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到琴兒家做客
晚上他倆先洗漱了,自然上床比較早了。
“畫兒,你最近好像有些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難道變美了嗎。”她吃吃笑着,自戀的摸摸自己的臉蛋。
這張臉應該是長的不錯,這古代的鏡子照的模模糊糊,她也看不清自己的五官,不過參照別人的眼光猜測的。
“反正就是不一樣嘛,我嘴笨說不上來,不過感覺是越來越好。”她抓抓自己的小揪揪,有點窘迫難於言詞。
手指點了點對方的額頭,林嫿笑說:“呀,這小嘴真甜,可惜了再甜姐姐也沒有糕餅堵你的嘴。”
其實她大概明白琴兒的意思,這些日子她心裏有了目標就越發的從容,整個人狀態就顯得比較有光彩。
“比我小哪來的臉稱姐姐。”琴兒不明白為什麼林嫿明明比自己小卻總是以姐姐自居,無論如何她是想不到這身體的芯子早已換了人。
她不服氣的伸手繞她痒痒,林嫿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倆人很是玩鬧了一會。
“畫兒,我和管事媽媽說好過幾天就家去,正好趕上端午在家過個節,你和我一起回去唄。”琴兒趴在枕頭上,一隻手撐着下巴,側臉看着她。
“去你家過節這不合適吧?再說沒有主子吩咐給牌子,我們可以出府嗎?”說不心動是假的,穿來快一個月了她都沒出過門呢。
“有啥不合適的,是不是不把我當姐妹了?”她佯裝生氣的說。
“簽工契時可是說好了每三個月有兩天假的,對了,我聽說簽了死契的每個月有半天假呢。”她神秘兮兮的耳語道。
原來還有這等福利啊,原諒她才穿來不到一個月,業務還不熟練呢。不過規定是規定,這也要看跟的是啥樣的主子吧,至少她就沒聽過太太院裏的有這等福利。
“姐姐們對你可不是一般好,你和雲瑤姐姐說聲肯定成。”她用胳膊推了推林嫿,有些酸溜溜的說。
“看把你能的,嬸子對你不好嗎?也不知道誰整天的就往大廚房鑽。”她不禁嗔道。
“那是,我可是喊她桂花嬸嬸的。”她傲嬌的應道。
“也不知道哪個缺德鬼把熱水都用掉,害我們折騰到現在才洗漱。”
這時棋兒罵罵咧咧的進來,摔桌踢凳的指桑罵槐。
“平時都是你先用,今個我和畫兒先用了怎麼了?看把你慣的,有能耐你也當主子去啊。”琴兒一聽就不能忍。
這話說的有點誅心了,棋兒氣的恨不得衝過來打一架,但琴兒的武力值在那裏她又不敢了。
林嫿拉了拉她,沖她眨眨眼,琴兒會意也不想大晚上和人吵,終是偃旗息鼓睡下了。
棋兒沒討着好也氣呼呼的睡覺了,總是透明般存在的書兒羨慕的看了倆人一眼,默默的躺在屬於自己的角落裏。
隔了兩日林嫿趁着送帕子過去提了下,沒有懸念張媽媽就應下了,剛好老夫人在邊上聽了一嘴,還賞了一個寸頭並兩盒子點心給她,憑白得了好東西把她樂的不行。
離府那天兩人都起的很早,包裹早就收好了,只不過兩小臭美,非得好好收拾打扮一番才拎着包裹堪堪趕上府里去湖縣的馬車。
“畫兒,你今天真好看。皮膚那麼好都曬不黑的。”馬車裏琴兒雙手捧着臉蛋瞅着,一臉都是羨慕。
“你這頭髮我梳的,上面系的髮帶也是我做的,怎麼就這麼好看呢?”她得瑟的自誇。
“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她輕哼着。
琴兒頓時化作小迷妹,一會也跟着哼,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到了湖縣。
“畫兒,我去找牛車,你在這等我吧?”
“等等,既然來了還不趕緊逛逛,現在天色還早呢,我們買些好吃的吧。”
“那好吧,可是我也不熟哎。
“沒事,有我呢。看到那個麵攤沒,我們吃碗面去。”不由分說把人拉走。
吃完面又一人一根糖葫蘆咬着,慢悠悠的在早市逛着。話說買買買是女人的天性,她都很久沒逛街了,縣城消費又不貴,她可是身懷懷巨款的有錢人。
“畫兒你又亂花錢,不是說要存着買地嗎?”
“地又不會跑,再說我們是購物不叫亂花錢。你別和我爭,你的錢留着給你大哥娶親用,再說我得錢也比你容易些。”阻止她當街掏錢的行為,傻妞,財不露白啊。
“走,去那家布莊看一下。”
她倒沒想買布料,老夫人給的料子是極好的細棉,她沒想給自己做,這回也順便帶着了。
她怕給出去招人眼,添了十幾個大錢,她換成尋常鄉下人穿的粗布給琴兒家剛好一人做一身。
又幫着琴兒選了幾個頭花,看着有點粗糙,但勝在便宜,兩文錢一個呢。
“琴兒,我們買些肉回去吧。”說完也不等別人答應,出了布店又直奔肉攤。
琴兒扶額,這買起東西毫不手軟的豪橫,真心她這個鄉下來的看不懂。默默的在肉攤不遠的攤上買了個竹制的背簍。
“哎呀,琴兒我這買多了咋辦唉。”她一臉無辜的樣子。
琴兒哼唧唧的過去,把肉歸置好,自己背着,還好她力氣大。
“咦,那裏有個賣糕餅的鋪子,我再去買兩盒,你家親戚多怕不夠分。”嗖的一下跑得比兔子還快。
琴兒已經完全沒脾氣了,等買完糕餅馬上到城門找牛車去,再讓她買下去她估計想整個市集都搬回去了。
好不容易快到城門口了,結果又碰到個包子鋪。
“老闆來十個肉包。”
琴兒聽到這麼豪氣的話一驚,差點被一個路人撞倒。
“畫兒,肉包三文,白面饅頭才一文錢,太貴了我們不買了。”
老闆一聽不高興了,好不容易來了個大客戶可別跑了。
“小姑娘,我這包子可是個大餡多,三文真心不貴了,裏頭包的可真真是肉呢。”
得,這一個兩個的,她不管了。
總算是消停了,把東西歸置好,琴兒正想付了車錢時卻發現她的荷包不見了。
“畫兒不好了,我的荷包不見了。”她急的就大哭起來,裏頭可是她全部家當呢。
林嫿也急了,“你別哭再好好想想,啥時候丟的,我們回去找找。”
正當兩個小姑娘六神無主時,一個約十一二歲的少年猶如天神降落,帶來了天籟之音。
“小姑娘,這是你們丟的荷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