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惡戰
三個東廠番子漸漸的縮小包圍圈,雷霄甚至能看到他們臉上那戲虐的表情,似乎為分到他這麼一個對手而高興。
畢竟東廠出任務的死亡幾率居高不下,有時候甚至能全軍覆沒,這些東廠番子雖然沒了蛋蛋,但那也是為了活着,能好好活着誰又願意博生博死。
只是他們戲虐的表情只維持了沒多久,隨着三聲手弩弓弦的嗡鳴,三個東廠番子立即倒下兩個,唯一的那個東廠番子還是因為離着最遠,被雷宵選擇最後射擊,才讓他有了反應時間,躲過一劫,射向心臟的箭矢擦着身子射入泥土之中。
“你~”
僥倖存活的東廠番子雙目欲裂,剛想抒發下劫後餘生的憤怒,就見雷霄收起手弩,箭步沖了過來。並不是手弩沒有箭矢需要重新裝填,而是雷霄想要驗證下自己如今和武林中人到底有多少差距。
郭巨俠也之前曾提到,他如今的橫練功夫想要小成,需要一絲殺氣。如今這局面,正適合他磨練自身橫練功夫。
靠近那東廠番子后,雷霄橫衝直撞的架勢瞬間一變,雙腳交錯,如鬼魅般貼上,右手化爪,一式天王抓妖,直擊那東廠番子的胸膛,雖然雷霄習武時間較短,但他經過千年人蔘和姬無命這一流高手不斷錘鍊的身體也不遜色一般的三流江湖武者,出手之間已經有一絲凌厲的爪風。
手爪未至,那東廠番子就已經感覺到勁風迎面撲來,不過雷霄的出手雖然力道十足,但招式生硬毫無變化,被對方輕易躲過。
“媽的,還以為遇到硬茬子了,果然是個樣子貨。只會暗箭傷人的垃圾,給老子死!”
雖然雷霄感覺自己這招已經打出了自己習武以來最好的狀態,但那東廠番子卻在側身閃躲之餘,還有功夫用垃圾話嘲諷他。
隨後刀光迎面而來,東廠番子已經動了真火,被殺的兩人裏面有他的對食,那可是比一般夫妻更變態的親密關係。
雷霄眼中精光一閃,左腳蹬地,右腿高抬,像是揮甩的鞭子般橫掃東廠番子的腰身,形如猛虎甩尾,卻是橫練之中的踢山震虎。
“垃圾就是垃圾,裝模作樣!”
東廠番子半途刀光一變,直直斬向雷霄高抬的右腿,逼得他腳步大亂,輕易化解攻勢后,用那尖細聲腔繼續嘲諷。
雷霄自知武功應變與對方相差太大,也不氣餒,調整呼吸后再度重整攻勢。橫練之中的招式不斷被他用出,或是揮掌,或是舞爪,亦或者抬腿踢掃,雖然沒傷到對方但也讓雷霄如醍醐灌頂般,對自身武功招式的破綻有了清晰的認識。
而那東廠番子似乎也不急着一刀解決雷霄,幾次可以致命的傷口都被他斬到了胸背之上。固然讓雷霄身上多了七八道傷口,鮮血直流,但卻絲毫不影響戰力。
東廠番子願意拖,雷霄也自然樂的多了這麼個陪練,出招的章法越來越變得難以破解,倒是讓那東廠番子好一陣奇怪。
就在雷霄磨練武功的時候,郭芙蓉那邊的局面已經快要平息,小青雖然輕功卓越但久居郭府沒什麼實戰經驗,面對十多人的圍捕,很快便進退失據,被擒拿了下來。而郭芙蓉沒了小青幫助,驚濤掌根本傷不到人,被刀柄擊在後頸,暈了過去。
“垃圾,讓你僥倖多活了一會,去了閻王殿記得感謝爺爺。”
見同伴已經建功,和雷霄玩耍的東廠番子也認真起來,再次吐出句垃圾話后,刀光一反常態,變得凌厲許多。
雷霄此時也熟悉的對方的出招,知道這人就算比自己強,也最多二流水準,遠沒到不可匹敵的程度。一口雪白的牙齒開合,悠長的吸了一口氣后,雙目之中燃起兩點炙熱的火星。
“誰生誰死,還猶未可知!”
雷霄說罷,左手化爪,精準的抓住了東廠番子橫劈而來的刀背之上,一如黑三激戰展捕頭時空手奪白刃的手法。只不過他並沒有折斷精鐵的爪力,一拉一扯,短刀便橫飛了出去,隨後右手握拳,宛如霹靂閃電般揮了出去。
東廠番子只覺胸膛一震,不僅短刀飛了出去,他自己竟然也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兩人原本之間就相距不遠,雷霄這一拉扯,兩人瞬間就已經面對面,連彼此之間沉重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雷霄嘴角咧開一絲可怖的笑容,雙目深處的火星猛然高熾,雙腳微蹲,發力一蹬便撞了過去。羅漢爭力這招,拼的就是一個一往無前的氣勢。
“嘎嘣~”
東廠番子被雷霄這一撞,身上發出一聲骨骼碰撞的沉悶聲響,瞬間倒飛出去。
一招得手,雷霄卻是得理不饒人,雙腳一瞪,順着東廠番子倒飛出去的放下激射而去。
一踮、一縱,一蹚,雷霄只是幾步便跨越了十幾米的距離,出現在了東廠番子的身前,右手如閃電般探出,勢大力沉的拳頭如雷似箭,帶起一聲音爆砸在東廠番子用來格擋的手肘之上。
一拳落下,傷勢不輕的東廠番子頓時收斂了輕視之心,畢竟他也是從數百人之中廝殺出的老手,危急之中凌空腰身一扭,揮手一拍撞在雷霄抬起的膝蓋之上,兩人一觸即分,隔開四五步的距離再次擺開架勢。
“你這個死垃圾,居然在扮豬吃老虎,差點着了你的道!”
東廠番子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跡,尖銳的嗓子變得有些沙啞起來,卻依然口吐芬芳。
雷霄卻不搭理他,腰身一弓,氣勢愈發凌厲起來。多虧了這東廠番子讓他知道習武之人除非練到郭巨俠那種非人的程度,否則也脫離不了未來格鬥術的基本要點,最多也就是出招詭異一些。以他國際大盜的身手,和這幫人的區別也就是內力多少,出招變化。
原地停留片刻,雷霄鼻息中噴出兩股白霧,身體肌肉瞬間擠壓肺部,氣流從氣管中急速衝出,發出一聲低沉的喘氣聲,下一刻他整個人便消失在那東廠番子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