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直面太曦神照
可這麼做的話，凜靈這些又與自己無緣。
就算自己從頭來過，又真的能做出改變么。
“咳咳咳，你有的時候雖然說好像做了壞事，但最終又做了好事，正道佛門這些不都是秉持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準則么，以後你不要再做壞事就行了，我都是瞎說的，不要太認真了。”
翠蘿寒看到凜牧陷入了非常困惑的表情，也想安慰安慰。
不過因為這是凜牧的副體么，她也只能夠這麼說說了。
這還真的是苦境正道和佛門的口頭禪了。
她聽說現如今的正道，乃至於佛門領袖一頁書都有着太多充滿腥風血雨的黑歷史。
“以後……算了，就算我做了再多的好事又如何？終究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過，原本很多的事情跟我無關，我坐視不理可以，但插手其中，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至於未來…我也說不準啊。”
凜牧搖了搖頭。
自己真的能就這麼收手么，難啊。
“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雖然說不知道你最近遇到了什麼事情，但總感覺你有些高度緊張了。”
作為一個奶媽，翠蘿寒自然是可以通過一些面部細節來得到一些線索。
“現在，好很多了。”
凜牧不想讓太曦神照的事情過多地暴露。
宣傳太曦神照，或許會讓太曦神照顧忌顏面？但或許也會讓太曦神照惱羞成怒。
“那……”
翠蘿寒欲言又止，真切的眼神，表明自己的希冀。
凜牧已經知曉她的意思：“暫且不行。”
這讓翠蘿寒也無言可答。
“放心吧，我可以作出保證，在八岐邪神出現之前，我會解決一切問題，也會幫助苦境解決八岐邪神的禍端，到時候我會履行之前對你的承諾，……但，我也會斷絕天疆對苦境一切聯繫，徹底獨立，你要明白。”
凜牧的話語，帶着關懷，也算是讓翠蘿寒做出自己的決定吧。
“嗯。”
翠蘿寒的輕輕地點頭應下。
“紅塵雪來了，我先走了。”
凜牧離開了。
這具副體，凜牧現在也沒有一開始的那個想法，將其如同閻王對待自己副體那般吞噬了。
或許，他也有屬於自己的人生。
當然，一切還是在事情圓滿之後。
………
天疆，凜牧來到了造陸之地。
凜靈還在“兢兢業業”地工作，但被凜牧叫停了。
“為何？”
凜靈有些不太理解。
現在的滅境，已經有一半融入了這個新的大世界。
“現在不需要了，後面再說吧。”
凜牧沒有太多的解釋。
“你也辛苦了，讓你好好的休息一陣子不好嗎？”
對於這個自己的副體也不是副體，另外一個獨立的人也並不是全獨立。
凜牧也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
反正就是，總有一些拘謹。
是擔心自己太果決，傷了她的心，給自己帶來愛禍女戎和楓柚主人，九界佛皇的那種事情自己受不了？
畢竟，那或許可能也許大概就是差了那麼一丟丟就是……
是又擔心自己表現的太過熱情親密，讓她深陷其中不能自已，可自己又狠不下心來踏出那一步的……
唉，凜牧心中就是這般糾結。
在一起？感覺有些受不了啊。
讓她和別人在一起？
這更受不了了！
就是這麼地為難。
這就是男人的那點心思么。
也不知道天蚩極業和愛禍女戎到底是保持着什麼樣的關係。
天蚩那個鐵頭娃跟自己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自己的情感，太多。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體貼溫柔。”
凜靈盯着凜牧，依舊是笑容滿面，春水柔情。
“哦？你們這是……”
太曦神照的出現，倒是讓凜牧的注意力適當改變。
“為何停止你的擴張大計了。”
太曦神照詢問凜牧這個行為的目的。
凜牧平淡地做出解釋：“天疆的版圖擴張太快，我擔心地脈之力會因為整個滅境的融入而變得不穩定，對大地帶來巨大的隱患，因此我打算過一段時間，讓新大陸徹底平緩之後，才開始新的填充。”
自己的事情都已經做了，自然是只能夠做到底了。
現在已經……無法回頭了。
讓他把吞了的滅境吐出去？
