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院主的教諱
“杜荷!你還知道來書院了?!老夫還以為你連書院的大門在哪都給忘了呢?!”韋隘神色嚴厲地站在杜荷主僕身後的一處院落門口,厲聲向杜荷質問,看樣子,老爺子對杜荷這兩天的缺席很是不滿。
見被韋隘院主給逮了個正着,杜荷不禁覺得有些尷尬,就好像是被人給捉姦在床了一樣,很不好意思。不過眼下這種情形,明顯是逃不掉了,所以杜荷只有厚着臉皮恭敬地上前與老爺子見禮,躬身拱手向韋隘說道:“見過院主!”
“身為書院學子,一不請示,二不告假,連着缺席兩日,你就不準備給老夫一下交待嗎?”沒有給杜荷什麼好看的臉色,韋隘院主板著臉怒視着杜荷。
這個脾氣一向很好的小老頭兒,這一次是真的怒了,執教數十年,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又是天才又是頑劣的學生,持才傲物不把書院的規矩還有夫子的威嚴放在眼裏,這對一個年僅十三歲的小孩子來說,那是很危險的。
天才最怕的是什麼?驕傲,自滿,自以為是,外加一個盪浪無序沒有上進之心。
韋隘做了數十年的院主,見過的天才足有雙手之數,可是最終能夠出自我,出人頭地的又有幾人?所以對於天才之流的學生,韋隘一直都要求得更為嚴格,深怕因為自己的一絲懈怠而毀了一個天才學生的大好前程。
而杜荷,在韋隘的眼中無疑也是一個天才,精通術算之道,又有着良好的詩詞天賦,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年僅十三,有着很大的可塑空間,極有可能會成為他們寒山書院年十餘年來第一個在弱冠之前就能取得進士功名的學子。
所以,對於杜荷,韋隘一直都很是重視,在心裏面對他的要求自然也就提高了許多。現在看到杜荷這般無組織無紀律弔兒郎當的樣子,自然是氣憤非常。
感受到韋隘這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與關懷,杜荷也沒好意思拿出什麼通過最高院試的院規來反駁云云,直接服軟認錯道:“有急事去了一趟長安,沒來得及向書院告假,是學生的疏忽,還望院主恕罪!”
“嗯,”見杜荷的認錯態度良好,韋隘的怒氣稍平,看到有幾個學子正在向這裏走近,知道這裏不是訓話之氣,遂輕哼了一聲,向杜荷說道:“隨老夫過來!”
說完,沒顧着杜荷的反應,韋隘直接轉身回去自己的院落,而杜荷,在後面無奈地輕聳了聳肩,帶着杜荒隨後跟上。
回到房間小廳,韋隘安然坐在正,低頭看着隨後過來的杜荷,輕聲說道:“你也坐下說話吧。”
“謝院主!”應了一聲,杜荷隨意在旁邊的椅上坐下,之後低着腦袋,等着韋隘接下來的一番批評教育。
“知道為什麼叫你過來嗎?”見杜荷坐在那裏沒了言語,韋隘扭頭看了他一眼,率先出聲詢問了一句。
“因為學生無故曠課。”杜荷老實答言。
“那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韋隘接聲說道:“再有月余就是縣試,你不在書院用心讀書,反而去長安搞什麼風風雨雨,你以為通過了最高院試你就一定能夠通過縣試得中舉人了?你可知道今年咱們杜陵主持縣試者是何人?”
“這個學生倒是知曉一些,”杜荷輕聲回言道:“依着以往的規矩,主持縣試之人,多半會是當地縣令,想來咱們杜陵也不會例外。”
韋隘點頭,揚眉問道:“那你可知原縣令張繼初已被調往長安,就在今日新的縣令已經交接就任?”
“院主說的是王勝前?”杜荷接言道:“學生略有耳聞,可是這跟學生參加縣試又有什麼關係?難道換了新的縣令,他還能斷了學生參加縣試的機會不成?”
“他確實不能取消你參加縣試的資格,”見杜荷對於新舊縣令的交接已是心知肚明,韋隘直聲說道:“可是做為主考,他卻是有那個不讓你通過縣試的權利。”
“依着老夫這段時間的打聽,新來的這個縣令大人同你們杜氏可是一直都不怎麼交好,再加上前天長安王府生的那些事情,像是這種斷你前程的事情,他絕對做得出來!”
