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羽臣真實身份

第四十二章 羽臣真實身份

就在羽臣說話的同時,更在六扇門的轎隊後面,有五個人慢慢的走着,他們五個都是腳踏虎符靴、身着紫朱描金的衣衫——此乃錦朝捕快的最高服裝制式。

不用說,那是踏浪、蘇木、征雁、益陽,還有——藤一。

“沒想到你竟然會來。”征雁看着難得穿起朱紫金服的藤一,她那麼多年都沒有見到六扇門的重要活動之中藤一穿着這個衣服,幾年前四公主遠嫁、五皇子大婚他都沒有出現,怎麼這次六皇子回來,他反而出現了。

藤一偷偷的看了看前面的那頂轎子,然後長長的嘆氣。

蘇木走在他們兩個人前面,聽了藤一的嘆息,他笑,頭也不回的丟下了一句:

“師傅果然厲害。”

征雁聞言一怔,然後在轉瞬之間明白過來,看着藤一皺眉的樣子,她也是隨手拍了藤一一把:

“好了,等會兒有我們,也不怕他們。”

此時,前面的轎子也到了門口,待轎子放了下來,老頭子從轎子裏面緩步出來,對着門口的幾個老人也是抱拳行禮:

“老頭子我,帶着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子,拜見各位大人。”

聽見老頭子都如此說,踏浪他們幾個人自然單膝跪下,抱拳,朗聲說道:

“拜見各位大人。”

“你看你,怎麼如此見外呢,還不快些起來,我們可受不得六扇門六位總捕這一拜啊。”其中一個綠衫的老頭面帶微笑的說。

“是五位,可惜了無影公子沒能來。”旁邊一個黃衫老頭卻毫不客氣的拆了他的台。

那綠衫老頭尷尬的笑笑:

“老了,不中用了,都眼花了。”

“哼,”黃衫老頭冷哼一聲,才轉身說:

“眾位大人先進去吧,再過一會兒大典就要開始了。”

老頭子揮了揮手,踏浪五人才站起身來,跟着老頭子進去,在進門的時候,老頭子回頭說:

“六皇子此番大難不死,我們六扇門略備薄禮,還望笑納。”

旁邊一個宮人卻擺手說:

“先生您客氣了,六皇子有言在先,說這次是有辱皇命,害得眾位兄弟喪命,乃是戴罪之身,萬萬受不得眾位大人的禮物,還是請大人們送給需要幫助的人吧。”

老頭子和五個捕快聽了,都是略微一怔,然後老頭子笑了:

“如此,也好。”

“沒想到這個朝廷裏面還有這等人啊。”征雁不由得對那素昧謀面的六皇子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好感。

“所以藤一來,也有這個原因吧。”蘇木依舊是好脾氣,說話溫和,他想了想,點了點頭,醉着踏浪說:

“踏浪,你有沒有覺得?”

踏浪平日裏面幾乎不說話,為人和冷冰冰的,他看了蘇木一眼,那一眼若是別人受了,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和踏浪說話,可是蘇木卻是受的自然,還咧嘴對着踏浪一笑。

旁邊的益陽和藤一都驚訝不已的看着他們。

“嗯。”踏浪最後說出一個字以後,便頭也不回的跟着老頭子走進去了。

蘇木回頭,對着用崇拜眼神看着他的征雁、藤一和益陽,微微一笑,然後跟着走了過去。

“天吶,征雁師姐,我是不是聽錯了,踏浪大師兄竟然會說話哎……”

“啪!”征雁毫不猶豫的給了益陽一個巴掌,她白眼:

“笨蛋!你大師兄從來都會說話,只是他不屑於對你說!”

“也不屑於對我們說……”藤一看着蘇木,又看着捂着頭的益陽,“他只對你三師兄說……”

“原來……”益陽明白過來,他笑起來,看着蘇木和踏浪的背影,“踏浪大師兄是喜歡蘇木三師兄啊……”

“叮!”

“啪!”

“咚!”

只見一根極細的針從遠處飛來,扎在益陽的頭頂上,他只覺得全身發麻一步也動不了,然後就是征雁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還有一腳揣在了他的胸口。益陽整個人飛了出去,跌坐在門口。

藤一看着他灰頭土臉的樣子,還滿臉的冤屈,他忍不住“哈哈“一笑:

“益陽,你果然是欠打。說話的時候過過腦子!”

