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再見羅莉!
蘇楚煙起身衝著那個公子行了一個萬福,說道:
“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助,不過奴家勸幾位公子還是走吧,否則怕等下就要有大麻煩了。”
“大麻煩?我倒是要看看這天子腳下能出什麼大麻煩!”那個青年公子不急不躁的說道,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杜義卻是有心思要離開這裏,京城這地方龍蛇混雜,更何況自己對這個蘇楚煙也沒有什麼所圖,不值趟這趟渾水。
對徐軍施了一個顏色,隨後起身就要離開,可是有些時候麻煩不是能夠躲過去的,你越是躲着它,來得就越快,杜義這邊剛剛出了艙門,只看到一行人在岸邊的人流中橫衝直撞從這這這邊就過來了。
碼頭的花船雖然說,可是杜義和徐軍所在的這一條卻是額外的豪華,自然也是因為那個蘇楚煙正值當紅,而且往來的客人身份也不一樣,自然就不同了。紅花綠葉的話不假,可是沒有誰喜歡做那個綠葉的,所以兩側幾乎沒有花船並排,要是杜義和徐軍現在下船,過舢板的時候絕對是目標明顯,保准那群人一眼就人知道是從這條船上下來的。
再看拿帶頭的正是那個落水的醉漢,身上的衣服都還**的呢,看樣子是怕這邊人跑了,所以衣服都沒有換。
“就是那條船!都給我聽好了。打折一條腿老爺我賞銀二十兩!”
頗有黑社會老大地氣派,伸手一指,身後一幫手拿根棒的家丁就蜂擁而上來了,路上的行人更是被這些野蠻的家丁推推搡搡的。
隨着幾聲落水地聲音,有幾個躲閃不及的遊客竟然還被擠落到了水中。這個時候的秦淮河跟後世有電后的亮堂絲毫不遜色。花船上還有兩岸的燈籠那是***通明亮如白晝!再加上夏天天兒長,這個時候還沒有黑徹底呢,本來只是遊玩的人看到這個也都不由得圍觀起來,看到有人落水,更有人大聲叫好。
杜義心裏也不由得感到好笑,看來這看熱鬧的劣根不只是後人才有的啊,而且你看這些人一個個還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掉到水裏面地幾位也不是什麼善良人家,這個年頭窮頭百姓那裏來得氣這樣的玩笑場所呢。說的簡單一點,仍塊磚頭砸傷十個人,能有九個半是有錢有權的背景,剩下那半個可能還是某位王公大臣家的管家之類的。
看到這個杜義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走不了了,轉頭就跑那也不是他的習慣,再說了傳出去地話名聲也不好,索性說道:
“咱們回去。”
當然了誰闖禍誰解決。要是杜義這邊拔腿就跑了,後面這幫凶神惡煞一樣的傢伙還不死命的在後面追啊。
花船上的老鴇子當然也看到這個情況了,看到杜義和徐軍兩個人又賺回來了,連忙迎了上去,說道:
“兩位爺怎麼又回來了呢。”
杜義沒有開口說話,總不能說自己是被人給堵回來的吧。反倒是身邊的徐軍開口說道:
“怎麼不歡迎啊?”
老鴇子連忙陪笑着說道:
“那哪能呢,兩位快裏面請。”
杜義跟徐軍兩個人走了進去,那個少年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怎麼又回來了?難道說蘇姑娘的魅力真的就如此之大?”
杜義聽到少年嘲諷的話語,眉毛一挑,總感覺這個少年說話怪怪。怎麼說也是一個大老爺們,說話怎麼有一股深閨怨婦地味道呢,所以並沒有理會少年,只是淡淡說道: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罷了。”
隨後就端坐在那裏不再說話,對於這種張狂的傢伙最好的辦法就是漠然相對,他感覺沒有意思了自然就不再言語了。
而少年看到這個也不由得冷哼一聲,不過呢還不等他藉機發作呢,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吵鬧聲,聽到老鴇子在外面說道:
“幾位爺,楚煙已經有客人了……”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聲。看樣子是老鴇子今兒個倒霉了。
“老子就是奔那客人來的!老子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欺負,來人啊,給我把裏面的幾個人都揪出來給我丟到河裏去!”
“原來是被人給都會來了啊。”
少年笑看着杜義說道。
不過杜義這次卻是作出了老僧禪定的架勢,一副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動的決心。對於少年的話語完全是充耳不聞。
“哼。還站着幹什麼啊。沒有聽到人家外面叫喊着要打咱們啊。”少年將滿腔地怨氣全斗發在了自己身邊的幾個人身上,而幾個跟班的得到了命令也都連忙走了出去。平白無故的挨了一通罵,正好外面還有人叫囂,自然是出去撒氣了。
幾個人摩拳擦掌的走了出去,而少年可能想到下面有一場精彩地武鬥,臉上也興奮至極,坐在凳子上也開始左右挪動起來了,最後一個人還沒有走出艙門呢,少年就從椅子上面起來了,咳嗽了一聲,說道:
“我倒是要見識一下,到底是何方神聖敢在京城這樣地囂張。”
杜義不由得笑了笑,對身後的徐軍說道:
“咱們也出去瞧瞧?”
