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八節龐寧的羞辱戰術

二五八節龐寧的羞辱戰術

鹵海人的線膛槍十兵講入壕溝幾平沒有出現討傷心入壕溝后,水兵們暴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個腦袋。一百步距離上,日本人的滑膛槍無法瞄準這麼小的目標。

那邊只能打空槍,這邊精準的錢膛槍,卻是一槍一槍地收割着對面的生命。

更可怕的是山頂上的四磅炮。炮手在炮筒里塞入海布固定彈藥后。南海人的火炮可以向下傾斜開火。在一百米的距離上,四磅炮散彈射擊的殺傷力是驚人的。一桶桶鉛質碎片像一道道死亡射線,所過之處無不是血肉橫飛。八十門火炮只射了一輪,兩千名德川家火繩槍手就崩潰了。

再也不敢和南海人對射,幕府軍的火繩槍手們向山坡下面張皇逃竄。

幕府軍本陣中,各地大名看着對面山上潰敗下來的火繩槍隊,臉上都有些駭然。雖然早就聽說南海人火器兇猛,但這畢竟是六千人攻擊兩千人的戰鬥。戰況這麼一邊倒。令日本的諸侯們詫異無比。

大名們坐在營帳的兩側,對視之下。原先必勝的氣氛漸漸消散了。

許久,這種僵硬的氣氛才被真田家的大將打破了,年輕的真田信政站了起來,緩緩說道,“如果用足輕身着重鎧,用沙袋填充壕溝的話,騎兵可以快速衝上去。”

加賀藩的藩主前田利常這次帶來了五千名足輕。因為是和德川家沒有血緣關係的藩鎮,前田利常擔心自己的士兵被當做炮灰,十分不高興這樣的戰術,大聲說道,

“足輕傷亡太重的話,是會崩潰下來沖亂整個戰線的。”

聽到前田利常的話,第三代將軍的叔叔,尾張藩德”義直很不高興。非常反感前田利常的藏私心理。他大聲說道,“如果是使用真田大人的計謀,尾張藩五千名足輕願意擔當先鋒。”

尾張藩這麼說了,加賀藩的處境就有些尷尬,看着德川義直,前田利常說不出話來。

好久,才有福網藩的藩主黑田忠之出來打圓場。

“無論如何,也要等到各地的兵馬聚齊后才能發起總攻吧。

剛才那一戰,試探性進攻遭到慘敗,這樣的的結果超過了眾人的預期。幕府軍營帳中一眾大名都有些沉不住氣。但總大將伊達政宗的臉上。卻是冰冷一片。這個,身着重鎧的老人手上拿着一個小扇子,坐在小凳子上一言不發。那種沉默,讓有些浮躁的各地大名們冷靜下來,漸漸都沒有再多說。

倉皇撤下來的兵馬被重新整編了以後,具體的數字傳了上來。伊達政宗正琢磨着那個傷亡數字的時候,外面一個旗令兵走進了本陣。手上拿着龐寧發過來的一封信,

“伊達大人,對面的總大將派人傳信過來。”

一般情況下。兩軍交戰的重要信息。是只限於少數高級將領知道的。為了不影響軍心,這種對方統帥來信,不宜讓本陣營全部武將們知曉。

但幕府聯軍的情況,卻有些不同。伊達政宗雖然深受德川幕府信任。但畢竟和德川家沒有血緣,終究有些顧忌。種種事情,還是做得光明正大為好。

目不斜視,老人淡然說道,“什麼信,就在這裏念吧!”

那個旗令兵大喊得令,打開了那個錦軸。

錦軸里寫的。倒都是日文。不過看了一眼,旗令兵臉上有點發懵。好久都沒有讀出來。

南海人網獲小勝,伊達政宗估計那信是來提求和條件的。見那旗令兵臉色,他以為龐寧自作聰明地在信里使用了離間計,不耐煩地大聲喝道,“他說了什麼,都念出來吧!念!”

吞了口口水,旗令兵大聲讀到,

“本王此番來島國做買賣,本是讓小國島民見見世面,長點見識,不至於孤陋寡聞。沒想到四個小島上的人,都是廢物。只敢躲在被窩裏。不敢出來和我較量!生意不敢做,海上不敢打,陸地上不經打,丟了銀山拿不回去,你們也算是男人么?。

“小王三四萬人圍着我幾千人幾天了,一點辦法都沒有,像一群傻瓜一樣圍在山上做什麼?看我挖你們的銀子么”

“八嘎!不要念了!”

原以為中國人是來求和的,沒想到卻聽到這樣一篇罵人的話,大名們厲聲打斷了旗令兵的朗誦。

前田利常搶上一步,把那信奪了過來。往錦布下面看了一眼,他臉上已經漲得血紅。

“中國人欺人太甚!”

