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第一節 老豹鬥牛頭
第六十一回退二老鬼城暫保安福明刀疑心探黔州
書接上回,因為聽說了鬼城的人已經到了貴州,放心不下自己徒弟的原飛豹門掌門人神槍無敵賽林沖白心歸和放心不下自己兩個兒子的虎膽照雲貴賈應鋒兩個人,在商量好了以後,一起來到了貴州府打探消息,看看鬼城的人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可是當他們兩個人到了貴州府之後,在飛龍、飛豹、金虎、玉虎四大門派轉了一圈,鬼城的人也好,四大門派的人也好,他們一個都沒看見。於是他們又回到了飛龍門。剛到飛龍門的時候,就遇到了從飛龍門往外出的原飛龍門的弟子蘇繼。
三個人見面之後,把話說開了,這下兩個老劍客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在知道了他們的徒弟和兒子早就死在了鬼城手下六大將之一的孟婆手下的時候,兩位老劍客十分悲痛,決議要為自己的後輩報仇,而蘇繼儘管不是全心全意,但也想着替自己的師父和師兄弟報仇。
但是他們三個人不知道的是,這三個人的會面已經被雲南鬼城的白無常發現了。第二天白無常就來到了飛龍門,在詢問了這三個人之後,定下了一場比試,就在五天之後的飛豹門進行,這三個人報仇心切,自然是答應下來了的。
到了第五天,五個人聚在了飛豹門,白心歸回到這裏其實新中國是有頗多感慨的,畢竟上一次他離開的時候,飛豹門還是十分的熱鬧,雖然整個飛豹門的弟子加到一起不過三四十人,但是那也算是一個,而且是整個貴州數得着的門派之一。
但是現在白心歸再回到這裏,看到卻是滿眼荒蕪,怎能不叫人感嘆物是人非,但是現在白心歸可沒有時間傷感,按照白無常的說法,蘇繼這個年輕一輩的俠劍客武藝確實相比起來比較一般,並不適合加入到剩下四個人的戰鬥當中,所以蘇繼就退在了一邊,而在場的剩下四個人,都有將近武聖的身份,這四個人的較量也可以說是世上少有了。
白無常和牛頭兩個人看着白心歸和賈應鋒,白無常道:“情況我都已經跟二位老前輩說明白了,不知道兩位老前輩是打算兩個對兩個呢,還是一對一單打獨鬥呢?”
面對白無常的這個問題,賈應鋒之前也確實想過,只不過他想的是這邊有三個人,那麼三個對兩個的話,他應該是需要和白心歸一起兩個人保護蘇繼,並且在這個前提之下,和白無常等人交手。當然賈應鋒沒有算白無常這邊會有幾個人,他以為白無常一定會帶着一群鬼城的弟子來和他決一死戰,他是做好群戰的準備了。
可是現在鬼城這邊只有白無常和牛頭兩個人,這倒是賈應鋒之前沒有想到的,於是他就看向了白心歸。白心歸這個時候也看向了賈應鋒,兩個人四目相對之後,白心歸低聲對着賈應鋒耳語道:“賈大哥,如果我們兩個人一起上的話,我們兩個人只是相互之間交過手,並沒有一起對付其他人的經驗,但是鬼城的這兩個人,恐怕相互之間會有配合,我們如果二對二,恐對我們這邊不利呀!”
賈應鋒聽了白心歸的話后,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於是點了點頭:“白老弟,你說的對,我們必須要和鬼城這些人單打獨鬥才行,真要是讓這個白無常和那個什麼牛頭一起上,萬一他們之間真的像你所說配合的親密無間,那我們報仇的難度可就太高了。”兩個人也就確定要和白無常與牛頭一對一。
賈應鋒看着白無常冷冷一笑:“哼!當然是單打獨鬥的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你和你身邊的這個牛頭,那都是司馬哀手下的重要人物,平時走南闖北你們沒少在一起磨練,若真是讓你們兩個人一起動手,那我們豈不吃虧?你若不提也就罷了,你既然提出來了,那麼我們就選擇和你單對單!”
