,早就嚇哭了。可此時的她想要活着,不想就這樣窩囊的被人給殺死。
“皇上!”亦大將軍大喊了一聲。
周圍一片狼藉,屍首遍地都是,鮮血染紅了整個太子府。南宮珏臉上絲毫沒有動容,直接喊道:“給我殺。”
凌靈拖着楚暮皇的屍體來擋那些劍,容瑾玉扯了扯嘴角,揮劍直接殺了進去,拉住凌靈之後,一腳將楚暮皇的屍體推開,殺出一條生路。她回頭掏出了一枚炸藥,在南宮珏的呼喊下,扔了出去。
轟的一聲響,太子府幾乎成為廢墟。容瑾玉和凌靈摔倒在最前面。她還醒着,凌靈支撐不住如此大的衝擊力,直接昏了過去。
容瑾玉回頭看了一眼,南宮珏雖然沒有被炸死,但是傷的也不輕。她彎腰將凌靈扶了去起來,背在背上,艱難的朝着前面走。
模糊的視線里,她彷彿看到了自己人來接應了。接着就帶着凌靈一起,摔倒在地上。
楚暮國被攻陷,死傷不計其數。
一座繁華的城,瞬間淪為廢墟之城。
慕容弈醒來后就沒有說過話,只是靜靜的盯着床上熟睡的容瑾玉。很是讓晉玄擔心,正和靜默說道:“這孩子是真么回事?醒了之後就一句也不說。”
虛弱的靜默依舊閉着眼睛打坐。
他大步走過去抓住她的手腕道:“你倒是說句話啊。”
靜默抬起頭看着他,“我該說什麼?我最看好的徒兒沒了,我心情能好嗎?”
晉玄淡淡的收了手,嘆息道:“他是個好人,只可惜,到死也沒有見到她師妹一眼。”
那天,葉子淵將慕容弈帶到他們面前,鄭重的給他們磕了三個響頭。
“兩位師父,這是唯一一個辦法了。當初如果不是可兒將師妹帶走,他們現在一定活的很幸福,也不會經歷這麼多的挫折。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師妹嫁給南宮珏。不管如何我都要試一試。還希望師父成全我,也成全師妹和慕容弈吧。”
晉玄愕然看向靜默師太。
靜默道:“你可想好了?這樣一來,你逼死無疑。”
“師父,您常年不在山莊,徒兒也沒有好好孝敬您,只有來世再報答您了。”
靜默突然凄涼笑道:“來世?一旦這樣做了,你將會魂飛魄散,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你如何報答我?”
葉梓淵茫然抬起頭,笑道:“既然如此,那徒兒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不管怎樣,我都願意為慕容弈續命。我的熱血在他身上,他帶着我的血就像帶着我對玉兒的愛一樣,他會更加疼愛玉兒。”
靜默眼睛有些濕潤,伸手撫摸他頭,“傻孩子…你在好好想一想,你若走了可兒怎麼辦?”
他怔住,隨即搖頭道:“師父,可兒師妹我都已經安頓好了,我抹去了她以前的記憶,永遠都不會在記得我。她依舊在山莊,師父想她的時候,就回去看看吧。”
“自己都要死了,還為她們考慮。你不等玉兒了?”
葉梓淵回頭看了看,笑着道:“玉兒她現在變強大了,以後還有慕容弈陪着,我可以放心的走了。師父,不要再等了,開始吧。”
晉玄點頭嘆息,“孩子,你還有什麼心愿?或者還有什麼話要帶給他們的?”
