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九節暴漲的崖州貿易

二四九節暴漲的崖州貿易

二哥想也不想。古即說道海布賣了六千四百兩。去姊常日划潤是一千七百兩。銘筆工廠合計投資了五千三百兩,這兩個月利潤是一千一百兩。現在商號總資產是一萬零六百兩

黃作濤皺眉說道,“我們這小商號只有一萬兩的資產,這次申請發行一萬兩的公眾股票,不知道能不能成。”

華哥想了想,搖頭說道,“掌柜的,我們都宣傳了半個月了,能不能成就看今天,試試看吧。”

黃作濤點了點頭,大聲為自己鼓起說道,“試試看”。

兩人正在填報名表,突然看到前面的人群安靜下來。北王和幾個商人走到了小廣場中間的高台上。似乎在大聲地說著什麼。華哥看了看。突然有些好奇問道,“掌柜的,這交易所不是官家開的么?怎麼“震洋,商號的東家也出來講話?嚯,劉香老和鍾斌也派人來了。”

黃作濤笑了笑。

“這股票交易所是商界募資集資的玩意,商界的極為支持。華震陽是南王那邊的商人,他出席,這表示南王支持股票交易所。

南王支持,劉香老、鍾斌自然就要派人來,這都是一條線上的人物。這幫海上大鱷來了,股票交易所就肯定能辦成。”

華哥被黃作濤一句話說得茅塞頓開,趕緊點了點頭。

把那《報名表》填好了,黃作濤舒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走,我們擠進去,把這些憑證表格都交上去。”

北王上午親自敲鑼剪綵,妄布南海國股票交易所正式開張。

儀式結束后,股票交易所便開始行使職責了。黃作濤等在那交易所大堂內,等那幾個“審計師”反覆檢查“崖州貿易。的報表和憑證的真偽。一直到下午。崖州貿易才獲准崖州貿易上市募資。

一個穿着紅馬褂的夥計從交易所二樓走了出來,在交易所大堂的牆壁上,掛出了“崖州貿易公司。的一個牌子。

那個銅牌子一掛出來,崖州貿易的股票就可以在場內進行買賣了。幾個做市商開始正式接受崖州貿易公司的委託,向公眾出售崖州貿易的新股。

黃作濤和華哥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沒吃飯,聽到這個答覆才舒了口氣,在交易所最近的一個酒館裏點了幾個菜。

但緊張地看着那些進出交易所買賣的百姓,兩人在酒館裏也有些坐立不安。

比起大明朝的百姓,南海國公民對股份,股票並不陌生。兩年前南海國就開始推行公司法。這兩年,隨着外部商路的不斷暢通,隨着太平王那邊各種新產品的面試,南海國商業發展極為迅速。島內如今已經成立了上千家股份制公司,只要是市鎮裏的百姓,或多或少都在股份制公司里摻過股。

這兩年海商利潤很高,公司分紅不少,那些商號股份的價值也是水漲船高。前段日子,南大街上已經出現了零散買進賣出股票的“黃牛。”崖州貿易公司的股東,也有把股票賣出去的。時常有人來商號里登記,說是他的股票轉讓給誰誰了,讓商號幫記記。

原先第一批崖州貿易公司的股東,大多隻入了幾兩,幾十兩銀子股份。但經過黃作濤這幾年的經營。那些股份如今賣出去,價值起碼是原先的兩、三倍。

有這些經營成果,不知道這次新股公開發行會怎麼樣。相比其他幾十家公開發行的商號,黃作濤的商號實在是小了點。

等兩人心神不寧地把飯吃好。再回到交易所里,卻在交易所門口遇到了華震洋。

“震洋”算是跟着南王跟得最緊的商號,每次無論是打仗還是運兵。震洋商號的商船、夥計都是無條件給南王使用,簡直就跟海軍後勤部一樣。南王在稀缺商品的貿易份額上,也屢次照顧震洋商號。

要知道那些稀缺的玻璃製品。都是走一趟就有一成利潤的貨色。一年下來就是幾倍的利潤。一來二去。華震洋的商號是越做越大。當年在瓊州府風光的馮家,李家,如今都不敢和“震洋”商號叫板。

華震洋似乎正準備離開交易所。看到黃作濤,停住腳步拱手說道。

“黃老哥別來無恙!”

黃作濤和龐寧有些交情,在南王衙門裏見過幾次華震洋。不過他沒想到,這大商人會主動和自己打招呼。一邊讓華哥進交易所問情況,黃作濤一邊朝華震洋拱手答道,

“華老哥別來無恙

華震洋笑了笑,看了看黃作濤腰上那鼓鼓的票據包裹說道,“黃老哥這次發行這麼多股份,不怕丟了商號的掌控權么?”

股票新股發行得越多,股權就越稀釋。倘若原先的東家有六成股權。再發一倍新股,就變成只有三成股權了。按照南海國公司法的“股東大會是公司最高權力機構”原則,只有三成股權的話,很可能在股東大會上失去對商號的控制權。原先的掌柜,夥計,都有可能被小股東投票換掉。

倘若是在大明朝,賬本上占股份多少並不重要。那些占股較多的大東家,總是有辦法讓商號掌柜只聽自己的話。但南海國不同,北王法院那一條線上的人都是些死腦筋,一查起來沒完沒了。這幾年下來。還沒有一個商號能在股東大會上搞名堂,不讓股東投票。在南海國,一兩銀子的股份,就是一兩銀子,誰都豪取搶奪不了。

