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哪個活膩了的,敢打本宮?”凌辰逸正被雲挽月的強力媚葯折磨的深思不清,朦朧的視線中,出現一個凹凸有致的身影,“弄不死你!”
這話猶如平地一聲雷,眾人皆面面相覷。
太子向來溫文爾雅,怎麼會說出這種粗俗不堪的話?
“太、太子哥哥,我不是故意的。”雲楚然嚇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連忙上前去摸凌辰逸的臉,“都是雲挽月那賤蹄子害我……啊!”
話未說完,雲挽月順勢踩了一腳她的裙擺。
雲楚然腳下一絆,摔了個狗吃屎,恰好栽在了凌辰逸的腳下。
真·舔腳
雲挽月忍不住為她豎了起大拇指。
被踩了一腳裙子的雲楚然,露出領口出一大片雪白,卻全然不知。
吐了吐嘴裏的灰塵,梨花帶雨,嬌聲道:“太子哥哥,挽月姐姐她欺負人。”
這酥可入骨的聲音頓時讓凌辰逸眸色一深,撫摸着她細嫩的手,“然兒妹妹,沒摔疼吧?”
雲楚然受寵若驚,嬌滴滴垂下眼眸,“太子哥哥,疼~”
凌辰逸突然將她壓在桌子上,喘着粗氣,“那本宮來疼你。”
哇!吃瓜群眾驚呆了!
這大白天上演這種戲碼,而且還是太子殿下啊!消息不要太勁爆。
不一會,就引來了眾多的圍觀群眾。
雲挽月很快被擠出人群,偷偷溜進了小巷。
等凌辰逸反應過來,定然是要抓她的。
雲府那邊又被雲楚然母女掌控着,也不會給她撐腰,這京城絕對不能留!
可是,雲挽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身無分文,寸步難行吶。
“嫁妝是不是還在楚王府?”雲挽月眸光一亮。
楚王府被燒后,就一直封鎖起來了,說不定沒有燒乾凈,能撿到寶呢?
畢竟她一個侯府嫡女,嫁妝總不會太寒酸吧?
雲挽月依着記憶摸進了楚王府舊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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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一座尚無牌匾的宅院裏。
凌霽風面色清冷,負手而立,眺望着楚王府舊址。
“爺,回來了?”時安猶豫了片刻,又問:“楚王府的匾額,您看要不要重新立起來?”
“不必!”凌霽風壓手,“我已稟告父皇,暫時隱瞞真實身份,繼續用齊風的身份,先查出三年前的真相再說!”
“喏!”時安小心翼翼看了凌霽風一眼,“爺是覺得三年前的事,不是王妃所為?”
“她脫不開關係!但必然還有別人從中作梗。”
楚王府向來防衛森嚴,雲挽月是如何憑藉一己之力,刺殺、下毒,甚至於燒光偌大的府邸的?
此事實在匪夷所思。
但毋庸置疑,雲挽月是內應。
凌霽風瞳孔如寒潭般清冷,“雲挽月,可有下落了?”
“屬下有罪。”時安躬身一拜,“我們的人一路向北,都沒查到王妃的下落。”
“繼續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凌霽風拂袖,往府外去。
“爺,這是要去哪?”
“不是你該管的!”凌霽風雙眸一眯,是該回去看望看望楚王府的冤魂,也好讓他記住當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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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府舊址,滿目瘡痍。
偌大的王府,從前廳到後花園都化為了黑炭,至今還是煙塵瀰漫,唯有一處名喚碧霄閣的院落尚算完整,院落里的草已沒過膝蓋,很是蕭索。
雲挽月推門而入,房間內紅綢交錯,窗欞上的喜字已經褪色了。
“這是喜房?”雲挽月有些慶幸,嫁妝應當就放在喜房附近。
雲挽月擼起袖子,開始翻箱倒櫃。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此時,雲挽月正撅着屁股,狗刨似地在床下的紅木箱子裏翻找。
凌霽風星目一眯。
雲挽月?這可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啊?
“我的東西呢?”雲挽月懊惱地抓了抓腦袋。
喜房裏是有幾個看着像嫁妝的紅木箱子,可是裏面只有些衣物、棉絮之類的,總不可能寧國侯府嫡小姐出嫁,這麼寒酸吧?
“靠,東西不會被雲楚然母女剋扣了吧?”雲挽月隨手拎起一個木箱子,憤懣地往後一丟。
“你想找什麼?”
“我找……”雲挽月後背一僵。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呢?
不會吧,一定是幻聽!
雲挽月僵硬地轉過身,卻見凌霽風好整以暇地坐着,她扔出去的木箱堪堪插在凌霽風頭頂正上方的窗欞上。
“謀殺?”凌霽風拔下木箱,指尖微動,那箱子瞬間化為齏粉。
卧槽,這是什麼反人類的內功?
雲挽月覺得某人更想捏碎的是她的骨頭吧。
雲挽月揮了揮小手,乾笑道:“將軍,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我跟你很熟?”凌霽風冷冷勾唇,“告訴我,你來這兒做什麼?”
“這是我家,我來不正常嗎?”雲挽月撇撇嘴,“倒是將軍,來我楚王府做什麼?”
“雲挽月!你跟我裝蒜?”
凌霽風猛地將她推倒在床榻上,高大的身影擋住了雲挽月所有的光線,入目的只有頭頂上褪色的大紅帳幔。
他忽而傾身下來,抬起她的下巴,迫她與他對視,“想起來了嗎?”
三年前,就是在此地,雲挽月將匕首插入他腹中。
那張俊臉不斷放大,最後定格在雲挽月一拳之隔的位置,兩人呼吸交纏,雲挽月大腦一片空白,忽而瞳孔驟縮:“不會吧……”
這世間最恨她的莫過於楚王了,可是楚王不是死了嗎?
“太子哥哥,這裏都是厲鬼,多嚇人啊?”
院子裏,忽而傳來一個軟糯的聲音。
雲挽月一個激靈,立刻抓住凌霽風的領口,雙腿勾住他的腰,兩人一同滾到了床幔後面的牆角處。
狹小的空間只容得一人,凌霽風壓在雲挽月身上,兩臂撐在她腦袋兩側,好與她保持距離。
“外面有人。”雲挽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凌霽風自問沒做虧心事,淡然起身。
“不許!”雲挽月一慌,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像藤蔓一樣纏着他。
雲挽月是要跑路的,這時候可不想節外生枝。
此時,雲楚然踏入房間,抱着手臂,瑟縮道:“太子哥哥,然兒怕。”
“然兒莫怕,這不是有本宮在嗎?”凌辰逸一手攬過雲楚然,偷了個香,冷哼:“雲挽月這蠢貨,最近越發反常了。”
他堂堂太子竟然當街被人下藥,要不是心腹在場,及時解毒,他的名聲可就丟光了。
“太子哥哥莫生氣。”雲楚然輕撫着他的胸口幫他順氣,“那野丫頭就是得不到太子,才會用這種下三濫手段,還好楚然來得及時,戳破了她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