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虛不受補
“你放屁,馮少怎麼可能買假的野山參害爺爺。”趙慶忠很是激動的怒罵,“你個廢物見過百年野山參嗎?我看你就是嫉妒馮少家世比你好,才信口雌黃的污衊馮少。”
唐宇斜睨一眼趙慶忠,哼道:“不信我說的話,你可以聞一下這根所謂的百年野山參,看看有沒有葯香氣。”
“聞就聞,誰怕誰。”趙慶忠拿起野山參嗅了嗅,竟然真的沒有什麼葯香氣,不過他卻是冷笑道:“聞了,有葯香氣。”
睜着眼說瞎話。
可沒等唐宇說話,趙德財先對唐宇斥道:“唐宇,秦神醫說野山參對老爺子身體有益處,我們讓老爺子服用野山參,也是為了老爺子好,你百般阻撓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你不想看到老爺子的病情有所好轉?”
“野山參對爺爺身體有益處?”唐宇眯眼看向趙德財父子,厲聲道:“你們沒聽說過什麼叫虛不受補嗎?爺爺身體這麼虛弱,怎麼可能受得了大補的野山參。”
霸氣側漏。
趙家人全都被鎮住了,像是不認識唐宇似地看着他。
趙慶忠完全忘記唐宇以前是任他欺負的廢物,下意識的小聲道:“你和我吼什麼吼,是秦神醫說野山參對爺爺身體有益處,又不是我說的。”
唐宇看着趙慶忠,冷冷的問道:“你確定秦學民說的是,爺爺可以服用野山參?”
“我……”趙慶忠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秦學民只是說野山參是大補,並未說趙建章可以服用,不過是他鼓動馮立買的野山參,就連賣野山參的人也是他找來的,私下串通從馮立手中坑了一筆錢。
“小宇啊,他們也是一份孝心。”趙建章開口了,示意趙慶忠將野山參切片泡參茶,“我正好口渴,少喝點沒關係的。”
“對對對,少喝點沒關係。”趙德財連忙點頭,怨怒的瞪了眼多嘴多舌的唐宇。
唐宇有些急了,連忙道:“爺爺……”
“小宇啊,我知道你也是好心,沒事,爺爺心裏有數,就喝幾口。”趙建章笑着打斷唐宇的話,伸手接過參茶,吹了吹后小口小口的吸溜着。
趙慶忠看着趙建章吸溜着喝了小半杯參茶,臉上浮現幾分血色紅暈,就徹底放下心,譏笑着看向唐宇,“死廢物,看到沒有,爺爺喝了參茶,不是什麼事都沒有?”
趙德財也說道:“你一再阻撓不讓老爺子喝參茶,我看你就是居心不良。”
“你們把爺爺害了。”唐宇氣的臉色難看,他繼承姬伯的傳承,是不是真的野山參還分辨不出來?立刻快步到病房門口,大聲喊道:“醫生,醫生快來……”
“死廢物,你喊醫生幹什麼?”趙慶忠想要將唐宇拉回來。
發現趙欣雅臉色陰沉難看,他就不再管唐宇,連忙說道:“妹妹,你也看到馮少的心意了,他是真的很在意你,你不能被這個死廢物毀了一生,快點離婚嫁給馮少吧。”
趙德財點頭道:“馮立是個好孩子。”
趙建章立刻將參茶放到一旁,冷着臉對趙欣雅說道:“我沒死,你們就別想離婚。”
話剛說完,老頭就開始咳嗽。
越咳越是厲害,還咳出血了,隨即腦袋一歪就昏死過去。
趙家人頓時慌張不已。
趙欣雅怒視趙慶忠,質問道:“你給爺爺喝的是什麼東西?”
“我……我……”趙慶忠六神無主。
這時醫護人員已經趕來,急忙對趙建章急救。
“死廢物,是你,一定是你。”趙慶忠突然指着唐宇吼道:“你說,你對爺爺做了什麼,不然你為什麼會提前叫醫生?一定是你在暗中做了什麼手腳。”
“我剛才說了,那根野山參是假的,可你偏要給爺爺喝。”唐宇一巴掌拍開趙慶忠的爪子,雙眼微眯着說道:“你再敢指我,我就掰斷你的手指。”
“你敢!”趙慶忠見鬼似地大叫,沒想到唐宇今天脾氣這麼大。
急救的醫生回頭呵斥道:“家屬安靜點,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們吵架的地方。”
“敢管我?你算老幾?”趙慶忠氣急敗壞的對醫生怒吼,“我們花了這麼多錢,是讓你給我爺爺治病的,不是讓你管我的。專心搶救我爺爺,要是我爺爺出了什麼事,我保證請最好的律師告死你。”
“趙慶忠,你老實點。”趙欣雅低喝一聲。
趙慶忠頓時就像是老鼠見到貓,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什麼。
那位醫生瞪了眼趙慶忠,繼續對趙建章進行搶救。
趙欣雅手機突然響了,她拿出手機看也沒看就接通,口氣很不好的喂了一聲,而後面露驚喜之色,急忙捂住手機,對趙德財說道:“爸,馮立將秦老請來了,馬上就到樓下,我下去接一下秦老。”
說著,她就小跑着離開病房。
“死廢物,你在這裏守着爺爺。”趙慶忠命令唐宇,而後拉着趙德財就走,“爸,我們也下去接一下,畢竟秦神醫是馮少請來的,要是怠慢了會讓馮少不高興。”
趙德財連連點頭道:“有道理,快走。”
趙建章還在搶救中,直系親屬竟然都走了。
唐宇實在想不明白趙建章這麼好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親人。
他嘆息着搖頭,而後看了看連接趙建章身體的儀器數據,這才上前幾步來到病床旁,拿出來醫院的路上買的無菌毫針。
在醫護人員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就將一根根毫針扎在趙建章胸口的穴位上。
一連扎了九根針,唐宇這才直起身吐出一口氣。
雖然他得到姬伯傳承,可這畢竟是他第一次行針,手法有些生疏,多虧信心十足,雙手也足夠穩,才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情況。
“病人家屬,你幹什麼?”
醫護人員反應過來,憤怒大叫。
他們正在急救,病人家屬搗亂,出了事故怎麼辦?
嘔……
昏迷中的趙建章,突然嘔吐出黃水。
醫護人員們臉色瞬間大變。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要是病人就這樣過去了,責任到底誰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