前田利常怒火中燒,有些失常地將那錦信扔在了地上。

龐寧不知道興起了哪門子主意,讓人寫了一篇日文信過來罵人。不會日文,這信是讓那個翻澤官翻澤的。語言有些凌亂不成結構,但罵的卻是淋漓盡致。這樣一篇極盡兢視罵人的語言,被這個旗令兵大聲讀出來,效果極好,大名們頓時個個都是惱羞成怒。

眾人正在惱怒中,又有一個旗令兵跑了進來。

“伊達大人,對面小山上總大將送來一個包裹。”

不知道龐寧又要搞什麼鬼,一眾接受世家教育長大,深具貴族氣質的大名們全部站了起來。盯着那個旗令兵手上的包裹,眾人瞪直了眼睛。沒等伊達政宗發話,在幕府內地位極高的尾張藩藩主德川義直搶先大聲說道,

“打開”。

那個旗令兵愣了愣,着了看伊達政宗。見伊達政宗沒有反對,他拉開了包裹上的活結。

一款做工精良,尺寸極小的蜀錦女人衣服,出現在刀劍森嚴的幕府軍本陣營帳里。

德”義直素來擅長於中國詩歌。對隱喻的修飾手法掌握愕很好,自然知道龐寧這是在嘲笑他們是女人。氣的眼睛有些發綠,德川義直拔出武士刀,一刀把那女人衣服砍在的上。

“中國人太過分了!不要等了!發兵總攻吧!”

剛剛極丟顏面地完敗,回頭又被對面的人羞辱,一眾大名們都有些受不了了。所孫可殺不可辱,雖然明知道德川義直是情緒激動了,但眾人居然沒有一個出聲反對。所有人都看向了伊達政宗,只等他一聲令下,大名們就要回去調兵攻擊對面的小山山頂,把龐寧撕成粉碎。

眾人上面,伊達政宗卻沒有失去理智。看着地上的女人衣服,這個老人有些出神。

“狡猾的中國人。”

好久,老人才緩緩說道。

“諸君把這種憤怒保留下來吧!等其他藩鎮到齊后,再發起總攻。”

雖然早就得到了幕府的調兵令。但聽到是為德川幕府賣命,薩摩國的藩士們都打不起精神。

島津家在幕府治下的日子並不好過。雖說藩鎮財政上是獨立的。但島津家時不時會被幕府派遣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江戶城建設工作,被弄得入不敷出。對靠陰謀得到天下的德川幕府,薩摩人沒有一絲好有

島津家的部隊走了一個月,才剛剛從小小的九州島上走出來,到達了本州島的最西面。不過前幾天因為“糧草不足”的理由,部隊又停在了長門國的渡口邊上。

在長門國,島津家的藩士們驚奇地發現,距離石見銀山直線距離不過兩百里的長州藩藩兵,也“正在路上”。一直磨到七月底,薩摩藩兩千人才又“得到了糧草補給。”重新出發了。

“長州藩原先有一百二十萬石的領地。卻被德川家削減到三十六萬石。

這種仇卑,始終是忘不了的吧。”

道路遠方,一個島津家武士騎在馬上,高速朝這邊奔了過來。那個武士是島津家派到幕府軍中的使者,專門傳遞消息。此時他這麼急沖沖地趕過來,似乎是有重要情報彙報。島津忠恆看了看那個武上,一邊猜測着石見銀山那邊會傳來什麼消息,一邊隨意地和身邊的大將們議論着。

聽到家督的話,樺山久高點了點頭。

“關原之戰我家在西軍對抗德川將軍,之所以能在戰後不被懲罰,一方面固然是前任家督的勇猛。但實際上,因為只向關原出動一千多乒力。並沒有動用在藩內的主力,才是讓德川家真正心生畏懼的地方。”

“而長州藩毛利家作為太閣的五奉行之一,派出了全部主力到關原。卻又因為德川的反間計沒能把部隊投入戰場。所以受到了最嚴厲的懲罰。”

“長州藩的教大家都看在眼裏。這一次即便是伊達政宗,也只帶了兩千騎馬鐵炮來石見

日本的戰國時代,是在公元一五九八的關原合戰中結束的。

第一個名義上統一日本的,是一個叫做豐臣秀吉的諸侯。但韋臣秀吉建立的政權中,各地的大名對他只是名義上的效忠而已,並沒有建立絕對的統治。這種名義上的統治中。因為野心和利益,總有一些諸侯感激豐臣家,另一些厭惡豐臣家。

公元一五九八年,豐臣秀吉死去的時候,他的繼承人只有六歲。六歲的孩子,顯然是不具備足夠威望威懾四島的,因此當時實力最強的德川家背叛了豐臣政權,聯合不滿於豐臣政權的大名發起了關原之戰。

那一戰中,全日本的諸侯根據各自的利益和形勢,分別加入了拱衛豐臣家的“西軍”和支持德川家的“東軍。”一戰之後,因為西軍的不團結,德川家領導的東軍獲勝,並依靠這一戰的威勢建立了德”幕府。

加賀、仙台藩曾經是東軍的成員。而長州藩、薩摩藩等等,在關原合戰中參加的是反德川家的西軍。

因為諸侯們固有的實力並沒被關原之戰完全消滅,戰後,德川家也不敢取飾西軍諸侯,只能給予一定程度的懲罰。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在幕府建立后,德川家總是用各種手段削弱這些曾經反對自己的諸侯。長州藩作為關原合戰中西軍的領袖之一,是被德川幕府折磨得最慘的諸侯之一。

“德川家也沒想到,日本會在這種事情遭到入侵吧。”

看着奔馳過來的武士,樺山久高繼續說道。“德”家的天下,如果需要長州藩、薩摩藩等西軍諸侯來維護的話,那一定是幕府難以維持了。”

那個武士終於騎到了島津家部隊的前面。確認了身份后,他下馬跑到了島津忠恆的馬前。

“家督大人,幕府軍第一仗。德川家六千人完敗於中國南海人。伊達政宗大人催促我藩儘快進軍,必須在這個月到達石見銀山

島津忠恆眼睛一凝,和樺山久高對視了一眼。(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一山。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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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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