所以劉香老幾個。雖然也把自己的商號,或者說聳司掛牌上市,但只發行了兩、三成的新股,以保持自己對商號的絕對控制力。

華震洋大概是聽人說了崖州貿易公司發行了一倍的新股,所以好奇過來問問。

黃作濤

“華老哥不知道,我是沒本錢的掌柜,我那崖州貿易原先就是籌資建起來的,我自己的股份只佔了一成。不過這幾年我這掌柜做得還合格,所以兩次股東大會都沒人要換我這個掌柜。多發新股,還是一樣的。就算我那點股份從一成變成半成,倒也沒有太大區別。”

華震洋聽了這話倒是愣了愣。大笑說道,“原來如此。黃老哥的崖州貿易這兩年可是風生水起,我倒沒想到你自己只佔了一成股份

抖了抖袖子,華震洋試探說道,“可惜老哥這麼辛苦,都是為那些小股東賺錢了。黃老哥埋沒了,不如到我震洋商號來做個副掌柜,我開崖州貿易薪水的兩倍。”

黃作濤笑了笑,揮手說道,“我這崖州貿易公司是我一手做起來的。這有了感情走不開了。你便是開十倍薪水,我也不去。”

華震洋重新打量了黃作濤一番,笑着說道,“黃老哥莫把話說得這麼滿,如今你的公司上市了,華震洋倘若把那些股份全買下來,你還是要做我華震洋的掌柜啊?”

華震洋財大氣粗,身家起碼是十萬兩銀子。算上這次發的一萬兩,崖州貿易公司總股本也就兩萬兩。華震洋還真可以買下來。

黃作濤知道華震洋是說笑,搖了搖頭。

兩人正在說笑,那過去問交易員的華哥跑了出來,臉上雪白一片。

黃作濤看着華哥的臉色,心裏暗道不妙,吞了口口水。棄了華震洋。他走上一步急切地小聲問道。“怎麼了?賣了多少出去?不會一成都沒賣出去吧?”

華哥看着黃作濤,使勁搖了搖頭,卻不肯說話。

黃作濤有些着急,大聲問道,“你倒是快說啊,到底賣了幾成出去?”

華哥這才吞了口口水,搖頭答道。“掌柜的,早賣光了!比玻璃油燈還搶手!現在股價已經漲了一番多了!”

黃作濤愣了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華哥長吸了一口氣,大聲說道。“掌柜的。現在已經漲到二兩七錢了!交易所里掛牌的三十多家商號,就屬咱家漲得最多。昨天你那一千多兩的股份,現在已經值三千兩了!就是我那六十多兩,如今也值一百多兩了!”

“那紅馬褂夥計還說,明天就可以把一萬兩的銀票送到商號里去,我們商號可以買“福祿瓷。大貨船了!”

黃作濤踉蹌着退了一步,看着華哥,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交易所三樓的貴賓室里。

透過巨大的玻璃窗,董學普看着那些銅牌後面股價不斷調整的情景。點了點頭。

一個文吏走了進來,大聲說道。“殿下,大公子求見。”

那幾個。跟隨穿越者的趙姓孤兒,各自跟着五個穿越者。在不同的形勢下,這些孤兒擔當的職位是時常變化的,但無論這些趙姓孤兒擔當什麼職位,其在南海國的地位卻幾乎從不變化。所以與其以職位稱呼他們,人們更習慣以年齡順序稱他們為“大公子三將軍”之類的。

所謂大公子,就是跟着龐寧的趙鬆了。

董學普聽到文吏的報告,到是愣了愣。自從董學普那時候在“最高會議”中表態不支援秦明韜的北直隸行動,龐寧就再沒有主動和董學普打過交道。龐寧這幾個月兩次進出府城瓊山州,都沒有來找過董學普。所以跟着龐寧的趙如主動來找他,讓董學普有些意外。

點了點頭,董學普點頭說道。

“快請他速來。”

沒多久,一身簡單海軍將官服的趙如就走了進來。

“趙如見過北王。”

董學普笑着站了起來,大聲笑道,

“趙如,坐。”

董學普很熱情,南海國股票交易所第一天很成功,這讓他心情很好。說起來,交易所籌備運行之所以能這麼順利,和那些大型商號的全力支持是離不開的。而那些大型商號之所以這麼支持,顯然是龐寧在後面打了招呼。

龐寧既然出手幫助自己的工作。董學普不能不領情。

觀察着北王的態度,東拉西扯地閑聊了幾句后,趙如終於說明了來意,

“海軍經費方面,目前實在是太緊張了。粗略算下來,每個月的開支都在五萬兩以上。海軍不希望對遠洋商隊徵收過高的護航稅費,目前海稅的基準訂在百分之一的較低水平。這樣算下來,每年的資金缺口不所以希望北王這邊每年能夠撥出專項海軍經費三十萬。”

等趙如把話說完,董學普點了點頭說道,

“趙如啊,不當家不知道柴米難啊。南海國這是第一年徵收稅賦。我們不可能殺雞取卵啊!大致算一下,今年南海國第一季度稅收二十四萬兩。一方面,歷年積累的該建未建的項目很多。另外一方面,前幾年發行的國債也到期了,財政實在是緊張。”

“海軍現在的規模二確實是不了。我看,海軍弈面的開支,是不是可以減少一些。新船建造方面。是不是可以暫停下來?”

想了想,董學普咬牙說道,“我先擠一擠,把文昌港的貿易港口建設停下來,湊十萬出來解急。但南海國經費緊張的情況,你要和你師父說清楚。我把今年的財政支出表給你。你帶給你師父看,免得引起不恰當的誤會。”

原本打算漫天開價就地還價的,沒想到北王一次給了十萬,趙如突然間都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董學普不可能擠出更多了,趕緊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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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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