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失之交臂

溫宿騎馬，一路疾行，這一日終於來到桃花村。小村不大，可是自阿姒做了葡萄仙子，跟着莊主走了，村民們還是無不歡喜，儘管阿姒的父母並不願意阿姒自此跟了莊主。

如今阿姒突然回來了，而送她回來的卻是通靈之人，大家還是大吃一驚。這時候村長已經換做一個叫左天的人。左天村長知道消息后，問阿姒父母：“阿姒怎麼回來了？莫不是走娘家？最關鍵是通靈之人，按照當年祭酒師的說法，通靈之人主宰着這個村風雨，自然需要祭拜通靈之人。”

阿姒娘不知道阿姒回來了，驚問道：“阿姒已經跟着莊主走了。沒有回來哦。”村長左天說：“我們村外的小夥子早就告訴我了。可能還沒有到家。估計快到了。”聽說阿姒回來了，阿姒娘心裏一方面高興，同時多了一份擔心：難道是因為做了什麼錯事，被莊主給趕回來了？烏天勸阿姒娘道：“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果然不到片刻，籬笆牆外馬蹄聲響，是阿姒和溫宿回來了。溫宿向烏天和阿姒娘見禮，然後見過村長。

村長一見通靈之人原來是個年輕的小夥子，大吃一驚，只見這小夥子二十歲樣子，背後背着魚叉和火槍，腰下短刀。從馬上下來，英氣勃發。阿姒跟在後面，寫着一臉的倦容。早已經看不出那個葡萄仙子的阿姒，似乎又把她還原成一個小叫花子。

阿姒娘心疼的把阿姒攔在懷中，阿姒看到日思夜盼的母親，竟然忍不住哭泣起來。村長急急得回去，向溫宿告辭。溫宿奇怪，問烏天村長何以如此急急忙忙啊？

此話不說還罷，沒想到烏天竟然跪倒在地，溫宿急忙扶起他，問

：“烏天叔叔，所為何事？”

烏天被扶起來，高興地對溫宿說道：“叔叔是高興啊，一者是葡萄仙子，一者是通靈之人。如今這葡萄仙子和通靈之人一併出在我家，我豈有不高興之理？如今你是通靈之人，已經得到祭酒師的認可，我們自然不會懷疑。因為你主宰着我們村的運氣，我們不敢不對你尊敬有加。其實左天村長出去，肯定是做極大的儀式，來祭拜通靈之人。”

二人正說話的時候，果然見村長集結了全村的老少，正往阿姒家走來。他們打着各色的旗子，敲着奇怪的鼓。隊伍前面是四五十個少女，少女穿着短短的裙子，赤着腳，上身也只穿着可以遮羞大小的小布布，用繩子拴在背後。後面是十餘個年輕小夥子，抬着重重的牛角號，吹出沉重悲愴的音樂，步伐整齊。

溫宿見狀，急忙上前勸阻道：“眾位鄉親，不必祭拜於我，我還是當年來到桃花村的少年溫宿。”

左天村長哪裏肯依，向眾人宣佈道：“通靈之人，非同一般，據說不但可以深入十丈深井殺死夜叉魚，發現生死牒，更能主宰我們的命運。我們的命運都掌握在通靈之人的手中，大家說，他是不是我們的英雄，我是該不該拜他？”

“可是我沒有為各位鄉親做過什麼事啊。請大家不要迷信，即使不拜，用得着在下的時候，我也會雖死不辭。”溫宿說話慷慨激昂，發現這些村民雖然遠離城市，卻是質樸可愛。

左天村長一聽，大受感動，更急五體投地的跪拜於地，眾村民見村長跪拜，自然跟着下拜。由此可見，在亂世中獲得一份安寧，這些人是多麼的珍惜。此刻，溫宿也暗暗發誓，為了這些可愛的人們，他願意付出一切。

天邊太陽已經下山，火紅的霞像染了色羊群，只顧自己在天邊絢麗多姿。而桃花村的村民，已經把他們心中期許的英雄溫宿，抬到一個洞中。因為村子依山而建，下面是一條河，就是溫宿第一次被水帶來的黑水河的支流，桃花河。

這山洞原來是村民舉行重大祭祀活動所在之地，每一年，天地山川河流以及鬼神，村長都要在這裏祭拜。如今這些好像都被趕走了溫宿進來的時候，自己還被換了一件新衣服。有人要把溫宿肩頭的火槍撤下，溫宿不願意離開這個寶貝，眾人也看不明白。只好由着溫宿背着。

這時候，村長從剛才那些女孩裏面有選出是個女孩，溫宿一打量，這十個女孩雖然姿色不能說得上國色天香，但是在最原始的約束之下，也別有滋味。

這時候，有人送上一支無頭的箭和一張弓。溫宿問道：“這是所為何事？”

左天村長解釋道：“你可以射其中一個或者幾個女孩，跟你像夫妻一樣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