“呵呵。”

遠處,羽臣和暉原將這一幕幕盡收眼底,羽臣微微笑出了聲:

“難得看見六扇門三位高手同時出手呢。”

誰都可以看出來,方才是蘇木首先透出了那枚針制住了益陽,然後是征雁搶着空擋給了益陽一巴掌,最後是踏浪一腳揣了過來,除了征雁因為她只是想要教訓益陽而出手很慢以外,踏浪和蘇木都是出手很快,兩個人明明是心裏忍着笑,可是卻臉上裝得冷冰冰、惡狠狠。

羽臣不由得一笑,暉原看見他笑,勉強勾了一下嘴角:

“你贏了。”

“啊?”羽臣被暉原說得不明不白的。

“你賭贏了!藤一他來了。”暉原早就在心裏將藤一咒罵了一千多遍,這個傢伙為什麼非要破天荒的來參加這個大典呢,害她賭輸,羽臣家裏的人又無聊,而且好像羽臣在朝廷裏面也是很忙的,竟然要待上一個月,那不是要她的命了。

“我們差不多進去吧。”羽臣卻沒有直接回答暉原的話,他往前走了一步。

“剛才那個人是誰?”暉原指着一個被很多人簇擁着的年輕人,他身穿了一件深綠色的衣衫,腰間也是掛了一個玉璜,晶瑩剔透,看見了他的到來,門口的幾個一直受人跪拜的老頭,都跪了下去,他的容顏也是出眾,長身玉立,就是一副帝王之相。

“那是五皇子。”

“五皇子?”

“對,也就是恭王。”

“那不是近些年來最得勢的那個皇子?”

“嗯,”羽臣微微皺眉,然後對着暉原笑了笑,“他叫凌修彥。”

“凌修彥?”

“怎麼?”羽臣看着暉原偷偷的翹了翹嘴角,“看上人家了?”

暉原一聽,跺腳,伸出手來就給了羽臣後背上一拳:

“胡說八道!怎麼可能?!”

暉原那一拳本來就沒有用多少力氣,她也不會武功,打起人來也不是很疼,但是她正好打在羽臣後背的傷口上,他臉色一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然後悶悶的哼了一聲,險些跪到地上去。

“哎呀,對不起,我……”暉原也知道打到羽臣的傷口了,看見他臉上那種蒼白,似乎經過路程的顛簸,現在看上去又不是很好了。

連忙扶住了羽臣,暉原看着他:

“你還好吧,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

羽臣說不出話來,只是擺擺手,剛一開口想要說他沒有事的時候,卻“哇”的一聲嘔出一口血來,噴在紫然殿外的漢白玉石板上。

暉原被嚇到,因為那一口鮮紅的血噴在地上沒有多久,就慢慢變成了青黑色。而羽臣的脖子上的血管,也顯示出了可怖的黑色,一團黑氣隱隱約約在他的臉上蔓延。

“公子!”看出了羽臣的不對勁,後面立着的四個人連忙跑了過來。

一看羽臣這個樣子,他們中的一個人立刻摸出了一顆丹藥送到羽臣嘴邊:

“公子,您還是先服下這避毒丹吧。”

羽臣勉強支撐着,站起來,費力的搖了搖頭,然後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

“如今,卻還不必。”

“公子!”

“公子您切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暉原看着羽臣,羽臣只是微弱的笑了笑,然後直起身子來,揮了揮手:

“需要時,我自然會向你要。”

四個人兩兩相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他們點頭退下,那個人將手中的丹藥裝回膽瓶之中,遞給暉原:

“小姐,此中裝的是避毒丹,不僅可避毒,還可以在中毒的時候壓制毒性的蔓延,若是等會兒公子毒發了,您就給他服一粒,我們是下人,不能陪公子進去,您幫我們照顧着他點。”

暉原點頭,這個男子算是對她說了最多的話吧。

正在這個空當,紫然殿裏面奏樂開始,似乎是皇上聖駕到來,皇帝從**中帶着皇后和自己的幾個妃嬪過來。

這個典禮本來是給六皇子慶功用的,可是六皇子這次回來幾乎是撿了半條命回來,十萬大軍全軍覆沒不說,就剩下他和將軍兩個人,將軍也在回來之後於自己的府中飲鴆自盡了。六皇子自責於心中,本來是不想要舉辦這場典禮,但是皇帝堅持,最後將這慶功宴,辦成了一場家庭的聚會,不過,這個家庭,是皇室。

待裏面奏樂停止了,羽臣輕輕的向前,然後兩步以後回頭對暉原說:

“我們進去吧。”

暉原點頭:

“你在裏面有沒有位子啊?”

“呵呵,你擔心我讓你站着嗎?”

“是啊,裏面不是有很多人站着……”暉原偏頭看見了裏面有很多人,一些人是站着——官階很低,一些人有一張小桌子坐着,有的人有一個木椅子。

藤一就和其他幾個捕快坐在木椅上,在六扇門的老頭的桌椅後面。

“放心。”羽臣笑了,然後拉起暉原向前面走去。

羽臣的手很溫暖,暉原看着他,羽臣只是給了她一個笑容,牽緊了她的手,慢慢的走向紫然殿的大門。

門口的老頭看見羽臣和暉原,竟然齊齊的跪下了,他們全部俯首在地,口中說道:

“臣等,拜見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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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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