就這樣眾人都紛紛走出了艙門,只留下蘇楚煙一個人有些尷尬地坐在了軟塌上,想來她從來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吧。
不過蘇楚煙自己心裏面卻也清楚。剛才地兩撥人,除了那個徐軍是一個熟客之外,另外的兩個人都很陌生,徐軍一起的那個年輕人看起來是一個讀書人,不過看徐軍對他的態度估計身份也低。至於那個手下眾多的少年嗎……
想到這裏蘇楚煙地嘴上不由得泛起了一絲的笑容,以前只是聽說過,真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竟然還真有女扮男裝來這種煙花之地的。
既然沒有人聽自己彈琴了,蘇楚煙自然是樂得清閑,反正這些大門戶的人,最後的賞銀是絕對不會少的,就算是把這條船給打散了,估計也有人出錢重現建造一艘新的。只是可惜的老媽媽挨地那一巴掌了。
蘇楚煙在房間裏面悠哉游哉的,外面可是鬧翻天了,先前的醉漢帶着一群家丁把整個碼頭搶佔了不少,一個個壯碩的家丁手中都有木棒。
看到幾個人從裏面出來,那個胖子伸手指着幾個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就是他們,給我打斷他們的狗腿。然後全都丟到河裏餵魚!”
不過少年絲毫沒有感到害怕,開口說道:
“你來得可真夠慢的,不過你以為憑這些傢伙真地能行嗎?”
“嘿嘿,行不行打過自然就知道了!上!”
恩,壯觀啊,雖然說是小集團作戰,不過幾十個人爭渡舢板也十分的壯觀啊,那個叫做李永的侍衛上前把守住了舢板這頭,真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不過可惜的是張飛不是說誰都能夠做的,當然了李永也喊了幾聲。可惜的是秦淮河的河水沒有倒流,那個舢板也沒有被喝斷,反倒是李永在幾個人的棍棒開路下有些招架不住了。
因為是畫舫,來往的都是貴客,所以舢板地寬度自然也不一樣了,足夠並排着走三四個人了,這樣的寬度對李永來說真是很不利,反倒是對方三四個人的棍子很湊效。
時不時地有人掉落到河裏去,不過大熱天的,打鬥一番下河洗個澡也是不錯的。反正也不傷筋動骨的,大不了上來繼續,所以船上的幾個人雖然勇猛將那些人都打下去,可是時間長了卻就有些頂不住了。
好在少年帶的人手不算太少,幾個人也都搶了對方手中的棍子作為武器。憑藉著地利倒也還算是堅持得住。
少年這邊可就熱鬧了。滿臉緊張的看着自己地手下在那裏打鬥,小手緊握時不時還要晃動一下身子。竟然是在模擬前面幾個人打鬥。
這邊這麼大的場面自然是早就驚動了應天府了,再怎麼這裏也是天子腳下,出了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敢含糊,很快一班衙役就將碼頭團團圍住了。
帶頭的捕頭大聲吼道:
“真是大膽,竟然敢在天子腳下動武械鬥,還不束手就擒!”
而那些衙役們也都十分配合的將腰刀抽出來了一半,那個領頭地胖子被河水一驚現在酒也醒了多半,還知道不跟官府爭鬥,所以就讓自己地手下都退了回來,隨後站在了一邊不再說話。
“你們這些人是自己跟老爺我走呢,還是說要我們這些兄弟壓你們走啊。”
胖子身後一個人開口說道:
“大膽,也不看看這是誰,這是懷王府上的公子,豈是你們小小應天府敢抓地?”
隨後捕頭的目光挪到了杜義這邊,李永卻走過去從腰間拿下來一個方塊的東西在捕頭的面前亮了一亮,隨後捕頭的臉就變成了苦瓜臉。
“是錦衣衛的牌子!”