這怎麼還原得了啊。
“我探測過，就算是接納整個滅境，天疆依舊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太曦神照回答了凜牧的擔憂。
也不知道她的這個回答，幾分真幾分假。
亦或者是……全假。
“但我心中的擔憂，並不會因為神尊你的言語，而得到安慰，緩解。”
凜牧這一次直面太曦神照的目光。
太曦神照驚訝凜牧的轉變。
是什麼，讓他在自己面前變得如此之自信？
背水一戰？
還是……有着某些底氣？
是找上了八岐邪神么？
呵呵，如果他招上八岐邪神的話。
八岐邪神不但不會對付自己，反而，會第一時間先滅了他吧？
動了八岐邪神的利益，自然是不可能被他放過。
天疆多出一個玉前若藻，太曦神照自然是知曉。
了解到八岐邪神部眾最近在苦境的所作所為，太曦神照也沒有去阻止。
她的對手從來都不是八岐邪神，而是破壞神厄禍啊。
“既然如此，那就依你再見，你是天疆之主，吾自然是不會做出逾越自己身份的舉動。”
太曦神照巧妙地做出回答，化作一縷金光，不知何處去。
“你……”
這麼勇的凜牧，連凜靈都有些意外了。
“無妨，終會有這一天的，只是早或晚的區別罷了。”
太曦神照待在這裏這麼久了，來了去，去了來，心中的態度，已然明了了。
與其等擔驚受怕地等着不知道太曦神照何時翻臉，倒是不如直接和太曦神照攤牌吧。
最後太曦神照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一切都在她自己手中。
利用自己也好，毀滅自己也罷。
無間煉獄也出場了。
如若太曦神照真的帶着毀滅的意志而來。
凜牧拼盡全力，也會拉太曦神照下水，就看太曦神照有沒有搏命的意志了。
“也好，我們合力到底能發揮出什麼層次的力量，就連我，都是非常地好奇。”
凜牧主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作為和凜牧一心的凜靈，自然是會做出跟凜牧一樣的選擇。
跟凜牧元功匯聚一處到底能有什麼樣的實力，凜靈也很想知道。
牧神的態度變化，讓太曦神照徹底失去了最後一份耐心。
得不到的，那麼，太曦神照也不能讓其他的人得到。
“天跡，地冥，八岐邪神的龍首，破封了多少顆了。”
太曦神照回到仙門，再一次降下“神諭”。
“已經四顆了。”
地冥也有些着急了。
這個速度，已經非常地不慢了。
但血闇之力，才匯聚一半多一點。
“那八岐邪神破封，已經無法阻止，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太曦神照的話，讓玉逍遙感覺壓力山大。
昔日九天玄尊作為封印八岐邪神的主要人物。
八岐邪神破封之後，仙門首當其衝。
他們必須做好完全的準備。
不然，等待他們的，怕是只有道統斷絕的下場。
玉逍遙，能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么？
不能！
但他能製作血闇之力么？也不能。
他的煎熬，或許，只有地冥能懂。
“天疆那邊，牧神或許得到了什麼消息，停止了對滅境的吸收，已經開始……積極備戰了。”
太曦神照說出天疆那邊的事情。
“神母你的意思是……”
天跡彷彿明白了什麼。
“如若讓天疆整合了力量，那豈不是……”
用另外一個身份出場的地冥擔憂了起來。
天疆如果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的話，他們的計劃怕是要落空了。
到時候，天疆直接切斷跟苦境的聯繫。
收穫圓滿的天疆自然是爽歪歪。
但他們這些受苦受難的自然是苦唧唧。
“你去跟天佛尊談論此事吧，我的建議是提前開啟計劃，如若你們認可這個建議的話，我能做到的，唯有隔絕天疆對外的聯繫，讓一段時間之內，修為沒有達到絕頂的人無法進入。”
太曦神照從來都不會主動出手，免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對天疆，也是如此。
說完自己的陽謀之後，太曦神照離開了。
她不擔心地冥和天佛尊不答應。
跟凜牧現在無法收手一樣，地冥這個精分，以及整天勸人回頭的大師，已經回不了頭，放不下了。
天跡一時間難以決定。
因為他的一言，關乎到千百萬生靈的生死。
