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
“蕭子燁究竟有沒有碰過你?告訴我!”
一襲墨錦蟒袍的男人俊朗無儔,他五官深邃,鴉羽的長睫在她雪白的脖頸上輕掃着,他撩開她的裙子,俯身而上。
像是在宣洩極端的怒氣,他狠狠要了她的身子。
“嘶……”
疼啊,楚昭榮身子彷彿五臟六腑都在叫囂的劇烈疼痛!
仿若在火熱之中,又仿若被貫穿,後來竟是在疼痛中,覓得了一絲歡愉。
這樣的感覺,好生熟悉……她的耳邊響起男子濃烈的氣息聲。
然而前世的血海深仇,宛若怨氣,經久不散。
楚昭榮從夢魘中掙扎蘇醒,她猛然睜開眼,大口喘着氣,“畜生!”
蕭子燁,楚芸淑!
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楚昭榮清醒了過來,她睜開眼卻對上了男人微怔的眸子。
她錯愕的打量着整個房裏,熟悉的白羽帷帳,她看着自己的手裏,還緊握着一把匕首。
她沒死!這個場景……
楚昭榮忽而凄哀的笑了。上天憐她,竟讓她重生了!她回到了三年前,那時她被蕭子燁送到戰神攝政王蕭懷燼身邊。
而她的第一次刺殺失敗了,惹怒了他,便被蕭懷燼壓在榻上要了身子。
蕭懷燼俊臉陰鷙,他冷冷掀袍起身,“本王是畜生?那將你送來承歡的蕭子燁,他便不算是個畜生?”
他修長的手指繫着腰間的袍帶,那窄緊的腰身透過薄薄的料子,隱約能看見線條,男人的腰,是極品的公狗腰。
他的墨發濡濕,帶着方才熱情激退後的薄汗。
楚昭榮隱忍着淚意,她看到真真切切,還活着的他了!
她顧不得身上未着寸縷的樣子,從軟綿的被褥上挪過去抱住了他。
“蕭懷燼!是你……你還活着……真好……”
是她前世眼瞎心盲!
竟看不見面冷心熱的他!
雪白嬌軟的女兒家的身子炙熱的貼了過來,帶着熱乎的溫香。
蕭懷燼的喉頭滾燙的滾動,可轉瞬他的眉間一抹冷意,將她按進了被褥里,“不知廉恥!”
楚昭榮猝不及防被被褥壓過頭。
重!她好不容易從被窩裏露出臉來。
他還是那樣的,不懂得憐香惜玉,喜歡弄疼她。不過這都是她,前世的自作自受。重活一世,她絕不會再傷害他了!
蕭懷燼坐在四方桌前,他倒了一杯茶水,細想着方才她說的話。
他唇角一抹譏誚,看向她竟毫不避諱的在他面前整理衣裙,“本王還活着,讓你失望了?”
一杯涼茶入口,消了男人身上的灼熱。
他注視着她榻上的匕首,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寒意。
楚昭榮咬唇。
這把匕首,前世是蕭子燁身邊的倚翠給她的。匕首上塗了毒,只要與血肉相觸,必死無疑!
蕭子燁果然惡毒如豬狗!若前世她刺中了他,她將用一輩子去後悔。
“蕭懷燼,你有沒有受傷……快讓我看看!”
楚昭榮起身,她滿臉擔憂的來到他身邊,檢查他的渾身。
他捏住了她纖細的腕子,緊緊用力。
“假意關心本王,好繼續留在本王身邊伺機再動殺心?楚昭榮,你真以為本王不會先殺了你!”
蕭懷燼冷眸深邃,他伸手掐住了她白皙的脖頸。
他的手指牽動了她的衣領,露出了她身上歡愛的痕迹。
嫣紅,灼目,強烈。
就像他要她身子的時候,他看到那一抹鮮艷的紅一樣。
她給他時,仍然是完璧的處子之身。
蕭懷燼掐着她脖頸的手,力度鬆了一松,他緊凝着她漂亮的水眸,“怎麼不躲,你難道真的想死嗎?”
此刻她單薄的身形,仿若風一吹就能倒。
他的眸中一絲不忍。
楚昭榮的眼眶微熱,“我已經死過一次了。蕭懷燼,我只想留在你身邊。你信我!”
她絕不會讓前世,再重蹈覆轍!
今生,必要報仇雪恨。
蕭懷燼微微用力掐住着她的脖頸,他冷嗤了一聲,“讓本王信你,你好繼續給蕭子燁通風報信!嗯?”
他真想挖開這個女人的心,看她到底是不是蛇蠍的心。
“我……”
楚昭榮不再辯解,此刻她的確無法證明!
但她多的是機會向他證明,她會慢慢告訴他自己的心。
“嘭嘭嘭——”
這時,房門傳來聲音。
下屬叩門,“主子。府上來人,說是來找楚姑娘的。”
蕭懷燼鬆開捏住她脖頸的手,他冷哼一聲,斂袖拂袍,一襲墨錦衣袍很快消失在房裏,他離開了。
楚昭榮聞言,這個節點,想必就是蕭子燁的人過來試探成果了。
但前世,蕭子燁的眼線早就知曉她任務失敗,根本不會親自派人過來打草驚蛇。
而這個倚翠,早就對蕭子燁動了情。此番擅作主張過來,分明是想要陷害她!
她想了一下,帶上了榻上的匕首,跟隨他出去。
倚翠正被人攔着。
“楚姑娘,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一看攝政王蕭懷燼竟還活着,而且兩人還是一同來的,倚翠裝作出一臉擔憂的樣子,向著楚昭榮跑了過來。
在見到蕭懷燼的時候,倚翠“撲通”一聲,她哭哭啼啼懇求道:“攝政王,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家楚姑娘吧,她也是太愛我家殿下了,她顯然是誤會您與我家殿下不合,所以才會擅作主張做出如此冒犯您的事來……”
“求求您饒過她吧!放過楚姑娘,讓我把楚姑娘帶回二皇子殿下身邊!”
蕭懷燼一襲墨錦衣袍,衣袂隨風吹拂。
他渾身寒意陰冷,他轉過頭去,看向楚昭榮,“是嗎?你為了討好蕭子燁,為了愛他。不惜沒了命也要殺我?”
他語氣裏帶着深深的嘲弄,似是早就將她看穿一般。
楚昭榮咬唇,深知這一層意思就變了。
完成蕭子燁的任務刺殺,和她主動討好為了蕭子燁而殺他。這動機是不一樣的。前者是蕭子燁想殺他。後者是她自己想殺他。
楚昭榮卻說道:“笑話!”
她斂了衣裙的袖子,走近倚翠,冷着聲音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此挑撥!我何時與蕭子燁情投意合?憑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