徐軍低聲在杜義的耳邊說道。
扭過頭剛要跟那個少年說句話,可是杜義隨後卻意外地發現在少年的耳垂上面竟然有一個小洞!剛開始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不過現在離得近了,再加上杜義現在站在少年的側方,湊巧之下看得個一清二楚。
不過捕頭雖然說作難,可最終卻還說說道:
“兩位都是有身份的人,想來也不會讓下官為難了,還麻煩兩位跟在下走一趟吧。”不等其他人說話。杜義就先開口說道:
“話說到這裏了,我們就隨你去衙門一趟。”
聽到杜義這樣說,少年也開口說道:
“對,我們就跟你走一趟又如何,就是不知道有些人敢不敢去了。”
“去就去。我正好看看着應天府尹如此判這個案子。”
只不過才走了兩步,徐軍卻有些苦笑着苦笑着開口說道:
“恐怕咱們不用去應天府了。”
杜義卻沒有開口問為什麼,倒不是他不想要知道,雖然說杜義來到了這個世界很久了,可是他也機緣巧合下有了一個大靠山,可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只是一個平頭小民,看熱鬧地好奇心還是有的,之所以不開口問,那是因為答案就在眼前。
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整個碼頭已經被一群官兵給圍困住了,看哪些人一個個身型壯碩,手中都拿着鋼刀,不用說也不是什麼吃素的角色,更讓杜義感到有些驚訝的是領頭地竟然是一個身穿飛魚服的官員!
現在的杜義已經不是初到貴境兩眼一摸黑的毛頭了,當然不會犯一些常識性的錯誤。要知道雖然說飛魚服是錦衣衛的標誌性衣服,卻並不是制服!更多的是一種地位和榮譽的象徵。雖然說後世隨着皇帝的昏庸,飛魚服有些泛濫,可也只不過少數人能夠穿上罷了,更何況現在是永樂年!
“這是北鎮撫司地力士,領頭我的認識,叫做張雄是北鎮撫司的一個鎮撫,官居四品,是指揮使的親信。”徐軍低聲在杜義的耳邊說道,話語之間難免有些羨慕,要知道他現在才是一個千戶還是一個副職。勉強能夠算得上是五品。
聽到這個杜義心中卻不由得起了波瀾,看樣子這個少年的身份還是不簡單啊!他老舅爺是姚廣孝,多少也知道一些內幕,能夠讓身穿飛魚服的鎮撫出場,最少也要是皇族一脈了,而且還要是朱棣地一脈!
看到張雄來了,少年身邊的幾個人連忙過去見禮,那個捕頭也連忙過去說道:
“下官見過大人,只是職責在身,希望大人能夠行個方便。”話雖然說的客氣。可是卻柔中帶剛。
誰知道張雄聽到鋪頭的話之後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笑着說道:
“這件事情就由我們北鎮撫司接受了,這樣你也能夠回去跟你們大人交差了。”
說完這些之後,張雄來到了少年的身邊,看了看少年的打扮。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無奈的神色。苦笑着說道:
“小姐,回去吧。大人知道你來這裏正生氣呢。”
聽到張雄的話之後徐軍的身子不由地一顫,隨後不由的抬頭看了幾眼身邊的少年,卻並沒有說什麼。
那個叫做李永的錦衣衛小旗卻在張雄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隨後張雄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陰沉起來,他不由的看了看剛才還氣焰囂張現在卻畏畏縮縮的站在一邊的傢伙,眉頭也是不由的一挑,隨後看到杜義,徐軍看到這個知道自己不能再裝聾作啞了,杜義身份不一般,可來到京城之後向來是深入簡出地,並沒有多少人認識。
“下官徐軍見過張大人。”
張雄剛來到的時候因為過分的注意那個少年了,再加上在場的人很多,一時間倒也沒有注意到徐軍,現在看到他出現不由的也有些意外,不過還是笑着說道:
“原來是徐千戶在這裏啊,真是沒有想到竟然能夠在這裏見到徐千戶。”
雖然說徐軍並沒有真正地進入到紀綱地***裏面,可是畢竟也有些情分,張雄自然也是知道這些,所以對待徐軍也還算是客氣。
“哪裏哪裏,我也只是拉着杜公子來秦淮而已,誰知道恰逢其會。”
徐軍故意做出了無奈的神色,可是話語之間卻故意露出了對杜義地尊敬,張雄聽到這個不由的再多看了一眼杜義,卻沒有再多說話。
而少年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要回去了,雖然有些無奈,不過扭過頭看着杜義說道:
“大壞蛋。我還會回來找你地,這次你跑不了了!”
這次沒有可以的偽裝,聲音清脆如同鶯啼一樣,杜義不由感到一頭的霧水,貌似自己跟這個少年根本就不認識。
這下子那個鋪頭也不再說什麼了。就憑着個杜義也看的出來錦衣衛現在的氣焰絲毫不弱,難怪後來朱棣要弄一個東廠來分權呢。
“那個是誰?”
