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這不是病也不會傳染
“殿下。”月顥清見陳若予想什麼想出了神,便輕聲喚道:“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聽見了。”陳若予回過神來,喘了一口粗氣:“你說的有理,你我這麼多年最親近,我怎麼可能會相信別人不相信你呢?怪我方才昏了頭,現在想明白了,真是對不起,顥清。”
一看方才陳若予還那般生氣,這會兒就想明白了,月顥清一頓,隨即搖了搖頭:“殿下哪裏的話?只要殿下不懷疑我對你的忠心,我便放心了。”
“我肯定不會懷疑你對我的忠心!”陳若予握住月顥清單薄的肩膀:“我只是被火氣沖昏了頭,一時間沒了理智,這事怪我。”
“殿下別這麼說,只不過感情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殿下這般理智的人都忘了理智?”
一聽他這麼說,陳若予抿了抿嘴:“沒什麼事,就是一點小事。”
他當然不可能跟月顥清直接攤牌說自己看到了他跟沈摘星在書房裏乾的那檔子事。
他還沒有弄清楚這件事情是不是月顥清自願的,也沒弄清楚月顥清是不是對沈摘星也有意。
他這個時候說只會亂了他跟月顥清之間的關係,所以眼下這種情況他不說最好。
一瞧陳若予不想說,月顥清便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再強迫他說。
只是心裏想着等到這件事情結束了,找到機會他定要好好的跟陳若予談談心,打消他對自己的疑慮。
“對了顥清。”陳若予想開了,對月顥清的態度也變了回來,攬着他的肩膀往刑部里走:“你還沒有跟我好好的說說垃圾袋裏的頭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
……
陳若予坐在月顥清的書房中聽他把事情原封不動的講給自己聽后臉色凝重極了。
“真是沒想到那兇手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后,竟然還將其分屍,像這樣的人抓住了就必須要五馬分屍才能解恨!”
“那也要先抓住才行!”月顥清嘆了一口氣,有些頭疼:“眼下一點線索都沒有,唯一的線索就只是那隻斷手裏握着的糖塊,可是這城中賣糖果的鋪子不下三十個,若是想在其一中找出點線索來,那是要費很大的功夫的。”
“沒關係。”陳若予看着月顥清笑了笑:“有我在,一會兒我就派人去協助你們,不然光靠你們刑部那才是個大工程呢。”
“那倒不用!”月顥清搖了搖頭:“我們刑部會跟錦衣衛一起的,就不用麻煩殿下了。”
一聽到錦衣衛三個字,陳若予額角的青筋突的一跳:“錦衣衛?這事跟錦衣衛有什麼關係?!”
“你還不知道嗎?皇上下了命令說這個案子要我們刑部和錦衣衛通力合作,說是雙管齊下更有效力。”
“簡直胡說八道!”陳若予氣的一錘桌子。
一聽他說皇上胡說八道,月顥清一愣。
後者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抿了抿嘴:“我的意思是說父皇他就是想多了,你們刑部向來跟錦衣衛不合,讓你們在一起合作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可是既然皇上都已經這麼說了,讓我們當臣子的自然不敢違抗。”月顥清笑了笑。
聞言陳若予喘了一口粗氣:“那,你是不是要跟沈摘星一起去問剩下的那十幾家?”
“沈摘星也是錦衣衛的人。”月顥清不知陳若予為何突然提起沈摘星,但還是如實的點了點頭:“那肯定是會和他一起的!”
一聽月顥清又要跟沈摘星在一起,陳若予便忍不住道:“就不能不跟他一起嗎?”
沈摘星那人心思極多,他都能想到讓自己當面撞見他跟月顥清在書房裏乾的事情,月顥清再跟他繼續來往糾纏下去,保不齊有一天真的會被他勾了魂,那到時候就完了。
“沈摘星那人雖然平時不靠譜,但是在辦案上面從未出現過紕漏。”月顥清以為陳若與是擔心沈摘星平日裏弔兒郎當的無法勝任此事才這麼說就輕聲安慰:“所以你不用擔心。”
“我在意的不是這個。”陳若予急了:“顥清,你腦袋一直都很聰明,怎麼扯到了這件事情上面就突然這麼笨了呢?!”
“那殿下你什麼意思啊?”月顥清一聽他這麼說更是一頭霧水。
見此陳若予嘆了一口氣:“我就是不想讓你跟沈摘星走的太近,你不是知道嗎?他有龍陽之癖,他喜歡男人啊!”
聞言月顥清臉色一變,不自然地抿了抿嘴,這事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畢竟他已經毫無保留的展現給自己看了……
“既然你明知道他喜歡男人,那你就不應該跟他走的這麼近,萬一要是被他糾纏上了,這是一輩子的事情,你總不能要讓他跟個狗似的跟在你的身後,糾纏你一輩子吧?!”陳若予氣急敗壞的看着月顥清,希望他能清醒一點。
“殿下……”月顥清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握拳:“辦案最忌諱的就是講私人情感,就算沈摘星他有龍陽之癖,可這也不是他的錯,若是因為這件事情就遠離他,影響辦案進程的話……”
“這怎麼不是他的錯?!”陳若予一聽就急了,打斷月顥清的話:“這就是他的錯,一個男人喜歡男一個男人,這不就是有病嗎?!”
聞言月顥清一愣,眼眸閃了閃:“有,有病……”
“對!”陳若予點了點頭:“你看哪個正經的男人會喜歡另外一個男人?!一般這種情況下都是有病!他沈摘星就是個有病的主,你離他遠一點,當心被傳染了!”
“這種事情不會被傳染的!”月顥清聽陳若予說沈摘星有病,心裏突然煩躁了起來,他低下頭,雙手搓了搓:“而且我也不覺得這件事情有病……”
“你說什麼?!”陳若予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聽錯了,他詫異地瞪大眼睛:“你竟然覺得這件事情沒有問題?這不是病?!”
“這怎麼會是病呢?”月顥清抬起頭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