“玉逍遙，這是我的任務，你要幫忙的話，就替我阻攔狩宇暘神，據我所知，逆神暘跟牧神的關係極佳，精靈一族能脫離我的掌控，都是因為這個傢伙，既然牧神已經有所準備，我擔心他會找狩宇暘神求援，逆神暘若是加入，對我的計劃非常不利，你幫我攔下他就行了，不需要你傷害他。”
地冥不想讓玉逍遙主動參與此事。
並不是此事太危險，而是這件事情，太血腥。
沾染了，就只有用死亡，來彌補。
地冥，會守護好天跡安全。
“我……唉！”
只是阻攔逆神暘，玉逍遙自然是能夠做到。
但他這麼做，對么？
如果讓君奉天知道自己跟地冥暗中的計劃的話，怕是……
或許，奉天之所以離開仙門，也是在玄尊的計劃之中吧。
玄尊啊玄尊，也不知道是你看人太准，算準了你諸位弟子的心思。
亦或者是，你這麼做，其實是格外偏私自己的孩子呢？
玉逍遙心中苦笑。
仙門的秘史他都已經了解，外加一些特殊情況。
讓他對這個昔日眼中清聖的仙門，也有了更多的理解。
更是知道了九天玄尊為了製作血闇之力，是進行了何等喪心病狂的實驗。
或許如果自己當初不是那麼幸運的話，已經……
玉逍遙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個對自己有着授業之恩的九天玄尊了。
………
亂神峰的龍首，在凜牧的中合之下，達成了破封的協議。
蚩羅也趁着混亂離開了這裏。
“精靈天下，終究才是你們的歸宿，神暉主，需要我幫你穩固精靈天下的陣法么？”
精靈天下，也勉強算得上是跟苦境接連的異界，但這個異界似乎已經跟苦境融為一體了。
“有逆神暘在，這個陣法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神暉主做出回答。
逆神暘的到來，天織主，戰神猊和寒武紀地回歸。
精靈七脈，可算是重新團聚了。
這對於精靈天下來說，的確是一件大喜之事。
逆神暘心中原本還有些芥蒂。
但看到自己的子民臉上洋溢幸福的笑容。
他沉默了。
“也對，苦境這個是非之地，遠離，才是最好的歸宿，未來，我也會和苦境單方面切斷聯繫，今日一見，或許就是永別，告辭。”
凜牧的確是有找逆神暘的心思。
超先天修為的強者，就算是在面對神，也有交手的資格。
但……自己該怎麼做么？
“等等，那………”
天織主有些緊張地出言。
這就永別了？
“放心吧，那件事情如果有機會，我會幫你達成。”
給天織主製造族人的事情，凜牧也是記在心中。
自己的問題解決了才能幫她啊。
其實，天織主想說一聲的是，自己之所以讓凜牧留步，最主要的原因並不是這個。
因為回到精靈天下后，天織主發現神暉主收留了不少她禁城血脈的族人。
她並不是孤身一人。
當然，冷飄渺是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所以說，血脈的問題上，天織主不是很在意了。
女人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有很大的心事。
畢竟在天疆被這個男人為難的時候，他臉上充滿的是運籌帷幄地自信。
就算是面對苦境所謂的聯軍之時，也是一臉地不在意。
現在么……自信是有的，但擔心的成分，也絲毫不輕。
她想問問這是發生什麼了。
可好像問不出來。
“吾尚欠缺你的人情，你就這麼坦然棄之，讓吾狩宇之主的顏面，還有擱放的地方嗎。”
逆神暘適當開口問了一句。
“嗯…或許我們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間，就不用這般斤斤計較了。”
凜牧想了想，最終只想到了這個理由。
這讓逆神暘一時間無話可說。
如果自己繼續追問責怪問題，那就是表明自己不認這個朋友么？
朋友，應當珍惜。
等凜牧離開后，精靈天下的入口，再一次關閉。
“或許，是天疆出了什麼大麻煩。”
天織主跟逆神暘說了說。
“待狩宇回歸原本天脈故地安穩下來之後，吾去天疆看一看就可以了。”
天織主的話，讓逆神暘想起彩綠險堪。
準備回歸精靈天下，逆神暘是到彩綠險堪走了一遭的。
彩綠險堪之主告訴自己，原本的牧神是打算讓彩綠險堪跟天疆合二為一。
為了保護弱小的彩綠險堪，牧神動用了自己的牧天九歌。
但現在，天疆彩綠險堪合二為一的計劃取消了。
牧天九歌也回去了。
逆神暘也覺得事情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