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圍城
在特定情況下，三十萬的確可以四捨五入變成一百萬。
同樣的，在特定條件下，攻城戰可以變成防禦戰。
“軍師，你其實是騙我的對不對？？”
“太師已經敗了，大漢已經亡了，我們現在在西域對不對？”
華雄站在城樓之上，一臉不可置信的指着前方。
“子健，你要清醒點，我們還在汜水，還在虎牢。”賈詡知道華雄一旦醒過來，看到面前發生的一切就會像見了鬼一樣。
因此賈詡才會在華雄蘇醒的時候先刺激他一下，想來個負負得正。
但沒想到華雄依舊是被刺激的彷彿見了鬼一般。
“對對對，我還沒睡醒，我要躺回去。”說完，華雄立馬朝着城樓下跑去。
賈詡無奈扶額，“快把你們將軍拉住。”
幾名鐵騎互相看了兩眼，最後還是看到華雄下樓的位置不對，才趕忙上前拉住了華雄。
不然華雄可能成為天下第一個從城樓上摔下去摔死的頂尖武將。
“軍師，我一定還沒有醒對吧，不然的話這城外面是怎麼回事！”
虎牢關外原本有條護城河，但是現在河水已經乾涸，而河內外所有地方全部都被挖上了大大小小的陷馬坑。
這還沒完，在一里多遠的地方，一座看上去要和虎牢平齊的“城牆”正在修建。
“我就躺了十幾天吧！怎麼就？”
賈詡嘆了口氣，“這又是荀解若搞出來的花招。”
“你昏迷期間，他們先是斷了護城河的水源，然後找來水系精靈將護城河內所有的河水盡數吸干。”
“再然後派出小股部隊，日夜不停的挖陷馬坑。”
華雄氣惱的一拍城樓青磚，“那為何不派兵出去將他們一網打盡？”
“城門已經被他們堵死了。”賈詡無奈的指了指城下。
“在挖陷馬坑之前，那荀解若用投石車對準城門投擲泥土和石塊，整整一天一夜從未停歇，即便我打開城門清理泥土，但對方就像沒看見一樣繼續投擲。”
“最後清理泥土石塊的士兵死傷數百，我才無可奈何，任由他們堵門。”
賈詡也是沒有辦法，對方根本就不打算和你打，直接把你門給堵了，讓你出不來。
他賈文和也算熟讀兵書了，但從沒見過哪場戰役是這麼搞的。
若不是華雄傷勢未愈，他也不用那麼憋屈。
實際上華雄只要領着西涼鐵騎一個衝撞，這點堵門的泥塊自然會被撞掉，但外面已經佈滿陷馬坑，西涼鐵騎就算是出去怕也討不了好。
“這荀解若到底要幹什麼？究竟是他們來攻打我們，還是我們去攻打他們啊！”華雄又是氣的一拍磚。
“咔嚓~”
青磚也承受不了華雄的手巾碎裂了開來。
“他築城幹啥！”
賈詡也看不透荀或的謀划，只是無可奈何的說道，“這我也不知道，只是他所築的並非是‘城’，充其量也只是牆而已。”
“是一堵很厚的牆，看上去最終的高度能有我們腳下城牆的一半。”
虎牢關是雄關，可雄關最多也就十米高，古代建築技術支撐不了這麼高的城牆，現在的長安、洛陽城牆只有六米高的，而虎牢關因為特殊性有八米多高的城牆。
因此荀或這夯土城牆能有個四米高就頂天了。
之所以看上去能和虎牢一樣，還是荀或建造的那些井欄和投石車的功勞，硬生生將這夯土牆從視覺上拔高了。
實際上這牆連夯土都稱不上，完全靠着冬天冰冷的氣候才勉強成型，再有一個月估計這“城牆”就該塌了。
但這並不重要，至少現在汜水關整個都被荀或的這堵牆給圍了起來。
“他這樣干有啥用！他不打虎牢了嗎！”
華雄氣的又拍了一下城樓青磚。
賈詡其實已經猜到了荀或的用意，“至少我們沒有辦法去攻打他們了，子健，如果是你的西涼鐵騎，對上他們的軍陣會如何？”
華雄氣呼呼的錘了下城牆，“十萬大軍，連帶軍陣和營寨我可以一同鑿穿，損失絕對不會超過三分之一！”
“那現在呢？”賈詡無奈的嘆息。
“現在？”華雄氣的臉都白了。
“現在我連衝鋒都做不到！”
事到如今華雄算是明白了，這荀或就是要讓自己的西涼鐵騎無用武之地啊！
做人怎麼能陰險……哦不對……
做人怎麼能慫到這種地步！
因為擔心鐵騎衝鋒，所以原地建造了一座城牆？？
“而且就在昨天，那個和你戮戰一場的武將恢復了過來。”賈詡指了指城牆上的一道裂口，“那一道裂口便是那武將在百米之外斬出的。”
“後來我不得不調派了你麾下的鐵騎上城樓駐守，才算是穩住了兵心。”
華雄聞言，朝着賈詡所指的方向望去。
之間城牆上卻有一道痕迹，斬進去約莫兩塊青磚的深度。
“哼，軍師放心，那關某不足為慮，這一刀雖然斬的從容，但依舊沒有達到頂尖。”華雄作為頂尖武將，自然對頂尖的威懾力有着了解。
此刻，他已經能看到呂布所處的位置了，就是……
“若是呂奉先全力一擊，這城牆能夠被他斬出對穿的豁口。”華雄平平淡淡的說道。
“若是我率領鐵騎衝鋒，三千鐵騎盡皆效死的前提下，我這腳下的關隘可以直接撞破！”
騎兵攻城，直接撞碎——頭鐵不過華雄矣！
不過這話還有後續，既然有三千鐵騎效死這個前提，那麼就說明三千鐵騎撞破堅城之後，或許就直接覆滅了。
如果有足夠的空間給華雄衝鋒，那土牆也不過是一躍而上，毫無難度的門檻罷了。
但看着星羅棋佈的陷馬坑，華雄只能熄了這心思。
馬失前蹄便意味着人仰馬翻，高速衝鋒的戰馬一翻，坐在上面的騎兵只會摔死，或者被踩踏至死。
“軍師，我們現在如何是好？”
帶着濃濃的不甘，華雄對着賈詡詢問道。
“什麼都不用做，等着呂布將軍前來就行。”
賈詡搖了搖頭，“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存有生力量，主公可還有許多活計要交給你呢。”
“畢竟……”
賈詡露出神秘莫測的微笑，“那九原虓虎可不算我們自己人。”
說完之後，賈詡便下了城樓。
而華雄深深的看了一眼關東聯軍過後，便也下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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