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唯一的玄武
“太玄?”
玄陽子本以為自己今天已經足夠驚訝了,可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個小師弟給自己帶來的驚喜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太玄是誰?
那可是有文字以來記載的,唯一一隻真正現世的玄武。
沒人知道太玄究竟是傳說中的玄武後裔,還是天地鬼神所化的真武形態……
修行者們只知道,太玄的第一次現世便捲入了武則天登臨女帝之位的事件中,成為了大唐宗室公認的眼中釘、肉中刺。
偏偏這太玄還神通廣大,真的助那武則天登臨了女帝之位。
不僅如此,太玄甚至還幫助武則天修成了佛家法相,並且還是連佛家修行者中都極為罕見的彌勒法相。
彌勒佛乃三世佛中的未來佛,是賢劫千佛中的第五佛。
姑且不論其在佛教信仰中的地位,單單武則天修成彌勒法相這一事實,就幫她穩定了自身的女帝之位。
要是連五十六億年後註定成為“佛祖”的彌勒化身都沒資格登臨帝位,那麼還有誰有資格成為皇帝呢?
直到武則天去世之後,佛家勢力日漸衰弱,道家勢力開始反攻,太玄這才被袁天罡、李淳風聯手鎮壓在無字碑下。
只是太玄雖然被封印了起來,但有關於他的傳說卻一直在眾多修行者中廣為流傳着。
這也就有了之後裴慧發現太玄的傳說,然後順藤摸瓜找到封印地,救出來玄絕的全部經過。
“所以說,你和法海到底是什麼關係?”
敏銳的意識到某些關鍵性的細節,玄陽子很快就想起了當年那起鬧的沸沸揚揚的“靈童案”。
那似乎與玄絕脫困的時間相吻合,這顯然不可能是什麼巧合。
最關鍵的是,玄絕是八部天眾的“玄武使”,而裴文德化身的莫呼洛迦則是八部天眾崇拜的真神之一。
要說這兩者之間只是普通的“道友”關係,恐怕鬼都不會信。
“法海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便是因為我在他體內種下了一條龍脈……”
語氣依舊保持着平淡,呂岩就好像只是在說明天該吃什麼一樣,再次說出來一個令玄陽子震驚的情報。
“在三十年前那場震驚長安的靈童案中,最初的‘靈童’其實並不是法海,他只是我用來轉移外界目標的一個‘靶子’。”
“真正的‘靈童’是法海的姐姐——裴慧。”
看着一臉輕描淡寫的呂岩,玄陽子第一次意識到“陽神轉世”這個詞的含金量。
這不單單隻是一個身份的象徵,更是前世因果的輪迴。
凡是能夠成功轉世的陽神大能,不管他這一世看上去多麼的孱弱,其前生都一定是攪動天下風雲的狠角色。
“那麼,你執意上山是想尋找裴慧?”
帶着些許驚訝的意味,玄陽子終於知曉了呂岩執意上山的真實目的。
“是的,裴慧除了是法海的姐姐之外,也是八部天眾的唯一真神。”
“當初如果不是裴慧執意赴死的話,那麼今天坐鎮長安的便有可能是大唐的第二位女帝。”
聲音稍微停頓了一下,呂岩繼續解釋道。
“裴慧死後,將自己一身精氣煉做一枚‘飛升丹’,希望用於彌補她對法海前半生的虧欠。”
“但法海顯然不那麼認為,他並不認為裴慧虧欠了他什麼……”
在這方面,就算是呂岩也不得不佩服法海的心胸。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原諒把自己當成“替罪羊”的罪魁禍首。
更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裴慧那種無視當事人意志的強加給對方的“好意”。
異地而處,呂岩覺得就連自己或許都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你是為了那顆‘飛升丹’而來的?”
隱約從呂岩的話語中察覺到了某種莫名的情愫,玄陽子只能略帶感慨的嘆息了一聲。
如果說,這世上有什麼說連轉世都無法消弭的感情。
那麼除了刻骨銘心的仇恨之外,也就只剩下同樣刻骨銘心的愛了。
“沒錯,只要能夠得到那顆‘飛升丹’,裴慧就還有復活的可能。”
毫不掩飾自己感情上的傾向,呂岩那張稚嫩的臉上流露出了十分嚴肅的表情。
“師兄,請幫我上山吧!”
“我一定要得到‘飛升丹’,那法海不配擁有它!”
呂岩從不否認自己在感情上對裴文德的排斥,更不認為對方有資格了繼續持有裴慧一身精氣所化的“飛升丹”。
“照伱這麼說,那‘飛升丹’可是一件寶物,你怎麼保證自己能夠從法海手中得到它?”
玄陽子這並不是在否認呂岩的想法,他只是從更加現實的角度分析從裴文德手中得到“飛升丹”的概率。
就如同呂岩自己所說的那樣,“飛升丹”是裴慧留給自己弟弟唯一的遺物。
因此就算法海沒有服用“飛升丹”,也肯定將其秘密的保存了起來。
玄陽子不認為以呂岩現在的態度和表現,能夠說服法海老老實實的交出“飛升丹”。
“在正常情況下,我從法海手中奪回‘飛升丹’的可能自然很小。”
沒有掩飾雙方之間的巨大實力差距,呂岩反而十分認可玄陽子的分析。
“不過,現在屬於‘不正常’的情況……”
“那法海居然以‘飛升丹’為引,重新把裴慧的天地二魂從冥土拉了回來……”
“不僅如此,他還將那‘飛升丹’化作一朵白牡丹,藏在了青娘子的洞天世界之中。”
聞弦音而知雅意,不再需要呂岩繼續講述下去,玄陽子便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你想趁着這次大劫,偷偷潛入青娘子的洞天?”
玄陽子一直以為自己就足夠異想天開了,可沒想到自己的這位師弟好像比自己更加異想天開。
洞天世界可是獨立於現世的另一個次元!
尤其是被他人佔據的洞天世界,幾乎不可能被外人輕易入侵的。
“青娘子得到這個洞天世界的時間並不算長,她還沒有真正的掌握這個洞天世界的一切。”
一眼就看出了玄陽子的想法,只見呂岩用一種自信到近乎自負的語氣說道。
“而不巧的是,我曾經也主掌過一個完整洞天世界,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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