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荒野求生九
“你有病吧!發什麼神經!”黃毛被推的一個趔趄,怒罵了兩句。
他覺得自己有些頭暈,一把扶住竹竿男,眼前卻越來越虛,漸漸的甚至能看到彩色的光點。
“放我出去!殷夏,我錯了!求求你放我出去啊!”富家女根本沒聽不見他說了什麼,在門前使勁拍打,哭嚎。
竹竿男看着富家女詭異的舉動,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推了推旁邊的黃毛,顫抖着嗓音,問:“她怎麼了,為什麼不出去?”
黃毛卻沒有回答竹竿男,他軟軟的坐在地板上,眼神空洞,把手伸向虛空,嘴角逐漸揚起詭異的笑容。
而兩人的面前,除了看不見的空氣什麼都沒有。
竹竿男發現黃毛的異常,更是驚恐,兩隻腳不停的往後挪。
“你們,你們這都是怎麼了?”竹竿男也快瘋了,一起進來同伴,現在一個瘋一個傻,只剩下自己被困在這裏跑也跑不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又有涼風從後面吹來,竹竿男警覺的回頭,就看見後方不遠處站着一個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又長又凌亂的頭髮遮住了五官,只有細縫裏偶爾透出一絲綠光。
竹竿男手一抖,下意識往前一揮,原本緊緊攥在手裏竹竿被扔了出去,正正打中白衣女人的脖子。
白衣女人的身體晃了晃,一個圓溜溜的腦袋砰的一聲掉落下來,滾啊滾,滾蛋了竹竿男腳邊。
沒有了頭的白衣女人並沒有倒下,茫然的摸了摸已經空掉的頭部,搖搖晃晃的往竹竿男的方向前進,周圍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陰柔女聲,一直重複着念,我的頭,我的頭……
竹竿男終於忍受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黑暗中,帶着夜視鏡的殷夏緩緩走出,屋子裏的三個人都已經斜斜的躺在了地上。
殷夏哼着小曲兒,往嘴裏扔了一顆冰塊,慢慢收拾起殘局。
屋子本來沒有門,是殷夏找遍飛船拆下來的門板,得益於屋裏太黑,幾個已經被嚇的神經衰弱的人都沒發現門根本沒有鑲在牆上。
殷夏蹲下身,看了看三人的醜態,把三人全部拖出屋外,再把門啊這些作案工具收起來,特別是門帘,上面塗有她精心準備的致幻植物的汁液,為了避免誤傷,乾脆換了一個新的門帘。
收拾好后,殷夏站在門口,衝著已經陷入昏迷的三人勾起嘴角,還給每個人留下了一點禮物。
第二天,一聲聲尖叫劃破長空,驚擾了飛鳥,把營地里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怎麼了這是?”不明所以的人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殷夏一晚上都在搞事,好不容易睡一會又被吵醒,一股無名火瞬間爆炸開來,她緩緩坐起,臉色陰沉的盯着外面的三個人:“大清早的叫魂呢。”
富家女被她這麼一看,溢出喉嚨的尖叫被硬生生卡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非常難受。
竹竿男受了一晚驚嚇,最後又是被嚇暈過去的,對殷夏得畏懼最深,聽到聲音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大氣都不敢喘。
黃毛算是三人中最搞不清楚狀況的,這會兒倒是能理不直氣也壯的質問:“殷夏!你昨天晚上去哪了!為什麼不在屋子裏!我們昨天進了你的屋子就出不來,是不是你搞的鬼。”
殷夏面無表情,懶懶的靠在窗邊,支着腦袋:“怎麼著,你家住太平洋的,管天管地管到海里來了?我去哪裏還得跟你彙報?不過小偷投訴業主的我還是頭一次見,你想表達啥?進了我家沒偷到東西,讓我趕緊雙手奉上?”
黃毛一噎,強詞奪理道:“營地那麼大,晚上黑漆漆的走錯路了不行啊!重點是我進去了就出不來了,是不是你把我們關裏面了!別想否認,我可是有人證的!”
殷夏掃了他一眼:“你這不是在外面嗎?難道現在還有門前三尺地的規矩?那麻煩你下次路過我家門口記得交過路費,”
黃毛又卡住了,想了半天,蹦出一句:“我問的是昨天晚上,誰知道是不是你把我們扔出來的。”
殷夏眼睛都笑彎了,指了指自己的大門,問道:“你們三個已經廢物到掀不起一張帘子了嗎?那我勸你們趕緊找個風水寶地自殺吧,免得死後連個墳地都沒有。”
黃毛三人氣到爆炸,又實在想不通前因後果。
李叔等人這時也都趕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大早上吵吵嚷嚷的。”李叔還是那個愛管閑事的李叔,其他人則安靜吃瓜。
殷夏自顧自的閉目養神,誰來也不理。
竹竿男忍不住把事情的經過仔細的講了一遍,希望幾個老玩家能看出其中的門道。
“這……小夏這屋子就一個門帘,怎麼可能把你們關在裏面。”李叔看了看門帘,無語的說道。
“就是!這個屋子就是我們幾個一手蓋起來的,根本沒有門板,不可能關的住人。”勞力1也忍住不住為前任老闆辯解。
賈元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心中有了計較,也假裝勸和道:“哎呀,相識就是緣分,都別吵了,免得傷了和氣,你們三個也是,都是成年人了,不要逮着一個妹子欺負嘛!”
玩家們一面倒的認為黃毛三人說的是假話,黃毛氣不過,就殷夏那張嘴,跟她吵架就沒贏過,到底誰欺負誰。
“呀!”有人發現了異常,“你們看她的脖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富家女。
在富家女還算白皙的後頸,有一片漆黑的指印,清晰的印在皮膚上。
富家女自己看不到,黃毛跟竹竿男卻是能看到的,兩人心頭一顫,不約而同的倒退一步。
“怎麼了?”富家女被周圍人的反應嚇到了。
竹竿男咽了咽口水,指着她的後頸,說道:“你這個,我說出來你別害怕,你後面有四根手指印,是不是你自己不小心弄的?”
富家女愣了愣,一股涼意爬上心頭,昨晚那隻冰涼的手掌又清晰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