“好啊!”白無常點了點頭:“那麼不知道兩位老前輩哪一位願意先動手呢?”白心歸和賈應鋒又對視了一眼,白心歸道:“賈大哥,論起武藝我不如你,不如讓我先試試鬼城的人武藝如何。”賈應鋒點了點頭:“那白老弟你多加小心。”白心歸答應了一聲,走近了白無常。
白無常一看先上來的是白心歸,白無常就看了一眼牛頭:“老牛,你上吧。”牛頭點頭答應:“那行,老白,你在這給我看着招數。”說完牛頭也向前走了幾步,和白心歸兩個人距離就只有三五步遠了。
白無常讓牛頭先動手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白心歸和賈應鋒兩個人對於鬼城的底細並不清楚,所以也就不了解司馬哀手下這六大將的武藝到底如何,只知道他們的武藝在將近武聖的身份,具體誰高誰低並不清楚,所以他們兩個人並不知道是牛頭的武藝高一點,還是白無常的武藝高一點。
但是白無常可是對於這兩個人比較清楚的,這歸功於孟婆和她手下的斥候部隊,所以白無常很清楚賈應鋒的武藝是在白心歸之上的,而自己這邊自己的武藝在牛頭之上,那麼既然對方派出來的是武藝稍差一些的白心歸,那麼自己這邊自然也要用武藝低一點的牛頭去迎戰了。
牛頭善用的是一桿牛頭短叉,現在已經拉好了架勢,而白心歸所使用的一桿長槍,對比起來在兵刃的長度上佔據了一定的優勢。可是牛頭在面對這樣一個兵刃比自己更長的對手時,反而把距離拉的更開了,現在的牛頭距離足有兩丈遠,而白無常和賈應鋒兩個人已經退到了十丈開外,觀察着戰局。
白心歸其實也清楚牛頭的想法,心中不由得讚歎牛頭不愧為將近武聖身份的俠劍客,知道雖然長槍不適用於近戰,但是一旦控制不好距離,反而會讓自己陷入困境,所以與其是這樣,不如先躲到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伺機而動,尋找獲勝的機會。
但白心歸也不是尋常的俠劍客,也有將近武聖的身份,所以面對牛頭的這種做法,白心歸在心中的讚歎只停留了片刻,便轉換了念頭,開始了對牛頭的猛攻,按照白心歸的想法,不管牛頭怎麼躲,只要自己的進攻趨勢不減,就總有命中的那一刻。
就這樣,白心歸連進了十幾槍,牛頭也就躲了十幾槍,不過因為牛頭本身不以輕功見長,所以閃躲的過程當中動作總是稍微有些遲緩,但是每一槍卻又都能將將閃過,這讓白心歸十分氣憤:“牛腦袋!你就不能堂堂正正的和老夫決一死戰嗎!”
牛頭哈哈一笑:“哈哈,白老劍客你急什麼,等到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與你一斗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牛頭還是躲閃着招數,等白心歸和牛頭交手超過十五個回合的時候,在一旁觀戰的賈應鋒發現了端倪:別看牛頭每一槍躲得都比較艱難,但是那卻是在當時的情況之下,消耗體力最少的躲避方法,而白心歸由於殺敵心切,幾乎每一招每一式都用盡了全力,而這恐怕正是牛頭想要看到的,他就是想消耗白心歸的體力。
在兩個人打鬥到將近二十個回合的時候,在一旁的賈應鋒就想提醒賈應鋒對面的牛頭就是在消耗他的體力希望他注意一下。可是還沒等賈應鋒說話,白心歸就已經發現了這一點,於是他也向後縱身,也主動拉開了和牛頭之間的距離。因為牛頭本身體型偏大,身材看起來就不是十分的靈活,論起身高牛頭七尺左右,但體重足有將近二百餘斤,所以白心歸這一次後撤,牛頭也沒有辦法短時間內跟上來。
牛頭見到白心歸也向後退,他就知道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被識破了,他看着白心歸笑道:“哈哈,白老前輩還真是經驗老道,我的這點小心思看起來是騙不過白老前輩了,那既是這樣,白老前輩,在下得罪了!”說著話,牛頭運動起自己的身形,奔着白心歸沖了過來。
而這在白心歸看起來,就彷彿一個大肉球沖了過來,白心歸想着用槍去刺牛頭,可是牛頭舞動起自己的短叉,將這幾槍都封了出去。牛頭也就越來越近了,眼看着就要接近白心歸的時候,牛頭用短叉直刺白心歸的哽嗓,白心歸想要用槍頭去抵擋已然是來不及了,只能收槍頭獻槍纂,用槍纂打在了牛頭短叉叉頭與叉柄之間的位置。
本來牛頭覺得自己的臂力就夠強了,所以這一招也並沒有用上十分力氣,他以為自己只需要七八分的力氣就可以讓白心歸奈何不了他,可是他卻沒有想到白心歸六十多歲的年紀,臂力比起牛頭竟差不了太多,這一下還真就把牛頭的這一叉封了出去。
牛頭看着白心歸嘿嘿一笑:“嘿嘿,老前輩這麼大的年紀,臂力不錯嘛,再接我一叉試試!”這一叉牛頭沒有刺向白心歸的咽喉,而是奔着白心歸的小腹刺了過來,白心歸見狀將槍桿一豎,向前一推,就正中兩個叉頭中間的部位。牛頭的用的短叉叉頭只有半尺左右,所以白心歸這一下,基本上就算是讓牛頭的叉遠離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