聽到韋隘的話語,杜荷不由微怔了怔,不是因為王勝前手中握着的那種可能不讓自己通過縣試的權利,事實上,早在得知王勝前就任杜陵縣令之後,杜荷就有預料到這種結果,而且老爹還有二叔他們也都提醒了不止一次,所以杜荷並不覺着奇怪與意外。
讓杜荷感到意外的是,他沒想到韋隘這個院主竟會對自己的事情這般上心,在得知主考換人之後,竟然這麼快就知曉了其中的關節並過來出言提醒自己。
面冷心熱,而且還有一定的人脈與消息來源。
這是杜荷在聽到韋隘提醒之後的第一反應,京兆名士果然不是蓋的,看來自己當初的選擇沒錯,通過‘學習精要’與這位韋隘院主交好,果然是一個絕妙的主意。
“不過,”見杜荷默聲不語,還以為這小子是被自己的這個消息給嚇傻了,韋隘語氣一轉,接聲說道:“這件事情你也不必太過放在心上,王勝前雖是主考,可是卻也不是就能一手遮天,這件事情老夫可以幫你從中周旋,前提是,你一定要給老夫拿出一個最好的成績來。”
韋隘最後的這些話讓杜荷不禁眼前一亮,難得韋隘肯主動伸手幫忙,他自然不會傻到拒絕,心不迭地點頭說道:“院主放心,學生定會竭盡所能,倒是王勝前那邊,要讓院主費心了。”
“記住你說的這句話。”韋隘定聲說道:“若是讓老夫再現你還有這種無故曠學之像,老夫倒是不介意直接改了那條最高院試的院規,也省得你日後會以此為憑,荒廢了自己的學業。”
韋隘擺出了一副我是院主我怕誰的姿態,淡看了杜荷一眼,道:“至於縣令那邊,你也無須擔心,雖然老夫不及你們杜氏那般權勢,但是在這杜陵城內,確保自己書院學子得到公平對侍,老夫還是能夠保障得了的。”
“如此,那就有勞院主了。”
“你是咱們書院歷年來最有可能通過進士科的學子,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你不要讓老夫失望了才好。”輕點了點頭,韋隘接聲向杜荷說道:“另外,此次叫你過來,還有一事需要提前知會於你。”
杜荷恭聲說道:“院主請講!”
“你的那份‘讀書精要’,經過這段時間的測試,效用確是不錯,甲乙兩院,不管是子字學堂還是辰字字堂,裏面的學子成績都有着顯著的提升。”韋隘道:“所以,老夫覺得有必要在京兆其他書院試行了,之前老夫只想着本院的學子,只想着寒山書院一院的得失,心胸着實是有些狹隘了。”
杜荷聞言,詫異地看了韋隘一眼,沒想到這老爺子竟還有那種老好人的潛質,不由出聲應道:“有好處,自然是先緊着自己人,學生並不認為院主這麼做有什麼不妥。”
“那你呢?”韋隘輕搖了搖頭,反問了杜荷一句,道:“有着這麼好的讀書秘法,你為何不自己藏着偷偷專研,反而要拿出來給外人分享,甚至還想着讓整個大唐的私熟學子都去學習應用呢?你就不怕他們將來有哪一個會越你走到你的前面去?”
“連你一個小小的孩童都有如此胸襟,老夫為什麼就不能如此呢?”雖然杜荷公佈此法的動機並不純正,但是那卻也比自己之前的那般敝帚自珍要強上許多,韋隘自己也沒想到,自己都幾十歲的人了,最終卻還是沒有跳出所謂名利的圈子,自己的胸襟,竟還不如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開闊大氣。
“學生汗顏!初始之時,學生也只是想要博取一些聲名而已。”杜荷輕聲虛套了兩句,他沒想到,自己在韋隘老夫子的眼中,竟會是這般偉大,記得前段時間因為‘讀書精要’之事與韋隘院主提條件時,這老爺子不是挺鄙視自己的么?怎麼這才月余的功夫,就有了這般可以說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至少你確是幫了那些同窗。”韋隘不以為意地輕擺了擺手,道:“行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前兩天老夫已着人重刻了幾套‘讀書精要’的刻本,過兩天就能印出數千冊,到時老夫會親自去趟長安,將之推薦給其他幾位相熟的院主。”
“相信依着這份‘讀書精要’的實用作用,不出半年,這份‘讀書精要’就會傳遍全國,”說著,韋隘抬頭看了杜荷一眼,道:“而到那時,你杜荷的名字,也必會隨之被我大唐學子銘記於心間,聲名雀起。”
聞得此言,杜荷忙着彎身拱手,誠聲向韋隘說道:“多謝院主成全!”
“還是那句話,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你能及早得中進士,莫要負了老夫的一片期望。”說完,韋隘衝著杜荷擺了擺手,以上課時間臨近為由,將之打出去。
杜荷躬身於其一禮之後,依言出了小廳,帶着守在外面的杜荒再次奔向乙辰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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