聽到杜義問起這個,徐軍地臉上不由的閃過了一些餘悸,隨後他才緩緩的說道:
“他是指揮使的千斤,叫做紀雅雯,是指揮使的心頭肉,可是卻,卻活潑的緊。以後遇到了還是繞着走的好。”
看徐軍臉上的表情,杜義就知道這個男扮女裝的少女恐怕不只是活潑而已。嘴上也笑着說道:
“我看徐兄地表情,這位大小姐恐怕不只是活潑好動吧?”
聽到杜義這樣說,徐軍臉上不由泛起了一絲苦笑,隨後才說道:
“育德你也不是外人,不過這件糗事也只能是出的我口入得你耳,要是被其他人在知道了,哥哥的面子可就要丟盡了。”
杜義連番保證。做出了堅決保守秘密的誓言,就是這樣徐軍還是有些不願意說出來,不過最終卻還是開口了:
“當年我還是錦衣衛的一個小旗,那次去蘇州的時候,我跟師傅一起去的保護她,可是路上卻被她給找機會溜走了,後來我和師傅都被施以杖刑,我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年之久啊!”
蘇州?紀雅雯?被徐軍這樣一說,一端本來被杜義快要忘記地記憶忽然間從塵封的角落中浮現了出來,那個建寧公主一樣的蘿莉小辣椒不由的出現在了杜義的腦海中。難道說……
“那件事情發生在什麼時候啊?”
杜義有些忐忑的打聽着。
徐軍嘆口氣,說道:
“那年冬天,我記得我們去的時候蘇州那邊正是三試的時候呢,對了!育德你不就是那年得到的三試第一嗎!”
徐軍也想起來了一些東西,不由的說起來。
杜義有些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恐怕還真是那個小辣椒了,不過才幾年的時間沒有見到,竟然變化這樣大,要不是機緣巧合在這裏遇到了,恐怕自己還真是不知道呢。雖然說說當年就知道她的身份不一般。可是卻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錦衣衛指揮使的女兒!
“是啊,不過可惜那個時候我們兩個人都還不認識呢。”
徐軍也發了句感嘆:
“是啊!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是一個人去街上面玩了,後來去的兄弟是在麵攤上找到她的。”
杜義更是感到有些不自在了,徐軍這番話更是讓他肯定了當年小蘿莉的身份了,現在只是希望那個紀雅雯記不得自己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杜義和徐軍兩個人也都沒有了再玩下去的心情。所以就早早地回家了。反倒是杜義回到家的時候卻看到了門口有一定藍色的尼子轎子,心裏面頓時有些忐忑。轎子他認識是自己老舅爺的。
連忙來到了客廳裏面,推開門,果然看到自己的老舅爺正端坐在椅子上面,手中拿着一串象牙骨地念珠,身上還是那身黑色地僧衣,不過客廳裏面的大火盆卻燒地十分的旺盛,絲毫不比後世有暖氣的房間差。
“回來了?”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杜義的心中更是感到有些不安,他不由的回答說道:
“恩,回來了。”
“恩,那就早點休息吧。”
“哦。”
杜義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就輕易的過關了,心裏面反倒有些不敢相信了,不過沒有等他轉身走出去,他的老舅爺姚廣孝又開口說道:
“徐軍這個人不錯,而且也又有心投靠,倒是可以拉攏一下,必要的時候可以給予一些恩惠,舅爺雖然說對朝堂的事情不願過多的干涉,不過安排一兩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話語之間沒有絲毫的海口,可是杜義聽到之後卻是有些心血澎湃,在朝堂中安排幾個人,最起碼也是四品以上的了,徐軍是武官,那就更是要高上一些了,這個時候杜義感覺到自己這個不動聲色的老舅爺對自己是多麼的看重。
而姚廣孝緩口氣,隨後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你跟錦衣衛的人也不要走得太近了,那些人該結交,那些人該虛與委蛇,想來也不用我多說,而且就算是你做錯了事情,有我在,他們也不敢把你如何。”
話語還是十分的平淡,沒有絲毫的爭強好勝,可是卻讓人感覺到了話語的不容置疑,是的!這才是大明朝這位傳奇宰相的霸道的一面。
杜義感到了一些激動,雖然說姚廣孝只是自己的便宜老舅爺,可是看到了這個歲數的老人,杜義心中不免就將他也看成了自己的長輩。
“多謝舅爺。”
“恩,好了你下去吧。”
杜義從客廳裏面出來,感覺到自己的腳步都是那樣的輕盈,剛才還在為小蘿莉的事情發愁呢,誰知道緊跟着就來了一個老舅爺排憂解難,紀雅雯雖然說背後有他老子紀綱,可是自己的背後卻是老舅爺姚廣孝,一個錦衣衛的指揮使,一個當朝宰相還是一個外姓王爺,雖然說紀綱有若干手下,可是卻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所以就算是小蘿莉想要如何,自己這邊也能夠輕鬆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