葉梓淵想了想搖頭道:“我希望,兩位師父不要跟玉兒說是我救了他。”
靜默師太點頭,“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就開始吧。”
安靜的茅草屋內,四個人。兩個德高望重的大師,一個昏迷不醒的慕容弈和一個已經做好準備的葉梓淵。三個神志清醒的人,同一個目標。
茅草屋外一群高手得命看守,不許任何人靠近。
葉梓淵盤曲坐在地上,深吸一口含笑道:“來吧。”
晉玄和靜默師太互相看了一眼,緩緩閉上了眼睛,一起運功,一邊將慕容弈的血液全部放出來,一邊將葉梓淵的血液輸入進去,知道慕容弈臉色變得和正常無異后,晉玄喊了一聲,兩人才齊齊收了內力。
葉梓淵身子從半空中飄落下來,靜默看到他的毫無生機的樣子,心疼的扭頭就吐了一口血。
晉玄內力也耗盡,虛弱的扶着靜默沖外面喊道:“來人。”
“莊主?”護衛大喊了一聲,晉玄道:“這是你們莊主的意思。帶回去吧。對了,瑾玉他們有消息嗎?”
那護衛道:“暗夜和影子已經去接應了,大師,我們這是回南梁,還是…”
晉玄嘆息,“找一個客棧先等着吧,人都到齊了在回去。”
“是。”
慕容弈醒來后就發現自己和之前大有不同,就好像全身的血脈被更換過一樣。他心裏頓生一種不好的預感,看到兩位師父就知道有人為了自己喪命了。
客棧里多了不少千水山莊的人,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葉梓淵出事了。
醒來的第一天晚上,他沒有去看容瑾玉,一個人坐在葉梓淵的屍體前,整整坐了一個晚上。他什麼也沒有說,一壺酒兩個酒杯,假裝與他喝茶對弈。
“公子,您身子剛剛恢復,去休息一下吧。”影子感激的目光看了葉梓淵一眼,走過去將慕容弈攙扶起來。
“小姐還沒有醒,公主受了重傷沒有醒,大家都需要你來指揮了。”
他依舊一句話也沒有說,端了酒杯給葉梓淵敬了一杯酒後,才離開了房間。
他心裏壓抑的難受,同時也恨透了安國皇帝。勉強的吃了飯,清洗了身子后,又變成了原來那般模樣。
容瑾玉在他醒來的第三天醒的,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慕容弈。慕容弈坐在桌子上淺眠,聽到了動靜,才側臉看了過去。
“弈哥哥?”容瑾玉掀開了被子,直接跳了下去。
慕容弈站起來,緊緊抱住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地上涼,我抱你去床上。”
容瑾玉哽咽道:“我做了一個不好的夢。毒扇子爺爺告訴我,要救活你必須要以血換血。你醒來我很高興,可是誰給的血?”
慕容弈撫摸她臉,擦了她眼淚,“以你的聰明才智,也一定猜的出來。”
容瑾玉哭着搖頭,“不會的,我不相信。我要去找我師兄。”
慕容弈沒有攔她側臉看着她拉開了房門,看到侍衛就問道:“我師兄呢?”
那人地下頭看了一眼另外的房間,她才鬆開手,大步走過去推開了房門,看到那口棺材,頓時就傻眼了。
“師兄?”她輕聲喊道:“我已經做好了與他一起赴黃泉的準備,你怎麼這麼傻?”
凌靈聽到哭聲,從夢裏醒來。她紅着眼睛看着容瑾玉趴在關上前面,她才邁開了腿走過去后就跪在地上。
“原來你說的辦法,就是用自己來救他?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的血液也很好哇?用我的就好了。我一介女流能有什麼作為?犧牲自己多不值得,這天下可就少了一個棟樑之才啊。”
凌靈哭聲更大了,“你怎麼不用我的,我也能救他呀。葉梓淵,你這個笨蛋。”
靜默走進來,看着裏面的葉梓淵,嘆息道:“他這都是為了讓你和他好好活着,所以你也別太難過了,人各有命。這個劫數本不應該是他來承擔的,奈何你殺了南梁帝,凌錚當了皇帝,要不然今天躺在這裏的就是凌錚了。”
容瑾玉扭頭看着她,“師父,你為什麼不阻止?我寧可死,也不想任何人為我們和弈哥哥的事情死去,你為什麼不阻止?”
靜默什麼也沒有說,閉了閉眼睛后道:“這是他的命,我們尊重吧。”
“毒扇子跟我說過,他會魂飛魄散是嗎?”
靜默淡淡點頭,“是!”
