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求旨和離
“娘親……”葉雲兮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合適。
“沒事的娘親,這麼多年來為了我和妹妹你已經付出太多了,你也要為自己活呀!”
葉遲遲就像一個小大人一般,他從葉雲兮的懷裏把手伸出來,在娘親的頭上拍了拍。
“娘親要相信我和妹妹啊,哪怕以後不住在一個府邸里了,你也是我們唯一的娘親呀。”
葉雲兮被他的懂事一時間感動得眼淚都要就流下來了。
“娘親。”葉緩緩推開門走進來,撲進葉雲兮的懷裏悶悶的說道:“我們都知道,你不會不要我和哥哥的,所以你去過自己的生活好不好?”
她剛才在外面都聽到了,她是挺難過的,但難過的點是娘親居然只找了哥哥商量,沒有找她,而不是娘親想要從王府離開了。
“好。”雖然很難過,但看着兩個懂事的孩子的臉龐,葉雲兮露出笑臉來。
心情複雜的葉雲兮哄着兩個孩子睡著了之後才滿懷心事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也不知是不是心裏藏了事情,葉雲兮只覺得自己睡得很不安穩,睡夢中總覺得自己好像是被誰抱在懷裏一樣,讓她動彈不得。
等她醒來之後摸了摸身旁冰冷的位置,這才嗤笑一聲,果然是夢境啊。
用了早膳,葉雲兮便帶着兩個孩子進宮了。
進了宮門之後,葉雲兮讓人把葉遲遲和葉緩緩送去太後娘娘那裏,自己則去了御書房求見皇上。
“你可知這事不是小事,不能兒戲的。”聽了葉雲兮的話,皇上的臉色變得很複雜。
他知曉葉雲兮不是那種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因此聽她說出這樣出格的話來,第一反應並不是驚訝。
“皇上覺得我是那樣任性的人么?”縱然面對的是皇上,葉雲兮也是不卑不亢的。
“陛下想必也清楚,我與秦王並沒有多深厚的感情,說句實話,倘若不是因為兩個孩子,我絕不會待在王府的。”
不管皇上的表情變化,她繼續說道:“我知道王爺與付小姐之間糾纏了這麼多年,其中的感情也是可以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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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我的東西,我寧願不要。”
她的態度很堅定,一時間讓皇上沒辦法說出反駁的話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不想做王妃了,找到皇上這裏來求取和離的旨意的。
“你既是皇家的兒媳,就是和離了,將來你也是不能再婚配的,而且你會受到很多非議,你想清楚了么?”
他和葉雲兮之間的關係不僅是公媳,在葉雲兮給他治病和解毒的接觸中,兩人的關係要比平常人親近一些,因此才沒有計較她看似不敬的態度,反而同她分析起利弊來。
“陛下放心,我有這個自覺的,況且我已經有了遲遲和緩緩兩個孩子,這輩子已經圓滿了,我想離開王府,說白了是想掙脫王妃這個身份帶來的枷鎖,陛下也知道我的性子如何,京城並不適合我,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見皇上沒有反對的意思,葉雲兮心裏鬆了一口氣,說話越發的誠懇了。
“你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後悔?畢竟作為秦王妃,你就是什麼也不做也會有錦衣玉食的。”
“可是對於一些人來說,沒有了自由,錦衣玉食也不過是慢性毒藥而已,它會讓一個人的心慢慢死掉的。”
葉雲兮回答得很認真,也很堅定。
她不要做牢籠里的金絲雀,她是葉雲兮,一個有着自己意識的人,而不是像一個泥菩薩一般被束縛在王府里。
“也罷……”皇上嘆了一口氣,他對這個兒媳還是很滿意的,只不過看起來她和蕭家並沒有太大的緣分。
她的性子也確實不適合皇家後院的勾心鬥角,罷了,就當他這個皇帝又糊塗了一次吧。
“父皇,兒臣求見。”門外突然響起蕭景崇的聲音,打斷了皇上的話。
“進來吧。”皇上看了葉雲兮一眼,沒繼續說未完的話,
還未得了皇上的承諾,葉雲兮有些不甘離開,她往後退到皇上身後伺候着,預備等他們父子說完話之後再繼續。
“這大清早的,怎麼來了?”皇上似笑非笑的看了蕭景崇一眼,看來他這兒子並沒有葉雲兮說的那樣對她根本沒有感情啊。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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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這裏有些東西想給您看看。”蕭景崇從懷裏掏出一沓厚厚的卷宗來,這就是他這段時間殫精竭慮查到的東西。
皇上把東西接過來,他十分想問問蕭景崇就不好奇他的王妃為何在這裏么,可作為一個帝王,這樣的好奇和八卦是不能存在的,他只能把心裏的疑問吞了下去。
看着卷宗上稱述的東西,皇上的臉色越來越黑,直到最後根本就綳不住了,狠狠地摔了桌上擺放的一方書鎮!
“豈有此理!”他險些站不穩,扶在桌上緩了許久這才回過神來。
葉雲兮見狀趕緊從包里掏出銀針來,在皇上的虎口上扎了兩下。
“宣丞相進宮。”恢復清醒之後,皇上聲音顫抖着下令,他這次是真的被氣蒙了。
他真的沒有想到,被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容忍的丞相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付相經營多年,只有將他控制住了,才能拿捏住付家,否則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更加出格的事情來。
因是皇上召見,付相很快便來了,涉及國事,葉雲兮被太監帶到了側殿去。
“老臣參見陛下。”看見御書房裏只有皇上和秦王的時候,付相還以為要說的是蕭景崇和付思雲的婚事,原本提着的心也放下來了。
“付相想來應該挺想給朕解釋一下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吧。”
皇上此時的怒氣已經全部收回來了,表情淡漠的看着付相。
他的話音落下之後,一個遍體鱗傷的男人被人拎着扔在了地上。
付相疑惑的看過去,下一秒臉色變得煞白。
他竭力保持冷靜,奈何他的第一反應已經出賣了他。
並非是他的忍耐力低,而是任誰看到一個被自己親手處理掉的人再出現在面前都會被嚇到的。
“老臣不懂陛下的意思。”縱然心裏驚濤駭浪,面上他仍舊還是鎮定的。
這事做得很隱秘,而且他沒留下任何證據,就是人還活着也說明不了什麼。
“丞相就是這時候也還不肯認么?”皇上冷哼一聲,把桌上的卷宗狠狠的砸在付相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