容瑾玉的腿軟了下來,沒有再說什麼。
第二天,她和慕容弈帶着葉梓淵的屍體,走了好幾天才到達南梁。迎接他們的是凌錚,當看到他們一身白色的衣服,詫異問道:“裏面是誰?”
“王兄…”凌靈上前就抱住了凌錚,揪着他衣服哭的肝腸寸斷。
“怎麼了,哭的這麼委屈?到底是誰出事了?”他看着那棺材,撫摸着她的頭。
“是葉公子,為了救弈世子,將自己的血全部給弈世子了。”
凌錚愕然看着向慕容弈,在看看容瑾玉后緩緩道:“節哀吧。如果換了我,我也會這麼做。好好珍惜,好好對玉兒,不要辜負了他。”
慕容弈性子比以前更加冷淡了,但是對待容瑾玉的感情只多不少。他緊握着容瑾玉的手道:“放心吧,我會帶着他的那份愛,好好的愛她。”
凌錚跟着他們一起去了千水山莊,按照葉梓淵的遺願將他安葬在後山。
他們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剛好撞見了姚可兒。凌靈想要去打她,卻被凌靈給拉住,他說道:“她已經失去了記憶,不記得我們是誰了,算了吧。”
姚可兒聽不明白他們說什麼,拿着一個花環唱着跳着離開了。
凌錚側臉問道:“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
慕容弈看向容瑾玉,“自然是她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凌錚笑道:“世人可知道你休了他,你們這是要在一起的話,是不是要重新成親?”
凌靈跟着道:“這個必須要有吧,不如這樣吧,你們在南梁成親之後再回弈國如何?反正你們回去也還是要成親的。王兄,這按理說,玉兒也算是我皇姐了,也是你的皇妹。你封他一個公主得了。然後嫁給弈國太子,豈不是更好?”
“你說的還能不好?”
在千水山莊留了兩天,回到南梁皇宮后,凌錚就下旨封了凌靈和容瑾玉為公主。並且將容瑾玉許配給了弈國太子慕容弈。
他們在南梁拜堂之後,啟程回弈國。
凌錚作為一國之君,不能像凌靈那麼無拘無事,什麼也不用管,跟着他們一起去了弈國。他這一生註定如此了。
皇城之上,皇袍加身。一雙渴望自由眸子正注視着那支隊伍。身在南梁,心卻跟着他們一起去了弈國。
“皇上,回去吧?”
凌錚已經看不到那隊人馬,才收回了視線,“回去吧。”
又是十天的艱辛路程,到了弈國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面向百姓,接受百姓朝拜。兩人穿着喜袍坐在鸞駕上,百姓高呼:
祝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恩愛百年,千歲千歲千千歲。
繞城一圈后,慕容弈側臉問道:“累不累?”
她指着頭,“這個鳳冠很重。”
“我給你拿下來吧…”
她忙扭頭,“別,還沒有結束呢,還能在忍忍。”
他抿嘴微笑,伸手將她攬到懷裏,“想去你回家還真是不容易。”
可不是,二月初二的一場婚禮,莫名其妙被掠走,一走就是三個月,回來之後又耽擱了一個多餘,這大熱天的真是熱死人。
慕容弈回了太子府後,就差人去冰窖里弄了一個大冰塊放在他們的喜房裏。容瑾玉換了衣衫出來,身子驀然一涼,很舒爽的感覺,看到那冰塊,笑着道:“還要熱上一個月,難不成天天都是如此?”
慕容弈彎腰將她抱在床上,“不用擔心,安國皇帝之前可都用着,也沒見用完。主要是,及時將水放進去,就又能結冰了。”
“就不怕熱氣進去,到時候都融化了,咱們皇宮可就成了水宮了。”
慕容弈有些等不及,不待她說完,他就俯身直接堵住她唇瓣。酥香軟玉在懷,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去訴說,但是這遲來半年的洞房,怎麼說也不能再遲了。
紅帳緩緩落下,帳內隱約可見一對兒痴纏的新人,用行動述說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